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骷髏女子-上

第五章 骷髏女子-上

最終兩個人達成了一致,骷髏女子和馮遠一起走,馮遠抱着鬼貓,鬼貓安靜地躺在馮遠的懷裏,似乎在睡覺,自始至終都沒有再睜開過眼睛。

而骷髏女子則將自己知道的一點點告訴馮遠,她說那個無面人是大黑天的五大傀儡下的風傀儡,善用風的力量,而且是有自主意識的,在所有傀儡中,只有這五大傀儡是有自己的意識的,骷髏女子還告訴馮遠說風傀儡的顏色是青色,馮遠這才想起無面人自始至終穿的都是青色的衣服,原來是有這個意思。

可是他又不解了,他明明看到無面人在走廊的入口處突然就失去了意識,暗骷髏女子說的,風傀儡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地就死了?

骷髏女子解釋說,其實那並不是風傀儡的真身,他可以將自己的意識挪一部分到普通傀儡的身上,不過這是有時間限制的,所以馮遠才會看到無面人那樣,其實那是風傀儡在這傀儡身上已經失效的緣故。

馮遠問骷髏女子是否見過風傀儡時,骷髏女子搖搖頭說:“這五大傀儡都是不輕易露面的,見過的人幾乎沒有。”

馮遠點點頭,想五大傀儡都沒有人見過,那骷髏女子口中的大黑天應該更是沒人見過了。

他繼續問骷髏女子大黑天究竟是什麼來頭,骷髏女子說大黑天其實也是一具傀儡,不過年代久遠到已經無法揣測,到了現在,她也不知道大黑天究竟已經變化成了一個什麼樣的存在,總之,他已經超越了傀儡的範疇,只怕已經變身為秘境之中另一種無法窺覷的存在。

而當馮遠問及自己的具體的身份時,骷髏女子卻沉默了,只是良久她才開口說,馮遠他自己曾是秘境裏王一般的人物,只是最後終於神秘失蹤,再也額謎有出現,其實是因為一個被稱為阿黎的女人。

“阿黎!”馮遠驚訝這個名字從骷髏女子的嘴裏說出來,而且自己消失在秘境之中,竟然是因為阿黎。

骷髏女子問及馮遠,馮遠這才說:“阿黎在和我來的路上已經死了。”

骷髏女子先是一愣,然後就陰冷地笑了起來,只聽她說道:“她真有這麼容易死么,想不到隔了如此久遠的時光,她還是一路追尋着你,而她究竟懷的什麼心思,只怕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馮遠聽骷髏女子的話似乎對阿黎的評價並不是讚賞的,與好似骷髏女子將阿黎的事一字不差地告訴了馮遠。

阿黎只是那一個女子的代稱,她究竟喊什麼名字,沒有人知道,而且,她是突然有一天出現在秘境之中的,由馮遠領着,馮遠那時候被稱之為龍子,是秘境裏舉足輕重的人物,阿黎就是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對於阿黎的出現,當時秘境裏許多人都表示懷疑,甚至有人直接懷疑阿黎就是大黑天製造的傀儡,於是對她諸多發難,但是都一一地被龍子給攔了回去,龍子對阿黎的包容,已經完全超出了其他人能夠忍耐的範圍,於是對於龍子優容阿黎的事,許多人開始出現不滿。

而也就是恰恰那個時候,秘境之中丟失了完整的關於影之術的記載,而當時能夠接近這一記載的,只有為數不少的幾個人,雖然阿黎並不在能夠接觸影之術記載的範圍之內,可是由於龍子的緣故,她自然成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對象,龍子諸多解釋,力證阿黎的清白,可是最後卻在阿黎的住處搜出了影之術記載的原本,一時間,龍子威信大減,秘境之中再沒人信賴龍子,而也就是在那之後,阿黎神秘失蹤,龍子被囚禁,龍子一倒,秘境之中頓時群龍無首,在龍子被囚禁第三日,龍子也離奇消失在被囚禁之處。

而骷髏女子解釋說,也就是在那一年,秘境之中出現了第一具傀儡,接着是第二具,第三具,最後傀儡大舉入侵,傀儡入侵之後,就是影子軍團的進攻,秘境群龍無首,一攻即破,在這之後,大黑天理所當然地就成為了秘境的主載。

於是阿黎與龍子之事就成了秘境中無法解開的謎團,而這一場劇變,秘境人幾乎全軍覆沒,被大黑天攻破后,反是沒有逃脫的秘境人,都成了大黑天的傀儡,或者成為了影子軍團的一員。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秘境真正迎來了黑暗的大黑天時代,大黑天這個稱呼也就是由此而來。

