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6 cafe奇遇

no.76 cafe奇遇

三個月後,我的工資加稿費已經達到了三千塊,除了五百塊的房費,大概五百塊的話費、水費、電費、網費、車費,六百塊的飯費,還可以剩下1400的零花錢。所以我也自戀的稱自己為白領階層,還記得第一個月幹完后,寄給媽媽省出來的1000塊錢時,媽媽高興的給我打電話時,一個勁兒的誇我長大了的樣子。

其實一直以來信奉的把第一個月的工資寄給媽媽的理念也只是個形式而已。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成人禮,用這1000塊錢向媽媽宣告我可以養得起自己了,所以之後的工資媽媽不再要了,說是要我自己存起來,以後自然有用。然後這三個月以來,我的賬戶上便有了1000多塊的存款,少得可憐,卻也是我的工作所得。

算了這麼多帳,我最想說的是現在的我終於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過上小康生活了,我再也不用為了房租或者電費之類的瑣事整天算計了。我學了N年的數學其最終目的當然不是為了算計每天的衣食住行所要花的錢。人說“飽暖思淫慾”,和我一樣過上小康生活的還有鍾霄桐副主編,所以鍾哥現在終於開始有意無意的向冷編表達些許愛慕。

我一向是一個不太會注意這種微妙變化的人,所以這件事一開始當然不是我先發現的了。話說初秋某周末,嫌在家裏無聊的我們決定去S市最有名的凱華大廈逛街去。另外,天氣變冷,我們也該給自己添些厚衣服了。

興緻勃勃的跑到凱華,看到那些帶着一大串零的標價牌之後,我們便開始感嘆囊中羞澀。

蘇瑞邊盯着3樓的一件灰色長款T恤,一看標價牌1200,馬上翻了個白眼拉着我就走,邊走邊說:“算了,我們還是去淘路邊攤吧。買這兒的衣服,我下月不吃飯了。”

看着她垂頭喪氣的樣子我不禁有些想笑,但不可避免內心也還是有些深深地悲哀,貧富差距啊!我們又有什麼辦法。

“哎,這裏的衣服真不是讓咱穿的,總編在這兒買還差不多。”蘇瑞又感嘆道,“咱這工作室盈利應該也不算太多啊,怎麼總編就那麼有錢啊?”

“總編是原本就財力雄厚啦,我們比不了。街邊就街邊唄。有時候街邊也是有好貨的。別憤憤不平了,我們喝咖啡去吧,也奢侈一回,難得出來過一次周末。”我安慰她道。

“好吧。哎,總編真好,人又漂亮,又有才,財力又雄厚,難怪鍾副總編也喜歡她呢。”蘇瑞邊往電梯邊走邊不經意的說。

“什麼?鍾副總編?這真是重大新聞啊,你聽誰說的啊?”聽到蘇瑞口裏吐出的重大新聞我不禁有些吃驚,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啊?

“這還用說嗎?工作室的人誰都看得出來啊。你記不記得上期《丹青》發行會我們開會開到晚上9點,總編還說她自己要晚些回去啊?”蘇瑞很鄙視的問我。

“記得啊,這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啊?“蘇瑞這樣一說,我更加雲裏霧裏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哎呀,你忘啦,我們開完會都準備回家鍾副總編卻沒回,第二天粱姐還說,她走得比較晚看到鍾副總編幫冷編買了便當,還陪着冷編加班。”蘇瑞娓娓道來,我則努力回憶那天的情景,覺得是有那麼一點兒意思。蘇瑞接著說:“還有啊,你沒發現他們兩個走的很近啊?午飯一般都是一塊兒吃的,晚上鍾副總編也不和你一塊兒回家了。”

“他是副總編嘛,自然和總編有很多工作上的接觸啦,他不和我一塊兒回家不就是因為我們兩個一塊兒回了,不需要他了嘛。”蘇瑞說的這個原因我倒是不很贊同,如果這樣就說他們兩個有意思,那也太八卦了吧。

“莫黎,不要反應這麼遲鈍好不好?你忘啦,昨天你嚷着讓鍾副總編今天請你吃飯他也沒答應還說有事,他能有什麼事兒啊,應該就是和冷編一塊兒過周末了。”蘇瑞神秘的說,表情特像一個資深娛記。

蘇瑞說的倒也是事實,不過未免有些捕風捉影,不太具有說服力。不過,或許他們真的有什麼。說起來,她們兩個也挺合適的。小溪姐漂亮溫柔,文采出眾,鍾哥也是才能卓越、負責能幹的才子,他們兩個在一起倒還真是才子佳人。他們的年齡也都不小了,應該差不多有30歲了吧,也該結婚了。不管他們現在怎麼樣,促成一下也該是一樁好姻緣。

“莫黎,想什麼呢?”蘇瑞碰了碰我的肩膀說。

“沒什麼,我覺得如果他們真的有意思我們可以促成一下啊。多好的姻緣啊。”

“也對啊,他們要是在一塊兒了,肯定會很幸福的。”蘇瑞點了點頭說,“可是我們怎麼促成啊?”

