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話 心中的位置
卡達站在那裏一動也沒有動，他不知道以什麼面目去面對傑爾，是自己的行動讓傑爾受了傷，不但維斯應該恨他，傑爾也應該恨他。
“過來呀！不然我們說話多不方便”傑爾笑着說道。
“嗯！”卡達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臉去見傑爾，他來之前只是想躲在眾人的後面，看看傑爾，給自己心靈上帶點安慰而已，現在傑爾叫住自己，他應該怎麼辦才好。
“來呀！”傑爾輕輕的叫道。
卡達緩緩的走過去，他站在傑爾的面前，帶着歉意的說道：“對不起，因為我……”
“這不是你的錯，我還要謝謝你來支援”傑爾微笑着說道：“維斯沒有事，我感到很高興”
“啊！嗯”卡達點點頭。
“當我以為維斯死了的時候，我真的快要發瘋了，我恨不得殺了所有的新人類來為維斯報仇”傑爾表情嚴肅的說道：“但是，我也很後悔，當時為什麼沒有和他一起走，如果我和他在一起的話，也許，他就不會死了，更後悔的是，當時怎麼沒有殺了你，讓維斯的身邊充滿了危險”
“我聽阿龍說起過你的事，他說他在看維斯的時候，被你威脅，如果維斯有什麼事，你第一個會殺了他”
“可惜，我沒有，我不知道這一次是對還是錯”
傑爾看向窗外，外面的天氣是那麼的晴朗，他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他微笑着和卡達說著一切。
“我也不知道，我活着對維斯是好，還是壞，不過，我很高興我還活着”卡達認真的說道。
“在你的心中，你自己是什麼人，維斯又是什麼人？”傑爾輕輕的說道。
“我？我是新人類，他是舊人類，我們只有這一點差別，難道會是我們產生敵對的思想來源嗎？”卡達立刻回答道。
“如果你是這樣的想法，維斯他永遠都是恨你的，你有過當兄弟的經驗嗎？”傑爾看着卡達認真的說道。
“嗯，在知道自己身世之前，我有一個弟弟，我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可是為什麼會和維斯的關係那麼難處呢？”卡達大聲的叫道。
“好吧！如果維斯是你的那個相處很好的新人類的兄弟的話，我問你，你是什麼人，他又是什麼人？”傑爾認認真真的又重新的問了一遍剛才的問題。
“我和他都是新人類，再就是，他是我的弟弟，我是他的哥哥”卡達嚴肅的說道。
“就是這個了，你一直把維斯是你的弟弟放在嘴上去說，那是沒用的，在你的心裏你一直認為自己是新人類，而維斯是舊人類而已，你沒有從心理上去做一個哥哥的樣子，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有真正的把維斯當成自己的弟弟一樣的愛護，只是自顧自的說什麼哥哥，弟弟的，那是沒有用的”傑爾緩緩的說道。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他對我，對新人類已經痛恨到了極點，對我說話那冰冷的態度，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樣，我真知道我要以什麼態度來對他，有時候，我真想打他一拳，有時候，看到他那悲傷的樣子，我心裏也十分難過，為什麼我就不能像你一樣，或是像亞克一樣讓他放開心菲的和我說一次話呢”卡達痛苦的說道。
“你和他從小就分開了，連是兄弟的事都不知道，他根本一點也不了解你，對你的記憶，也只是成為敵人的那段時光，而且你那個時候，因為自己的仇恨幾乎把維斯推上了絕路，在這種絕望的時候，你突然說你是他的兄弟，是人都不可能接受吧！我想你在接受維斯之前，一定心裏也痛苦了一陣子吧！你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一個曾經傷的太重的人”傑爾笑着說道：“我？我根本不可能和你比，任何的感情都比不上愛情和親情，你是他的親哥哥，總有一天維斯會接受你的，所以，放開你的心，不要去想什麼新人類，什麼舊人類，你只要記住他是你的弟弟，你是他的哥哥，以哥哥的身分去守護他，當兄弟你比我有經驗不是嗎？”
門外的維斯，不停的在那裏來回踱步，心裏十分的焦急，時間只不過過了五分鐘而已，對他來說好像過了一年的時間，恨不得馬上衝進去。