大黑天一直將龍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見他的屍體,他並不善罷甘休,在他統領秘境之後,他就四處追尋龍子的下落,勢必要將他殺害,因為大黑天知道,和龍子一起消失的還有鬼印。

而阿黎這一個謎一般的女人,直到如今,也沒有人知道她的具體身份,有人猜測她是大黑天的五大傀儡之一,也有人猜測其實阿黎是無辜的,她被當作了大黑天入侵的替罪羊,真正偷取影之術的實際是大黑天指使,從而利用秘境人的仇外心理嫁禍給阿黎,從而逼走龍子,他好可以暢通無阻地入侵秘境。

至於大黑天,秘境中一直又一個傳說,他的起源,是黃泉。

當然,猜測歸猜測,這只是秘境裏的傳說而已,並不能信以為真。

最後說到骷髏女子的身份,骷髏女子卻沉默了,馮遠再問了一遍,骷髏女子才開口說道:“我與龍子已經有了媒妁之言,本來已經大婚在即,可是龍子東窗事發,後來失蹤,她自然背負着龍子髮妻的名分,雖然並未成親,可是秘境人極其看重這種名分,即使她並未和龍子完婚,可是在秘境裏已經默認了她和龍子的關係,自然,龍子失蹤之後,大黑天入侵,她就成了除龍子之外的另一個大黑天必須除去的人物。

“龍子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我知道,他並不同一這一門婚事,可是他也無可奈何,是阿黎的出現讓我知道了他的愛,不是我,而是阿黎。”骷髏女子說。

她在說這些的時候,聲音里不帶着任何的感情,她說大黑天欲將她煉製成傀儡,她拚死抵抗,最後從這通天塔上一躍而下。

她沒有想過自己還會蘇醒過來,她也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命運對她的捉弄,她醒來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具骷髏,全身的骨頭散落四處,卻奇迹地癒合在了一起,然後她沿着通天塔一路而上,最後在通天塔上遇到了一個神秘的老頭,那一個老頭告訴她,她的使命,就是在渡口等龍子歸來。

就因為這神秘老頭的一句話,她果真在這裏等了之後的全部時光,直到馮遠到來。

“其實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龍子,同時也知道,其實你已經不是龍子。”骷髏女子說,她似乎已經看透了一切,聲音不急不緩,沒有絲毫的希望或者說欣喜。

“我就是龍子嗎?”馮遠突然懷疑自己的身份,他辜負了這一個痴情的女人。

“你身上有他的影子,我們無法知道你究竟在失蹤後去了哪裏,或者發生了什麼,但是你現在並不像他,最多,只能說有他的影子。”骷髏女子說。

馮遠心裏突然有一絲苦澀,他感覺深深的歉意在他的心頭回蕩着,因為這一個被她拋棄的女子,她一個人承擔了龍子失蹤后的全部,甚至代替龍子,成了大黑天的首要仇人。

“對不起!”馮遠開口說。

“不必說對不起,因為你不是他,我能感覺的到。”骷髏女子說。

“阿黎已經死了,就在通天塔的塔底,被淹沒在了屍體的沼澤里。”馮遠說。

“那是大黑天的無底之境,你怎麼會去到那裏的?”骷髏女子問。

“我在那裏找到了鬼印。”馮遠回答。她說無底之境是大黑天的一個禁地,只要進去了,就沒有人能夠在走出來,而馮遠在裏面竟然能夠找到鬼印,而且還看到阿黎被吞噬在裏面,這讓她無比驚訝,在她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馮遠對於龍子根本就沒有一點記憶,他只是在心裏一遍一遍地問自己,自己難道真是是龍子嗎?

還是說,他只是龍子的繼承人而已?

兩個人邊說著邊在這螺旋殿塔里走着,不知不覺已經走入了深處,在前方,走廊突然消失,已經到了盡頭,而在走廊的盡頭,站着一個人,背對着他們,就這樣站着,黑色的衣服和黑暗交織在一起,就像一個影子。

“水傀儡!”骷髏女子在看到眼前這個人的這副裝扮之後,失聲。

這水傀儡緩緩地轉過身來,他的面容在黑暗中有一些模糊,馮遠看不清楚,可是他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而且,是一下子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杜十一!”杜十一的臉上綻放出一個笑容,他笑着開口說道:“龍子,我們又見面了。”

“杜十一,原來你是大黑天的水傀儡!”馮遠似乎一下子明白了杜家村裏的一切,無力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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