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愛不得嘗倍加恨
48、愛不得嘗倍加恨
夜、內
人物:張啟軒、白惠蘭等
張啟軒家的卧室里,白惠蘭蜷縮在沙發上,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她正哭着忽然聽到門鈴聲響,會是誰呢?這麼晚了。
張媽:來了。
隨着聲音,張媽從室內小跑出來,門開了。
張啟軒在兩個男人的攙扶下進了樓下的客廳。
白蕙蘭聽到聲音,忙擦乾眼淚,起身走下樓梯。
張啟軒鬆散的坐在沙發上,頭貼着沙發,手支在那裏,半眯着眼睛:你們都回去吧,我沒事。
魏任超:嫂子。是我不好。讓大哥喝多了,對不起。我們把大哥交給你了,走啦,嫂子。
魏任超內疚地看着白蕙蘭,不知該怎樣道歉。
白惠蘭:謝謝你們把他送回來。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陸齊天:那我們回了,嫂子再見。
白惠蘭:再見
他們走後,白蕙蘭和保姆把啟軒弄到樓上的床上,脫去他的外衣,和鞋子,交給保姆拿到樓下去了。蕙蘭拿一條潮毛巾為他擦了擦臉。看着他俊美的臉龐,忍不住含淚吻了一下他的嘴唇。起身剛要離開,就聽啟軒說道:別走,留下來吧。
白蕙蘭像是被定了型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眼淚刷的流下來。是她的啟軒在叫她嗎?她一下子撲到啟軒的胸口上,抱着他大哭起來:啟軒,你終於要我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張啟軒微閉着眼睛輕柔地說道:不要哭,我一直在等你。
啟軒抱住蕙蘭輕輕地接著說:不要在離開我。
蕙蘭把這幾個月的委屈一股腦的哭了出來。她緊緊地抱着張啟軒,吻他·····
張啟軒一翻身把蕙蘭掀翻在床上,抱着蕙蘭滾在一起,輕輕叫着:婉秋。我的婉秋。不要再離開我。答應我。
白蕙蘭聽到張啟軒叫婉秋,臉色刷的就變了,她猛地推開張啟軒:我不是你的婉秋。
白惠蘭恨,恨,恨得暗咬鋼牙,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上-官-婉-秋。
·······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白惠蘭等
這是一個陰天的下午,氣壓很低,天黑沉沉的,讓人透不過氣來。看上去要下雨的樣子。上官婉秋正在辦公室里寫計劃書。她寫了一會兒感到很煩,她撂在桌上,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黑皮本夾,一張照片從中滑落下來。她拿起照片,仔細端詳着照片上的人。放近唇邊,輕輕吻了一下,嘟囔一句:啟軒,你如今過得好嗎?
上官婉秋的眼睛漸漸的潮濕了......
電話的鈴聲打斷了上官婉秋的回憶:上官校長,有人要見您,說是有急事。
上官婉秋:好,讓他進來吧。
功夫不,張啟軒的妻子,白蕙蘭來到她的辦公室前。上官婉秋應着敲門聲,打開房門一看,
上官婉秋一愣:怎麼是你?
白惠蘭傲慢地:怎麼就不能是我。
白慧蘭用挑戰的眼神盯着她。咄咄逼人的接著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來你這兒嗎?
上官婉秋雲裏霧裏搜索不到一個肯定答案。她不動聲色的看着白慧蘭說道:坐,來者都是客。
白惠蘭氣急敗壞地:坐,就不必了,我是來通知你,啟軒出事了。
上官婉秋聽到張啟軒出事了幾個字,心裏咯噔一聲,她腦子裏像是被人扔進來一顆**“嗡”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下。
當上官婉秋緩過一點她忙問:咋啦?
白慧蘭看到她急成這樣子,心中頓時生出兩個魔爪,死死地掐住婉秋的脖子。
白惠蘭沒好氣地:他被車撞了在醫院。他要見你。
白慧蘭幾乎是咬着牙在說話,說完轉身就走。
上官婉秋:等一下。
上官婉秋東西也顧不得收拾一下,隨即追了出去······
日、外
人物:上官婉秋、白惠蘭、阿勇、韓豆豆等
白慧蘭無視婉秋的存在,她坐在副駕駛位上。司機是他的保鏢也是她的僕人阿勇。上官婉秋自己開了車門,坐在白慧蘭的後面。車子駛出了校園,來到公路上,車沒有去醫院,而是朝着郊外疾駛而去。上官婉秋心裏亂糟糟的,不知道張啟軒傷得如何。(畫面顯示:張啟軒滿身是血的躺在那裏·····)她的心一陣發緊,她痛苦地閉上眼睛,設法使自己靜下來。忽然她感到車子一陣顛簸,睜眼一看,車子已經到了郊外。
上官婉秋吃驚地:白慧蘭,你這是要帶我去哪裏?啟軒在哪裏?
上官婉秋從後面揪住白慧蘭的衣服。
白惠蘭:放手!一會兒你就見到他了。
上官婉秋隨着顛簸的車子繼續,到郊區一個荒廢許久的工廠前車子停了下來。
上官婉秋感覺不對,不肯下車,她質疑地:白蕙蘭,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麼?
