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虐狗文·沸美

七夕虐狗文·沸美

沸羊羊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只知道她慢慢地變成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佔據了自己內心一塊最重要的位置。

他嘗試着能夠幫她做些什麼,哪怕是一點點也好,只是自己最愛的那個她卻不曾給過自己一個回應,哪怕是一點點也沒有,她只是一昧地在他表達自己心意的時候岔開話題,也許,是不接受吧。

可是,他卻知道了一件事,自己最愛的那個她,喜歡上了自己最要好的兄弟,她和自己一樣,想要為他付出,想要他給自己一個微笑。他開始跟蹤她,本來是打算奪回她的他,卻改變了主意。

她,根本不喜歡自己,她願意為她所喜歡的人付出一切,但她卻和自己一樣,沒有結果......

“你到底喜不喜歡她!”他將自己最好的朋友壓在牆角,如同黑夜般的雙眼死死地盯着他。

“沸羊羊,我不喜歡她,你是知道的,不是嗎?”喜羊羊很是坦誠地說出一句話,這一句話彷彿陽光一般,透過沸羊羊心中的烏雲,灑在他的心上。

他早已做好準備,如果他也喜歡她的話,那麼自己就退出,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幸福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那麼.....我可以去追求她了,對嗎?”

“這是你的事情,有什麼不可以的?”

沸羊羊欣喜若狂地跑走了,從那一天起,他就不再躲閃了,他一定要讓她也喜歡上自己,當然,他成功了,不過,那是在“那件事”之後。

“不好了!美羊羊被抓了!”

“什麼?怎麼可能!她不是待在羊村的嗎!”

“沒有,她出去了,今天早上去的!”

“什麼......她被抓去狼堡了嗎.....”

“恩......”

他拼盡全力,從灰太狼手裏奪回了被抓走的她,在那之後,美羊羊便開始對他有了好感。

躲在一旁的喜羊羊輕笑,看來,他的助攻還是挺有效的,專門把美羊羊送到灰太狼手裏,然後在保證她安全的情況下讓沸羊羊去救她......

“銀岑。”

“那你的意思是?”喜羊羊感覺邏輯上有些通了,“可銀岑兩個字又能代表什麼?”

“你還沒聽懂嗎?她肯定知道些什麼,也許不知道吧….但總比我們現在什麼線索都不知道好啊!銀岑兩個字不是什麼常用詞,村長什麼都不肯說,但這件事還是太蹊蹺了!不管怎麼樣,我們也得去試一試!”瑛羊羊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書狠命地抖了三下。

“等等!”暖羊羊摸不着頭腦地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可是你們打算怎麼做?按照小灰灰和懶羊羊的說法,那個女孩是暈倒了,而且你們都不一定能夠逃出去,太危險了…..”

“暖羊羊…..”瑛羊羊拿出聆海給的掛墜,“她很強,我不信她就會這麼昏倒,現在,我們只需要跑出去就好了!”

喜羊羊也看向散發著熒藍色光芒的掛墜,“班長,所以說我們需要你的幫忙,這個期間一定要幫我拖住村長!不管用什麼方法!”

暖羊羊閉起眼,開始思考。

“好,但你們也要答應我一件事,要儘快趕回,我怕我拖不住村長多長時間。”

“班長。”喜羊羊笑了起來,“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不要怕,不用擔心我們,我知道你不是想站在村長那邊,而是缺乏安全感。”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心裏就是堵得慌。”暖羊羊忽的捂住自己的嘴,“總之….你們加油!”

瑛羊羊輕笑,淺棕色的眼眸閃起光芒:“很好,那我們的第一步計劃就是——”她看向喜羊羊。

“班長,你在羊村內行動,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拖住村長,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從村長那裏得到些提示.....還沒完——”喜羊羊見暖羊羊準備立即行動,立馬攔住她,“然後,我需要你去通知沸羊羊和懶羊羊,你們一起行動的成功率會大一些,拖住村長的時間也會長上許多,至於美羊羊……我們需要她去掩人耳目並監視村長,她家離村長家太近,接個電話都會被村長看得一清二楚,但村長的行動也都會被她知曉,所以她是最合適的人選,班長,你打她樓上的那部電話,那裏比較隱秘,告訴她我們需要她假裝跟我們用她樓下那部接電話會被弄得一清二楚的座機電話假裝與我通話,講一些日常瑣事,一定得讓村長聽見,這樣我就不會被村長懷疑離開羊村,瑛羊羊那裏由你頂着,所以班長你千萬不能出門,用電話聯繫沸羊羊和懶羊羊,我們準備離開羊村到離開羊村的那一段時間由他們頂着。”喜羊羊沉思着,安排好了計劃,“而你,瑛羊羊,你和我一起出去,原因想必你也很清楚,只有你聽得懂那個女孩的話,但是你必須做到不在這個過程中搗亂,我讓你怎麼做,你就必須得聽從。”

瑛羊羊無奈地點點頭,“看來我被攪進你們的事裏來咯,不過還是挺好玩的,回家之前,我就好好和你們玩玩吧!”

