第十八章 龍馬
聶飛越練越覺得順暢,全身經脈毛孔都好像打開了,劍氣又凝實了幾分,突破到了三階巔峰,距離四階僅有一步之遙!
聶飛也是被自己的修鍊速度嚇了一跳,修鍊兩個月以來,劍氣突飛猛進,短時間內直追同輩中人!
“鎮守府傳承果真不簡單!”聶飛心裏想道,自己進步如此快卻感覺不到任何根基不穩的跡象。
易欽趴在窗戶喊到:“行了聶兄,我承認你天賦異稟,再努力努力就趕上我了,不過我們可不可以先睡覺啊,這大半夜的,不知道的以為你拆房子呢。”
“我知道了。”聶飛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來到河邊,簡單的洗去了身上的臭汗,寒冬河水雖然冰涼,但聶飛並沒有太多的感覺,隨着劍氣的進步,自身也漸漸變得寒暑不侵了。
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眼睛一閉一睜,又是一晚過去。
天剛微微亮,聶飛就起床了,沒來得及洗臉,就直接進了另一間屋子裏。
“我靠,大早上的你幹啥呢!”易欽很警覺,發現了聶飛。
聶飛搓着手,嘿嘿笑道:“那個,我是來收過夜費的。”
“過夜費?什麼過夜費?”
聶飛道:“昨晚你們說在我這住一夜就把銀子分我一半的!”
易欽一指正在冒着鼻涕泡的糟老頭子道:“他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聶飛勃然道:“我靠!耍賴呢不是。”
糟老頭子被吵醒,坐起身揉了揉腦袋道:“嘖!我昨晚仔細想了想,感覺有點虧啊,不如這樣,你去給我們買兩張床。”
聶飛有點沒反應過來,道:“等等,你們不是只住一夜嗎?怎麼還要買床?”
糟老頭子解釋道:“不是說了感覺很虧嘛。”
聶飛頓時不願意了,嚷嚷道:“靠!你不是還想在這裏住一年吧!”
糟老頭子一聽也不願意了,道:“住一年怎麼了!你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五十兩銀子在大客棧住一年都夠了,為什麼住在你這茅草屋裏?不就是看中了這地方安靜,不會有人打擾練功嗎?”
聶飛哭喪着臉,斜了一眼糟老頭子,不在說話,而是跑到院子裏開始練功。只見聶飛一通亂打,招不成招,不像是練功,看起來更像是在撒氣。
糟老頭子一拍大腿道:“讓你白得五十兩你還有什麼不願意的喲!”
聶飛道:“別理我,煩着呢。”
這時,籬笆響起了馬蹄聲,聶飛扭頭髮現來了一大群人,大都是年輕的男男女女,皆騎着馬。其中男的高大俊朗,女的俊俏迷人,衣着不凡,想必是什麼權貴家的子弟。
一名拱着背,酒家小二打扮的低矮漢子跟隨在一名青衣男子身邊,衝著院子旁拴着的大黑馬指指點點,嘴裏不知說著什麼,一臉的討好之色。
眾人下馬,並沒有理會聶飛,而是直接走向了大黑馬。
“唏律律……”大黑馬似乎有所感應,繃緊了身體,鬃毛倒立起來,甩來甩去的馬尾巴也垂了下來,靜止不動。
“真是一匹好馬!這匹馬血脈不簡單!”人群中,走出一名年輕男子,帶着一抹邪笑,伸手就要去摸大黑馬。
大黑馬那脾氣能隨便讓他摸?照着那人瞬間踢出一腳。
“砰!”那是那名年輕男子撞到了木樁的聲音。
隨着他離開擁擠的人群,聶飛清楚的看到,這個人的眼睛不同尋常,他的眼瞳不是像常人那樣停在眼睛中間,而是和眼白交織在一起,呈現出陰陽魚狀。
那名男子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竟是沒有受到一絲傷害,他臉上並沒有憤怒的表情,而是帶着笑說:“這匹馬真是了不得!我的陰陽眼看出來,它的血脈中蘊含了一絲龍血,是一匹龍馬!”
“哄!”這下人群里可炸開了鍋,連聶飛幾人也都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寧濤兄說笑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龍呢?那不是傳說中的生物么。”有人明顯不相信這個說法。
“也不一定,寧濤的陰陽眼可以看出血脈,上古時代或許真的有龍也說不定!”
