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太后的心思》
水青色衣衫的女子,在宮人的帶引下又出現在‘安詳宮’宮殿前;隨着宮人走進,此座宮殿完全沒有皇宮的奢華,建築雖像似卻不堂皇,裝飾等,都是以簡樸為主;走進主殿內,只見一名年邁的老人,斜靠在貴妃榻上,雖已遲暮之年,卻仍不失貴氣,雙眸微眯,讓人不敢假想是睡着還是醒着;
一旁的侍女見來人進殿,都紛紛從眼底瞟向軟榻上的人,似是想提醒,卻更怕是驚擾;
還是帶引的年長宮人,說道“回太后,人帶來了。”
斜靠在軟榻的老人也正是當今太后;聽聞了話語,太后煽動着睫毛,緩緩睜開眼眸,在侍女的幫助下,起身端坐着;
“顏兒參見太後娘娘。”女子輕盈的身軀跪在地上,清脆悅耳的音聲,宛如天籟;
“顏兒來了。”太后伸手說道“快、快到哀家身邊來。”太后一臉慈祥的笑意,像似看見久違的親人,卻又勝過那份濃烈;
女子起身,走在軟榻旁坐下;太后佈滿細紋的臉上是褪不去的喜悅,上下打量着女子,雖然用輕紗遮顏,但從眉眼之間,便不難看出她的絕色,“許久不見顏兒,顏兒越發的俊俏了。”
女子低下頭,垂眸的瞬間掩去眼神里的羞澀,自己輕紗遮面,何來俊俏之說;
太**着女子如玉的手,問道“顏兒如今,年方該有十七了吧?”
女子點了點頭,眼神里流露着一絲黯然;
太后嘆息了一聲,略大傷感的說道“十七年了,哀家真的老了!”
女子看着眼前的太后,臉上佈滿細細皺紋,發已乎白,心有不忍的道:“在顏兒心中,太后永遠都是當年的太后。”
太后聞言,面露微笑的道:“顏兒也會討哀家高興了。”
冷溪顏並未答話,輕紗遮去了面容,但從清澈的眼眸里,可以看出一絲笑意,玉手也不時為太后輕輕敲打着;
這時,太后揮了揮手,一旁的侍女都紛紛退下,太后醞釀了許久,緩緩開口說道“十七年前,你父親“冷傅”與當今皇上打下江山,也是生死兄弟。江山穩定后,被封為護國將軍。后因邊關在起戰役,冷將軍向皇上請旨,帶家眷前往邊關駐守退敵,其妻子已有孕數月。皇上雖有所顧忌,但最終為了國家安寧,不得不答應。數月後便傳來邊關無礙,冷將軍夫人產得一女的喜訊。當所有人都還沉浸在這喜悅當中時。不久又傳來,邊關告急,遭敵軍突襲,冷將軍沖前殺陣,不幸犧牲,妻子於難以接受也追夫離去。由於大軍四散淋漓,傷亡慘重,沒有人顧忌道那剛出世不久的女嬰,只聽人說是死不見屍。皇上得知,這晴天霹靂的消息后,整整昏迷三天,醒來后便破例封冷傅將軍為異性王爺,封其女兒為安國公主,並盡所有可能搜索生死。沒有人知道,當將軍夫人決意隨丈夫離去時,就將襁褓中的女嬰,交給了冷傅生前的貼身副將手中,並交代務必要把,女嬰送到鳳山的清顏寺,還附有一封信件。而副將也不負所托,在生死關頭將女嬰送至寺中,但不幸身受重傷加上過度勞累,最終也逝去;不久寺中的人並未將女嬰留在寺中,而是將女嬰送往鳳京,后便有了冷府,然而,今日的冷府,再也不是往日的冷將軍府;”
說至此處,太后深深哀嘆了一聲,神情及為哀傷,彷彿又回到了當時的情景;
此女子也正是當年的女嬰,名喚‘冷溪顏’而此時,冷溪顏早已淚如雨下,淚水透過輕紗,滴落在衣衫上,自小便知,自己與其它孩子不一樣,不僅是孤兒,還有沉迷的身世,不想,自己竟是這麼一段身世,還有這麼偉大的父親母親;
太后疼惜的安撫着她,自小她便沒有童年人的快樂,更沒有享受過親人的疼愛,當她能自己面對生活時,才得知自己雙亡的事實,自己一直對她嚴厲的培育,對她是幸還是不幸;
各自緩解了片刻,太后又滿面嚴肅的道:“顏兒可知,哀家此次召你回來是‘何意’嗎?”
冷溪顏稍稍停頓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顏兒不知”她確實不知太后何意,但她知道,太后不會無緣無故的召回自己;
太後轉眼看向窗外,悠悠開口:“七年前,哀家把你送往清顏寺,歷練秉性、生活,就是為了今日。”冷溪顏雖有不明,卻也只是聆聽着;只聽太後接着道:“哀家希望你能成為,不久於新帝的后-宮一員。”
話道此處,冷溪顏雙手頓了頓,看向太后的眼神裏帶着發自內心的疑惑;
太后將在外的視線收回,落到冷溪顏身上,滿臉愧疚的說:“哀家知道,顏兒疑惑什麼;當今太子之位,並非所有人認可而得來,乃是皇上當年一鼓作氣,不顧眾人反對,做出如此慌逆之舉,好在,太子資歷過人,也具有帝王之威信,也算不負皇上的一番期望,只是,太子尚且年幼,而後-宮之中,數年爭執不休;哀家因此移居北宮,再不問世事;只是,現皇后絕非等閑之輩,后-宮中需一位壓的住她的人,而在哀家心中,顏兒你最適合不過了。”
冷溪顏恍惚間明白,清顏寺這些年,博學甚多,為的原來就是今天;心裏苦笑,可謂不負有心人啊;於是利落的答道:“顏兒明白了,一切只聽太后吩咐。”
太后聽得此話,滿眼淚花,有些激動的,抓着冷溪顏的雙手說:“顏兒可知,一進宮門深似海,后-宮之事,不是你我可想像的,哀家不想為難你。”
太后是沒有想為難冷溪顏,因為太後知道,冷溪顏不會拒絕自己;這也是太后的自私。
冷溪顏眼神露出一絲凄美的笑意,是啊,也許是無人能比自己再合適不過,這個位子的人選了;否則太后定不會,斷送她一生的快樂,將其鎖在這冰冷的深宮之中;
而太后這麼多年的精心呵護,她又怎能不做報答,如果就此,便是太后的心愿,那麼就讓她了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