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試探
傍晚的皇恩寺顯得越加的落寂。夕陽的斜暉壓得很低，西天鑲了金邊的雲層很厚而且缺乏輝煌，已經接近燃成灰燼的晚霞似乎就在皇恩寺大殿灰色的瓦脊上有氣無力地燃燒着。
瓦脊上站着幾隻梳理着羽翅的雀鳥。一天的飛翔覓食也許已經讓它們這些小生靈感到疲倦勞累了，它們停止了飛翔的翅膀，開始做着歸巢的準備，偶爾發出的幾聲嘰啾聲在秋風中也是顯得那麼的單薄。
是到倦鳥歸巢的時候了，汪勿言也是一隻倦鳥嗎？
汪勿言駐了車，並沒有馬上從車上下來，而是透過車窗看了看皇恩寺里的動靜。
僅僅相隔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在汪勿言的眼裏，皇恩寺變得已經很陌生了。四周的蒿草彷彿又長高了幾分。這樣，破敗的寺院落寂荒涼的氣氛有增加的幾分。
原來大殿前的這個寬闊的空地上一直是被大般法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而現在，空地上已經落滿了桉樹枯黃的落葉。落葉在秋風中起落飛舞。
難道大般法師已經離開了皇恩寺。或者說大般法師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住在皇恩寺了？
心裏生出疑團的汪勿言將車熄了火，對陳老師說：“老師，到了，我們下車吧。”
陳老師的眼中也露出一絲陌生的神情。
汪勿言和陳老師下了車。皇恩寺里果然顯出荒蕪人跡的景象。就連大殿的門也是緊緊關閉着的。四周很安靜。
汪勿言覺得納悶。他的心裏閃過了一個念頭。難道大般法師真的是到夢澤里去解救無雙去了。
對於夢澤，汪勿言現在已經知道了其中的秘密。但是，對於夢澤這個神秘的世界，他是幫不了大般法師任何忙的。
正在汪勿言和陳老師感到失望和納悶的時候，他們看見後面的那間柴房升起了裊裊炊煙。
汪勿言和陳老師順着那條陰暗潮濕的長長甬道走到了那間柴房處，看見昏暗的柴房裏果然燃着煙火，卻見是一個中年女人在一個新砌的簡陋灶膛前燒着柴薪。
汪勿言認得這個中年女人，是香玉。
汪勿言和陳老師對望了一眼。陳老師似乎想起了起什麼事情，眉頭和臉上的皺紋都露出深沉的表情，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只是緊緊地皺着眉頭，顯出一副深思苦慮的樣子。麒麟小說
汪勿言剛要向陳老師說什麼話，陳老師朝汪勿言輕輕一擺手說道：“別說話，你讓我想想。”
陳老師的異樣舉動讓汪勿言感到有點奇怪起來。
這時，守在灶膛邊的香玉走了出來。看見汪勿言和陳老師表情古怪的站在外面。神情平淡地說道：“是汪勿言來了？”
汪勿言應道：“是。”
香玉說道：“大般法師知道你會來的。叫我在這兒候你。”
汪勿言說道：“大般法師呢？”
香玉說：“他和隱露到一個瘴氣瀰漫的地方去了。你也想去嗎？”
汪勿言連忙說道：“不！我是送我的老師來的。他想在皇恩寺住幾日，想聽聽這兒的暮鼓晨鐘和大般法師每天頌佛的梵音，尋求內心的那一份寧靜。”
香玉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可惜大般法師他們已經離開有一段日子了。”
汪勿言朝陳老師說道：“老師，看來我們是來得不湊巧了。”
陳老師有些失望地說道：“我們來得還真是不巧了。”
汪勿言說：“那我們回去吧。”
陳老師說道：“也只有如此了。”又對香玉問道：“請問這位居士，大般法師他們何時回來？”
香玉朝陳老師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大般法師幾時回來。少則再過幾日，多則數天半月。”
陳老師彬彬有禮地朝香玉說道：“多謝居士相告。如果大般法師回來，請你務必轉告大般法師，就說我和我的學生汪勿言前來拜訪過。”
香玉說道：“我會的。”
汪勿言和陳老師轉身要走的時候，香玉突然在後面提高了聲音說道：“汪勿言，你真的以為這樣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嗎？”
香玉的話使得汪勿言的身子微微一震，但是他連頭也沒有回，帶着陳老師繼續往甬道的盡頭走，似乎還加快的步子。顯得像是在逃離。
陳老師有些迷惑地跟着汪勿言，看着他。
香玉站在原地，顯得很無奈地默默搖了搖頭。
走出甬道，汪勿言看見琳琅剛從林蔭大道上出來。看見汪勿言和陳老師從通往柴房的甬道走出，臉上掠過一絲詫異。
汪勿言和琳琅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相互之間撞在一起，兩個人都沒有打招呼。
汪勿言和陳老師逕自進入到他們的車內，打燃了引擎，一溜煙地駛出了皇恩寺。琳琅一直用冷冷的眼神目送着汪勿言的車駛出皇恩寺的山門。
這時，琳琅聽見香玉在叫他：“琳琅，你來啦？”
琳琅回過頭，看見香玉站在甬道旁，忙說：“是的，香玉嬸。”
香玉說：“你知道他來了這兒才趕到這裏來的嗎？”
琳琅鎖好車門說道：“不，我是來看看。趕巧和他碰上了。”
香玉說：“這個人真的是變了，變得很沉穩了。”
琳琅說道：“是的，他是變了。變得越加難以琢摸了。”
琳琅又說：“他剛才走得好像很匆忙？”
香玉說：“他和那個老者離開的時候，我用話刺激了他。”
琳琅說道：“刺激他？你怎麼刺激他了。”
香玉說：“我說他不能置身事外。”
琳琅笑道：“香玉嬸，他怎麼就不能置身事外呢？他和我們之間本來就是沒有任何聯繫的。只是因為他和無雙發生了一場孽緣，所以他才被卷了進來。現在當他從這樣的一場迷夢中醒來的時候，他當然想到的是從這中間抽身出來。他在尋求一種解脫。”
