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夢裏藏玄機
說起重慶紅衣男孩案件,除了胖子,林叔兒、慕容雨嫣、冷小煙和她們都是一愣,臉上現出詫異的神情。
我苦笑了一下:"你們別這麼看着我,我不是信口開河的……"接下來,我便將一直縈繞在腦海里的想法講了出來,而我的依據,就是在大雁河水庫發現的兩具屍體在外在體征上與重慶紅衣男孩案件有着多種共同之處。
比如:那名男孩身穿紅裙,頭頂又有針扎的痕迹,在道法裏,這叫分魂針,其目的是為了散魂。同時,男孩腳上被綁有鐵秤砣,是為墜魂砣,胸/口前白花為用引魂白花。為此,曾有懂眼的行家指出,死者死時身現"金木水火土"五行跡象,並讓其穿紅衣上樑死,這是將魂打散,永不超生的死法,嗣後再選屬陰的數字13歲零13天,按理說,作案時間也應該是陰時,亥時可能最大。這樣狠毒的做法就是想既讓紅衣男孩對方家斷後,且讓死者永不超生,死後魂魄盡散,不會找兇手麻煩。
回頭再想想從水庫里發現那兩名槍手屍體時,同樣是腳下綁有鐵制鏈鎖,屍體還被夾在青石之間,這種情形,當然可以按照常理思維,被理解為是為了增加屍體的負重,防止屍體從水中浮出被發現,可是,往深了想一下,如果僅僅是為了沉屍的需要,那麼,只要往屍體上多綁一些重物即可,又何必非得大費周章地用打磨得十分光滑的青石板將屍體固定起來呢,這麼沉屍,既費時費力,又不見得把握,此為最大的疑點之一。
還有,倘若兇手們只是為了殺人拋屍,又何必非得將屍體運到大雁河水庫去拋屍呢,雅爾市周邊和大雁礦區都不缺浩瀚的河流,隨便將屍體扔到哪條河流里,都能起到毀屍滅跡的效果,為什麼非得巴巴地到有人值守的大雁河水庫拋屍呢,那樣反倒容易暴露自己的罪行。
所以,根據這種種疑點,再聯想到那兩名槍手被利刃割掉的右耳及恐怖的毒蛇咬痕,我大膽地揣測,這兩名槍手的屍體被拋屍在大雁河水庫內,一定是有着某種用意,換言之,就是邪教祭祀內容的一部分。
我講完了這些,慕容雨嫣、冷小煙和小亮她(他)們都是表情複雜地看着我,對於我的話是將信將疑,唯有林叔兒,用一雙深邃如古井的眸子凝視着我,一言不發。
"林叔兒,我只是憑着感覺胡亂說一說,至於是真是假,還得請您老把把脈,呵呵"我見林叔兒神態陰鬱地瞪着我,心裏也沒底兒,遂以退為進,謙虛了幾句,以免一會兒真要是說錯了太尷尬。
"你小子不用跟我玩心眼兒,查案子是你們警察的份內事兒,用得着我評判嗎?"林叔兒冷哼了一聲,"說起重慶男孩的事兒,我倒也有所耳聞,據我想來,如果那個兇手只是與男孩家裏有深仇大恨,將其魂魄打散也就罷了,又何必要加上墜魂鎖和引魂白花呢,稍有不慎,就會將男孩的魂魄變成厲鬼,豈不是自找麻煩?"
林叔兒犀利的眼神直視着我,繼續說道:"據此,我認為其實兇手並不是簡單的想要打散其魂魄報仇什麼的,也不是單純的想養厲鬼,而是有更深的用意,最大的可能可能,就是想提煉一個至陽的精魄。如果這個男孩八字純陰,選一個八字純陰的13歲零13個月的男孩,是為了提取一個至陰至陽的極品精魄,因為這樣的精魄極為罕有。有些修鍊精深的人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會花上幾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去尋找這樣一個精魄。所以他給男孩穿上紅裙散魂,為免魂魄飄散無法提煉,所以在腳上加上墜魂拓,秤砣鐵制,鐵不透陰陽,墜在腳上魂魄無法遠遊,只能在死處附近徘徊。再用分魂針從額前分散這個男孩的魂魄,只將其至陽精魄或者至陰至陽的精魄從胸/口前的引魂花中引出。這樣才能解釋他這些自相矛盾的做法。"
林叔兒揶揄的一笑:"我說的這些,想必你們警方也知道這事兒邪門,才會將這個案子公佈出來,估計既是為了得到更多的玄學方面的解釋和幫助,呵呵"
"那是那是,要想破這種詭異的案子,沒有象您這樣的高人的指點,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是吧,胖子?"我諂媚地看着林叔兒,趁機拍馬屁,旋即一臉苦相地說道:"您跟我們說這些,是不是想暗示我們,這兩具屍體也是出於煉屍或養屍的目的,才特意拋屍在大雁河水庫里,而那個水庫,也是大有貓膩,對嗎?"
我眨着眼睛,一臉福至心靈地衝著林叔兒傻笑。
"我說了嗎,我什麼都沒說,那些可都是你自己說的!"林叔兒嗔怒地斜棱了我一眼,"我看你話挺多的,可好像有些該說的還沒有說吧,誒?"
我一愣:"知道的我都說了,您指的是哪方面的啊?"
"你印堂隱隱有一絲黑氣,雖然你體質特異,那些鬼魂不敢近你的身,但其陰氣還是會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痕迹,說吧,最近又招惹上什麼髒東西了?"
我這下徹底蒙圈了:"林叔兒,林大爺,我真沒撞鬼啊,您不是看錯了吧,把我的黑眼圈看成印堂發暗了,呵呵,呵呵"
林叔兒老臉一沉,我的笑容立馬僵硬了:"不是,您別激眼啊,您容我再想想,再想想,"我撓了撓腦袋,大腦里突然靈光一現,想起了那個噩夢,忍不住脫口而出,"對了,最近倒是做了一個怪夢,還挺他媽嚇人的。"
我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身上,好像我接下來說出的話關乎地球的生死存亡似的。
"前天晚上,我做夢夢見那天在翠花上酸菜飯店裏見過的第三名槍手,那小子一臉血赤糊啦的,手裏握着一把大斧子,瞪着一雙死魚眼,就那麼猙獰地看着我,不說話,然後又用手裏的大斧子要砍我,最後把我嚇醒了,我估莫着,那孫子十有八九是掛了,不過這個算是被鬼纏了嗎?"我看着聽得聚精會神的林叔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