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52、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日、內
人物:張啟軒、白惠蘭等
張啟軒家裏,白惠蘭穿着粉色綢緞睡衣,坐立不安地樓上樓下走動,保姆緊張地眼光隨着她。這是一個上層大戶人家,客廳寬大,家裏的擺設古樸典雅,東西卻十分貴重。白惠蘭幾次手扶電話機,最後終於拿起,撥通電話號碼。
電話傳來:您好,哪位?
白惠蘭有些緊張地:我是白惠蘭,你先別掛電話,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報案?
對方靜默一會,淡淡地:我不想張啟軒為難。
白惠蘭放下電話,她一顆心落地回到床上,仰望天花板
畫外音:強扭的瓜不甜。張啟軒與白惠蘭成婚後並未同床。張啟軒是一個極其重承諾的人,他答應過婉秋,從今只屬於她一個人。他處處冷落白惠蘭,她的生日聚會他都沒有參加,借故楊開的公司開張,喝醉為由······
白惠蘭恨恨地一咬牙:不行,我不服。
她從床上跳下來,跑到樓梯口。
白惠蘭大聲喊着:張媽,張媽。
保姆張媽馬上應着跑來:來了,來了,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白惠蘭:你馬上給啟軒打電話,說我病重,讓他馬上回來。
保姆張媽遲疑了一下,還是照着做了。
張啟軒風風火火趕回來,大廳里,他看到保姆張媽神色不大對勁,也沒細品味。
張啟軒:張媽,他怎樣?
保姆張媽一努嘴:您自己去瞧瞧。
張啟軒直接上樓。
卧室里,白惠蘭側身面朝里躺着,在偷笑。
張啟軒俯視着她,疑惑地皺了一下眉頭,一動未動。
白惠蘭見沒有聲音,眼珠一轉,哼了一聲,翻過身。微微睜開眼睛。
張啟軒:你沒有病。
白惠蘭見被揭穿,一不做二不休,
白惠蘭一發狠說到:我有心病。
張啟軒:你讓我噁心。我瞧不起你,白慧蘭。
張啟軒說完轉身就要出去,白慧蘭從床上跳起來,跑過去從後面抱住張啟軒,眼淚刷的流出來。
白惠蘭哽咽道:不要走啟軒,我不能沒有你。
張啟軒站了一會,掰開她的手指走出房間,跑下樓梯。
白惠蘭憤恨地叫着:張啟軒,只有這樣你才滿意嗎
白慧蘭手持一把水果刀冷冽的站在樓梯口,對着自己的手腕,毫不猶豫的割下去。一股鮮血噴將出來,染紅了潔白的睡衣,一頭從樓上栽下來······
日、內
人物:張啟軒、白惠蘭、阿勇等
醫院病房裏,張啟軒和阿勇望着頭上手上纏着繃帶的白惠蘭,畫外音:他們各想着自己的事。張啟軒想着應該怎樣向她家人交代,而一直暗戀着白惠蘭的阿勇此時是痛心疾首。她恨張啟軒不應該如此對待白惠蘭,又恨自己無能為力。
白惠蘭處於半植物人的狀態······
張啟軒只是靜靜地坐在白慧蘭身邊。也不記得坐了到底有多久,只是坐着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很難看。許久他轉過頭來,看着一直站在床腳的阿勇。
張啟軒低低問阿勇道:你喜歡你家小姐嗎?
他話語平靜像那無聲的煙雨。阿勇心裏卻是一沉,他無語。渴望與疼痛在心中交集望着張啟軒只是靜靜地望着他。
張啟軒平靜地: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愛她,你愛她勝過你的生命。
張啟軒聲音平和又帶着幾許冷然。靜默一會兒像是自語
張啟軒眼睛轉到白惠蘭身上:其實我們都是愛情的犧牲品。不能和自己相愛的人在一起,這種痛苦需要勇氣去承受。白慧蘭今天就是缺少了勇氣。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我很佩服你阿勇,你有這勇氣。你是男人中的男人。
畫外音:阿勇被張啟軒的話深深觸動了。他何嘗不知這種滋味,面對着自己深愛的女人,眼睜睜地看着她飽受痛苦卻幫不了她。白慧蘭也知道阿勇有多麼愛她,可白慧蘭心裏有張啟軒,容不下別人。就像張啟軒容不下她白慧蘭一樣······
阿勇堅定地:我沒有遺憾。
阿勇的目光,一直落在白慧蘭身上不肯醒轉,聽了張啟軒說了這些話,他淡淡回了一句。他的眼中沒有失落。但是他突然想落淚,一種悲喜夾雜的感覺在心間涌動,此時他的眼神縹緲難捉。
阿勇的回憶:
日、內
人物:張啟軒、白惠蘭、阿勇、醫生等
病房內,白惠蘭躺在病床上,彷彿植物人。張啟軒坐在床頭的椅子上,疲倦地微閉着眼睛。阿勇站在床邊,心疼又無奈地望着白惠蘭。
醫生推門進來,手裏拿着一張紙。神情有些激動地:也許是好消息。
張啟軒一激靈,騰地睜開雙眼,疑惑地望着醫生:你說什麼?
