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調查
“曉風，我想你一定知道了，你走後的第二天巴雅人大舉進攻21號行星，我軍損失慘重。”凌海端着一杯咖啡習慣性的搖着。
“那我們艦隊呢？”
“正如你看到的這樣，完好無損。我們大概是被騙了，衝到預定地點結果一個敵軍都沒有。‘星河’艦隊是保住了，其他艦隊可就慘了。”
這一刻的感覺還有什麼？除了仇恨恐怕就只有無奈了。
曉風脫下軍裝接了一杯咖啡：
“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關於那件事你怎麼想？”
“當然是和你想得一樣，報名參加志願軍，為死去的兄弟姐妹們報仇！”凌海還是那張平靜的臉，可語氣卻明顯帶了火。
“看來通知比我走得快多了。說實話，能得到這樣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我很高興！”
“廢話，誰不高興！我猜是你最先在會議上提出來的吧？”凌海神秘地笑了笑。
“嗯，是我。隨後也有人贊同我的觀點，但是不多，幸好張將軍也贊同我的觀點。後來在他們委員會會議上最終還是通過了！”曉風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我猜就有不少人反對，肯定是一場激烈的辯論！”
曉風的臉突然陰了下來，他四下看看發現沒人便小聲說道：
“凌海，幫我個忙。”
“怎麼了？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槍林彈雨走過來的生死之交，你的忙我自然是幫定了！”
“那好，你幫我調查一個人的情況，這個人名叫黃志勇，軍銜是上校，大約五十歲年紀，中等身材，據說是在第212艦隊指揮部任職。你要儘快幫我了解這個人的情況，越詳細越好！我現在沒功夫跟你解釋，以後再說，快去吧！”
“好，我這就去辦！幸好今天休假不用訓練。你看上去很長時間沒睡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凌海辦事曉風一貫十分放心，因為他的這位朋友是一個電腦高手，許多別人無法知道的事情都能從軍部的資料庫中查到。當然，這要在那些資料的安全級別不是很高的情況下。
現在是地球時間上午八點半，在太空中生活的人們一直都按地球時間作息，由於昨夜曉風在返航的飛船上徹夜未眠，到了現在確實有些睏乏，於是他爬到了床上想睡一會兒。可半個小時過去了，曉風發現自己還是睡不着，父親的一言一行和黃志勇的一詞一句不斷地浮現在他腦海中。
“為什麼呢？他說的話好像就是對的，父親這兩年對我是挺怪的。難道我真的是私生子？”
昨天每當他想起這些問題時頭就疼得厲害，可經過一夜的頭疼之後再想這個問題時便發現已平靜了不少。就在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中，曉風迷迷糊糊終於睡著了。
當凌海把曉風搖醒時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曉風一蹬腿便跳下了床，急問道：
“怎麼樣？調查到了嗎？”
“噢，是這樣。”凌海抓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然後掏出了一個屏幕上記得亂七八糟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看得懂的掌上電腦，“這個黃志勇2916年生於海王星，2932年進入地球振遠軍事大學（和咱們還是校友呢），呵呵，我還了解到他和你父親是大學同班同學。”
“是么？怎麼會這樣？”曉風一臉茫然。
“怎麼了？你臉色很難看。”
“沒事兒，繼續說。”
“2936年從大學畢業以後就在軍隊裏工作，任少尉。曾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失蹤，被認為已死亡，可後來又現身了。2942年升任中尉，2945年升任上尉，2950年升任少校，2953年升任中校，2955年升任上校，2959年升任少將……”
“等等！”曉風皺起了眉頭，“少將？我所知道的是他現在只是個上校，難道被降職了？”
“你先別打岔，聽我說完。”凌海不高興的瞪了曉風一眼，“2963年初，戰爭爆發，黃志勇隨上將林振霄在里波達星系伏擊巴雅帝國回援卡塞次盧星系的主力部隊（兩個老同學並肩作戰也跟咱們一樣），事後因功升為中將。從那以後一直到2966年，也就是去年，他一直在里波達戰區司令部做你父親的助手——軍機參謀長，軍銜也一直沒變。可是今年年初他不知犯了什麼重大錯誤被軍事法庭降了幾級成了上校，並被派往我們卡塞次盧戰區的第212艦隊指揮部主管情報工作。具體處罰原因我就無從知曉了，但我了解到他雖才能不小可氣量似乎不夠，並且剛愎自用，也許就是他被降職的原因之一吧。”
“哦，我想我明白了！”曉風猛拍了一下腿，“他被降職很有可能和我父親有關，他跟我說那些很有可能是出於報復！不過，他說的那些也全都入情入理。對，是出於報複目的，讓我相信他所說的從而使我父子不和並以此來達到報復我父親的目的！”
“什麼報復？你還沒跟我講這裏面的事情呢！”凌海看着已恍然大悟的曉風感到一頭霧水。
於是曉風就把他去戰區司令部開會直到離開那裏這期間關於黃志勇上校的情節，如何如何，全都向凌海詳細地講了一遍。
聽完了曉風的陳訴，凌海長吁了一口氣：
“如果黃志勇所言屬實，那麼你的猜測應該是對的，但如果他出於報複目的編造了一套謊言呢？”
“這正是我現在急需知道的。我決定去見我父親，把這事問清楚。”
“什麼？你要去里波達星系？突襲計劃已經出籠，雖然上面沒說具體時間，我估計也就在半個月左右。突擊隊我是肯定得去的，這樣我就更得見我父親一面，這極有可能就是最後一面了。去年我要去見他時就被他推辭掉了，這次就算是闖也要闖進去，說什麼也得見上他一面！”曉風咬了咬下嘴唇以示堅決。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動身？”
“現在！”
“不休息一下？”
“不需要。”
“突擊隊報名就在明天，你不報名啦？”
“我留張申請書給你，幫我報，你會有辦法的。”曉風詭譎地一笑，“再說就算你明天沒幫我報上名，只要我按時回來，就憑這個共和國勳章他們也得讓我參加！再會吧，我多則十天，少則一個星期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