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冬至
“原來,殺人也是技術活。”聽完了對方的傳授后,吳望如是說。
不是他不動,而是他動不了,身體力量的力量,隨那一刀全都消耗殆盡,有着對方身體支着,吳望才沒有倒下。以前,舊力去,新力生,但從那一刀去后,他感覺的是大地的力量,從腳上轟隆隆的灌進了他的身體,聽完了講述,吳望開始糾結於告不告訴這個算是便宜的師傅,在對方說出:“政治,與我們無關。”吳望聽聞這話,把他剛才的境遇說了出來。
“你……你……”然後喉嚨中發出咕隆聲,就這麼帶着失望與不甘,帶着對國的忠誠和對家的眷念而去。
金忠很幸運,沒有遭罪,他無比快捷的吐出了他的所知,只求速死,吳望也了解到了對方怎麼找到他的,所以,金忠面對此時的吳望,是非常幸運的。
安頓好家,吳望又晃悠的離開了,有的事情,必須要解決的,“雖然政治與我們無關,但國家於我們相連。”吳望說完這句話,走出了仙來居。
吳望帶走了獨狼和兩鷹,敘永縣,吳望殺了兩人,荒廢的瀘州,吳望殺了十人,吳望順着自己掌握的情報,一步步的朝上摸去,其實,吳望只是逼問,但獨狼和兩鷹下爪子實在是沒有個輕重,所以,這事情,吳望乾脆算到了自己的頭上。
高上將辦公處,吳望端坐正中椅子上面,一身中將服裝,規矩的坐着,兩隻鷹門衛一樣的站在門口兩邊,獨狼蹲坐中間,這三個傢伙混了進來,讓吳望無比的頭疼,但他有什麼辦法呢?總不至於丟開,萬一要是他們亂來就麻煩了,後悔不該帶它們出來的吳望無比的痛苦。
高上將有說有笑的進來了,然後,看到了吳望,兩個衛兵跟了進來,剛想撥槍,一鷹一爪子,兩個衛兵直接翻倒在地,吳望手上算來,又多了兩條人命;獨狼直接把高上將按倒在地,吳望趕緊揮手,獨狼讓開,高上將狼狽的躺在地上拚命的喘息,剛才,他已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吳望走過去,扶起了他,然後才道:“高將軍,還好吧?”
能好么,會好么?吳望這話讓他怎麼回答呢?想了想,高上將道:“羅脂魚已經出海了。”
“哦,這樣更好,那裏,本來就是他們的地盤。”吳望呵呵的微笑着。
“死了很多人!”高上將細聲的道。
“死的魚已經夠多了。”
有些詫異的看着吳望道:“看不出來,你很好殺人。”
“我殺人,是為了活着!”吳望緩緩的坐了回去,“你們殺人呢?讓你的人離開吧?他們雖然不是中國人,但不代表,在這片土地上,他們就可以橫行。”
“你已經知道了,她還好嗎?”
