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好一個混亂的場面

第一章、好一個混亂的場面

在山巒疊嶂、樹木參天茂密的山林之間,一塊巨大的草地上,二三百個身圍獸皮、披頭散髮赤着大腳的人類正彎着腰,揮汗如淋地不停勞作着。

初春的陽光照射在男人們**的黝黑後背上,汗珠閃着晶瑩剔透的光芒,周圍站着一些同樣圍着獸皮,散亂着亂七八糟的長發,卻手拿木棒的貌似監督的健壯男人。

整片草地上除了‘吭吭’的挖土聲和圍着獸皮衣的女人們拔草的‘沙沙’的聲外,只剩下了粗暴的吆喝聲,間或夾雜着棍棒擊打在肉上的悶啪聲。

圍着灰黑色獸皮,同樣披散着一頭蓬亂棕色長發的藍狐,緊了緊手裏像石鋤頭一樣的東西,低着頭默默地挖着地,眼角的餘光卻像X光一樣,不停地掃視着周圍的一切。

汗水流到眼角下,一陣刺痛傳來,藍狐卻不敢用手去抓,眉角的易容膠靠近傷口邊緣,一旦抓破就真的毀容了。

卧槽,就現在這沒藥沒條件的原始森林裏,要是毀容了,那可找不到整容醫院來修復,為了自己這張漂亮的臉上不留下疤痕,咬緊牙關也要忍下去。

這兩天她觀察到的各種殘酷現實,已經讓她明白了這是一個多麼原始、多麼愚昧和殘暴的地方,自已現在內傷加外傷,只有低調到讓所有人忽略,才能在這裏生存下去。

師傅說過,最高境界的隱藏就是:要像一滴水一樣溶入大海,只有跟大海里其它的水保持一致,混入其中,不分你我。

回想起從昨天到今天,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所看到的一切,真是TMD比恐怖電影還精彩和刺激。

自從師傅死後,自己在組織里就受到了各種排擠,女人妒忌心強也就算了,沒想到男人也心胸狹窄得能擠死人。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是人就有源源不斷的慾望。

靠,不就是個人任務完成率高了點嗎?不就是每次分的報酬多了點嗎?沒能力就別出來混啊,出來混又輸不起,那不是孬種嗎?

‘嘶’又是一陣刺痛傳來,可能是汗水又流到了傷口上,藍狐已經無暇再繼續吐槽,忙抓起獸皮衣的一角,輕輕在眼角下印了印,又痛又癢,她只能在心裏再次狠狠地咒罵那些卑鄙的傢伙生兒子沒**。

MD,這些人太不要臉了,為了自己的私慾,竟然能不顧任務,在任務中就趁自己不注意在背後下黑手,當時要不是她突然感覺到後面一股急風劃過,身體本能地一側身,避過了要害,現在就不僅僅是肩膀上被劃開一道十厘米左右的口子了。

這種小傷原本也沒什麼,只要上點藥包扎一下,過個幾天就好了,就算最後輪船爆炸的氣浪將自己拋下大海也是小菜一碟,憑自己的能力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到救生工具回到陸地的。

壞就壞在,從輪船上拋下去后,可能是落下來的姿勢不對?或者落下去的位置不對?反正不管是什麼不對,自己是根本就沒有落在大海里,卻像憑空出現一樣,摔落在了茂密的森林草地上。

這無疑是刷新了她的世界觀、人生觀,總之是各種天雷滾滾,就算是看到火星撞地球也沒有這麼讓人……無語的,簡直是讓人無法相信啊……。

她只是在被氣浪拋下海時閉了一下眼,當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除了被摔疼的屁股傳來陣陣痛感以外,透過巨大的樹枝,看到的是一片耀眼的藍天,聞到的不是海水的咸腥味,而是帶着泥土味混合著青草味的清新空氣,以及耳邊不停傳來的嘈雜的亂七八糟的聲音。

一眨眼之間,世界竟然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就像一個人前一秒還在冰雪覆蓋的冰冷的北極,下一秒卻出現在了陽光普照的沙灘上。

這簡直太TMD玄幻了,她真想仰天大喊一聲:老天爺,你這是在逗我嗎?

