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無計可施
“懵了。”
如果說,打人的劉循暢快之極,得意洋洋。那麼法正則完全的懵了,正如劉循想的一樣,士可殺不可辱。
法正名門之後,跟腳很紅,是個士人中的士人。
就算是在巴蜀混的不怎麼樣,許多人看他不爽,誹謗他,給他穿小鞋。但是從來沒有人胖揍過他一頓,而且還是打臉。
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打臉那是何等的羞辱?
可以說是比天一般的大。
就算是法正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怕是很難過劉循這關。但是他也沒有想到,會遭遇到這樣非人的待遇。
他不懵才是奇怪了。
“啪啦,啪啦。”劉循繼續暢快的左右開弓,但是打着,打着卻是覺得有點痛了,於是劉循終於鬆開了手,然後往法正的臉上看去。
只見這個傻逼的臉已經變形,不僅滿面通紅,而且已經微微腫起,如果再嚴重一點,怕是要破相了。
見到自己所造成的成果,劉循非常滿意。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我這樣羞辱你,你難道還不敢還手?不過,很快劉循就失望了,只見法正痴痴獃呆,似乎是懵了。
“羞辱太過了。”劉循也看出來了,似乎是打擊大發了,所以對方傻逼了。於是,劉循命左右道:“再潑水。”
“諾。”左右護衛又是一聲轟然應諾,然後取了冷水,潑在了法正的身上。
可能這兩個傢伙,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打人,還是打臉,還打的這麼爽。讓他們的熱血有點上涌,滿臉亢奮。
“嘩啦。”
又是一盆冷水澆下,讓法正終於是回魂了。
在那一剎那,法正熱血沸騰,雙目瞪的跟銅陵一般巨大,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對着劉循切齒道:“大公子可知士可殺不可辱?”
“我知,但我就是要辱你,你能奈我何?”劉循非常欠揍的說道,一副今天就是要你死的模樣。
法正本來是氣衝上腦,熱血沸騰,情況就跟被激怒的野獸一樣,充滿了毀滅,充滿了不顧一切的暴虐氣息。
但是聽了劉循這一句話,就像是又一盆冷水潑下一樣,讓他心肝拔涼拔涼的。
“正如此獠所言,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他的身份尊崇,威望崇高,我在他面前無異於雞卵,隨時破碎。他羞辱我我又能如何呢?”
法正幾乎絕望的想着。隨即,法正又悲催的想着。
“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往日不以為然,今日卻是親身經歷了一次。嗚呼哀哉,我法正命運何其多桀!”
嗚呼哀哉!
法正今日也不知道道了多少次嗚呼哀哉了。
劉循不知此刻法正的絕望,其實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表示同情。正所謂帝王無情哇。
殺伐果決,雷厲風行。
一切為了利益,在利益面前,就算親近心腹也可斬殺。
正如曹操名垂千古的舉動一樣,有一次戰敗不利,殺了心腹,能收取到效果。於是,孟德一句,“汝安心去吧,汝妻子我養之。”
然後咔嚓一聲,將人給殺掉了。然後,孟德反敗為勝了。
劉循目前還沒到達那個境界,但正在努力學習中。殺親信心腹實在心疼,殺個小人物,卻是沒神馬負擔不是?
“你玩忽職守,酒後狂言,可知罪?”劉循厲聲大喝道。心裏則是大呼,“快點吧,快點爆發吧,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讓我有理由將你殺了,成為我進軍天下的踏腳石吧。”
按照劉循所知,也按照劉循期待的結果,這一會兒法正應該是怒氣勃發,不能忍了。
再言語挑撥一下,這小子一定會暴怒傷人。到時候,以這個簡單的罪名,將法正給咔嚓了,立威完成。
但是可惜,目前法正已經沒了心氣了。他聽了劉循的一番話之後,反而更加覺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絕望滋味。
使得他更加的頹廢了。
“在強權面前,我輩小人註定要低頭。反抗也不過是自取其辱而已,罷了,罷了,我且任他揉搓,且生且死,全都託付給他了。”
想到這裏,法正就像是被抽取了脊樑一般,神色麻木,低下頭來,任由劉循喝罵。
“士人的氣節呢?士人的節操呢?你怎麼軟了?你該罵我,你該打我才對啊。”劉循一見到法正這樣,頓時鼻子都氣歪了,在心中大罵。
於是,劉循更加惡聲惡氣,說道:“身受俸祿,不思報效主公,卻酒後誹謗,你這無才無德的小人,有何面目面對天地!我看你不如找顆樹榦,痛快自盡去吧。”
劉循罵,再罵。
罵的是暢快淋漓,怎麼難聽怎麼罵。
文的罵完了,武的罵。
但不管是劉循如何刻意羞辱,甚至是拳打腳踢。但是歷史上勇敢,機智的法正,這一刻成了縮頭烏龜,成了傻逼了。
只見劉循罵的氣喘吁吁,臉紅脖子粗。也不見法正又任何神態變化,甚至是姿勢變化。他一直是麻木的低着頭,做服罪狀。
劉循一看沒轍了,頓時也挺無奈的。他說道:“你怎麼這麼沒脾氣?沒種?”
法正聽了,心中忽然覺得有暢快感。
任你官大一級壓死人,任你百般**。我都認了,但你卻拿我沒轍了。
正所謂無欲則剛。
我已經破罐子破摔,連節操什麼都丟掉了。就變得身似鋼鐵,萬法不浸了。
想到這裏,法正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神彩,他笑着說道:“我就是圓圓的球,大公子想這麼揉搓,敲打,隨意。”
劉循傻眼,這傻逼這個情況,我該如何下手?
我要的可是能立威,脾氣沖的傻逼啊。
這小子怎麼就變成了滾刀肉了,開水都燙不進去。
劉循左思右想,苦思冥想,居然真的沒轍了。不過,劉循有一個優點,自己不行,無能,那就請人參謀。
剛巧,這附近有一個智者吶。想着,劉循左右看看,很快黃權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劉循的視線範圍內。
見到黃權后,劉循頓時眼前一亮,問道:“正所謂坐困窮城,兵敗將死,而敵寇兇狠,兵勢凌冽。眼見我頭顱不保,計無可施。不知先生可有計策讓我扭轉乾坤,破了敵寇?”
一席話,聽在黃權的耳中,卻是讓他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