阿勇:下車吧你。
阿勇下車后,轉到婉秋這邊,打開車門,一把從車裏揪出上官婉秋,上官婉秋大聲嚷着:你們這是綁架,憑什麼綁架我?
白惠蘭:就憑你勾引我老公。
白慧蘭惡狠狠的盯着上官婉秋。
上官婉秋:我和他早已沒有什麼瓜葛,我們平時很少聯繫。
白惠蘭不講理地:可是他心裏一直都想着你。
上官婉秋辯解道:這不關我事,你應該找你老公去說。
白惠蘭憤怒地:你這賤貨,要不是因為你,我老公也不會這樣對我,
白惠蘭推搡着上官婉秋進了廠房裏,她越看上官婉秋越來氣。大聲喊道:把她給我綁上。
她氣急敗壞地大聲喊着,她的僕人阿勇,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繩子,把上官婉秋綁了起來,任由她掙扎。
上官婉秋:白蕙蘭,你會遭報應的。
白惠蘭:那就讓它報應吧。
憤怒使她失去了理智,她一步衝上去,不斷扇婉秋的耳光,左一個,右一個地扇,扇得婉秋臉頰火辣,眼冒金星。
上官婉秋:我到底怎麼惹着你了,你要這麼對我?
失去理智的白惠蘭罵道:賤人,別以為你和我老公以前的那點破事我不知道,都是因為你,因為你,賤人。
她邊罵邊把婉秋的頭往鐵柱子上撞,婉秋越是叫喊,她撞的越用力,此時,她那張因嫉妒而喪心病狂的嘴臉着實駭人。
等她發泄完了,她喘着氣,怨毒地盯着已經昏死過去的婉秋,那眼神兒像淬了毒似的,要把婉秋生吞活剝。驀地,她發出一陣陰冷的笑聲:只要你消失了,我老公就會愛我,只要你消失····
白惠蘭腦海里不斷變化的場面:生日被曬;張啟軒誤把自己當成上官婉秋d等。她一邊嘟囔着,一邊掐婉秋的脖子,越發地用力,越發的用力。
阿勇勸阻道:小姐,這種殺人的事,您還是交給小的來做,千萬別髒了您的手。
此時白蕙蘭的忠僕阿勇出言提醒她,白蕙蘭漸漸地鬆開手,說道:一切按計劃進行,囑咐底下的人好好“伺候”這個賤人,等去泰國的船回來,找幾個可靠的,把她扔船上,賣到泰國的“雞窩”去。
·····
昏迷中的婉秋腦子裏不停的出現她與張啟軒分手的鏡頭:
(外面下着大雨,婉秋聽到敲門聲把門打開,她看到張啟軒的身子在發抖,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就像紙那樣白。她想撲進他的懷裏,溫柔的抱抱着他。卻絕情地冷冰冰地說:你怎麼又來了?
他站在那裏哀傷極了,看他衣服濕透了,雨水順着他的頭髮,他的臉往下滴,婉秋終於不忍,把他讓進屋裏,讓他把濕衣服脫下換上她的睡衣,用一條潮熱的毛巾為他擦乾頭髮,又給他沖了一杯咖啡。她多想讓他泡個熱水澡,可是不能。她默默地把他的濕衣服洗乾淨然後用電風扇吹着。她們面對面坐着,什麼也不說。
過了好久,他張啟軒眼望着她憂傷的開口:就這樣分手嗎?你不要我了嗎?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婉秋,給我一個你自己能相信的理由。好不好?
上官婉秋像是在背台詞:你要什麼理由?愛,本來就沒有理由。是人們為了找到借口做的包裝,是強加上的。這你也信?既然愛,沒有理由。不愛,也就順理成章了。
婉秋看到他的眼睛紅紅的,他瘦了許多。
我極力保持平靜,剋制住自己,婉秋面對張啟軒的時候就徹底崩潰了。望着他,她的心在疾呼:啟軒——我的愛人,抱抱我吧。我好冷,好痛。
婉秋多想撲進他的懷裏,讓他溫暖她這顆受傷的心。
上官婉秋聲音有點冷:一切都會過去了,看開,看淡吧。
張啟軒顫聲道:婉秋,你殺了我吧。
他忽然站起來,一步轉到她的身後。把她從椅子上提起來,緊緊地摟在他的懷裏。他拚命的在吻她,她麻木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婉秋心裏的自己也在拚命的吻他。恨不得撕開自己的胸膛,那一刻就想立即死去。
他拉着她的手溫情的望着她:婉秋,我聽到了你唱的歌,看到了你的淚水。你愛我,你騙不了自己。
上官婉秋的心聲:我從來就沒有騙過自己,我愛你,是那種刻骨銘心的愛。
張啟軒聽到的是:愛過,現在不愛了。那歌不是唱給你聽的,眼淚也不是為你流的。
婉秋冰冷的語言沒能封殺他。
情至深處任何語言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窗外的雨還在下着。冰冷的雨點敲在窗上。她感覺到他的心在冷卻,周圍的空氣也是那樣的寒涼,她彷彿被侵泡在冰水裏。她的身子抖了一下,他隔着桌子來抓我的手,她避開了。
張啟軒乞求地:我們還能見面嗎?
