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偽造簽名
高峰騎着摩托車帶着兩姑娘來到攪拌樁的施工點,施工點卻沒有在施工,漆黑一片,連一點光亮都沒有,更沒有水泥大貨車的影子。
“難道水泥車走了嗎,司機剛給我打的電話,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高峰有些納悶,那水泥大貨車司機的電話前幾分鐘打過來,他幾乎沒有耽擱什麼時間,就立馬趕了過來,結果卻沒有水泥車的車影子,這速度離開得也太快了點吧。
高峰心裏嘀咕着,一邊用摩托車車燈照着施工點,卻發現這裏下了十幾袋水泥,高峰清楚這應該是新下的水泥,白天他經過這裏一次,發現水泥用完了,攪拌樁老闆讓他抓緊進水泥呢。
高峰還進一步發現這水泥袋上還放着一張字條,用一塊石頭壓着,高峰拾起來一看,那是收貨單據,還有這水泥的出廠合格證,以及那水泥質量保證書。
“我去啊,這收貨單上面還有我的簽字,以及撐拌樁隊伍二老板的簽字,這是怎麼回事啊,我還沒到現場呢,怎麼會有我的簽字啊/”
看到收貨單上的簽字,高峰也是驚訝得不行,自己人還沒到現場,這收貨單上面卻有自己的簽字,這不是見鬼了嗎?
“高峰,我看這不是你的筆跡,你的筆跡我很清楚,你的字寫得沒有這個人寫的字有勁,你的字跟你的人不一樣,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而這個人的簽字卻很有力道,雖然表面上看上去很像你的字,其實不然,那不是你自己的簽名,明顯是人家模仿的筆跡。”
鞏小北將高峰手裏的收貨單拿過去仔細看了看,她就發現了其中的端倪,她非常肯定地告訴高峰,這個簽名不是高峰所為,而是另有其人。
“鞏銀婦,這還用說了,高峰是跟我們一起來的呢,他根本就沒機會簽名,這當然不是他的簽名啊,就是傻子也清楚,你冒充什麼福爾摩斯啊。”
鞏小北的分析,讓少女郭麗麗嗤之以鼻,高峰與她們是在一起,他根本沒有簽字的功夫,這張收貨單上面的簽名,根本不是出自高峰之手,那肯定是另有其人。
郭麗麗還對高峰與鞏小北說:“按本姑娘的邏輯推理,這簽名應該是攪拌樁的二老板所為,他給高峰代簽的呢,你們看這兩個簽字都一模一樣,雖然字體有些區別,但是寫字的方式是一樣的,仔細分辨就能看出來這是出自一個人之手,有可能就是這二老板所為。”
撐拌樁二老板也同時是攪拌樁隊伍的材料員,他兼職收料,郭麗麗的分析也不無道理,有可能就是出自他之手,鞏小北就反駁了。
“鞏丫頭,你這分析太小兒科了,人家真是傻比啊,一個人簽兩個人的名,那不是明顯把自己供出來啊,這肯定是別人所為,並非這王子行所為,這收貨單上的名字都差不多,可是還是故意而為的痕迹,肯定不是那王子行所為,應該是另人其人,我還見過這王子行的簽名,他寫的那字真像螞蟻爬一樣,跟小學生寫字差不多。”
鞏小北見過王子行的簽名,他是攪拌樁隊伍的委託代理人,那合同上面就有他的簽字,還那材料授權領料代理人也有他的簽名,的確王子行這傢伙的簽名很醜,真像小學生寫的字。
鞏小北的分析讓郭麗麗不屑,她告訴鞏小北,如果王子行要偽造簽字,那他肯定就不會拿原來的字跡來簽字,他肯定要變一番字跡。
“兩位美女,我認為你們的分析都有些道理,但是我們沒時間去分析這是誰在偽造,我們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去追那輛水泥車,他只卸掉這十幾袋水泥,那證明他拉走了大部分的水泥,而且我根據這水泥的溫度判斷,這輛水泥車還沒有走太遠。”
高峰用手探了探這水泥袋的溫度,他判斷出這水泥車不會走得太遠,也就離開十五分鐘的時間,他也由此判斷出這司機是離開了土樓鎮以後,給自己打的電話,目的就是爭取逃離的時間,你想追都來不及。
高峰翻身上車,又帶着兩個姑娘順着施工便道追下去,追到土樓鎮十字路口時,摩托車上面的兩個姑娘卻意見了有分歧,鞏小北認為應該往曉月市的方向追下去,既然這水泥大貨車司機要把水泥拉走,他就是想着把水泥賣掉,那往市裡方向的可能極大。
而少女郭麗麗卻不這麼認為,她認為水泥大貨車司機肯定很謹慎,要想把水泥半路賣掉,他肯定會找一個小地方,而且這樣不會讓我們輕易找到他的人,傻瓜才往人多的地方跑,難道犯罪分子喜歡往人多的地方跑嗎,那不是自投羅網送死啊。
“兩位姑娘,我卻有不同的看法,我認為這水泥大貨車都沒往這兩個方向跑。”
“高峰,你開玩笑吧,水泥大貨車不往這兩個方向跑,那它會往哪跑啊,難道像飛機一樣飛上天不成?”