“我說維斯，你就不能不要來回的走嗎？我的頭都快暈了”阿炎不耐煩的叫道。
“不可以，我要第一時間的查看傑爾”維斯焦急的說道：“阿炎，你說卡達會不會把傑爾綁起來做人質，讓我們投降，不，不，說不定會更陰險，絕對不能相信他，說不定會有什麼問題”
“卡達不會做這種事的”阿龍輕輕的說道。
“閉嘴，你是他的幫凶，我不會相信你的”維斯大聲的叫道：“說不定，和那時候一樣，難道說，這一次是卡達在裏面綁架傑爾，你進行威脅，裏應外合，不行，必須立刻通知保安”
“維斯，你鎮定點，不會有事的，這裏有那麼多人，他能做什麼，如果他真做了什麼，只要一走出醫院，立刻變成一具屍體，你放心吧！再我看來，現在的卡達和過去的那上卡達有了本質的改變，我相信他”阿炎認真的說道。
“危險，你這樣想就太危險了，和當時的我一樣，因為相信阿龍，反而被卡達佔了上風，差一點被他打死，你這樣草率的認同他，小心死的難看”維斯激動的說道：“千萬不能相信他，要記住卡達是一個出爾反爾的陰險小人，現在的我都沒有1%相信他，要小心提防他”
“也就是說你99%不相信他？”艾莉吃驚的叫道：“你是不是太誇張了，那有這樣的，要不就不信，要不就半信半疑，要不就完全不相信，你這1%相信是什麼意思？”
“不到百分之一這麼高，只有0.99%而已，也就是說要經過大腦仔細的考慮，才可以相信，就是這分相信，也要半信半疑才行”維斯認真的說道。
“維斯，這樣你不累嗎？處處提防他，你既然這樣不相信他，為什麼把他留在身邊？”阿炎奇怪的說道。
“把他放走，我們更危險”維斯陰險的笑着說道。
“那就殺了他”阿龍終於忍不住的叫道。
“殺他？讓他這麼輕鬆的死，他沒有那個資格，我要讓他哭，讓他絕望，我所受的痛苦，他給我的痛苦，我要加倍還給他”維斯奸笑起來，那笑聲，好像整個醫院都能聽以一樣。
大家都呆住了，這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維斯嗎？他心中沒有一點的信任，有的只有不信任，沒有親情，有的只有仇恨。
“維斯你，什麼時候變的這樣的有心計了”阿炎聽了維斯的話，幾乎說不出話來了。
“這也叫心計，這只是預告，阿龍，你給我聽好，我不知道你以一的打算是什麼，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和我合作殺光新人類的話，等到人類撐權的那一天，舊人類會像小狗一樣的照顧你，如果你不從的話，你死的將和你的卡達一樣難看”維斯冷冷的說道。
“我……，我……”阿龍吃驚的說不出話，這句話和那個時候一樣，他絕對不會答應這樣的要求和那個時候不變：“我不會的，我打算阻止新人類和舊人類之間的戰爭，我不會再殺新人類和舊人類，因為我已經明白，兩方都是生命，都有親人，這場戰爭應該停止了”
“你是說，你想為和平而戰嗎？”維斯還是一副冰冷的表情認真的說道。
同一時刻，傑爾也問了卡達同樣的問題。
“是的”卡達認真的回答道：“以前我一直以為維斯是舊人類一夥的，為了保護新人類我不得不和維斯戰鬥，而維斯一直孤獨的一個人在戰鬥，無知的我卻殺了他的精神依託，現在想想，維斯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我的責任，我知道的太遲了，維斯從小就被教育成新人類與舊人類平等的人，而我到今天才明白維斯一直以來是在和什麼戰鬥”
“維斯看到你的所作所為，可以大膽的攻擊，沒有任何顧慮的傷害和傷害人，在他的心裏造成了不小的觸動，我想，維斯一直都在想，為什麼只有我可以這樣的傷人和害人，而我就要拚命阻止，還不能傷害你的夥伴，他一直信守着他父親交給他的一切，新人類與舊人類是平等的，當他看到自己的父親，為了和平貢獻了一生，最後卻死在你的槍下，他一定覺得父親是為和平而死的，如果這是和平年代，他可能不會報仇，只是自己傷心一陣，更多的是為父親驕傲”傑爾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惜這是在戰爭年代，我完全沒有考慮他，當時他殺了我的戰友，我真的很氣憤，一心想殺他，當我殺不了他的時候，我的恨就發泄到了他父親的身上，其實，那個時候，我考慮的太不成熟了”卡達難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