當中有人甚至還想解開韁繩,問都不問一聲就想牽走。
聶飛大聲道:“各位!這匹馬是我的,說都不說一聲就想牽走,不太合適吧?”
所有人都看向他,一時間無人說話。
陰陽眼上前一步道:“這位兄弟,雖說這匹馬中蘊含著一絲龍血,但無非就是比普通的馬體力要好上一些,這樣,我出五百兩銀子,買下它怎樣?”
聶飛堅定道:“我不賣。”
“小子你知道這是誰嗎?他可是鎮國將軍的獨子!你可別不識抬舉。”
“見好就收吧小兄弟,五百兩銀子夠你們一家老小生活一輩子了!”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道,紛紛指指點點,說聶飛不識抬舉。
陰陽眼開口道:“八百兩!”看樣子似乎勢在必得。
“不賣!”
“一千兩!不能再漲了小兄弟,人人都知道我寧濤喜歡好馬,現在我出大價錢買下它,大家都不吃虧,何樂而不為呢?”陰陽眼勸說道。
“不好意思,這匹馬我真的不賣。”聶飛走到大黑馬近前,伸手摸了摸大黑馬。
“唏律律。”大黑馬蹭着聶飛表示友好。
旁邊,有人看不下去了,一名身材粗壯的年輕人站出來說道:“你小子真不識好歹,讓老子我好好教訓教訓你。”說完便飛身一腳。
聶飛閃身躲過一腳,通過感應對方的劍氣強度來看,應該處於三階後期左右,和自己比起來還差一些。
那人反應也算快,見一擊不中,頭也不回先向後揮出一掌。
“砰!”雙方掌對掌硬悍了一記,聶飛原地不動,而那人則突突的向前跑了幾步摔了個狗啃泥。
“你!”那人憤怒的站起身,怒視聶飛。
聶飛沒有理會他,道:“好了各位,這裏是我家,這匹馬也是我的,我個人比較喜歡清凈,各位請回吧。”
“我要殺了你!”那人見聶飛不屑於和他對話,惱羞成怒。
陰陽眼抬手攔住了他,看着聶飛冷冷道:“這位兄弟看來是不給我面子了。”
聶飛攤手道:“不是我不給面子,而是你們自找沒趣。”
“口出狂言!”
“大膽!敢以下犯上!”周圍的年輕人紛紛出言呵斥。
陰陽眼緊鎖眉頭,雙目緊鎖住聶飛,陰陽瞳緩緩轉動。
“哼!”聶飛悶哼一聲,後退一大步,撲面而來的壓力像是一股巨浪。
“噗!”似一道銀河飛來,壓力立刻消失,眾人不明所以轉頭看去,只見一名糟老頭子搖搖晃晃的向這邊走來,嘴邊還掛着幾滴水珠,
眾人大嘩,覺得噁心又恐怖,當中有人指責道:“這個糟老頭子用漱口水吐我們!”
糟老頭子一咧大黃牙道:“還不走?信不信老子一口水噴死你們!”
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沒有人敢再說話,這個老頭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硬茬子!不可敵。
這時,一名青衣男子越眾而出,向著聶飛微微施禮,笑着說:“這位小兄弟想必就是前段時間鬧得全修鍊界都沸沸揚揚的長安鎮守府傳人吧?”
此話一出,只聽周圍人都倒吸一口涼氣,只有陰陽眼面無表情。
那青年繼續道:“我名秦蕭,希望有機會結識一下小兄弟。”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君子不奪人所好,這些銀票就當是送給小兄弟的見面禮,還希望不要見怪。”
聶飛抬頭看此人,只見他身材修長,不過二十歲的樣子,一身青色的衣衫隨風飄舞,話語中透漏着幾分自然,給人一種柔和的感覺。
可以說,這青衣男子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很容易與人拉近好感。
糟老頭子斜着眼,抱着膀子,一副我最屌的樣子。他搶先一步拿過銀票,臉不紅氣不喘,道:“行了,你們年輕人以後要多親近親近,老頭子我就不留你們了,來日方長。”
“告辭。”秦蕭微微笑道,轉身上馬離去,眾年輕人好像眾星拱月一般緊緊跟隨。
“哇,這個老頭子真不要臉……”遠處的人群中,隱約飄來這樣一句話。
易欽和聶飛感到一陣臉紅,而糟老頭子則像是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走向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