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狂風吹
第三捲煙花散第十章狂風吹
清晨的光,讓人格外明朗。臨近十月的天氣似乎有些冷。愛美的少女們,依舊穿着暴露,在等車的時候,不停的跺着腳,顫抖着身體。唯有來往匆匆的男士們,輕鬆的穿上秋衣秋褲,挺直了腰背前行。
早些年的秋老虎,都延續到十月。今年,秋老虎不見了。突變的冷空氣,吹散了宅男眼中靚麗的風景線。衣料較少的女子,使廣大宅男的福音。氣溫下降,致使宅男眼中的美景,越來越無趣。夏日可憎,卻滿地白花花。寒冷雖怨,卻指引人心。要論宅男心中最美的女子,那可不好說。總之當別的女子都裹成了粽子,你還是夏裝在身,宅男愛的是你的白花花。宅男心中最美的女子,當屬溫柔時,絕頂惹人愛惜。穿着緊隨四季變化,展現多樣美。性感美,存在於宅男直立時。只有當宅男安靜的躺下,有個女子,還能讓他感受到知性美,方可長霸女神頭銜。布料常年少,大家都能見。不如若隱若現,只為他一人少的好。世人都愛蒼老師,松老師,吉老師,武老師……幾人敢取老師?過來人都說“丑妻家中寶”。你再仔細去瞅瞅,越是強調“丑妻家中寶”的男子,他的伴侶,絕對美麗。也會有例外,就像總會有奇迹。可這奇迹,包含了太多的故事。
夏自恆很貼心,至少他做的很貼心。**君有了專職司機。女司機。
此去南京。一路的風景,**君都沒有看到。路過高速,車禍現場,她不知道。女司機由於瞌睡,差點撞到圍欄。她僅僅是哦了一聲,又繼續發獃。她總會時不時的輕聲細語。女司機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
車子即將進入南京中心區域時候,**君終於說話了。
“你叫什麼名字?”
“殷一月。你叫我小月就行了。”女司機感到很窘迫,自從**君上車后,一句話也沒說,此時,突兀的一句問話,讓她很是詫異。不愧是司機,很快就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不卑不吭的回話。
“哦。”**君隨即應聲。心不在焉,繼續凝視窗外。
殷一月想問**君開到哪兒,可正主明顯沒有說話的意思。她就只能放慢車速,在市中心,漫無目的的開着。
“停。”當眼中閃過“鐵樹報社”四個大字時,**君喊了出來。車子穩噹噹的停下了。
“等我。”**君下了車。進了鐵樹報社。殷一月在車裏覺得無聊,便打開車窗,掏出一根極細的香煙,抽着。
鐵樹報社。所有人看似都在埋頭苦幹。氣氛有些沉悶枯燥。蘇夢夢又出去幫上官珍珍買原味抹茶。上官珍珍在那裏玩弄着指甲。文千篇押了一口雀舌,繼續複查稿件里的錯字與病句。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在期待午休時間。唯有賀雲斌,愜意的躺在座椅上,品嘗着蘇夢夢泡好的咖啡。
“味道還真不一樣,每天都有不同的感覺。”賀雲斌邊喝邊搖晃着頭,活動筋骨,畢竟看了幾個小時的視頻,怪難受。蘇夢夢今天的穿着,他很滿意啊。這姑娘就是實在,藏住所有的白花花后,又是另一種味道。不像那個上官珍珍,每天都是一副任君采拮的模樣,早已味同嚼蠟。這並不能說明,他賀雲斌就不需要這樣的女人在身邊。偶爾直立行走時,這樣的女人,確實不錯。可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一直直立行走,也有佝僂駝背,行動不便的時候。他心裏明白,上官珍珍,不會攙扶着他。至少,不會守着一個糟老頭子。蘇夢夢,恩,他有必要將對母親的警惕放鬆些。人,總會意識到他人的好。當靜下心來去思考,其實蘇夢夢,也不錯。
**君。環視內里所有人。美女的到來,自然是道風景線。連一向不予理會身邊任何聲響的文千篇,都不得不側目,推了推眼鏡,嘀咕了一句,卻無法靜下心來複查稿子。文千篇也學會了熱血小青年特有的斜眼獨技。
當**君看到上官珍珍時,她便知道這個女人便是上官珍珍。小哲曾經有一次,提到過報社有一個心機頗深的女子。
“上官姐姐,你的原味抹茶。”蘇夢夢回來了。
“呵呵,多不好意思啊。不用找錢給我了。你拿着吧。”上官珍珍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她早就對這個突襲而來的**君不滿了。自己可是這裏最美的,你一來,眾多男士就光顧着看你了,這讓我如何自處。正好蘇夢夢回來了,她趁機大聲說話,吸引了一部分男士的目光。
“不不不,我不能要。”蘇夢夢將錢放在辦公桌上,就要回到自己的辦公區。
“請問包良哲是不是在這裏工作過?”**君走近,問道。
“包良哲啊。是啊。你看這位小美女,就是接的包良哲的班。”上官珍珍回道,並不介意讓眼前的美女,對蘇夢夢產生敵意。
“是啊。我並沒有看到包良哲。但是這段時間,我也聽說過他的事情。他為人和善,挺好的。你是要找他嗎?”蘇夢夢“天真”的說道。
“知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不是很清楚。不過你算是問對人了。我有個熟悉的朋友是做運輸的。好像有個老闆看中了他,最近是在做搬運工吧。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上官珍珍有些得意自己的人脈。