喜羊羊勾起嘴角:“那麼,行動開始!”

空中的烏雲被完全驅散,陽光灑在草原上,風景也格外獨特。

湖邊,聆海的手逐漸變為半透明的狀態:“我的魔紋開始被抽去了呢…..您本來是能夠阻止他們掉入命運這個無底洞的…為什麼不去阻止呢?”

天空卻沒有任何反應。

看着自己的手,她對自己唯一滿意的地方就是這雙手了吧,自己從出生起,母親就將自己的頭髮剃去,並警戒自己,絕對不可讓頭髮生長,因為那會使自己那擁有特殊魔紋的家族失去魔力,自己相貌平平,眉毛淺淡,鼻子也不挺拔,嘴唇的形狀大小還是令人滿意的,可唯獨那顏色,它偏偏就有那不紅不紫,還偏藍的顏色!眼睛又小,唯獨只有自己的手可以擁有“美”這個稱呼了,它可以施展出美妙的魔法,它可以控制水花,可以保護自己,可以讓自己在學園裏出彩!可現在…..

“唔。”聆海捂住自己的胸口,“毒嗎…..”

天空中,月亮發出淡淡的金光:“他們不需要去逃避命運,他們能夠將命運掌控在手中,這個無底洞,只有愛才能填補。這個世上,還有幾人擁有愛呢?只有擁有愛的人,才能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吧,而失去愛的人,只能跌入這個無底洞中,沒人能夠阻止,這個規律,我也一樣。”

“這招真的行嗎…..”瑛羊羊和喜羊羊擠在樹叢中,裝作灌木叢,要溜出去。

喜羊羊挑眉,這傢伙怎麼忽然懷疑自己的方法了?彷彿她對這個很熟似的:“放心,這個方法在草原里很適用,偽裝成灌木叢,只要不露出身體的部位,否則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瑛羊羊滿臉黑線地白了他一眼:“才怪!這也顯得太突兀了點!”

只見兩人偽裝的灌木叢橫立在小路中間,剛剛下過雨的草地是深綠,而平時用來偽裝的灌木叢是翠綠,完全地暴露了兩人。

喜羊羊有些尷尬地往椰樹下走,又將灌木叢甩到一旁:“下了雨後,灌木叢似乎不能用了呢….”

瑛羊羊往道路的盡頭看去:“還有多遠可以出羊村?”

喜羊羊往兩旁掂量了兩下:“不遠了,已經出了住宅區,但如果村長這時候發現的話趕來還是很快的。”

“那…..”瑛羊羊看向四周,除了幾顆椰子樹外,也就只有路和草地了,“偽裝成這個了!”她迅速跳上椰子樹,從羊毛里迅速地掏出了一把匕首,割斷椰子樹的一大片葉子,又跳了下來,“椰子樹的落葉!雖然有點難以說服呢…..但這是唯一一個可以偽裝的了。”

喜羊羊抓起那一大片樹葉,翠綠色的樹葉還停留着露珠:“這….我還是建議你去取一片枯黃的樹葉,否則….你覺得這麼綠的樹葉會脫落?”

瑛羊羊尷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跳上樹,抓住樹榦,左手抽出小刀將一片枯黃的樹葉割下來:“這下就可以了!”

喜羊羊抬頭看着只剩下最後兩片葉子的椰樹,嘴角抽動了兩下:“可憐了這椰樹…..”

