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他們

第五百二十六章 他們

殺完最後一個人的時候席年讓刀疤最後確認一下刀上沒有兩人的指紋后把刀扔到了最後一個殺的人的床底下。

之後,兩人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陸續回了房間睡覺。

第二天起床鈴聲一響,囚犯們迅速起床組隊,然後開始一一報數,報到最後發現少了四個人,監獄長在底下喊話好幾遍無人應答,又氣勢洶洶衝上去,對着關着的幾個門猛的踹上去,門剛踹開,衝天的血腥撲面而來,監獄長一個踉蹌,聲音都有些顫抖:"來,來人!"

在確認其他三個人都跟這個人一樣命運的時候監獄長徹底震怒,其他囚犯還在底下的瓢潑大雨里站着,監獄長接過監獄值班人員遞過來的雨傘走到囚犯們面前開始訓斥:"你們真是越來越膽大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知道么?竟然敢在這裏殺人!忘了你們都是因為什麼罪進來的么?真是屢教不改!這種人,才最該死!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造成這出命案的是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如果是,那我今兒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們!那就是你們的死期也到了!而且還會死的很難看!非常難看!你們都給我記住咯!"

說著他轉身指着一邊站着的一名獄警:"來,獄警過來,給我一個個提取指紋!不是在死去的008號囚犯床底下發現一支匕首么?還染着血,想來兇手肯定就是用它來作案的,這些人先現在這兒不許亂動,獄警,都給我出動,這牢房一間一間地搜!"

刀疤的臉色變了變。

卻在這個時候監獄長的手機響了,看到來電顯示監獄長很是恭敬諂媚地接起電話,聲音媚得都能掐出水兒來。

電話那頭的聲音始終平穩安靜,淡淡說著,這頭監獄長的臉色卻變了變。

"是冷少爺,一切照您吩咐,請您放心!"

監獄長掛了電話臉上一瞬又恢復成聲色俱厲的姿態來,指揮着:"都給我好好搜!一個犄角旮旯都不準放過!"

說著還有意無意地往樓下站着的席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席年忽然渾身打了個寒戰。

樓上響起獄警的聲音:"監獄長,找到了!"

樓下一群人都尋着聲音的來源看去,刀疤頓時嚇綠了臉,那些人進的,分明就是他的房間!刀疤又極快地轉眼往席年的方向看了一眼。席年心裏也跟着狠狠往下沉了沉。

監獄長一步一步哐哐噹噹重重地踏着步子走到刀疤的房間裏,這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疤的心尖上,如果事發了,如果席年不保他,他一定會把席年也一同拉下水的,反正這一切,都是席年在出謀劃策!

席年心裏的緊張也一瞬強過一瞬,雖然自己最恨的幾個人除之後快了,但若為了這幾個人渣命把自己的命也搭進去就太划不來了,如今這個狀況,如果讓刀疤擔著是一定不可能的,畢竟他只是為自己辦事兒的人,夫妻大難臨頭還各自飛呢,更何況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主僕。

如果真從他的房間裏查到線索自己該怎麼辦,刀疤舉報自己的可能太大了,自己的處境怎麼想怎麼危險!

席年暗自一陣思蠢,一時氣不過又不由得心裏開罵,這蠢材刀疤,怎麼就笨到這個地步,殺個人還能留痕迹,這回要栽也肯定栽在他手裏了!哎!他還有報復沒實現,他還有大把的時光沒去過。還有無數的事情沒去做,就這麼赴死,太可惜了吧!他不想死,他還不想死!前幾天那麼大的屈辱他都硬着頭皮熬下來了,現在怎麼就不行了?誰,誰都不能剝奪他生存的權利!

上邊的監獄長一步步進去了刀疤的房間,獄警拿着從床底下搜出來的一把刀鞘,看那樣子,跟在死者008囚犯床底下搜出來的匕首簡直是神配。

監獄長拿過那刀鞘一陣打量,心中衡量着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是非曲折還有最後的何去何從,在想到刀疤明顯是席年身邊的人的時候忽然拿定了主意:"把這刀鞘和刀都給我拿回去研究研究,現在下定論,還為時過早。"

說完監獄長拖着他那肥重身子又一步步走出刀疤的房間,外面雨季站着的人又緊張到窒息地看着監獄長。

監獄長一句話沒說,將刀和鞘拿在一起一步步走了下去,分別走過刀疤和席年的面前,不動聲色地將二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心裏大概有個定數了。

獄警冒雨走過來,猛的吹了一聲哨,倒把刀疤和席年都嚇了一跳:"今天早操不做了,去吃飯然後工作!解散!"

