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佩服
“冰霖你是在裝嗎?你又不喜歡韓玲,憑什麼為她放棄域盛?”
白秋澤有些不明白了,他的手機還開着,房間裏的韓玲能聽到他們的所有對話。
“憑我尊重她,可你沒有。”
“我愛她,我為了她不惜與全世界為敵!而你冰霖給過她什麼?傷痛,失望,無情!”
“隨你怎麼說,我沒心情跟你爭辯。”
“冰霖,如果你什麼都沒有了,你想那些女人還會愛你嗎?”
白秋澤看着冰霖的臉,想抓住他任何錶情。
可冰霖只是無所謂的笑,除了安筱蝶他誰都不稀罕。
“至少我曾經擁有過,而且我相信我還能憑着自己的能力再創造一個域盛集團。”
“你真鎮定,我佩服。”
“但是我希望你得到域盛以後能慎重,不要讓它毀掉。”
白秋澤想了一下,然後很殘忍地對冰霖說,“不好意思,我得到你的一切就是為了毀掉,我不會留下別人膜拜你的痕迹。”
“那韓玲呢?你覺得她是我的,你打算連她也毀掉?我跟她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你這樣花盡心思嗎?”
這時候,冰霖看着依舊華美的韓玲翩翩而至,只是她眉頭裏少了傲氣多了無奈。
白秋澤因為他的眼神而回過頭去,看到韓玲望着冰霖的眼神他就妒忌。
“你下來幹嘛?我不是要你呆在上面的嗎?”
“秋澤,你為什麼執迷不悟?”韓玲一步一步走到白秋澤身前,穿着足足八公分高跟鞋的她不費九虎之力便捧住了他的臉龐。
堅硬的骨骼讓她的手掌心有壓迫。
“我是愛他,但他從未愛過我,你為什麼要這樣不要命的去對付他,他只說你的假設敵。”
白秋澤被韓玲捧着臉逼着看進了她的雙眸里,那裏面全是亮晶晶的液體。
“單憑你愛他,無法接受我這一點,我就想喝他的血啃他的骨頭。”
冰霖看着那相對的兩個人,心裏矛盾極了。
“韓玲,你怎麼跟他扯在一起了,你消失這幾年都跟他在一起嗎?你知不知道他就是瘋子!”冰霖斥責着。
韓玲卻沒有回頭看冰霖,繼續注視着白秋澤。
“秋澤你收手吧,我會愛你,我眼裏從今以後都不會有別的男人,只要你收手。”
“你是在替他求情嗎?”
“隨你怎麼想都好,但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我不想你收到法律的制裁,如果連你都失去,我韓玲根本就沒有活下去的必要。”
白秋澤認真的看着韓玲的眼睛,聽着她的話他一遍遍揣測。心裏明明軟了,可是最後還是被一道閃亮的劈裂給撕碎了。
“別拿這些話誘惑我,你愛的是冰霖,你無法看到我毀掉他,你為了乞求我!我不會被你們騙的!”說完,白秋澤用力推開韓玲,韓玲不受控制的雙腳一拐攤到在地上,腳腕猛烈的疼痛。
她的高跟鞋太高了,以至於被他一推就受到強大的傷害,腳腕先痛再腫。
“白秋澤!”
冰霖看着韓玲那沒幾秒鐘就腫起來的腳腕,沖他吼叫。
“你是不是男人!”
白秋澤看着韓玲的腳腕快速腫起來,本來心疼想蹲下身去看她的傷勢,可冰霖的吼叫聲激怒了他。他二話不說朝冰霖撲過來,一拳打在他的鼻樑上。
冰霖沒想到白秋澤會變成發瘋的野獸,鼻樑上的一拳頓時讓他鼻血溢出。
“秋澤,住手!”韓玲忍不住尖叫,都是在她心裏站了很重的兩個男人,她都心疼。
冰霖見白秋澤絲毫不心軟,自己也渾身發熱,雙腳一蹬反受為攻將白秋澤壓在身上,捏緊拳頭狠狠打在他的臉上。可只幾秒鐘,白秋澤便翻身將冰霖壓在了身上……
兩個大男人像兩頭髮瘋的野獸,你一拳我一拳,翻來覆去的!情況十分惡劣。
韓玲無助的想站起來去拉扯,卻雙腿無力沒站起來就趴下。
“姐!”當韓玲再次辛苦的想站起來的時候,冰霖沖了進來,他看着姐姐哭着癱倒。然後看着兩個跟泥娃娃一樣在地上打的不可開交的兩個人。“住手!你們在幹嗎!我的天!”
冰霖真心覺得受創,費了好大的力氣將拉人拉開,他還很倒霉的被兩人各自打了一拳在臉上,他煩躁的擋在兩人中間看着他們憤怒的繼續吵對方撲着。
“媽的!你們是三歲小孩嗎!丟不丟人!”說完,冰霖先是朝白秋澤的腿關節一腳過去,再狠狠一拳打在他臉上,看着白秋澤疲勞過度的坐到地上,雙手撐在身後瞪着冰霖。
冰霖也好不到哪裏去,站在冰霖的身邊搖搖晃晃的。
兩個人的髮型十分難看,眼角鼻子嘴角全是傷痕,衣服也被對方撕亂了。
“你看看你們!丟不丟人!冰霖你什麼時候穿成這樣在大酒店招搖過?白秋澤你要是很喜歡我姐,怎麼讓她搞成這樣!”
白秋澤聽了冰霖的話連忙沖韓玲看過去,她像個醜陋的大媽,原本挽着的頭髮撒的亂七八糟,淚水弄亂了她的妝容,此時此刻她眼神無光的盯着他。
他突然很害怕,韓玲的沒精打採的模樣是他第一次看見,以前他再怎麼辱罵她,她都會委屈會用一種寒心的眼神瞪他,可現在她看起來像被人丟棄了的娃娃。
“冰霖,這是安筱蝶讓我交給你的。”冰霖將手裏的文件塞進冰霖的手裏,是百分十的股份。
冰霖疲憊的拿着文件笑,然後釋懷的躺在了酒店大堂里,幸好這是高級場所,也幸好白秋澤包了全酒店,所以每一個外人看見這樣邋遢的他。
“她有說什麼嗎?”冰霖躺在地上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冰霖,這個角度真好。
“你幹嘛問我,自己去問她。”冰霖沒心情搭理他,朝自己那傻了的姐姐走了過去。
“姐,跟我回家吧!”冰霖對韓玲什麼也不問,小心翼翼攙扶起她,然後蹲下身將她背起來,兩姐弟經過白秋澤身邊的時候,韓玲用力抓住了弟弟的肩膀。
冰霖便停下了腳步。
“秋澤,你一直刻意幫我回憶冰霖在我心裏的位置,你有沒有想過我們這四年來的日子,你跟我在一起生活了四年,你真覺得我是沒心沒肺的嗎?”
白秋澤怔怔地看着韓玲那平靜如水的眸子,臉像是被冰霖狠狠揍了一拳那樣丟人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