“嘻嘻。”瑛羊羊雙手拿起葉子,與喜羊羊飛快地往羊村大門處前進。

陽光十分耀眼,兩人蹩腳的偽裝雖然沒有多大用處,但卻分外可愛。有時候,友情不是建立在最初的好感那裏,而是漸漸升溫的,也許兩人開始互相憎恨,可如果深入了解,一切變回褪去最初厭惡的外殼,露出相互欣賞的那一面。

“到了。”喜羊羊看着羊村的大鐵門,輕輕推了一下瑛羊羊。

瑛羊羊拿出鑰匙,一把掀開椰樹葉:“我去開門,你去把這片葉子給處理一下。”

“嗯”喜羊羊趕緊拖起椰樹葉,放到一顆椰樹下,將它對準了一塊有些空虛的位置,裝作這片葉子剛剛脫落。

走出羊村的大門,兩人便有些放鬆了,但還是加快了步伐,往湖邊趕去。

因為兩人一直沒有說話的原因,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那個。”過了好些時間,瑛羊羊才決定要改變着凝重的氣氛,便往喜羊羊那裏瞥了一眼,“你的父母,在你一歲的時候就把你放在羊村,然後走了嗎?”

喜羊羊輕輕點頭:“是呢,但他們是為了月球,我理解他們,他們是英雄。”他微笑着看向瑛羊羊,“你是個左撇子呢。”

“欸?”瑛羊羊好奇地看向他,他是怎麼知道的?“你怎麼知道的?”

“你剛剛割椰樹葉的時候,是用的左手,而且掏匕首是從左邊的羊毛中掏出來的,證明你平時也是從那裏掏的呢。”喜羊羊一邊跑,一邊說道。

瑛羊羊汗顏,他也太聰明了,而且這種觀察力…也是無人能敵的:“嗯,你沒說錯,這把匕首我一直隨身攜帶,換成羊毛裝后,我也把它藏在羊毛里。我是一個左撇子,但用右手也是可以寫字拿刀的,但就是沒有左手順手。我的父親跟我說,我的左撇子遺傳了….我的媽媽。”她明顯地猶豫了一下。

“你的媽媽?”喜羊羊注意到瑛羊羊的不對勁,“她….怎麼了?”

瑛羊羊抬起頭,看向樹林裏不斷透過樹葉傳來的陽光,有些猶豫,但還是開口了:“我的媽媽,父親跟我說,她是他遇到過最好的人,她和我想像中的媽媽一模一樣,除了那雙如同外國人一般的藍眸,不拘泥於那些禮儀,總是….總是面帶着桀驁不馴的笑容。可是,在我三歲那年,什麼都變了。”

喜羊羊皺眉,三歲?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獨生女,還有一個孿生妹妹,父親後來跟我說,我們三歲那年,我們三人同時失蹤,我不記得當時發生什麼事了,只記得當時很亂,媽媽拉着我和妹妹,不停地跑,我和妹妹不知道為什麼,但卻一直大哭,再後來,我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見到了父親。父親告訴我,媽媽和妹妹不見了,大家跑到森林裏,才發現我,他們說我一直在哭,不是出聲的那種哭泣,而是眼淚不停地往外流,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們一碰我,我就發了瘋似的不停地踢打他們,他們顧及到不能傷到我,所以就找了醫生過來,所有人保住我的手和腳,讓醫生給我注射了鎮定劑,但是當時的我似乎並沒有就這麼清醒過來,而是…..而是…..父親說,我當時忽然癱倒在地上,沒有動,但眼睛一直在流血……”她用左手附上自己的眼睛。

喜羊羊沒有說話,只是抿緊嘴,腳上的速度也快了起來。

“我的眼睛倒是沒出什麼事,時候視力還是一樣好,只是…..小時候我的瞳色不是琥珀色,而是…..和母親一樣的海洋藍眸,母親究竟是哪裏的人,連父親都沒有搞懂呢…..

他們問了我很多次當時的情景,但我根本不記得了,只記得我跟你說的那一些…..還有一點零散的,醫生說,那是選擇性失憶呢…..受到重大打擊就會出現的癥狀,一部分人會選擇忘記…..我不知道到底出現了什麼,有人說可能是賊,想要綁架我們去要挾父親,但…..但我…..我的印象中,是媽媽帶着我們走的…..我沒有告訴父親這件事….他們問了我很多次當時的情景,但我根本不記得了,只記得我跟你說的那一些…..還有一點零散的,醫生說,那是選擇性失憶呢…..受到重大打擊就會出現的癥狀,一部分人會選擇忘記…..我不知道到底出現了什麼,有人說可能是賊,想要綁架我們去要挾父親,但…..但我…..我的印象中,是媽媽帶着我們走的…..我沒有告訴父親這件事….