藍狐靈活的頭腦變成了漿糊,明亮靈動的雙眸此時也變得獃滯了,腦海中是一片空白,張開的嘴久久也合不攏,整個人都懵了。

可惜老天爺不但突然把她外放到了這個讓她完全陌生的森林,而且也沒有給她一點多餘的時間來回神。

看着眼前混亂的場面,她迅速強迫自己恢復了任務時的敏銳,眼前的情景也讓她不得不暫時放下腦海里的各種糾結,面對事實。

她發現自己不但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了不得的地方,而且正好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場地上。

一片茂密森林中的大概四五百平的平地上,用木頭搭建了一些簡陋的像木頭圍欄一樣的窩棚,頂上蓋着些寬樹葉子,而自己就斜躺在一個這樣的窩棚牆角,眼前是二三百個臉上塗抹着黑白色塗料、圍着獸皮?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皮的野人,正拿着各種石斧?石矛?的武器激烈地打鬥着。

看了看左邊,一個黑黑的圍着斑點獸皮的男人被兩個一臉兇悍,臉上塗鴉着白白黑黑的顏料的男人幾腳就揣翻在了地上,那兇殘的樣子嚇得藍狐立馬閉上了眼,然後似想到什麼,又趕緊睜開。

擔心會不會又被‘瞬移’了的藍狐,睜開眼后的第一時間就向左瞄了瞄。

還好,奇葩的野人們還在!

確定了自己還在這個混亂的打鬥現場,藍狐不由感慨,隨時隨地都睜着一隻眼睛果然是很有必要。

三男人由肉搏戰轉為了最原始武器的對戰,不管黑壯男人如何掙扎反抗,始終被壓在泥土地上,一根長長的石矛一連在他身上刺了五六下,身上都快變成篩子了,男人也被扎得‘啊啊’地慘叫,還在不停地掙扎着,血水嘩嘩地流了一地。

天啦,這得多疼啊,藍狐感覺那石矛像是一下一下地插在自己身上一樣,身體也跟着抖了幾下,真是鈍刀子殺人,不死也疼啊。

不是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嗎?NND,這怎麼還上演酷刑了?這些到底是什麼人啊?

那些兇殘的黑壯男人臉上都是顏料,難道自己到了非洲的哪個部落?

可是非洲她也去過啊,沒見到哪個地方的部落這麼兇殘啊?藍狐是左思右想,不得其解。

一陣‘碰碰噹噹’的石頭相撞的聲音傳來,藍狐慢慢地轉過頭,朝發出聲音的右邊看去,幾個肌肉結實的黝黑男人掄着石斧,對着幾個拿着木棍反抗的男人一頓亂砍,口裏還發出‘霍霍’的類似喊殺的聲音。

拿木棍的幾個男人抵擋不住,只能邊打邊退,可惜不管是力量還是武器都沒有一臉凶煞的黝黑男人強,最後只能被砍倒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噴散出來,浸濕了綠盈盈的草坪,

真正是沒有任何技巧的純力量的較量啊,又野蠻又殘暴。

藍狐也經歷了不少打殺、槍淋彈雨的場面,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不但肩膀痛,胸口痛,現在頭也開始痛了,自己到底是到了哪個野蠻的鳥不拉屎的地方?

據目前這情形來看,人身安全完全得不到一點保障,讓一向冷靜自持的藍狐都有些擔憂起來。

抬起右手,輕輕捂住有些悶痛的胸口,慢慢地緩了緩呼吸,心裏卻在無數遍詛咒那些該死的王八蛋,發誓等自己回去,一定要讓他們知道她藍狐可不是那麼好惹的,她甚至已經在心裏想好了十大酷刑來’招待‘他們。

可惜,就算是想報仇也要先回得去才行啊!

不管藍狐心中多麼憤慨,混亂的場面還在繼續,一些下面圍着寬大獸皮裙,上身掛滿各種珠串?牙齒?脖子上套着塊領口低低的獸皮布、裏面真空的披頭散髮的女人正赤着大腳丫子,在十幾個簡陋的木頭棚子之間尖叫着四處亂竄……。

奔跑時那大大的獸皮裙擺間若隱若現的大腿,把藍狐驚得張大了嘴,真真是……穿得好清涼啊。

空氣中還帶着些冬雪溶化的冷冷的味道,看看周圍的樹上也是剛剛長出的翠翠的綠芽樣子,再加上身下透過來的陣陣涼氣,現在這裏應該是冬季剛結束的春初吧?

這些女人怎麼就開始穿得這麼‘美麗凍人’了呢?還是……這裏的女人就是這麼穿着的?不過想到非洲的那些部落好像也是穿着暴露,藍狐也就見怪不怪了。

四處亂竄的女人們後面都跟着一臉淫笑的粗壯男人,他們抓到女人後,扯住還在尖叫着的女人們蓬亂長發往後一拽,大笑着彎腰一把扛起就走,那動作利落得好像練了幾百遍一樣。

而那些正在對抗的男人們看到后,也沒有什麼想要趕過來救她們的樣子,彷彿並不為女人們擔心。

藍狐稍稍放下了,據她的猜測,雖然女人們被抓住扛走,但是應該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至於其他的,就只能隨機應變,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了。

誰讓她現在是傷員呢?誰讓她現在只要一動就感覺胸口被壓了塊大石呢?最重要的是誰讓她這麼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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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原始之有狐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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