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敵人的敵人
“在戰爭中,第二名是沒有獎章的”——奧瑪·布萊德利
如果沒有了解到逆轉形盾所反彈出的具體威力后,成斌不由得為自己悄悄捏了把冷汗,他可不相信這位紅髮美女會放了自己,要是真的被這種威力的攻擊大眾的話,能活下來估計算得上是祖墳冒青煙了。出於害怕,成斌並沒有立即對憐憫進攻,他要觀察一會才行,不然就這麼冒冒失失的打過去實在是損失太大。說來也怪,在成斌觀察期間,憐憫沒有對他主動進攻,而是一直用冰冷的眸子看着這個比自己稍微年輕一些的少年,直到後者以此做出相應的判斷為止。
一着不慎全盤皆輸,很明顯成斌沒有理解透這句話的真諦。在看到憐憫僅僅只是看着自己的時候,成斌想當然的一位對方只擁有反彈攻擊的能力而已,要是主動進攻的話,估計就和普通的精靈或者獸人查不了多少,如此一來只要物理攻擊便可將其輕鬆擊敗。想到這裏,成斌不由得為自己的理論感到沾沾自喜,同時他的雙手也揮舞着武器朝對方沖了過去。不消片刻,成斌整個人向後飛起重重的摔倒在地,定了定神之後彷彿看到有兩隻小鳥圍着自己的腦袋繞圈圈。使勁地搖了搖頭后成斌才把這兩隻小動物從視野中驅除掉,同時腦海中也開始重播剛才的情景。
就在成斌揮動隕裂魔鐮打算對憐憫的面門打下去的時候,後者忽然就把盾牌舉起來擋住了他的進攻。這種看起來很正常的防禦方式自然沒能讓成斌放棄把武器打下去的衝動,但是如果能重來的話,他是絕對不會幹出這件之後自己稱為相當愚蠢的事情的。隕裂魔鐮打在逆轉形盾之上並沒有產生金屬碰撞的響聲,但是力的反作用現象卻出人意料的反常,其中最主要的異常點便是只有成斌遇到了這個自然現象。擊中逆轉形盾的瞬間,成斌感覺到手中的武器彷彿被什麼無形的力量所干擾,居然如同離玄之箭一般從對方的武器上彈開,如果不是他握得足夠緊的話,估計現在這把隕裂魔鐮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去了。然而也正因如此,成斌終於來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空間邊境的牆上,雖說此刻他也不是很想找到邊境到底在哪。
趁勝追擊這點想必是誰都喜歡的事情,憐憫也不例外。沒等成斌從地上爬起來,這位英靈護衛隊的隊員便舉着逆轉形盾衝到成斌面前,接着便雙手放在盾牌後面。就像是打開了什麼開關一樣,逆轉形盾中部的十字架立即浮出盾牌表面變成了實體化的物品,接着便分解成無數細小的碎片飛向了成斌。就在實體化的同時,十字架的印記又重新出現在了盾牌之上。
也就是在看到這些碎片的時候成斌才明白今天真的攤上了一件大事,剛才的偷襲想必就是這個攻擊的其中一個碎片,要是能夠躲過這次攻擊的話,他沒準會考慮一下之前其他的碎片跑哪去了。把卡牌拿在手裏,成斌急忙從中抽出卡牌召喚出一個屏障進行防禦。不過做完這件事後他又立即後悔起來,因為其想起了艾米和克羅奈戰鬥的場景,自己的那位朋友可是廢掉了大量的靈力才扛住了克羅奈的盜版急凍冰刺,而逆轉形盾可是正牌神器,並且自己的靈力可比不上那位冰封聖劍的持有者。
當技能結束之後,憐憫將護盾從身前拿開,用她那冰冷的眸子再次盯着成斌這個幾乎對自己構不成威脅的敵人。此時的成斌身上的護甲已經支離破碎,要不是他知道武裝一旦消失,按照現在的情況再度召喚要比維持破碎狀態難上不知多少倍的話,估計現在已經差不多和卸甲投降差不多了。
“試着和她說幾句話,不然我可沒法和姐姐交代了。”就在成斌感覺自己即將遭遇不測的時候,伊琳娜的聲音再度出現在他的耳畔,不過這句話感覺是她今天說的的最沒用的話。
和敵人交流?這麼異想天開的建議讓成斌覺得自己一直崇拜的伊琳娜學姐是不是腦子短路了,不過他也不敢這麼說出來,畢竟後者老是能給自己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再加上她那沒道理的對自己的親近感。除了娜塔莎之外,成斌第二怕的人就是這位第一名的妹妹。
看着成斌猶豫不決的樣子,伊琳娜頓時心急如焚。她告訴成斌這麼做是有道理的,因為通過雙眼就可以確定,這位英靈護衛隊的隊員腦袋上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怪異靈力在進行干擾,換句話說她的意識仍舊是清醒的。如此一來對方這麼做的原因就只有一個——英靈護衛隊隊長真理對其下達了擊殺命令。且不論這個命令是否真的存在,英靈護衛隊的本職就是保護獸靈聯盟的尊嚴不受侵犯,這麼一來他們就是敵人的敵人,當作自己的敵人來處理實在是太過浪費了。
聽完解釋的成斌頓時臉上佈滿黑線,嘴裏忍不住對伊琳娜抱怨道:“咦!伊琳娜姐姐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拖沓了,這麼重要的事幹嘛不早說呢!”
“天曉得這七個傢伙這麼固執呢,我還以為他們能稍微友好一點呢。”伊琳娜也為自己的行為做出庇護,然而說完這句話后她的臉上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在控制範圍內,她還是可以保證成斌的生命之燭不會熄滅的。
“憐憫!你沒必要殺我吧?大家都是被現在的……反叛者給關進來的,不是應該互相幫助嗎?”說這句話的時候成斌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做一件很蠢的事情,居然忘記向任何一個可能的人提問到底是在和哪位幕後大BOSS戰鬥了。
“你剛才是把撒旦叫做反叛者嗎?”憐憫的聲音變得輕柔一些,看起來她對這個稱呼還是有所共鳴的。
看到情況有所突破,成斌算是鬆了一口氣,接着試探性的問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要不要試試做個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