香玉冷冷地笑道：“如果解脫都像他想的那麼簡單，這個世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前仇舊恨恩怨情仇了。他不是解脫，他是在逃避。”
琳琅說道：“香玉嬸怎麼會這麼認為？”
香玉說：“你剛才不是看見他走得很匆忙嗎？他是在逃離這個地方。他的內心沒有解脫后的那份自信和從容。他很緊張。”
琳琅說道：“香玉嬸你觀察得可真仔細。”
香玉笑道：“女人的心細如毫髮！他和無雙之間的這場孽緣並沒有完結。”
琳琅說道：“香玉嬸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香玉說道：“緣的聚散全由心起。緣聚心生，緣散心死。汪勿言的心還沒有死。他的心中還有無雙。”
琳琅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真的希望無雙不要在見到這個俗人了。”
香玉說道：“琳琅，你的這種心態很不好。你的好惡不能強加在無雙的身上。”
琳琅說：“反正我就是覺得他和無雙是極不相配的。”
香玉笑了笑，說道：“琳琅，有些事情你還是太單純太年輕啊！”
這時琳琅轉換了話題地說道：“香玉嬸，大般法師和露隱師叔有消息了嗎？”
香玉的眉目間露過一絲憂戚，說道：“沒有。我也為這事憂心啊！”
琳琅說道：“要不然今晚你和我一同到夢澤里走一趟。”
香玉說道：“琳琅，千萬不要魯莽行事。夢澤現在危機四伏，是不能夠輕易進入的。大般法師在臨走前對你和對我都有交待。你的任務就是看住汪勿言。我看這個小子依舊不大老實。他在醞釀著事情。我的任務就是守住石門開，不讓玉蘭受到驚擾。再說現在大般法師和露隱究竟在斷龍石的馮沖那兒還是在夢澤。我們也是一無所知。”
琳琅說道：“可是大般法師和露隱師叔畢竟走了一段時日了，而且到現在還杳無音訊。”
香玉說道：“憑大般和露隱兩個人的修為，他們是不會有事的。你還是安安心心地做你該做的事情吧。”
琳琅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時琳琅說道：“哦，對了，香玉嬸。我好像聞到一股青菜煮熟的清香了。”邊說變作出調皮的樣子用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
香玉笑道：“你香玉嬸做的粗茶淡飯也讓你這麼嘴饞。真有你小子的。”
琳琅說道：“現在粗茶淡飯才是好東西呢！我在城裏一日三餐吃的都是脂肪嚴重超標的食品。你看我現在都快長出肚腩了。”
香玉說道：“那你以後就經常到我這兒來蹭飯吧。反正我每天一個人守在這破廟裏也怪冷清的。”
琳琅說道：“那今晚我就開始在你這兒蹭飯了。”
香玉笑道：“隨你吧！臭小子！”
說著回身朝甬道走。琳琅屁顛屁顛地緊跟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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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皇恩寺顯得越加的落寂。夕陽的斜暉壓得很低，西天鑲了金邊的雲層很厚而且缺乏輝煌，已經接近燃成灰燼的晚霞似乎就在皇恩寺大殿灰色的瓦脊上有氣無力地燃燒着。
瓦脊上站着幾隻梳理着羽翅的雀鳥。一天的飛翔覓食也許已經讓它們這些小生靈感到疲倦勞累了，它們停止了飛翔的翅膀，開始做着歸巢的準備，偶爾發出的幾聲嘰啾聲在秋風中也是顯得那麼的單薄。
是到倦鳥歸巢的時候了，汪勿言也是一隻倦鳥嗎？
汪勿言駐了車，並沒有馬上從車上下來，而是透過車窗看了看皇恩寺里的動靜。
僅僅相隔了短短的一段時間。在汪勿言的眼裏，皇恩寺變得已經很陌生了。四周的蒿草彷彿又長高了幾分。這樣，破敗的寺院落寂荒涼的氣氛有增加的幾分。
原來大殿前的這個寬闊的空地上一直是被大般法師打掃得乾乾淨淨的。而現在，空地上已經落滿了桉樹枯黃的落葉。落葉在秋風中起落飛舞。
難道大般法師已經離開了皇恩寺。或者說大般法師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有住在皇恩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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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勿言和陳老師順着那條陰暗潮濕的長長甬道走到了那間柴房處，看見昏暗的柴房裏果然燃着煙火，卻見是一個中年女人在一個新砌的簡陋灶膛前燒着柴薪。
汪勿言認得這個中年女人，是香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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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勿言剛要向陳老師說什麼話，陳老師朝汪勿言輕輕一擺手說道：“別說話，你讓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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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守在灶膛邊的香玉走了出來。看見汪勿言和陳老師表情古怪的站在外面。神情平淡地說道：“是汪勿言來了？”
