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爛木頭
第三捲煙花散第十四章爛木頭
小哲接到了劉大福的電話。匆匆告別在一旁吃早飯的柯曉。
柯曉目送小哲出門,站在門畔,倚門目送。小哲回頭,心中一陣,避開了那柔和的目光。
承載夢想的錄音棚。燈光晦暗的地下室。前輩高人,編曲,監製全部走了。夏自恆放了他們的假。此時此刻,有個憂傷的女子,在錄音棚里哭泣。沒有眼淚,沒有燈光,只有凄然的聲音。這聲音,是世界上最有魔力的音樂。痛徹心扉的感覺,感染了他。
酒瓶晃蕩,酒杯游移。**君戴着耳機,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聽着《唯一色彩》。黑暗的世界裏,只有黑與白。她成了色盲。這簡單的色調里,憂傷如黑,跟隨秀髮顫動。寂寞如白,滲透皮膚頹然。
夏自恆着了魔。不顧一切的抱住了她。任她拳打腳踢,緊緊抱住。
“為什麼?”良久,**君,眼裏清泉忽現,睜大眼睛,看着夏自恆。
回答**君的,只有夏自恆瘋狂的熱吻。
情到深處,夏自恆抱起**君,就要登梯上樓。
“就在這裏。就在這裏!”**君原本緊閉的雙眼睜開,低吼着。
夏自恆微微一笑,衣衫漸落。黑的世界了,有了更多的白。那瓶紅酒倒在一旁。傾訴着,與酒杯的別離。
“張大哥,他憋不住了。”城市角落裏,幽暗的房間。顯示屏微亮着光芒。映射在兩人的臉上,顯得很是詭異。
“再等等。”張援朝說著。眉頭緊皺。
“我怕是要壓不住了。有些東西,不是每個人都能沉受得住。”郎虎面色平靜。
“我這麼多年來,都受了,他怎麼就受不住。一個太監,哪來這麼多想法。不聽話就關起來。去吧。”張援朝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隨後很快消逝。
“好。”
郎虎走了。張援朝看着屏幕里的向中華,臉上滿是得意。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他用力的握拳敲打桌子,看着屏幕中的向中華,咬牙切齒。
“皇甫老弟啊,這事情,只能靠你幫老哥的忙了。”向中華的聲音里,透露着無限的熱情。好似皇甫陽,如同他親兄弟一般。
“好說好說。到時候,事情辦成了。老弟是大功一件,還得謝謝你老向。事成之後,一起喝個酒。”皇甫陽說著客套話,身旁一人佇立。
“呵呵,看來這老瘋子,真不打算放過你們。你們是怎麼得罪他的。”掛了電話,皇甫陽似笑不笑的問着身旁那人。
“說來話長。”那人陰沉的說著。卻不言明。
“那就別說了。事成之後,你楊權鑫能給我什麼。”
“五五開。”
“歐地開。”
陰沉的男子,便是楊權鑫。離開后,楊權鑫坐在車裏,憤怒的看着皇甫陽的家。
“風聲過去后,要不要……”車內一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哈哈哈……”楊權鑫大笑着,不置可否。那人卻微笑的點了點頭。
地下室的錄音棚里,傳出了男人的嘶吼聲。
“為什麼,為什麼……”
“你是想說,為什麼我像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是嗎!”眼角噙着淚花,撐起身子,卻頗感疼痛的**君,昂頭皺眉的回道。嘶吼的男子就是夏自恆。
“你要是不願意,你可以選擇。可你為什麼……”
“為什麼我是個處?你們男人真搞笑。是不是,都讓你們難受。你們到底想什麼?永遠不知道滿足為何物的物種。”
“我不要你的心。”
“你已經得到了身體。”
“我要的不是這樣的。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放了一個大蛋糕在我面前,我無以為報。”
“我不需要你這樣的報答。”
“是啊,你不介意我是不是第一次。可你要的是我今後的每一次。我只能給你第一次。或許心情好,今後也會有。但,我不會給你每一次。我不做你的金屋嬌,我不做你的秘密情人,更不會做你夏家生兒育女的工具。”
“我沒有讓你這麼做。我給你了選擇。”
“選擇?但願吧。”
“我來幫你。”看着在疼痛中有些笨拙的穿着衣服的**君,夏自恆不禁心中愧疚。
“走開,我自己有手有腳。”**君倔強的穿起衣物。
夏自恆杵在那裏,一動不動。
“怎麼,還要來嗎,那你來啊!”說著**君便要脫下衣物。
“閉嘴,住手。你不是木頭。你是爛木頭。糟蹋你的是我,可你也糟蹋了我。我真為那小子感到不值。”
“值不值,你沒有資格評價。”**君瞠目欲裂的看着夏自恆。夏自恆竟被這小女子看的有些心虛。
“我會對你負責的。”扔下這句話,夏自恆像逃跑般消失了。
黑暗的地下室里,有人哭出聲來。晶瑩剔透的小精靈,順着臉頰,肆意玩耍。
淮安別墅里。徐嫂闖進了辣手屋裏。
“嫂子,你快出去。你……”辣手手足無措,就要將徐嫂推出門外。
徐嫂迅速堵住了他的嘴巴。這女人真是要命,一旦被她親吻,辣手頓時來了興緻。這女人也反手將門鎖上。
“你瘋啦!”辣手好不容易從迷失中尋得自我。
“閉嘴。聽我說……”
兩人就保持着曖昧的姿勢,這女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斷的激發著辣手的憤怒。
“你說的都是真的?”