父親告訴我,媽媽應該是為了保護我才死的,把我藏了起來…..可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些細節….”

瑛羊羊拿出匕首,皮革的刀鞘上有着一些精細的花紋。

“這個匕首是媽媽給我的禮物,三歲生日的禮物,刀鞘是媽媽自己繡的,父親說,她可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做手工活的人。

在這之後,父親開始監視我了,也許是害怕我被抓走吧,或者說是害怕我別的什麼……但他是生意人,每年都要出差很長的時間,沒時間管我,便又娶了一位阿姨…..他說,他不想讓我缺少母愛。

阿姨對我很好,但卻不是那種真心的好,她巴不得我成為那種只會玩的傻子呢。管家們大部分都是勢利眼,爸爸在家的時候都對我很好,但如果只有她在家….那我的待遇可就真的差了許多呢…..家裏唯一對我好的就只有管家奶奶,她從媽媽還在的時候起就帶我了…..我沒有什麼朋友,唯一的朋友就只有夏姐了……”

喜羊羊看着她,心也軟了許多:“為什麼會告訴我?這些事情…..明明沒有幾個人會願意告訴別人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不想再失去你們這些朋友了…..夏姐…..我唯一的朋友,也因為車禍而死,她…..沒死的對吧……”瑛羊羊嘴角微勾,輕笑,“吶,告訴你件事吧,我不叫王英,這麼難聽的名字也只有我能編出來吧。”

“你….不會要哭了吧。”喜羊羊很是擔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孩,自己的印象里,女孩們遇到很傷心的是都會哭的。

“不,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喜羊羊,告訴你,其實我一點也不想回家,只是夏姐可能在等着我……所以我必須得回家。”瑛羊羊加快了腳上的速度,表情卻依舊保持着笑容,“不要把我當成那些小女孩來看,女漢子的眼淚可是很珍貴的,才不給你看。”

“是嗎…..”喜羊羊微微思考了一下,是時候轉移話題了呢,“你的真名是什麼?”

“暮曉。”瑛羊羊輕吐出兩個字,“媽媽取的名字,本來是打算和爸爸一起姓洛的,但是爸爸說想要我和媽媽一起姓,可是…..媽媽沒有姓,爸爸對她一無所知,只知道她叫巽諾。”

“這麼說,你沒有姓嗎?”喜羊羊也加快了腳上的速度。

“嗯。”

“不過你過去的事其實並不用放在心上,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嘛。”喜羊羊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腦子裏卻並不是這麼想的,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孩,究竟遇到了什麼事情?他不知道在哪本書里看到過,女孩分為兩種,一種把真正的自己展露在外面,一種將自己的內心用不同的方式藏起,第一種女孩往往會在悲傷時大聲哭泣,因為她們的內心不會說謊,而第二種往往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因為她們明白,幸福總是能夠來去自如的,它是走是留由不得你。女孩們往往是第一種,因為她們全身上下都裹滿了幸福的蜜糖,而第二種女孩要麼是感受到自己忽的被人從蜜糖里拉出,要麼是從來沒有嘗過這種蜜糖的滋味,沒有多少事能夠讓人感受到自己被人從蜜糖里拉出,一般經歷過這種滋味的人,一輩子都難以哭泣了。那麼,瑛羊羊是哪一種呢?應該是第二種女孩吧,她用所謂的女漢子來做自己的外表,掩飾了自己對於這種蜜糖的渴望,可卻同時又明白,這種蜜糖對於自己這種早已被人從蜜糖里拉出的人來說,是無法永恆地品嘗的。她….也許和書里寫的一樣,再也沒有什麼別的事能夠讓她哭泣了吧。想到這裏,喜羊羊卻是莫名地心疼,但他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只明白自己面前的女孩經歷過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都聽到了。”前方忽然傳來一聲女聲,聆海走到瑛羊羊面前,對喜羊羊輕點頭。

“月色如畫,水聲輕響。”她清唱道,瑛羊羊的雙肩上忽然飄起一層塵土,而喜羊羊則抬起頭,看着自己面前的人。

此時的聆海堪比墜入凡間的仙女,藍色的長發在腦後微微飄蕩,青色的光芒將本不立體的五官托襯得別有一番風味,有些簡陋的長裙上漂浮着一層層用水做成的裝飾,而聲音也顯得十分**肅穆。

“耳畔獨留你聲回蕩。

如夢,如你。

不甘單走這一輪迴。

心泣……

人泣……

淚水滴滴。

何必單走這一輪迴?