汪勿言應道：“是。”
香玉說道：“大般法師知道你會來的。叫我在這兒候你。”
汪勿言說道：“大般法師呢？”
香玉說：“他和隱露到一個瘴氣瀰漫的地方去了。你也想去嗎？”
汪勿言連忙說道：“不！我是送我的老師來的。他想在皇恩寺住幾日，想聽聽這兒的暮鼓晨鐘和大般法師每天頌佛的梵音，尋求內心的那一份寧靜。”
香玉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可惜大般法師他們已經離開有一段日子了。”
汪勿言朝陳老師說道：“老師，看來我們是來得不湊巧了。”
陳老師有些失望地說道：“我們來得還真是不巧了。”
汪勿言說：“那我們回去吧。”
陳老師說道：“也只有如此了。”又對香玉問道：“請問這位居士，大般法師他們何時回來？”
香玉朝陳老師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大般法師幾時回來。少則再過幾日，多則數天半月。”
陳老師彬彬有禮地朝香玉說道：“多謝居士相告。如果大般法師回來，請你務必轉告大般法師，就說我和我的學生汪勿言前來拜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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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說：“我說他不能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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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說道：“香玉嬸怎麼會這麼認為？”
香玉說：“你剛才不是看見他走得很匆忙嗎？他是在逃離這個地方。他的內心沒有解脫后的那份自信和從容。他很緊張。”
琳琅說道：“香玉嬸你觀察得可真仔細。”
香玉笑道：“女人的心細如毫髮！他和無雙之間的這場孽緣並沒有完結。”
琳琅說道：“香玉嬸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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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說道：“要不然今晚你和我一同到夢澤里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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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琳琅說道：“哦，對了，香玉嬸。我好像聞到一股青菜煮熟的清香了。”邊說變作出調皮的樣子用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
香玉笑道：“你香玉嬸做的粗茶淡飯也讓你這麼嘴饞。真有你小子的。”
琳琅說道：“現在粗茶淡飯才是好東西呢！我在城裏一日三餐吃的都是脂肪嚴重超標的食品。你看我現在都快長出肚腩了。”
香玉說道：“那你以後就經常到我這兒來蹭飯吧。反正我每天一個人守在這破廟裏也怪冷清的。”
琳琅說道：“那今晚我就開始在你這兒蹭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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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勿言駐了車，並沒有馬上從車上下來，而是透過車窗看了看皇恩寺里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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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生出疑團的汪勿言將車熄了火，對陳老師說：“老師，到了，我們下車吧。”
陳老師的眼中也露出一絲陌生的神情。
汪勿言和陳老師下了車。皇恩寺里果然顯出荒蕪人跡的景象。就連大殿的門也是緊緊關閉着的。四周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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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勿言和陳老師順着那條陰暗潮濕的長長甬道走到了那間柴房處，看見昏暗的柴房裏果然燃着煙火，卻見是一個中年女人在一個新砌的簡陋灶膛前燒着柴薪。
汪勿言認得這個中年女人，是香玉。
汪勿言和陳老師對望了一眼。陳老師似乎想起了起什麼事情，眉頭和臉上的皺紋都露出深沉的表情，但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只是緊緊地皺着眉頭，顯出一副深思苦慮的樣子。麒麟小說
