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關二哥是不是喜歡我啊
火盆里的柴火噼里啪啦的響着,我緊了緊身上的棉衣,斜眼瞥了一眼靠在門口的壯漢,張了張嘴,又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壯漢突然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問道:“李蒓,你冷嗎?”
我搖了搖頭,突然開口——
“二子,你是不是喜歡我?”
二子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滿臉通紅,就像猴子身上的某個部位一樣,他突然站起身來,呼啦一下揭開門帘,走了出去。我隱隱看到,他手臂上包着的布又被鮮血浸透了。
二子不是別人,他就是後來大名鼎鼎,我們出來混的出門進門都要每天拜拜的關二爺——關羽。因為他排行老二,所以我叫他二子。其實我原本也想喊他老二的,但是一說到這個,我就忍不住盯着人家的褲襠看,為了不嚇到他們,我只好換了個稱呼。
說起我和二子的相識,還真夠巧的了。
自從我被老吳那個該死的用陰的把我弄到這個地方后,就直接被凍醒了。當老娘睜開眼睛看到眼前是皚皚白雪,白雪上還有千軍萬馬舉着長矛和闊刀在操練的時候,真想立刻穿回去,狠狠掐爆老吳的奶|子。可任憑我用了任何的口令,也沒能如願。後來我就很倒霉的被這群沒見過市面的小土鱉們抓了起來,還好他們識大體,找了個女人來搜身,不然老娘被一群爺們從上摸到下的話,絕對回去以後第一個砍了老吳那個傢伙。
渾身上下就短褲后屁股有個口袋,我出來又沒帶錢的習慣,他們自然搜不到什麼,不過卻翻出一張紙條來,問我那是什麼東西,是不是妖術。老娘湊過去一看,差點吐血,上面那幾個大字那叫一個囧啊!穿越口令:相公,請愛我!
日他老吳他母后一下一下又一下的,這句話簡直就是紅果果的邀請嘛!請愛我!這和請X我有什麼分別?他母后的!不管我怎麼解釋,也沒人相信那紙是無害的,最後我不得不把那紙團成一團,丟到火盆里,這才算完。
但最讓我鬱悶的是,本來好好的過着夏天,到了這邊竟然是冬天。也多虧老娘命大,沒被凍死,這要是給我扔個荒郊野外,還他鳥的找什麼神醫?老娘直接就會成為神醫的標本了。
說到這個就生氣,還好這群小土鱉們並沒為難我,也算老娘命大,剛剛被抓起來沒多久,就聽說關二哥射了,嗯,不是,是被人用毒箭射中了。
關二哥?也就是說老娘直接被老吳那個王八蛋弄到了三國了?我可真想一聲狼吼,大唱一句:“東漢末年分三國,烽火連天不休!兒女情長沒法執着,有誰來煮酒——”
不過這些不是我當前要想的,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華佗那廝給關二哥刮骨療傷的吧!也就是說,我見到關二哥了,就能見到華佗那廝,我的標的物!
於是老娘眉頭一皺計上心來,衝著牢門外大喊:“英雄,快點讓我去吧,我會醫術,可以救關二爺的!”
這個時候咱是囚犯,不能裝逼的去喊人家二哥,那容易被那群土鱉亂棍打死的。出來混,講究的就是要學會察言觀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再說,喊聲關二爺也不過分,真要論起來,他還是咱祖宗的祖宗的祖宗呢!
門口守着牢房的小正太猛然扭頭,眼裏冒出亮光。
我一拍大腿,有戲!
那小正太說了一句讓我永生難忘的話:“土鱉,就憑你?”
老娘當時就內牛滿面!那小正太竟然操着一口地道的京腔說我土鱉,我真他鳥的想撲出去一個撩陰腿結束了他。
好咧,小子,老娘記住你了,有本事你就這裏弄死我,只要讓我出去,我就絕對會有翻身的一天,一旦翻身了,我第一個就把你做了,讓你跟老娘裝逼。
現在心思還得用在怎麼離開這個牢房,去見華佗。只要見到他,自然有辦法讓他對我動心。趕緊愛上我,然後好帶他回去,我一天都不想在這兒待着。這裏除了空氣好以外,沒一樣能比得上現代的。而且,還是我最討厭的冬天,更讓我沒了性子了。哪怕是個春暖花開的季節也行啊,沒事出去裝裝逼,假裝撲撲蝴蝶什麼的,可這大冬天的有毛啊?身上圍着的毛到是不少。
雖然正在打仗,也比較符合我的熱血性子,但人家動輒幾百萬的軍馬,我上去頂個屁啊?咱們這種使用現代武器的人不跟這群使用冷兵器的土鱉拼體力,本來女人在體力上就要輸男人一截。我又不是彪悍的木蘭姐,不用替父去從軍。
“英雄,我乃半仙,算出關二爺有次一劫了,倘若我沒算錯,他定是被毒箭射中,且中的是手臂。倘若再不救治,恐怕回天乏術啊!”我裝出一副神棍的樣子,就差沒貼上幾根鬍子在下巴上讓我捋捋了。
那個正太再次轉身,凝重的看着我。我知道,他這次一定認真的在思索了。不管是什麼時候的人,對於半仙和神仙這種不知道有沒有的東西都帶着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的,就像我們辦事之前必拜關二爺一樣。
那正太說出第二句讓我終身難忘的話:“土鱉,那你算沒算出來你今天有此一劫?”
深呼吸,深呼吸!我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氣死,那我也不用找神醫了,也別回現代了,就讓我從此告別家鄉父老相親,一個人客死異鄉算了。不過我反過來一合計,不划算,就算真死在這兒了,都沒人給我出殯。雖然說,出來混,遲早要還的,不過這麼憋屈的死,我還不樂意!
我撓牆啊,我薅頭髮啊,我一把一把的往下拽啊!裝孫子也裝了,裝神仙也裝了,不管是底層還是高層的都行不通啊!這可咋辦,這可咋辦?這要是見不到華佗,那得去哪兒找去啊?我這上學的時候也沒注意聽講,也不知道他平常都是混哪兒的,扛霸子是誰啊!
就在我沒命的撓牆的時候,外邊下來吃過飯來換班的守衛,和原來那個小正太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也不知道什麼話。就聽那小正太陡然拔高了聲音,發出如同被閹割以後的半男不女的發出的聲音一樣。
我渾身一抖,被他抽冷子這麼一下嚇了一跳,扭頭怒視着他,沒好聲的喊道:“叫什麼叫啊?好老娘們都讓你嚇得拉拉尿了。”
那小正太突然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那感覺就像嫖客看見不穿衣服且沒啥病毒且免費的小姐一樣,看得我那媲美嬰兒的小心肝那個跳啊!
“她——她剛才就是這麼和我說的,她還說可以治好二爺的,鄒大哥,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我這就去稟報二爺。”小正太突然指着我大叫,根本不給我反應的機會,他一個野驢狂奔就跑了出去。
沒多久,他又回來了,興奮的打開牢房門,恭敬的把我請了出去。我知道,肯定是唯一知道的那麼點情況幫了我的大忙,他們肯定相信我是神仙了,可是,那華佗沒來嗎?怎麼還沒刮骨呢?
帶着滿腹的疑問,帶着一頭霧水,我跟着小正太出了牢房,穿過軍中大帳,一直進入一個圓滾滾的帳篷中。於是,我看到了滿臉青灰,手臂上插着一隻箭的關二爺,還有他身邊那位冒着虛汗,滿臉焦急,不停地嘟囔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