夢中……

現實……

獨剩你。”

“你”字是一個轉折音,樂曲看上去只進行了一半,剛入**便停住了。

“還好我還有好好學音律…..”聆海擦了把汗,外表給人的感覺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你也真是的!”她看向喜羊羊,“居然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這附近可是布上了專門放人的毒居然也不知道?”

“毒?”喜羊羊明顯被聆海的話嚇到了,“什麼毒?”

“也不能算是毒,應該說是咒….你們不是銀岑星的人,應該是不明白“咒”的意義的。”聆海將“應該”二字加得特別重。

“等等…..”喜羊羊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你會說羊村這裏的語言?!”

“呵。”聆海冷哼了一聲,“別這麼天真,我說的可不是你這裏的語言,而是…..銀岑星的啊。”

“等等!你說清楚一點…..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喜羊羊看着往前走的聆海,連忙叫住她。

“就知道你暫時聽不懂,不過….”聆海看向一直沒有發話的瑛羊羊,“曳瑛,你也應該說句話吧。”

“什麼意思啊?還有聆海,你剛剛唱歌幹嘛?”瑛羊羊看着自己的手,又抱起臂,看向聆海。

聆海的眼睛四處看了看:“你們跟着我來吧,我慢慢跟你們說,在這裏說的話,容易被偷聽。”

瑛羊羊拉着喜羊羊,趕緊跟了上去。

樹林中,一人坐在樹上,默默地看着聆海將二人帶走:“還是被發現了嗎?我還以為可以多看看好戲呢。”

“只是,那人,是聆海前輩嗎?那個剛上御苑分院就被譽為天才的孩子耶,是因為家裏有什麼人有皇室血統嗎?只不過,她怎麼會在這裏呢?開始好玩起來了耶,不過,究竟是什麼人把我弄到這鬼地方來的呢?”女孩嘴角微翹,右嘴角擠出了一個小梨渦,一頭銀灰色的長發忽的變了色,漸漸地變為藍色。慢羊羊獨自坐在自己的家中,手裏拿着一本被灰塵裹滿的黑色本子,翻開到中間部分,看着上面的日期,神色漸漸嚴峻了起來。

“羊歷三月二日

小智和小麗終於回來了,十年了,他們終於回來了。”

又往後翻了一頁,較為端正的字跡已經因為年代的久遠而變得有些模糊,一部分字早已看不清。

“羊歷三月六日

星空落淚,十二召喚,血月之女,雨不得停;空間之神,十物封印,媒介之者,水族聖物。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小智和小麗又離開了地球,留下了喜羊羊,小智說的,十年後,這場悲劇即將上演,可是,究竟是什麼悲劇…..”

慢羊羊讀完這一段,又將眼鏡扶正,思緒回到了幾十年前,收留智羊羊的那一天。

“救救我…..”他發現女子的時候,女子滿身傷痕地抱着還是嬰兒的智羊羊,“救救我們…..”

他趕緊將女子扶進屋,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女子的傷口之後,又仔細地觀察起了女子,女子看起來並不是什麼富裕人家的小姐,不過身上的服飾還是比較華貴的,而額頭頂部,則有着一個特殊的標誌,一滴水滴,由許許多多的條紋組成,而水滴的中間,則是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文字。

“你是什麼人?”他用較為溫柔的語氣問女子。

女子抬起頭,忽的跪在了他的面前:“求求您,收留這個孩子吧,主人被殺了,整個梵卓爾家族只剩下他一人了….”

“你先起來,先跟我解釋一下啊…..”慢羊羊一下子被弄得搞不清楚了,只是接過智羊羊,等待着女子的回答。

女子聽后,趕緊站了起來:“我不能說太多…..畢竟你不是那個世界的人…..可是….可是…..請收留他吧。”

“我收留他,可…..可,你是他的母親嗎?為什麼要…..不,你應該不是他的母親,那麼…..他的母親就是你的主人嗎?對,應該是這樣的,可….可是為什麼…..他母親為什麼要把他….”由於要一邊思考,一邊說話,所以他說的話都變得磕磕巴巴的,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

“我也沒有辦法,主人….主人一家都死了….女主人拼盡最後的力氣,把我和孩子一起送了出來,送到了這個世界,可是….我時間不多了,那個咒是我和女主人一起發動的,可我並不是梵卓爾家族的人,使用咒的代價….很快就要灰飛煙滅了。”女子看向自己的叫,已經開始慢慢化為灰燼。