“沒關係啦,交給我啦,我和他們私交都不錯。我在觀察兩天,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我負責去問小溪姐,她如果沒什麼意見的話,鍾哥那兒應該也比較好辦。”

“恩,好,等他們在一起了,一定要讓他們請我們吃大餐,現在我們兩個去喝咖啡好啦。”說著我們已經出了凱華的門,四處尋找咖啡店了。

走了一段,看到前邊有一家咖啡館,整個佔了三層樓的咖啡色歐式建築安靜的坐落在這個鬧市中,二樓的落地玻璃窗乾淨優雅,米色的窗帘和陽光形成45度夾角,站在下面看有些耀眼,這麼富麗堂皇的建築門口卻只用英文寫了cafe一個單詞。

要在平時這樣的店我們肯定不會進去的,可是今天或許是受了凱華的刺激,毫不猶豫便進去了。看着門口衣着整齊的服務生有些心虛,可是看着他們一張張笑意盈盈的臉心虛便被拋到九霄雲外了。現在的我們也像揣着大把大把鈔票的客人一樣,要東西喝,然後優雅的走到一張桌子前坐定。

“哎,莫黎,你說我們要兩杯咖啡得多少錢啊?”蘇瑞終於忍不住了,問道。

我笑笑說:“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就一杯咖啡,總不至於花半個月工資吧。”

坐在這兒向下眺望,室內室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裏邊是寥落的顧客、安靜的大廳、悠揚的小提琴曲,而外邊則是人頭攢動,想像得出該是多麼喧嘩的場面。“坐在這裏感覺真好。”我由衷感嘆。

“是啊,其實我們以前想像的所謂的未來又何嘗不是這樣。優雅的坐在咖啡館喝咖啡,看着紅塵百態、市井繁華。可現在呢?只能為一杯咖啡去算計我們的開支是否需要縮減。人生無奈啊!怎麼說,我們也算搞文藝的啊。你是純文學,我呢,又是純藝術,現在怎麼都落到這麼俗的地步了。”蘇瑞一番感慨,說得我心裏也酸了一下。

回想當時對於未來白領生活的設想:朝九晚五、優雅閑適,有空了度個假,抽個時間去傷春悲秋一下可現在真的算是白領了,才真正體味到其中的辛酸與無奈。

“咦,你看那邊是誰?”蘇瑞一邊表情誇張的說一邊指着我後邊。

我轉頭一看,是冷編和鍾哥。“原來真的有戲。”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看他倆眉目傳情的樣子,沒問題才怪呢。”蘇瑞奸笑着小聲說。

“我們過去打個招呼?”我提議道。

“不要,會打擾到他們的。”蘇瑞小聲說。

我們兩個正因為看到他們而竊笑,一抬頭,卻看到鍾哥向我們走了過來。看到他,我們兩個的表情倒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

“鍾哥,您好,周末過來玩兒啊?”我馬上討好道。

“兩位小朋友好啊,真巧,在這兒碰到了。”鍾哥說,臉上是狐疑的笑。

“是啊,真巧,真巧。我們就是來這邊逛逛,沒想到碰到你們了。”蘇瑞也強笑道,重音落在巧上。

聽到蘇瑞的“你們”,冷編也走了過來說:“你們兩個周末也挺閑的嘛,早知道你們倆個也過來,我們找你們就一塊兒來了。”

“咦?是嗎?鍾副總編好像說過他周末很忙哦。”我故意說道。

“喂,莫黎,幹嘛陰陽怪氣的,我這不就是在忙嗎?”鍾哥倒很自然的說。

“你看我們這窮人來這裏一趟也不容易,要不某位老闆請請客?”看到冷編羞澀到臉紅的樣子我決心敲詐他們一番。

“好,我請啦,你們還要再要點什麼嗎?”冷編爽快的說。

“呃,不要啦,我們還有一些事就先走啦。”蘇瑞搶着說,然後,又滿身滿氣的說,“那個,冷編,既然您要請我們就由您付賬啦。”說完拉着我就要走。把我拖到門口蘇瑞才放開。

“喂,你急着把我扯出來幹嘛啊?”我不滿地說。

“你打擾到人家啦,真是的,你再這樣下去,冷編肯定更不好意思啦。”蘇瑞斜了我一眼說。

“哦,明白啦,那這霸王餐吃完我們該好好去挑衣服了吧?”我笑着說。

“好啊,跟着你運氣真不錯,呵呵。”蘇瑞滿意的說。

我回頭朝樓上看了一眼,雖然什麼也沒看到,但還是滿意的笑了笑,然後和蘇瑞一塊兒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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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是誰的貓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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