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轉變
第二天,王國棟還是和往常一樣,早上五點起床,在腿上各幫上一個十公斤重的自製沙袋,從家裏出發向龍山跑去。
以往的王國棟在晨運的時候,總會把路邊的一些廢紙、易拉罐之類的東西收集起來,晨運完了之後帶回去,可今天他不但沒有收集,連路邊的那些廢止和易拉罐看也沒有看,目不斜視的向龍山跑去。
四十分鐘后,龍山山頂上,此時的王國棟正在做着掌上壓,兩百個掌上壓讓王國棟氣喘吁吁,可他沒有休息,雙腳勾在樹上又做起了仰卧起坐,一百二十個仰卧起坐,這已經是王國棟的極限,做完仰卧起坐的他,已經是滿頭大汗、全身濕透,他並沒有因此停下來,又做起了蛙跳,圍着山頂跳了十圈,王國棟身體裏的水分好像被抽幹了一樣,口乾舌燥,可他還是沒有休息,揮動着拳腳使勁的踢打在樹上,從那啪啪聲中可以聽出他手腳上的力度。
時針指向了六,分針指向了八,這也代表現在的時間的六點四十分,王國棟已經停止了踢打,略作歇息后,啟程向家裏跑去。
回到家王奶奶已經出門,飯桌上有她熬好的粥,洗漱完的王國棟端起桌上還有點餘熱的粥,三下五除二的吞進了肚子,拿起桌上王奶奶為其準備的鹹菜、背起書包向學校走去。
往常的王國棟在走進學校后總是低垂着頭,可今天的他不但沒有低垂着頭,嘴角還微微上翹,掛着一抹邪笑,給人一種非常自信的感覺,讓認識他的人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凱子,這小子不會是昨天被我們打傻了吧!”陳強睜大眼睛的看着王國棟對身邊的張凱說道。
“不知道,”張凱有些木訥的搖了搖頭,他也感到有些不可失意,不明白一夜之間王國棟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走,我們去看看這小子是吃錯藥,還是真的變傻了。”陳強說道。
兩人向王國棟走去,還沒等兩人走進王國棟的身邊,一個‘滾’字從王國棟的嘴裏大聲的說了出來,傳進了兩人的耳朵里。
陳強、張凱愣住了,李婷、霍蘭蘭愣住了,全班同學愣住了...
“這還是那個任人欺負的王國棟嗎?難道是因為自己昨天那句話起了作用,”李婷在心裏想到。
愣神過後的陳強、張凱笑了,他們是被王國棟的話給氣笑的,對方居然敢叫他們滾,這不是變相的給了他們一巴掌,火爆脾氣的陳強那裏受得了,指着王國棟怒目的罵道:“你他媽找死是不是,居然敢跟你爺爺這樣...”
砰,沒等陳強把話說完,王國棟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把他給踹了出去,連續撞到了好幾張課桌,摔在地上,手捂着肚子,身體像煮熟的蝦一樣捲縮在一起,痛哼着...
靜,教師里特別的靜,同學們嘴巴都成了o字形,雙眼看着王國棟,就好像看怪物一樣。
咕咚,張凱喉嚨縮動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看着王國棟的眼神變了,他站在那裏看着王國棟,不敢有所動作。
“滾,以後最好不要在來招惹我,否則後果自負,”王國棟聲音冰冷的說道。
現在的張凱那裏還有以前的囂張,跑過去扶起捲縮成一團的陳強,離開了教室。
嘩...教室里像炸開了鍋一樣,議論了起來,對象是一向老實巴交的王國棟。
事後,班主任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在課堂上嚴厲的批評了王國棟一頓,對這個無父無母,成績有一般的學生,班主任失望透頂,直接把王國棟調到了最後一排,任其自生自滅,這一決定,在不久后讓班主任後悔莫及。
第二節課休息做完課間操回來的王國棟,發現書本里夾了一張字條,上面寫着八個字,“有種,中午天台上見。”
中午吃飯的鈴聲依舊在十二點響起,今天的李婷沒有和好友霍蘭蘭一起去吃飯,她在等,等班上的同學離開,她想問問王國棟是不是因為她昨天的話,才會有今天的變法。
“王國棟,你等一下,”李婷向正準備離開教室的王國棟道。
這個從來沒有鄙視過自己,還經常幫助自己的美麗班長,王國棟的心裏只有感激,“有什麼事嗎?班長,”王國棟微笑的向李婷問道問道。
“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因為我昨天的話,”李婷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是你是話啟發了我,讓我明白活在這個世上該用什麼樣的生存法則。”
“生存法則,你的生存法則是什麼。”李婷秀眉微皺的問道。
王國棟邁動步子離開了教室,但口中還是回答道:“拳頭。”
離開教師的王國棟沒有去飯堂,而是如約來到了天台,他不想在做以前那個懦弱的王國棟,從今天起他要讓學校里所有人都知道,他——王國棟不要招惹。
天台上,王斌、陳強、張凱等十多個人每人手裏拿着一根鋼管,不屑的看着單槍匹馬來到天台的王國棟。
王斌說道:“垃圾王,聽說你他媽現在很拽啊,居然敢動手打我的兄弟,這件事你看着辦吧!最好是拿出十足的誠意,否則,哼哼...我讓你知道什麼叫着後悔。”
王斌,學生會副主席,父親在做生意,家裏比較富裕,這兩點讓他成為了學校的霸主,就連學校的一些老師都怕他,因為他還和社會上的一些人有交往。
王國棟雙眼如同狼盯着自己獵物一樣看着王斌等人,嘴角微微上翹,帶着一抹邪笑,“以前在這個學校沒人敢惹你,但從今天開始,在這個學校沒人敢惹我,因為你們將是我的踏腳石。”王國棟指着王斌等人說道。
如果是以前王斌等人聽到王國棟這樣說,一定會哈哈大笑說:“傻逼,”但今天他們沒有笑,不是他們不想笑,而是從王國棟的眼睛裏,他們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就好像自己等人的羊,對方是狼,自己等人隨時有被對方吃掉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