“等等,你在說什麼?”慢羊羊完全沒有弄清楚狀況,已經摸不清頭腦了,“你的意思是,他的母親已經死了?還有….你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求求您了,一定要收留他啊…..”女子又一次跪到地上,哀嚎着請求道。

“我一定收留他。”慢羊羊本來也沒打算拒絕,看到女子的態度,立馬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那謝謝您了。”女子趕緊站起來,從懷裏掏出一對鈴鐺,一個金色,一個銀色,將鈴鐺系在智羊羊手上,拉上了鬆緊鏈,調成合適的大小。只見兩道光芒從鈴鐺中傳出,附在智羊羊身上,漸漸形成了羊的形狀,“老人家,這一對鈴鐺,銀色的保證他的形態一直是羊的形態,金色的保證他的能力不會展現,絕對不能讓他摘下這一對鈴鐺!”

“我知道了,可是你——”“我得走了,孩子的名字…..也只能請您幫忙取了。”女子看向自己已經化為灰燼的雙腳,小腿也漸漸化為虛無,看向仍在熟睡中的智羊羊,眼神忽的迷離了起來,但很快又閉上了雙眼,消失在慢羊羊眼前。

慢羊羊將思緒調了回來,看着桌上的黑皮本子,翻到最後一頁。

“羊歷五月八日

喜羊羊的鈴鐺,看來和智羊羊的作用很是相似呢,只不過,似乎喜羊羊的鈴鐺只是用來保證他的能力不會展現,而外貌…..他不是羊村的人,為什麼可以維持羊的外貌…..是麗羊羊的原因嗎……”

慢羊羊合上本子,看向窗外的天空,今天自己是不是有些過於激動了?那幫孩子,都是緣分啊,瑛羊羊?也來自和喜羊羊他們同樣的世界嗎?還是說…..有其他的什麼自己不知道?總的說,瑛羊羊似乎沒有他們的能力,這種事情…..還有待考慮。

天空的顏色漸漸變為藍色,令人覺得分外舒暢。

“要不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訴那群孩子們呢?”慢羊羊看着天空中飄動的白雲,沉思着。

“還是算了,這些事情,還是以後再跟他們慢慢說吧。”聆海帶着二人,走到結界旁,看着地上如同玻璃碎片般的結界:“真是傷腦筋呢。”聆海用食指抵住自己的額頭,“結界居然就這樣碎了,不過,還好我還有備用的雨落石,嗯,先進去再說。”

“你在說什麼啊?”喜羊羊一臉迷惑地看着聆海,又回過頭,用擔心的目光看着瑛羊羊。

瑛羊羊被喜羊羊看得好不尷尬,可是因為自己剛剛說了最令自己難受的事,所以難免有些害羞,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用着女漢子標準的語氣,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肩:“盯着我幹嘛?我臉上有字啊?”

“不是……只是——”“不是你就給我看路,別到時候摔跤了。”瑛羊羊立馬搶答道。

喜羊羊扶額,這情緒怎麼轉變得那麼快?真是的。想着想着,喜羊羊很理所當然地踹到了結界碎片,然後…..摔了一跤。

聆海看着耍寶的二人,“你們先進來吧,不然我可要把你們擋在門外了。”

“馬上來!”瑛羊羊一把提起喜羊羊,“你好輕啊,怎麼能夠這麼輕啊…..都不用減肥了……真是的。”雖說瑛羊羊也並不肥,可知道喜羊羊的體重后,難免有些羨慕。

“有嗎?”喜羊羊拍了拍身上的灰,“你也不重啊。”

瑛羊羊聽到這話后,心情變得分外舒暢,看來這傢伙也有會說話的時候啊,“算你識相。”又快速走到聆海前面去。

喜羊羊一臉奇怪地看着一邊跑一邊還哼着歌的瑛羊羊,這傢伙怎麼了?不就是說她不重嗎?怎麼忽然…….

“還好你說了句中聽的話,不然,女生可以立馬翻臉。”聆海輕輕拍了拍喜羊羊的肩,“不過,想要了解女生的話…..”聆海朝他做了個鬼臉,“想都別想!哈哈。”

“…….”喜羊羊跟着聆海繼續往前走,但還是忍不住汗顏,來自瑛羊羊這個世界的女生都是這麼古怪的嗎……

見喜羊羊走進了結界最大的範圍內,聆海也收起了嘻嘻哈哈的表情,從綁在手臂上的小袋子裏拿出了一枚拇指大小的石頭,石頭上面佈滿了流動的藍色紋路,彷彿血管一般的紋路忽的閃出微弱的熒光。

“她在做什麼?”瑛羊羊回頭看向聆海,“那枚石頭……喜羊羊?”

