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章 不慎踢死白臉魔
原來那男子身中劇毒,此時拼力惡鬥使毒素運行更快,他心中一陣煩惡竟吐出兩口黑血出來,木如風忙將其扶起這一細瞧才知不是任天行,他一陣欣喜頓時落空,但又想:“這人拼着性命救我可不能讓其喪在這兩鬼頭手裏,只是該如何呢?”
那白衣男子拉着木如風手說道:“你快逃命吧,我是活不成了,勿須再理會我。”
木如風怎能拋下他來,正此時那黑白兄弟已奔到身後,提手一刀便向白衣男子頭頂砍將下來,那白衣男子翻身一滾避了開去隨後躍身而起提劍又鬥了起來,他邊斗邊叫道:“你快快逃命去,愣站在那裏做甚麼?”
木如風性情倔強,又極有仁義之心,又怎會在此危機當口獨自逃命,他本自聰慧,此刻念頭一轉便叫道:“喂,那兩惡賊,我那經書只帶一人去拿,絕不讓第三人瞧,白臉賊你那大哥貪得無厭,我已對其說了只帶他去,他一聽高興得不得了,便想趁你熟睡之時取你性命呢,你還幫他作甚麼?”
熊驍天頭腦本來簡單,這一聽那還了得,當真以為其大哥想獨吞經書而要害了自己,當即閃開惡鬥朝黑臉漢喝道:“那小子說得可是真,你連兄弟都不顧了想獨吞經書。”
熊驍遠沒想到木如風竟如此機靈,頓時氣得氣血翻湧,他罵道:“庸才,那小子再使離間計,你竟相信一個毛頭小子的話,豈不丟臉。”
熊驍天頓想此話也甚是有理,他見那男子劍尖一斗直削其大哥雙腕這一急忙又提刀一招‘倒轉金戈’便砍將過去,救下其大哥來。木如風見其又加入惡鬥不免一急話語連珠似地滾出說道:“白臉惡賊,你怎不殺了你大哥,若你殺了他我便馬上告訴你那經書在何處,到時你練了此功天下無敵,但若那黑臉惡賊得了去,他比你聰明幾倍,怎會讓你學得,定要殺你,你難道不信么?”
熊驍天這一聽又是一驚,他回憶起往昔其大哥常常責怪自己愚笨不已,又常常擠兌說教自己,當真讓人氣極,說不定他真的如此不顧兄弟情義而來殺我,自己武功不敵於他可不是對手呢,他這一想便又不再與那白衣男子相鬥只朝其大哥喝道:“哼,你想獨吞經書再來殺我,可沒那容易。”
熊驍遠只氣得面色青紫,怒道:“混蛋,你中了那鬼小子挑唆不自省,卻的胡說甚麼?我不要經書便是得到也給你,那小子要逃,你快給我拾掇了。”
熊驍天一聽其不要經書讓給自己心下大喜,便將方才木如風所說全數忘將鬧去,他喜道:“那也不必,到時我還是會讓大哥瞧上幾眼的!”他縱身而起便欲捉住木如風。
木如風忙得拾起落在地上的一根粗木叫道:“我殺了你這惡賊!”
那白臉漢大笑道:“哈哈,小子想稱英雄,可也嫩了點,待老子來收拾了你。”
木如風卻也不懼他,掄起散落地上的一根木棍使一招‘靈劍出鞘’便朝其胸口戳去,此時他將劍法當作棍法來使,倒也虎虎生威,熊驍天吃過其苦頭,知其會幾路招式,是以不敢怠慢,只得側身避開,他又不敢橫刀直砍,深怕力道大了將其砍死刀下經書豈便無了着落,由此只得反用刀背劈落下來,木如風忙得橫棍來擋,這一相迎只感手臂酸軟,棍棒險些脫落手中,但他狠狠忍住翻身滾到其身後,又一招‘青日回空’朝其後心刺來,熊驍天腰身一前傾但木如風人小身子靈便竟仍碰到其後心,雖不怎疼痛卻讓其惱羞成怒罵道:“操你奶奶的,臭小子你找死!”