汪勿言剛要向陳老師說什麼話，陳老師朝汪勿言輕輕一擺手說道：“別說話，你讓我想想。”
陳老師的異樣舉動讓汪勿言感到有點奇怪起來。
這時，守在灶膛邊的香玉走了出來。看見汪勿言和陳老師表情古怪的站在外面。神情平淡地說道：“是汪勿言來了？”
汪勿言應道：“是。”
香玉說道：“大般法師知道你會來的。叫我在這兒候你。”
汪勿言說道：“大般法師呢？”
香玉說：“他和隱露到一個瘴氣瀰漫的地方去了。你也想去嗎？”
汪勿言連忙說道：“不！我是送我的老師來的。他想在皇恩寺住幾日，想聽聽這兒的暮鼓晨鐘和大般法師每天頌佛的梵音，尋求內心的那一份寧靜。”
香玉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可惜大般法師他們已經離開有一段日子了。”
汪勿言朝陳老師說道：“老師，看來我們是來得不湊巧了。”
陳老師有些失望地說道：“我們來得還真是不巧了。”
汪勿言說：“那我們回去吧。”
陳老師說道：“也只有如此了。”又對香玉問道：“請問這位居士，大般法師他們何時回來？”
香玉朝陳老師說道：“我還真的不知道大般法師幾時回來。少則再過幾日，多則數天半月。”
陳老師彬彬有禮地朝香玉說道：“多謝居士相告。如果大般法師回來，請你務必轉告大般法師，就說我和我的學生汪勿言前來拜訪過。”
香玉說道：“我會的。”
汪勿言和陳老師轉身要走的時候，香玉突然在後面提高了聲音說道：“汪勿言，你真的以為這樣你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嗎？”
香玉的話使得汪勿言的身子微微一震，但是他連頭也沒有回，帶着陳老師繼續往甬道的盡頭走，似乎還加快的步子。顯得像是在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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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勿言和琳琅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兒相互之間撞在一起，兩個人都沒有打招呼。
汪勿言和陳老師逕自進入到他們的車內，打燃了引擎，一溜煙地駛出了皇恩寺。琳琅一直用冷冷的眼神目送着汪勿言的車駛出皇恩寺的山門。
這時，琳琅聽見香玉在叫他：“琳琅，你來啦？”
琳琅回過頭，看見香玉站在甬道旁，忙說：“是的，香玉嬸。”
香玉說：“你知道他來了這兒才趕到這裏來的嗎？”
琳琅鎖好車門說道：“不，我是來看看。趕巧和他碰上了。”
香玉說：“這個人真的是變了，變得很沉穩了。”
琳琅說道：“是的，他是變了。變得越加難以琢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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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說：“我說他不能置身事外。”
琳琅笑道：“香玉嬸，他怎麼就不能置身事外呢？他和我們之間本來就是沒有任何聯繫的。只是因為他和無雙發生了一場孽緣，所以他才被卷了進來。現在當他從這樣的一場迷夢中醒來的時候，他當然想到的是從這中間抽身出來。他在尋求一種解脫。”
香玉冷冷地笑道：“如果解脫都像他想的那麼簡單，這個世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的前仇舊恨恩怨情仇了。他不是解脫，他是在逃避。”
琳琅說道：“香玉嬸怎麼會這麼認為？”
香玉說：“你剛才不是看見他走得很匆忙嗎？他是在逃離這個地方。他的內心沒有解脫后的那份自信和從容。他很緊張。”
琳琅說道：“香玉嬸你觀察得可真仔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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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笑了笑，說道：“琳琅，有些事情你還是太單純太年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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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琳琅說道：“哦，對了，香玉嬸。我好像聞到一股青菜煮熟的清香了。”邊說變作出調皮的樣子用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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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玉說道：“那你以後就經常到我這兒來蹭飯吧。反正我每天一個人守在這破廟裏也怪冷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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