這樣的小道消息,辦公室里的人都覺得匪夷所思。要知道,前段時間可是傳的沸沸揚揚,這小子是騙了賀雲斌的錢,才被辭退的。那麼奸詐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去做苦力?即使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奸詐,但更不相信的是,他會去做苦力?那麼文靜的一個小夥子,吃得了苦?也有的人,關心的重點,並不在吃苦不吃苦。而在於,你上官珍珍知道的這麼詳細,肯定不是你朋友給的消息,難道,你跟他廝混了?有這個可能。幾人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反正上官珍珍的作風問題,已經深入人心。真以為下班后辦公室里的事情,沒人知道了。你們太天真了吧。現在就好理解了。這是跟賀雲斌搶女人,必定是要被開除的。
文千篇卻悄悄的在心裏點了個贊。上官珍珍的聲音那麼大,想不聽見都難。
賀雲斌也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的鼻子有天生的特異功能。好似嗅到了美女到來的味道。他這一走出來。幾乎所有人都埋頭工作。就像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唯有上官珍珍肆無忌憚,繼續看着**君,期待下一個問題,還不時隨意的看着賀雲斌。蘇夢夢不露痕迹的看了賀雲斌一眼。
兩個女人的動作,盡收眼底。**君也不想再問什麼。她也看到了賀雲斌,覺得沒有必要再待下去。
“你好,我是這家報社的主任,很高興認識你。”說著,賀雲斌伸出了右手。
“一個自以為聰敏,一個裝瘋賣傻。”說完這不清不楚的話,**君轉身走了。理都沒理賀雲斌懸在半空的右手。
“沒想到長的還行,卻神經兮兮的。”上官珍珍頓時有些惱火。這女人把自己當什麼人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挺有氣質的,不會是被我們報社的哪個人給傷了心吧。”賀雲斌有些尷尬,只能找個理由,順便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她是來找包良哲的,說不定你猜對了。你們男人不都是這個樣子嗎?始亂終棄,左擁右抱,吃干抹盡。”說完,意味深長的看着賀雲斌。
“胡說八道。蘇夢夢,幫我泡杯咖啡。”賀雲斌,不想跟上官珍珍繼續這個話題,像是逃離般,回了辦公室。
唯有蘇夢夢,心裏一陣陰晴不定:這個女人不簡單啊。
上官珍珍看着逃離的賀雲斌,嘀咕着:男人,都忒么一個德行。沒想到,小哲這傢伙,還真看不出來啊。
坐上小跑。**君就聞到了煙味。
“你抽煙了?”
“是啊。你要是不喜歡,我以後可以不抽。”殷一月覺得有些難堪。事先沒有考慮周到。應該下車抽的,忘了。她的右手,不自覺的抓緊衣服下擺。
“別緊張,給我一根。”
小跑在路上行駛。副駕駛座上,**君抽着煙。
小跑在**君租住的房子附近停下。她不知道小哲會不會來。她並沒有告知小哲她回來了。她也知道,小哲並不會住在她這裏。在沒有她的空房間裏,他不會來。
天色漸晚。城南派出所。朱為民垂頭喪氣的回來了。抓了些小魚小蝦,根本就不知道大魚在哪裏。抓回來又要審訊這群廢物,他很不耐煩。
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裏很不是個滋味。那幫傢伙的手段太過於高明,將線索掐斷了。不得不佩服這幫傢伙的智商,要是做同行,肯定能破大案。
他低下頭,看到桌子上有個信封:朱為民收。
打開一看,他放聲大笑了出來。他環顧四周,又安靜了下來。他有些顧慮,到底是誰在幫他。對方有什麼目的。目的?他一激靈。再次看向信件:情況若屬實,我需要三萬元獎金。剛才因為得到消息時過於震撼,自動忽視了信件右下角的這一行小字。他立即興奮的去找向中華。反正這幾天向中華一直在辦公室。
“所長,我有大魚的消息了。而且絕對屬實。只是我的內線需要5萬元。他說這條魚太大,搞不好,他會連命都丟了。”
“呵呵,我給你十萬。他要多少就給他多少。多出來的,你留下。你也挺辛苦。可別讓我知道你私自全吞了。”向中華扯了扯嘴角,不屑的說道。
“這……”朱為民想說些什麼證明自己的“清白”,卻被打斷了。
“別說了。我不是什麼清高之人。辦事給點好處,我還是會做的。這卡你拿去,正好十萬元整,密碼六個一。不過你這個內線,你要確保他嘴巴夠牢,不然……”向中華說了一半便不說了,擺了擺手,讓朱為民離開。
“好好。”朱為民拿了卡,滿臉紅光的走了。
夜幕降臨。小哲滿身豆粕玉米屑。口袋裏還掏出了一小把玉米,扔向了窗外。坐在司空墨的出租車裏,他略顯疲憊。
“說吧,有什麼情況。”小哲閉着眼睛有氣無力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