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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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武府燈火通明,巨大的武府靠近西側院落之中忙碌着僕役侍女,從馬車上搬下來許多的箱子,箱子並非很重,可是卻在小昭的監督之下完成的。將這些箱子放入大書房之內,小昭才是微微鬆了口氣。

棋盤,毛筆是小昭最為看護的東西,和主母對弈之後,小昭再次小心的整理到了錦盒之中。將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有着家僕來報,少爺從皇宮回來,正在夫人那裏,此時正在等待着小昭去共進晚餐。

“你這般年齡的人,都是在宣武學院之中學習。我已經給你打點好了,明日你便去報道。”武文回到武家,母親對於皇宮之行沒有提及分毫,反而說出了讓武文微微詫異的話。

“莫要以為現在氣力增進急速,將氣也是有了些許的成績便是可以翹起尾巴。京城真正的勢力,並非是在皇城之中。”看着武文不以為然的表情,母親微微嘆息一聲,緩緩的繼續道:“待到你進入宣武學院之後便清楚了。”

小昭到來,母親的話語一轉,眼中閃現出柔和之色的說道:“小昭這丫頭,在你不曉事理的時候一直服侍你。這些年倒是苦了這個丫頭。從明日開始,小昭便跟着我吧。我派兩個武夫跟着你,要不然落了我們武家的威名。”

母親的話語落下,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即便是小昭萬分的不願意,此時也是不敢說話反駁。

晚餐就在母親半吩咐半囑咐的話語之中快速的結束。

武文回到自己的小院之中,小院較為偏僻,這也許是因為前些年武文的表現有關。如此倒是讓武文落得清靜,看着小昭嘟着嘴的樣子,武文輕笑一聲:“怎的?母親的安排你不願意?”

“跟着少爺清靜自在。今天少爺去皇宮之後,來了一堆的夫人,這些人說話很刻薄。小昭聽着不舒服。”小昭無奈的撇了撇嘴,無奈的說道。

“我去告訴母親,讓你跟着我好了。”武文無所謂的一笑,安慰的拍了一下小昭說道。

“別!”小昭頓時着急了起來,看着少爺淡然的笑意便是知道自己太緊張了。

“哼,不理你了。”小昭惱怒的跺了跺腳,轉身向著門外奔去,剛剛跨出房門,卻又退了回來,直接走到床榻邊上,怒氣沖沖的脫掉靴子,蓋上了被子。

武文看着小昭的動作,苦笑一聲。連小昭都是不好咋呼了,這個丫頭一瞬間拆穿了自己的小計謀。

“哎,看來需要再培養一個棋手了。否則沒人陪我下棋了。”武文微微嘆息一聲,話語剛剛落下,便是看着小昭直接掀開了被子,快速的穿上靴子跑到自己的面前。

“少爺就故意氣小昭吧。”小昭嘟着嘴,快速的從錦盒之中將棋子擺上,沒有理會武文,快速的運子。

開棋落子,兩人的速度都是飛快。

行至中盤,小昭的眉頭便是緊緊的皺了起來,看着棋盤的方向,再看自家少爺,眼中閃現着一絲疑惑的問道:“少爺今日為何一直龜縮防守?”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時候防守是最好的進攻。”武文看着棋盤,呵呵一笑。

小昭的身體微微一震,眼中閃現出若有所思的樣子。小昭好像抓到了什麼,卻感覺什麼都沒有抓到。

小昭再次看向棋盤,運子前行,看着過界的棋子被一個個的吞掉,眼神卻是逐漸的明亮了起來:“少爺是說,以後小昭並不主動攻擊別人,但是要做好防守?”

“下棋。”武文呵呵一笑,將目光凝聚在棋盤之上,看着小昭後方的漏洞百出,緩緩的繼續道:“拔掉一枚棋子,便是少了一個障礙。後方虧空的時候,你便是可以任意馳騁。將軍。”

小昭的眼神微微一變,看着己方毫無防範之力的棋局,眼神卻是逐漸的明亮了起來。

“少爺這雙門跑,怎的都是低檔不下來了。”小昭無奈的嘆了口氣,看着棋盤有些頹然的說道。

武文的目光從棋盤之上轉移了開來,輕聲的開口道:“母親是想要和你組成雙門跑,哪一門都是有着戮殺對方的威脅。然而,真正能夠取勝的,終究只是一門炮。不同的是,誰來扮演。”

