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求救
不安靜的夜，丞相府里到是一片笑聲，劉丞相滿意的點點頭，一邊示意下人都退下去，屋裏只剩下他與大女兒劉氏兩個人才開口。
“先前打你也是為了你好，也是給別人看，你一聲不響的離開了程家，讓人怎麼看咱們丞相府？當初也交代你了，好好獃在程府，我自然會派人接你回來，你自行做決定，打破了為父的計劃，諒你現在能自己回來認錯，又與馮庭玉結交上，就原諒你一次，你也起來吧。”
劉氏這才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只看她半邊的臉紅腫，嘴角還帶着血跡，站起來之後也不敢多說，恭敬的低頭站着。
被程大郎拉回劉府之後，可讓丞相府熱鬧了一番，程大郎可一改當初被丞相府欺負的樣子，耀武揚威的進了府，還直嚷嚷着讓丞相府給個說法。
“當初你們誣陷我把你們丞相府的女兒弄丟了，好啊，現在我到要好好問問你們丞相府，怎麼養出這樣的女我，竟然生了這種不知臉恥的女兒，跟着人私奔，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咱們就鬧到衙門去。”程大郎一把將劉氏摔到地上。
劉丞相來時，就看到程大郎囂張的樣子，特別是聽到他的話臉色更是一沉，看向摔在地上的女兒，沒有一點心疼，眼裏快速的閃過幾分陰狠。
“大郎也先別生氣，既然人找到了，以前要是冤枉了大郎，老夫自會還你個清白，你放心的回去吧，明日在過來。”劉丞相很是客套的開了口。
這與以前和自己勢不兩立的丞相比起來，此時的度態讓程大郎很高興，畢竟他還想讓眼前的人幫他官復原職，馬上恭敬的作揖。
“小婿自然是聽岳父大人的，既然這樣，那我就明日在來。”最後又猶豫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劉氏。
劉丞相厭惡不已，面上不動聲色，“你放心吧，只要人在丞相府，她這次想跑也跑不了。”
程大郎乾笑兩聲，“這是自然，在來府上的路上，也有不少人看着小婿拉着她，想她跑了也會被人認出來，這事來要全求岳父大人給小婿做主。”
“放心吧，這人自是跑不了的，老夫堂堂一個丞相難不成還能框你不成？”
見對方落了臉，程大郎乾笑兩聲才退了出去。
沒有了外人在場，劉丞相才惡狠狠的看着地上的女兒，在他的眼裏，女兒不過是用來利用的工具，特別是妾生的女兒。
“起來。”
劉氏的身子微微一顫，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子才剛站穩，劉丞相的巴掌就落了下來，只一巴掌就又讓她顛坐回地上，半連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也流出了血。
“若不是有眾多的人看着你被送回了府里，老夫現在就讓你在這個世上消息。”聲音裏帶着陰狠，可不是說假的。
劉氏跪到地上，“女兒深知沒有臉面在活着，若不是當初尋死時被馮將軍救了又一路帶着回到京城照顧，女兒早就不在這個世上了。”
劉氏心裏一片冰冷，她怎麼會不知道眼前的人跟本不會念及父女之情，所以回來的路上，她就想好了只能利用馮庭玉，才能換來自己的出路。
沒有抬頭也能想到父親此時是什麼樣的神情，就是這突然消失的聲音也代表她贏了。
“馮將軍救你回來的？”劉丞相自然不會相信女兒會自殺，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他不想知道，重要的是她是與馮庭玉回來的。
現在朝中唯一能與他抗衡不把他放在眼裏的也就是馮庭玉，偏他手中撐握着兵馬大權，又深得皇上信賴，他在皇上面前說幾句不好的話也會讓皇上多想。
他也不是沒有與馮庭玉套過近乎，哪怕這次馮庭玉回來了，他上前搭話，對方也是冷着一張臉，現在有機會與馮庭玉扯上關係，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正是，女兒在馮將軍的私宅上給馮將軍端茶送水，程大郎去了，才遇到了女兒。”
“馮庭玉可知道你的身份？”劉丞相掩飾不住話里的激動。
劉氏的身子微微一頓，“不曾知道。”
劉丞相一臉的激動化成了失落，眼睛微眯成一條縫，手指敲着桌面，再開口時臉上又是一片陰鬱，也就有了先前的一幕。