阿勇上前一步,一把扯過肩膀急切地:你快說。
醫生沒有介意:剛才我巡視病房,聽到一個病人家屬說,有一種中藥製成葯餅敷於頭頂能喚回人的意識,可使人清醒,具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就是這一副葯的藥引子很難得到。需是紅頭眼鏡蛇的鮮蛇膽。這種蛇只有雲南與緬甸的交界處才有。
阿勇急急地:沒關係,我去找。只要她能恢復過來。
醫生:事不遲疑。說是這葯只在得病七天之內有效,這是藥方。你們自己去配藥吧。
阿勇接過藥方,遞給張啟軒:我去弄紅頭眼鏡蛇。
醫生:你只有四天的時間,否則來不及了。
阿勇謝過醫生,看一眼白惠蘭,立馬出發······
日、外
人物:阿勇、
黃昏,雲南一個小鎮上,阿勇四處打聽,搜尋着,他急得滿頭大汗,正當他絕望時,忽然發現一個人正在出售新捕捉來的紅頭眼鏡蛇,他箭一般的衝過去,不巧的是有人正在與賣蛇人交易。
阿勇急忙大聲喊道:且慢。
那兩個人同時抬起頭來朝他望去,這時阿勇已經來到他們眼前。只見阿勇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說道:這條蛇我要了,無論多少錢。
那買蛇的人驚奇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說道:不行,得有先來後到,再者我這是為了救命。
阿勇:我也是為了救命,如果我今天拿不回去,她命在旦夕,您那可否遲一點用?
阿勇用哀求的眼光望着他。
買蛇人堅持:不行,無論你怎麼說都沒有用的,我的婆姨也快不行了,正等着我拿回去救她呢。
阿勇見沒有商量的餘地,只好作罷,他看看天色已晚,不會再有賣蛇的人出現。一想到自己心愛的人正躺在病床上等他來救。無奈之下他把目光投向賣蛇人,希望他能出高價幫他再尋一條,賣蛇人肯定的說:這種蛇極難得,我去了幾次山才得到這一條。
阿勇回頭再看買蛇人的時候,那人已經走遠,阿勇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夜、內
人物:張啟軒、阿勇、白惠蘭
病房內,白惠蘭躺在病床上,張啟軒正把湯藥倒在碗裏,阿勇推門進來,手裏提着一個袋子,顯得狼狽不堪。
張啟軒驚訝地:找到了。
阿勇晃晃袋子:準備好了嗎?
張啟軒:就等你了。
阿勇:刀。
張啟軒回身從抽屜里拿出水果刀,阿勇抓出紅頭眼鏡蛇,阿勇臉上的肌肉緊抽一下。
張啟軒和阿勇一起取出蛇膽,把葯配好,敷在了白慧蘭的頭頂上。
阿勇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阿勇用乞求的眼光望着張啟軒,那目光令人不忍看去。
阿勇懇求地:少爺,求您善待我家小姐吧,也許我不能再陪伴在她的身邊。我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沒有資格要求您什麼?您也知道我這一生的最大的心愿就是陪伴在小姐身邊。
張啟軒疑惑地:你想說什麼?
張啟軒疑惑不解的看着阿勇,忍不住打斷了他。
阿勇停了一下咽一口唾液目光落在白慧蘭身上。他目光溫柔似一潭明凈地碧水轉而變得凄涼與不舍。
阿勇聲音凄楚地:我怕是不行了,剛才被蛇咬了一口
張啟軒一驚
張啟軒:你怎麼不早說,快叫醫生來
阿勇:沒用了
說著他的臉色發紫,慢慢的倒了下去,白慧蘭的眼角流出一滴淚水。啟軒抱起阿勇大聲喊着:快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