張啟軒像是在乞求。
上官婉秋冷冷地:不能,
上官婉秋說的是那樣決絕,表情是那樣的冷漠。把他傷的徹底。
從窗外街燈的亮起,婉秋知道已經是晚上了。坐差不多一天了沒吃飯也不餓。他似有千言萬語悶在心裏,一臉痛苦的表情難以言說
婉秋的心已經破為碎末,強忍着淚水:我去給你煮一碗面。
婉秋起身走過他的身邊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他的懷裏緊緊的抱着她。她不爭氣的淚水猛地湧出來,她一咬牙,把他們截止在眼眶裏。婉秋殘忍的把本能抱着他的腰的雙手鬆開。他在婉秋耳邊低低的說道:不用了,我不餓。
婉秋的眼淚又一次湧出
上官婉秋心聲:啟軒啊。啟軒。不要折磨我了。
她在心裏大聲的哀嚎。把即將湧出的淚水,用儘力氣截止住。
上官婉秋的聲音既冷淡又平靜:天不早了,你的衣服已經幹了。回去吧。
婉秋看着他換好衣服。張啟軒走到門口忽然轉過身來,捧起她的臉,深深地吻一下我的嘴唇,決然的轉過身去,砰地一聲關上門。樓道里響起一個聲音:婉秋,我愛你!
這個聲音久久的回蕩在樓道里。婉秋急步跑到窗前,望着張啟軒在雨中的背影,眼淚刷的流下來。她咬着自己的手指,怕哭出聲音,驚動街坊鄰居。隔窗望着他雨中的背影漸漸消失。我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被自己咬破了,血水與淚水混着流到衣襟,流到地上······)
白惠蘭離開后,從一堆廢棄物里鑽出一個髒兮兮的十三四歲的女孩,她小心翼翼來到婉秋近前,蹲下來仔細地看她一會兒。她伸手要摸婉秋的鼻息,馬上又縮回來。她聽到婉秋在喊:啟軒。
小女孩跳起來離婉秋兩米遠,站在那裏靜靜的看着婉秋
婉秋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發現一個女孩站在眼前,白惠蘭他們已經離開
上官婉秋求救地:孩子,幫我解開繩子。謝謝你了。
女孩看着婉秋點點頭,走過去,廢了好大力氣才解開繩子扣。
婉秋掙扎着爬起來,她目光巡視一下四周
上官婉秋虛弱地說:謝謝你救了我,我們馬上離開,這裏危險。
婉秋忍着疼痛,在女孩的攙扶下離開廢棄的廠房。
她們剛走不久,一輛黑色轎車向這邊駛來·····
日、內
人物:上官婉秋、韓豆豆
婉秋家浴室里,婉秋洗完澡換了一身乾淨衣服。
上官婉秋把女孩叫過來,溫和地對女孩說:洗個澡,把你的衣服換下來。我給你洗洗。
那個女孩說什麼也不脫衣服,婉秋左說右勸,女孩緩緩脫下衣服,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煙頭燙傷,小腹處微微凸起,婉秋臉上掠過瞬間吃驚,沒被女孩注意。
上官婉秋不露聲色地:你先洗澡吧,我去弄點吃的。
婉秋在廚房忙碌,不一會兒,飯菜擺在桌上。女孩穿着睡衣站在浴室門口,她的眼睛直直盯着桌上的飯菜,口水欲滴,顯然已經餓的很久了。婉秋見女孩出來了,笑着,過去拉着她的
上官婉秋不好意思地:快過來,我不大會做飯,還好都做熟了,能吃。
吃完飯,婉秋從冰箱裏拿出一個蘋果,遞給女孩,把她讓到沙發上坐好,婉秋坐在她的旁邊溫和地看着她。
上官婉秋:你看,你救了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孩:韓豆豆
上官婉秋:恕我直言,你是從家裏偷跑出來的吧。
韓豆豆驚恐地瞪着大眼睛望着婉秋。拳頭緊握。
上官婉秋: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會幫你。
韓豆豆的拳頭慢慢鬆開,兩行熱淚順着臉頰流下了,從抽泣到放聲悲號。婉秋把韓豆豆摟在懷裏,一隻手輕輕地拍着她的後背。
上官婉秋安慰道:你有什麼委屈告訴我吧,我沒說錯的話你懷孕了。
韓豆豆猛地從婉秋懷裏跳出來,充滿敵意地瞪着婉秋。婉秋無比溫暖地迎視着她的目光,幾秒鐘后,韓豆豆垂下眼帘,蓋住驚恐又羞愧的心。婉秋拉着她的手,重新坐到沙發上。
上官婉秋充滿母愛地:能告訴我誰幹嗎?
韓豆豆恐懼又仇恨地:養父。在我八歲那年。
上官婉秋憤恨地:魔鬼!簡直就是禽獸。不用說,你身上的傷也是他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