劉氏用眼角的餘光打量着上坐的父親，“父親，女兒不想再回程家了。”
“哼，不回程府，那你去哪？想嫁給馮庭玉？你還是收了這心思吧。”這片刻的功夫劉丞相將一切從頭想到了尾。
他不是沒有想過將女兒藉機會嫁給馮庭玉做填房，可錯就錯在女兒已嫁了人，而且前陣子與程府還鬧成那樣，再將女兒嫁過去，豈不是羞辱對方？
到是可以利用馮庭玉救女兒的事，到馮府走一趟，如此慢慢的總能扯上關係。
“那父親是還想讓我回程府？”劉氏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父親是這樣的打算，“父親，程大郎這次抓到女兒，跟本就是想讓父親再幫他官復原職，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配為官，若不是有父親幫着他，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哼，你回去吧，你是丞相府的千金，量他也不敢拿你怎麼樣，他想官復原職，休想在做這個夢。”不過一個丫頭都捨不得，讓他在皇上那裏還被訓斥了一頓，“雖然程有不好，但是你畢竟是丞相府出去的，代表的可是丞相府的臉面，哪有無緣無故的就改嫁的，咱們丞相府也不是勢力的人家，不能因為他程家現在不是官邸人家就不認這門親事了。”
“女兒知道了。”劉氏面木僵硬，心底一片苦澀，她怎麼可能還報着希望能勸能眼前的這個男人呢。
在他的眼裏，一個妾生的女兒跟個下人沒有什麼區別，為了他那不在乎的名聲，她這個女兒也比不上，劉氏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房間裏的，四下里一片冰冷，原本在府里就是個不受寵的庶女，她又多年沒有回來，這房間裏不知道多久沒有收拾過了，到處散着灰塵的味道。
院子裏連個下人的身影都尋不到，她還是真殘了點，現在這種時候，她是個被丞相府丟棄的棋子，那些貫會眉眼高低的下人哪裏還會把她當成主子。
靠着床上的被子和衣躺下，劉氏緊咬着唇，她不會就這樣任命的，明日回程府的路上，她一定要尋機會到馮庭玉那裏，現在只希望他能心善的幫助她了。
夜色下，程府里程大郎回家后就一直高興的合不攏嘴，還讓人準備了飯菜，拉着全家人慶祝一番，華氏只以為是在馮將軍那裏得到了幫助，面上得意揚揚，這樣說來她也算是功臣了。
酒過三尋，程大郎才示意要開口，“今天在馮將軍府上遇到了劉氏，我把她送回丞相府了，丞相也說會給我一個交代，這可是大好事啊，官復原職是保準的事了。”
“劉氏?”華氏塵叫出聲。
程菊卻是最高興的，“好，果然還是大郎命好。”
而最讓她高興的是，現在有丞相府做親害，相信過不了多久楊家就會上門來求她了。
程老太太最為高興，“大郎啊，這可就是天意啊，等你官復原職，看那些人還敢不敢在看不起咱們。”
“娘，你放心，等我官復原職，咱們家就換個大宅子，到時在買幾十個丫頭伺候你。”
程大郎正在揚揚得意，一旁的程老漢啪的一聲摔了筷子，“胡鬧，我看你這樣就是官復原職，也當不了多久。還是過陣子收拾下東西，跟我回小鎮上安生的生活更好。”
“回鎮上幹什麼？哪裏會比這京城裏好。”程老太太可不高興了，“要我說你不是不會享福，這些年了，天天蹲在你的小花園裏種菜，你看有哪個府里的菜不是到外面買的，就咱們還是吃府上的，傳出去讓人笑話咱們是從小地方來的。”
“你個婦人懂什麼？整日裏只知道要臉面，你也不出去問問，咱們程家還哪裏有臉面，誰不知道你是從小鎮上來的？這個家我還當得了，明天就收拾東西，劉氏願意跟咱們走就一起走，不願走就寫休書給她，丞相府的姑娘又如何？不要臉面現在又回來，咱們程家也丟不起這個臉。”
程老漢發完脾氣走了，他一動怒，屋裏的人還都怕了，程大郎也不敢多說，除了華氏隱隱的透着高興，其他人都緊繃著臉不作聲。
“娘，晚上你回去勸勸爹，別一時糊塗就衝動做了決定。我可不回小鎮，回鎮上讓胡家的人笑話去？當年和胡核合離的時候，我可是放出話了，要到京城裏來做官太太的，現在就這樣回去，哪裏還抬得起頭來。”程菊不高興了。
“你閉嘴。”程老太太難得罵女兒，“你不想回去，你就去說。”
程老太太心裏也發虛了，老頭子到京城這幾年就從來沒有發過脾氣，現在突然發了這麼大的火，可見並不是突然之間就做的決定，是早就想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