“哈哈哈,辣手啊辣手,你要是不信,老娘也不多說了。別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利用你,將我變成偷義嫂的不仁不義之徒。再讓我戴罪立功去殺向中華。不管我有沒有得手,等待我的就是死路一條。南京那條線斷了,要開淮安這條線。要是我成功了,利用皇甫陽抓住我。皇甫陽升官發財,楊雜種,繼續逍遙法外。一個辦了大案的皇甫陽,上面是絕對信任。到時候用老一套,再找個金義高,霍精華之流。錢繼續滾滾而來。要是我失敗了。我必然守口如瓶,依舊會將牢底坐穿。到時候隨便安排一兩個刀手,我也是死。或者以我老母親的後半生來做交換,讓我將罪名全攬。向中華,就算是再想追究,也無依無據。皇甫陽是立不了大功了,但他們完全可以炮製出第二個我。哈哈哈……”
“明白人啊。辣手你挺聰明的嘛。不妨人家對你一片心意。”
“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做。你難道想做徐天天這狗雜種一輩子的奴隸?”
“做什麼,你到底想怎麼做。”
“我只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們倆為了活命,當然要做一些事情。我會比徐天天待你好千百倍。”
“你說……”徐嫂咬了咬嘴唇。
“還是先來做我們最愛做的事情吧。”
“啊……大壞蛋……”
夜,平靜的夜。燈火萬千,萬家相聚。
司空墨懷着忐忑不安,興奮異常的心情,帶着花小妹,走向賓館。
略顯笨拙的用房卡刷了好幾次,才打開門。
當兩人坐在床邊時,花小妹忽然打破了沉靜。
“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司空墨什麼話也不說,抱住了花小妹。
“你會對我負責嗎?”
“會。我發誓……”
“別說。我不信那些東西。今晚就抱着我睡好嗎?”
“好。”憋了半天,司空墨還是忍住了,不無掃興的唉聲嘆氣的說著。
等了一個多小時,花小妹見司空墨還算老實。便安心的睡去。司空墨卻睡不着了。他靜靜的看着眼前的花小妹。那張臉,真是百看不厭。來自女子的柔軟與舒適,讓他不禁有些蠢蠢欲動。腦子裏有兩個小人在辯論,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下半身。理智上戰勝了,下半身的衝動,依舊如故。他只能輕手輕腳的起床,去了衛生間。今夜,註定又是衛生紙,慘遭蹂躪的日子。
這些天,上官珍珍覺得自己有些臃腫。這不,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都變的有些鄙夷。她真不明白,自己怎麼最近肉是怎麼長的。一天三餐都改成兩餐了,還是不可抑制的胖着。她很想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得了什麼病。這上網一搜,心裏又不免害怕,可別是患上了什麼絕症。經過了一系列的自己嚇自己,自我安慰之後,她決定,再等等看。她所有的衣物都是緊身的,這些衣服,是穿不上了,得重新買。每當聽到蘇夢夢一口一個美女姐姐的叫喚,她倒是心裏安定了很多。想來想去,也只能是當做提前發福。只能一日二餐,改成一日一餐。
原味抹茶也變的越來越甜。
孫鎖貴睡在任墨的身旁。任墨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裏很是滿足。她的嘴唇掛着笑意。她的臉頰紅潤溫暖。
孫鎖貴忽然從夢中驚醒。任墨也迅速的閉上了雙眼。她不知道郎君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但她不問。只是想依偎在他的懷裏。
孫鎖貴自然是夢到了那個流浪歌手。夢裏,流浪歌手拿着一把鑲嵌着啤酒瓶,斷了弦的結他,滿身是血,向他索命。
“還好有你在身邊。”他呢喃了一句。側卧,看着任墨,漸漸又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