兩個姑娘聽完高峰的話,都同時切聲道,這裏只有兩條路,水泥大貨車又不是飛機,能往天上飛,它只能往其中一條路跑。
高峰笑着搖搖頭:“兩位美女,我是這樣想的,這大貨車司機沒有往這兩條路跑,他是往我們的施工便道反方向跑的。”
“高峰,這更不可能了,逆着我們的施工便道行駛,那根本就走不了,他這一大車子水泥,那是爬不上盤陀嶺,他能往那跑啊,那更是自投羅網。”
“嗯,鞏銀婦這次說的有道理,這水泥車司機除非腦子進水了,他往盤陀嶺方向開,那爬到半山腰就趴窩了,你自己也清楚拉貨的大貨車,都必須有大型機械幫忙,否則根本爬不上去。”
這次兩個姑娘的意見異常統一,她們都認為高峰的分析太缺心眼,哪有司機這樣鑽進死胡同,何況這些拉水泥的司機們對這施工場地非常熟悉,他們不會幹出這種傻事。
高峰笑了笑:“兩位美女,你們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什麼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的意思是這水泥車離水泥攪拌樁隊伍施工點不遠,他就是找了一個地方隱蔽了起來,等到過了兩個小時左右,他們再大搖大擺地開出土樓鎮。”
“高峰,話雖這麼說,可是這水泥車司機就是個司機,他除了車技好一點,其他不會有什麼比別人強的地方,他更不會去學孫子兵法吧。”
兩個姑娘認為高峰考慮太深,一個普通拉水泥的司機,他只是簡單的想法,不會弄得這麼莫測高深。
高峰還是堅持已見,他還給兩位姑娘打賭,如果水泥車還離水泥攪拌樁不遠,她們就給自己洗床單與衣服,如果沒有發現水泥車,那他就跟她們洗衣服臭襪子,這種賭法算不得什麼打賭,不過兩位姑娘卻很樂意,她們也堅信高峰會輸掉這賭局,他幫她們洗臭襪子洗定了。
高峰做了一個飄移的動作,刺激得兩個姑娘尖叫連連,那尖叫聲刺破黑夜傳出去很遠,讓人們聽到好像深更半夜鬧鬼了呢。
高峰返回時卻把摩托車車燈關了,他也沒有走施工便道,他走的是村村通道路,冒黑行駛在村村通道路上,把兩個姑娘緊張得緊緊地抱着高峰。
“高峰,你這樣太危險了,萬一有過閃失,那我們就都完完了。”
高峰輕鬆地告訴兩個姑娘:“兩位美女,你們就放心吧,這是我的一項特殊才能,我不光能在黑夜裏騎摩托車,我還能在漆黑無邊的大海上開艦艇。”
“切,高峰,你的牛吹的還無邊了,你做夢開艦艇吧,你一個大學生上哪開艦艇啊,你連衝鋒艇都沒有開過吧。”
兩個姑娘不知道現在的高峰是兩個人的合體,他不光是高峰本人,還有那掃雷兵汪少雷,而大部分特異才能都來自於掃雷兵汪少雷,在黑夜裏騎摩托車,或者在漆黑的大海上面駕駛艦艇。
騎了有十分鐘的時間,高峰停了下來,把摩托車熄火了,他讓兩個姑娘下車走路,兩個姑娘不解。
“高峰,好好的摩托車不騎,好好的車燈不開,你這是要搞什麼鬼啊?”
高峰告訴兩位姑娘:“兩位美女,我們已經接近目標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才把摩托車熄火,並且走路接近這輛水泥車。”
高峰的話讓兩位美女將信將疑,她們睜大了眼睛,只是隱隱約約看到苞米地里的苞米,卻也沒有發現水泥車的影子,這位高帥哥是從哪看到水泥車的啊。
高峰把手指放在鼻尖上面,讓她們噓聲,又貓着身子拉着兩位美女的手鑽進苞米地里。
苞米地里的苞米有一人多高,裏面是漆黑的一片,兩個姑娘深一腳淺一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種緊張從未有過,好像做賊一般。
而這位高帥哥卻像如履平地一樣在苞米地里穿行,從這塊苞米地穿到那塊苞米地,彷彿他有一雙夜視眼,那是什麼都能夠看得清楚。
“兩位美女,你們看,水泥車就躲藏在這裏,他們還在駕駛室里打牌呢。”
鑽了五六塊苞米地,高峰帶着兩個美女來到一個坡上,指着坡下的一輛水泥車告訴兩位美女,兩位美女也發現了這輛水泥車,駕駛室里還亮着燈,燈下有四個人正甩着膀子打着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