武文提筆,手掌在半空之中微微一頓,沉凝一下,快速的在宣紙上寫下一排小字:少說話,不說話。

小昭看着這幾個字,和少爺學習了不短的時間,簡單的字還是認識的。看着小字的方向,眼中閃現着一絲的疑惑之色。看着少爺沒有解釋的意思,小昭將字體貼身的放好。

……

天還未完全放亮,西廂小院之中便是打破了夜晚的安靜。晨風寒冷依舊,擊打在臉上有些疼痛,武文一身肥胖的勁裝跨出小院,微微呼吸了一下,緩緩的邁開了腳步。

武府當真巨大,天色完全放亮,武文才是繞了武府半圈。在後院的位置,有着一座並非很高的山峰,武府依山而建,主院落平坦異常,後院卻是有些艱澀難走。只有在靠近山峰的位置,有着一個佔地百丈大小的練武場。

武源在練武場之中揮拳踢腿,迎着寒風快速的揮灑着身上的力氣,聽到碎步傳來,武源才是停頓了下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少爺的身影映入眼中。

看着武文的動作,武源的眼神猛然一擰。

武文的動作緩慢,抬腳落腳停頓的時間極長,看起來平淡的動作之中,卻是有着別樣的風味。這樣的味道看在武源的眼中,眼神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旋即,武源的眼神定格在隨風飄后的肥胖衣衫之上。

清晨冷風不大,少爺的奔跑速度極慢,卻是能夠將衣袍盡情的揮灑身後!

這隻有一個解釋:氣力。

“氣力的錘鍊,原本就是在不停的揮灑和錘鍊之中緩緩積累起來的。無論是先天還是氣力大成都是如此。”武文的話語輕飄飄的傳來,腳下的動作仍舊緩慢異常,身後的衣衫卻是陡然緊繃了起來。

繃緊的衣衫猶如刀鋒一般。

“將氣力的錘鍊融入你的生活,不必要刻意錘鍊,卻是比之靜修還要強上百倍。”武文緩緩的從武源的身邊跑過,身影錯開的瞬間,武文的話似的武源的身體猛然一震。

“受教了。”武源向著緩緩離開的武文微微施禮,看着武文的動作,眼中閃現着一絲的凝重和佩服。

少爺的動作極為緩慢,可是無論是腳底還是衣衫,都是有着極淡的氣力流淌,看着少爺和往昔無疑的腳步,武源終於知道少爺的氣力為何精進如此迅速了。因為少爺無時無刻不在錘鍊!

從後院荒涼的小山處跑回西廂小院的時候,小昭早已就能夠準備好了早餐。

看着刻意準備好的油膩煎餅,武文淡淡的一笑,毫不顧忌形象的大口咀嚼起來。

早餐過後沒有多長時間,兩名小廝來到西廂小院,看着一個猶如木訥,一個猶如小猴子一般的小廝,武文呵呵一笑,直接帶着兩人離開了小院。

今日需要去一趟宣武學院!

小昭此時不用自己動手,她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份略微的變化,西廂小院之中又來了兩個年齡稍大的侍女,很多的東西都是不用自己親手打理。可是少爺的東西,小昭仍舊不讓別人觸碰,哪怕是吃過飯菜的碗筷也不行。

收拾妥當之後,小昭拿捏着昨日少爺留下的字跡宣紙,向著夫人的庭院走去。

武府最大的廂院莫屬於正門靠北的院落,院落雖大,卻是異常空曠,院落的正中央位置,有着一個不小的練武場,練武場的邊上刀劍掛了兩排。可惜刀劍之上有這些許的粉塵,即便是經常的擦拭,在無人使用的情況下,也是會佈滿灰塵。

小昭到來的時候,發現武源默默的站在小院之中,武源原本就是武家的氣力教頭,負責夫人的平時的安保,站在此處不足為奇。可是讓小昭詫異的是,武源今日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彆扭,雖然看不到具體表現在那些部位,可是這樣的感覺卻是異常清晰。

不去理會武源,小昭快速的跨入主母的廂房。

武夫人今日的打扮較為隆重,身上衣衫錦袍玉裹,頭上的吊飾也是繁多炫目。

武夫人看着小昭手裏的宣紙,眼中閃現出一道精光,雖然不認識這些字體,可是從書寫的筆畫之中便是知道,文兒的書法造詣已經頗高。

待到小昭將宣紙上的文字翻譯出來之後,武夫人的眼中更是閃現出一絲的灼熱,沉默少許,對着小昭沉聲說道:“少說話:多學,多看,多想;不說話:心中有數即可。”

小昭的眼中閃現出一絲佩服:佩服夫人的心性,更是佩服少爺的事理。

小昭看向主母,看着主母的眼中同樣閃現出一絲的佩服之色,小昭的心中頓時詫異起來,不待詢問,主母輕聲的話語落下,使得小昭感覺到主母的總結精闢到了極點:“你家少爺就是一個巨大的寶藏,此時終於肯開門放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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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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