喜羊羊的目光完全被那枚石頭給吸引了,掛在脖子上的鈴鐺輕輕晃動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那枚石頭……這是什麼感覺?”

聆海將石頭拋到半空中,腳底下也忽然出現了一個散發著熒藍色光芒的符文:“你感覺到了?看來我沒弄錯呢,只不過…..”她的目光轉向瑛羊羊,“曳瑛,不,我還是叫你暮曉吧,你什麼都感覺不到嗎?”停留在半空的石頭往外擴散出半透明的結界。

“感覺不到呢,什麼東西?”瑛羊羊皺起眉頭,看向二人。

“你說謊!”聆海也忽的激動了起來,“你…..你剛剛跟喜羊羊對話是用的銀岑星的語言!為什麼…..可是為什麼你會……為什麼我完全察覺不到你體內魔紋的存在!”“什麼?!”喜羊羊和瑛羊羊同時被嚇了一跳,他們兩個,都說了所謂的“銀岑星的語言”?

“等等,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喜羊羊先行發話,快步往回走,“什麼叫——”“是啊!聆海你先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瑛羊羊立馬搶着問道。

聆海看向結界外部,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外面還是危險了一些。”說完,又揮動手,額角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只見一個巨大的浪花直直撲向三人,雖說喜羊羊和瑛羊羊早已見過這種巨浪,也提前做好了心裏準備,可看到這麼大的浪花朝着自己撲來,還是忍不住有點害怕,往後退了兩步,又被聆海一把抓了過來,一把推了出去,“你們怕什麼啊!”

“轟”的一聲,浪花將三人捲入湖內,湖邊也完全沒了曾經有人存在過的蹤跡。

結界外,遲遲沒有離去的女子坐在樹上,隨手摘下一顆果子,遊戲性地咬了一口,又看向結界內:“什麼嘛,那麼警惕,果然,平時在學苑的時候還是應該多去認識幾個人呢,否則現在就可以衝上去打招呼了呢,只不過……嘻嘻,我倒是很期待之後會發生的事情呢,聆海?是那十二名封印使者之一嗎?沒看出來呢,不過,我現在只需要在這裏等着就好了,嘛,只不過那個術就這樣被解了,還真是可惜呢。”

浪花下,聆海坐在地上,雙手環住腿,看着同樣在思考的二人。

“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點感覺被監視了呢。”喜羊羊撐着下巴,輕輕點了點頭。

“對呢,不過……第六感應該也不會那麼准吧。”瑛羊羊皺起右眉,眼睛朝左上角看去。

聆海很是無奈地搖搖頭,“暮曉啊,這可不是什麼第六感在作祟喲,看來你的能力還是有的,只是可能並不明顯,恩……我跟你們解說一下這所有的一切吧,先從….我們的能力開始吧。”

“等等!可是……算了,你先說這個吧……”喜羊羊說道。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你應該先聽我解釋完所有的東西,再問。”聆海忽的改變了表情,用認真的表情看着二人。

“我來自和暮曉你同樣的世界,但是,我的一部分血脈並不屬於那裏,那一部分血脈,屬於一個名為銀岑星的地方,我跟暮曉講過,那是一個類似於地球的星球,但是,那個星球的生物被分為兩個種類:魔法能力生物和無魔法能力生物,無魔法能力生物里最大的種族就是“人族”,人族體內完全沒有魔法的存在,也無法掌控元素,所以做不了元素師,但是人族是整個銀岑星最大的族群,所以其實力還是十分強大的。

我的那一部分血脈並不是人族的,而是魔法能力生物里的“水族”中的血脈,至於你們…..喜羊羊,你…..你體內的元素…..應該說,你應該有哪族的皇室血脈,這可是很強大的血脈,如果說,你有兩個魔法能力生物種族的血脈的話…..那你可就很厲害了,這麼強大的血脈,可是很稀有的呢,不過,這種可能性卻很小,基本上沒可能的啦~”聆海的語氣又忽然轉變,彷彿是在開什麼玩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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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羊羊與灰太狼之十年光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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