他輪起刀背便朝朝坐倒地上的木如風左右加風砍將過來,木如風連得伏地後退,但那刀背幾次落於腳踝之上只砸得他眼冒金星,但他也不吭出一聲只凝神躲閃着,熊驍天見木如風吃了不知多少苦頭,心下之氣便稍寬提手便拉木如風後頸衣襟,木如風心想要是又被這漢子提起自己又受於其控,可再難逃脫了,因此反手一扭抱住其手臂張口便狠咬下來,熊驍天只疼得猶如豬嚎一般,他忙左手朝木如風面頰上急拍,木如風卻仍是不鬆手,熊驍天頓時急了左足揚起便朝木如風腹部踢去,這一踢那力道自然剛猛,木如風只覺體內肚腸竟皆絞斷一般疼得全身欲裂,他這一吃痛大喝一聲:“白臉賊,我殺了你!”便朝那熊驍天胸口一腳蹬去,這一腳其出了全力,卻沒想到那熊驍天仰面而倒,竟未動彈半分。
原來木如風心中一悲憤氣急,只覺丹田裏熱氣翻湧,便將體內存積的那四十年的功力竟皆用上,是以那熊驍遠怎吃受得起,當即斃命而去。
而木如風這一用力,他本來未與全身真氣融會貫通,此時遇急使出未記得運氣之道竟讓往時真氣又散了開來,由此腳一出自己也便昏暈了過去。
那白衣男子與熊驍遠兩人都見他們二人倒地不動,雙方心驚不已,也不顧自身激斗都奔將前來,白衣男子觸及木如風鼻息,見還有氣在心下寬慰,正此時只聽得熊驍天大哭起來:“我的弟呀,你怎如此不中用,便這樣去了!”
那白衣男子心下駭然,心想他眼見是這熊驍天腳踢木如風,怎的反而其被踢死呢,這其中奧妙實難解開,他也不顧得去參詳,忙得抱了木如風便欲上馬逃走,誰料那熊驍遠卻挺刀而立喝道:“殺我愛弟的惡徒,哪裏逃去?”那白衣男子深中劇毒,心中難受不已,但聽其話不免笑道:“你二人作惡多端便得此下場怎怨得他人,下一個便是輪到你來,你要上前再討教幾招么?”
聽此人聲音清脆英氣,正是越天閣二弟子鍾自繆,那熊驍遠眼望其弟,心下凄然,便想:“我定要替其報了仇才好,也好讓其走得安心。”
這熊驍遠雖作惡不少,但兄弟兩人一胎所生,倒是情義不小,他揮刀而上,便又朝鐘自繆當胸砍來,鍾自繆忙的放下木如風挺劍迎上。
其實鍾自繆的劍術精妙,便在幾招間便會輕易取了其性命,但是他現下中毒甚深,便難取勝,兩人相鬥竟成了平手,鍾自繆不願與其久斗便右手一招‘願者上鉤’虛晃而出,此招乃一虛招劍峰直攻其右側,自身左側便會有空隙露出,那熊驍遠瞧得好不歡喜連得挺刀直砍鍾自繆左肩,鍾自繆見其上當忙得左手揮出三粒‘鐵蓮子’直往其手腕擲去,那熊驍遠手腕吃痛,鬼頭刀難以拿捏穩,欲要脫手時他又忙用左手接住又直挺挺得朝鐘自繆胸口刺來,鍾自繆沒料到其左手使刀竟也熟練穩辣倒也吃了一驚,他忙得閃身避過,劍尖一抖直挑其右手手筋,鍾自繆此刻的鬥法已大趨無奈,倒不是其故意如此,只是他毒性發作,再難相鬥,若不就時料理了他,只怕木如風這孩子定要被其擄走,到時只怕無人救得。
那熊驍遠深怕手腕手筋被挑被成廢人,自然而然地回刀相格,鍾自繆見得如此心下一喜左拳跟進,使上‘游風掌’一掌劈出直擊其胸口,熊驍遠待要閃避已是不及,正當將劍鋒格開時自己卻吃了此掌,好在鍾自繆此時內力大減,要不然當場便取了其性命。他見得勢后便回身抱起木如風躍上馬背急馳,熊驍遠待要追趕時卻料這一動牽動內傷痛楚不已,哪還能縱馬追逐,只得恨恨舍下回去抱起其弟屍身痛哭起來。
鍾自繆帶着木如風騎在白馬上,他脫了危難,方才激斗的意念便斷,自己倒在馬背上再難支撐,那白馬徐徐行着,只聽得夜風裏夾着馬蹄聲響,好不凄冷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