“很好,你別掛心。”吳望歪着身體,穿着軍裝,半拉着身體在桌子上,行為要多怪異就多怪異。
高上將沒有說話,但不代表,就沒有人動作,吳望搖了搖頭道:“既然你不說,既然他們都來了,那好,來了就別走,我真的不想殺人,我說過了,我殺人,就是為了活着。”
“嗆”的一聲,鬼頭刀抽出,對着牆壁就是一砍,刀,不着牆壁,牆壁上,沒有半點痕迹,但牆壁的另一邊,傳來了一聲重物跌倒聲。
“你們自私,他們就這樣的死了,值得么?”吳望邊說,手上不慢,就這一句話的時間,已經揮刀二十幾次了,牆壁外面,已經是連續的跌倒聲。
高上將終於臉變色了,原以為,只要人多,就沒事情,但吳望一句話的時間,都把一邊埋伏的人隔牆而殺,這時候有走到另一邊,下手更快,做完這一切,吳望喘息了幾聲,才平緩的呼吸起來,回到了主坐上。
又幾日,吳望來到一個鐵匠鋪,手裏,更有一大堆的材料,羅脂鰭刺、鐵玩意之類的全部丟進了熔爐,還在獨狼的身上拔了毛,兩鷹身上的飛羽也沒有放過,當然,那把斷刃一樣沒有少,整整一千斤的東西,吳望就這麼先熔成一爐鐵水,然後就着這個冷卻后的鐵疙瘩,一天下來就這麼硬生生的錘練到只有兩百斤重,在老師傅的指導下,吳望自己開錘,一柄嶄新的鬼頭刀出現,揮動間,有勢能,也有自己拿着更省力的巧勁。
黃河裏,吳望抓上了一條長十米的羅脂魚,用手上的鬼頭刀割下魚皮,堅硬的魚皮在鬼頭刀下剖開,不再是需要吳望蠻力的錘掉鰭刺,吳望利用這點時間,飛快的把該粘該貼的做完,見風后的魚皮經歷一天後,十米長變成了合身的柔順衣褲,兩隻胸鰭成了肩章,並且鋒利異常,鬼頭刀再也奈何魚皮不得。
滿身銀光閃閃的吳望繼續向北,一路上他像冒着臭氣的豆腐,吸引來了一群又一群的蒼蠅,蒼蠅群中,當然也不缺乏肥蒼蠅、大蒼蠅,吳望就這麼一路向北,來這,皆殺。
只有在夜睡的時候,偶有的午夜夢回,吳望會喃喃的自語道:“中國十五億人,可憐的我,到底該相信誰。”
……
羅脂魚擴散,海洋中遭遇到了滅頂之災,除了內陸湖還保留着原始的魚種,也就只有長江里,還有中華鱘生存着。
瑞士,迪克桑斯河上,大迪克桑斯壩下,來了一群不速之客,它們對着混泥土就是瘋狂的啃咬,只為得到裏面的金屬。
印度,安得拉邦地區的克利須那河中,納加爾朱納薩加爾水壩,在羅脂魚攻擊下巍巍顫抖,而同條大河中的鈉加瓊那沙加壩已經是倒伏於水中。
科羅拉多河上,葛蘭峽谷大壩也已經搖搖欲墜,尼羅河上,大量的大閘已經被攻破,阿斯旺大壩遙遙在望,克魯恩河壩、英古里壩、伊泰普壩紛紛告急,在很多影視中多次崩塌的胡佛大壩,在羅脂魚的攻擊下,也已經是無法堅挺的不動搖。
泰利庫大壩,一座大壩一個物種的滅絕,羅脂魚來了,蝸牛飛魚的亡魂得以安息,只可惜它們無法再生。
在美國防備亞洲鰱魚入侵五大湖的時候,羅脂魚來了,在巴西毀森林種大豆,羅脂魚幫忙收割掉了亞馬遜流域的兩岸樹木。
巴拿馬運河,被羅脂魚直接鑿穿,密西西比河,被羅脂魚霸佔,恆河中,羅脂魚橫行。
黃河上,三門峽已經破爛,黃泛區在冬季碧波蕩漾;長江中,抗震七級的三峽大壩轟然崩塌,下游的葛洲壩早已經消失在江水中,再現古之雲夢澤。
……
12月21日,農曆十一月初九,冬至
冬至:“陰極之至,日南至,日短之至,日影長之至,故曰‘冬至’。”
“轟、轟”,一連串的水彈從泰晤士河飛起,爆炸開來,倫敦塔橋化為廢墟,一枚枚的水彈裏面夾雜着電光,落進了倫敦城,沉靜的城市,驚恐的叫聲連成一片。
炮魚——這個才出現攻擊半徑就達十公里的羅脂魚魚種,經過了航母、潛艇的核材料催化孕育出來,開始對水邊的城市一頓狂轟濫炸,絲絲電光,灼燒着遇上的一切。
黑夜,各地的城市上空,亮起了幾點星芒,下面是一團團的熱鍋螞蟻的人類,一可水彈落在一輛車上,然後絲絲電光直接朝遠傳去,那些人群的人壓麥子一樣的倒下,抽蓄着。
片片土地,沉入水中,掘土魚的辛苦勞動下,海洋麵積不斷擴張,地球,越來越是個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