監獄長室里。

“冷少爺……您吩咐……是……是,好的您說的我都記住了”正在打電話的是監獄裏的監獄長。

監獄長打完電話兀自坐在座位上沉吟了好半晌才起身,到二樓廣播室調了調音,交代值班獄警幾句話之後走了。

廣播響起,懸着一上午的心的席年此刻心又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廣播的聲音在淅瀝的大雨里顯得有些飄飄悠悠,晃晃蕩盪。

"經調查,早上的囚犯死亡事件是008,011,035和084四個囚犯的私人恩怨,幾人素來就誤會頗多,這次許多事聚在一起,008號囚犯不堪受辱終於決定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其他三位趕盡殺絕,隨後自己又畏罪自殺。今後此事再不要議論,此事就算翻篇了。"

刀疤和席年聽到廣播后正在幹活的兩人極快的對視一眼之後心知肚明,又迅速回歸到正常的監獄生活中去了。

只是這四個人是一波,那些在暗處蠢蠢欲動想要找自己事兒的人仍舊大有人在,想放鬆警惕,談何容易。席年悲愴地想,不過他才不怕,世界上最無法忍受的屈辱他都忍受了,還有什麼是他忍受不了的,還有什麼是能打垮他的?儘管來吧,只怕你們最後仍舊落得他們四人的下場!

席年的目光中迸發出一抹寒光。

之前跟監獄長通話的電話的那頭正是已經快要當父親的冷翼,冷翼吩咐給監獄長得事情連冷意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想起之前寧心中午跟他說那些話時候的情景。

“冷翼,監獄有消息了嗎?”

“恩,監獄長說,監獄裏的頭子要像對其他犯人那樣收拾席年。”冷翼擁着寧心窩在了沙發上,下巴擱在寧心的頸窩處,整個臉都埋在寧心的月匈部,悶悶的說著。

“冷翼,我知道你並不是一個絕情的人,對於席年,我想你還是狠不下心來。其實你不用太過顧忌我和寶寶,我和寶寶現在都很安全,而且老五也沒有傷害我,我基本怎麼去的就是怎麼回來的,只不過是肚子大了點而已。”

寧心在說這段話的時候,一隻手抱着冷翼的頭,而另一隻手撫摸着自己已經漸漸鼓起來的小腹,臉上的表情恬靜而慈祥,整個人都被母性的光輝籠罩着。

而冷翼聽完這番話以後則是震驚的抬起頭,小心的捧起寧心的臉,直接就吻了上去,品嘗着寧心的馨香,同時也發自內心的欣慰。

是的,他的寧心是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他的外冷內熱,一直都知道他並不是像表面那樣絕情。

或許他對別人會漠不關心,會冷心絕情,但是對於席年,這個留着跟他一樣的血液的人,他是真的狠不下心來,況且席年就算跟他沒有血緣關係,也不允許其他人聯起手來欺負他冷家的人!

於是在得到寧心的沉默許可后,他就給監獄長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找一個契機,把監獄裏那些想要收拾席年的那些人都送去懲戒,同時也繼續監視席年。

於是在監獄長的參與下,一場針對席年的暴-動失敗了,監獄長面不改色的把除了席年之外的所有人都送去懲戒了。

席年看着一場風波過後僅剩他一個人的監獄,低頭盯着監獄毫無修飾的白色牆面,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過去奢靡的生活。

高薪水的工作,豪華的跑車,價值不菲的豪宅別墅,只是這些都不存在了,指一些都已經成了過去,他再也不會有那種瀟洒舒服的日子,可是他並不後悔自己做的這些事情,他認為這一切和冷氏都應該是他該得的。

幾天過後,警察局的人來到監獄,把他帶去做筆錄,和讓他招供。

"冷氏總裁夫人綁架一案是不是你做的?"提審警察問。

席年頭也不抬,不假思索答:"是我乾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的動機是什麼?"警察又問。

沉默。

"冷氏和你結過仇么?"警察問。

仍舊是沉默。

警察有些不耐煩,語氣稍有些粗魯:"問你話呢!你怎麼回事!這裏是警察局,你最好配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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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妻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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