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避而不見
“軒,你是不是見過這盒子裏的東西?”離雲看到了卓逸軒眼中的驚喜,猜到他可能是知道那東西的來歷。
“確實見過,或許找到這東西的主人就能找到洛兒的下落。”卓逸軒若有所思的說道,心中也隱隱有些期待。
“那這個究竟是什麼?”離雲一聽到那東西和離洛有關,心裏的好奇更加多了幾分。
“無影神針,柳墨山莊的獨門武器。”卓逸軒目不轉睛的看着那顆小小的神針,這種獨一無二的東西他絕不會認錯的,雖然之前他只見過一次,但有些東西是過目就不會忘記的。
再說暗夜幽靈成立的這些年,對於江湖各派的情況也是十分了解的,所以卓逸軒以前就知道柳墨山莊和無影神針的存在,但是真正見識到無影神針的威力卻是在上一次遇襲被柳墨風救的時候。
或許這一次離洛在被離玥派去的殺手追殺時,恰好也被柳墨風救了,所以離雲才會在殺手身上找到無影神針。
“無影神針?這和洛兒會有什麼關係呢?”離雲常年出征在外,對於江湖中的事並不了解,所以對無影神針也是一無所知。
“洛兒可能被柳墨山莊的人救走了。”卓逸軒把關於無影神針的故事以及之前被柳墨風救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離雲,他的心裏也越來越肯定離洛是被柳墨風救走了。
他雖然只見過柳墨風一面,但總感覺這個人不簡單,在柳墨山莊也應該是很有地位的人。
“我們現在就去柳墨山莊,希望可以找到洛兒。”卓逸軒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希望之光,他真的希望這一次可以找到離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真的快要承受不住。
沒有離洛的日子真的很難過,無邊無際的思念狠狠的折磨着他。
一座玲瓏精緻、清幽雅靜的亭子裏,一個身穿淡粉紗裙的女子,婀娜娉婷,玉手輕輕托腮,美眸低垂,淺笑盈盈,好一副讓人沉醉的美人圖。
景美人更美!
而這個美麗的女子正是離洛!
這幾天在柳墨風的解說下,離洛已經漸漸熟悉了柳墨山莊的一切,而柳墨山莊最讓她喜歡的便是這個獨特而雅緻的亭子。
因為這裏不僅鮮有人來,周圍的景色還特別宜人,青山綠水、樹木蔥鬱,空氣也是格外的清新。
離洛每天都會在這裏坐上好半天,即使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想,只是感受着周圍的群山綠水,也是心曠神怡的。
在這裏,離洛感覺似乎遠離了一切的紛紛擾擾,只剩下了最真實的自己。
“離洛……”柳墨風輕輕的呼喚,帶着無盡的柔情,只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心裏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告訴離洛。
“你回來了?”離洛回眸,淡淡一笑,柔聲的問道。
這幾天她和柳墨風也漸漸熟識了,再加上心裏一直對他充滿感激,所以兩人已經成了好朋友。
“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雖然柳墨風沒有說什麼,但是離洛從他那微蹙的眉頭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直覺告訴她一定是出了什麼事,而且那事一定與她有關。
“七王爺來找你了,就在柳墨山莊門外。”柳墨風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告訴離洛,雖然他並不希望她跟着卓逸軒回去,但不管怎樣她都應該有知情權的。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猛然間聽到那個熟悉而陌生的名字,離洛的心還是為之一顫。
想不到他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裏,看來他真的一點也不傻,而且心思縝密、聰明非凡。
“他已經知道我在這裏了么?”離洛帶着幾分試探的問道。
“我想他應該只是猜的,如果你想讓他知道,我便讓他進來;如果你不想讓他知道,那麼不管怎樣我一定會護你周全。”柳墨風的聲音很溫柔,臉上一直帶着淡淡的笑意。
不管離洛想做什麼,他都會站在她的身邊支持她幫着她。
“七王妃已經成了過去,那麼就讓她成為永遠的過去吧。”離洛的眸子望着不遠處清澈見底的湖水,雲淡風輕的說出了這句話。
她相信柳墨風應該能夠聽懂她的意思,雖然她和柳墨風認識並不久,但他們之間卻有着一種如同老朋友般的默契。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知道你在這裏,你只需要安心的住下,什麼都不要管。”柳墨風說完便翩然離開了,其實在離洛沉思的那一刻,他有些害怕,因為他不知道離洛會做出怎樣的決定。
在與離洛相處的這幾天裏,他對她的感情與日俱增,連他自己也無法控制,就像那無邊的雜草在心中瘋狂的滋長,漸漸覆蓋了他整顆心。
雖然他不知道離洛為何會離開卓逸軒,但他知道,離洛是愛着卓逸軒的,至少以前是,所以現在的他不會在離洛面前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感情,他只想看着她幸福*。
離洛望着柳墨風離去的背影,心裏卻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門外的卓逸軒。
好些日子不見,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真是不明白,他既然不愛自己,又何必這樣苦苦尋找呢?
離洛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真是不爭氣,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一個只會利用自己的人,自己竟然還會忍不住的去想他。
一定是因為他把自己傷得太深,所以自己因為恨他才會將他深深的記在了心裏。
對,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因為恨才會想起。
離洛努力的壓下了心裏的那一絲慌亂,在心裏這樣安慰着自己。
柳墨風慢慢的走到了門口,想着怎樣才能不着痕迹的將卓逸軒打發走。雖然他與卓逸軒不熟,也不了解他是個怎樣的人,但只從最近的消息來看,他敢肯定卓逸軒也絕非池中之物。
柳墨風走出門的一剎那,一眼就認出了卓逸軒,眸子中微微閃過幾分訝異,因為今日的卓逸軒與那日半路遇襲的他相比,真的有太多的不同。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整個人的神韻卻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