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奪舍
“不錯,本座乃神界司空家族的繼承人,又是魔界的一方霸主,怎甘屈居在他人之下。況且他還如此的弱小,不如本座代他完成心愿豈不是更好?”司松看着孟凡被煞氣衝擊的殘破不堪的筋脈,笑的越發的開心。
他一點也不但孟凡的身體,會由於煞氣的衝擊,變的根基盡毀。因為天都聖功講究的就是破而後立,繼而成魔。
之前他還故意沒有告訴孟凡,神界司空家,凡是修行天都聖功的人中,無一不是驚艷絕絕的天才。但就是這些天才當中,也只有寥寥幾人能夠修鍊成功,且他並沒有將天都聖功核心的修鍊方式告訴孟凡。
古巴與司松的對話,一句不漏的傳入孟凡的心底,令孟凡緊鎖的心扉更加的寒冷。有人說,越是天真與執着的人,越容易受到傷害。孟凡的心中沒有對與錯,也沒有正與邪,他想要的僅是簡簡單單的生活。
“司松,我勸你還是收手吧,如果孟凡真如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或許他已經死去多時,早已不會活到現在。況且你認為被皇認可的人,真的那麼容易死么?”古巴盯着司松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司松一愣,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做錯了。被慾望沖昏了頭腦,可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不可能回頭了。他有他的驕傲,他也有他的執着與堅持,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再去想回頭的事情,即使他明白孟凡幾乎集所有幸運於一身。
短短時間內,孟凡體內的筋脈,全部被煞氣沖斷,一片狼藉。除幾個關鍵的地方,被死氣、輪迴石、浩然正氣守護外,已沒有完好的地方。
如果仔細看去,可見孟凡體內的筋脈寸寸斷裂,可總有一條無形的線,牽引着斷裂的筋脈,緩緩的連接在一起。即使這個過程十分的緩慢,但卻一直在進行。
“不,不,這不可能,天都聖功乃是自古以來的第一魔功,如果沒有下半部分的修鍊發覺,那麼不管是誰都會在修行的前半段被直接抹殺的。”司松望着孟凡體內那一根根金色的細線,失聲的吼道。
孟凡也不清楚,長生鎖是什麼時候來到他體內,但此時此刻,不管怎麼說,長生鎖都救了他一命,將他從死亡的邊緣上拉回來。
也就在這一刻,孟凡渾然忘記司松之前告訴他的,不能令死氣、浩然正氣與煞氣接觸。在生死的邊緣上,孟凡早已放開了一切。死氣與浩然正氣不顧一切的衝出,與不滿孟凡體內的煞氣爭奪,似乎它們早已相互仇視,只是之前因為孟凡的主觀意識控制,才得以平和相處。
此時,孟凡的主觀意識早已不在搭理它們,所以他們肆無忌憚的橫行在孟凡體內,進行地盤的爭奪大戰。
“想要抹去我的意識與得到我的肉體,那你就不用想了,除非你能在這裏於我自爆之前,將我的意識抹殺。”孟凡以靈魂形態出現在識海裏面,與司松凌然而立,絲毫沒有畏懼與敬意。
古巴一言不發的站在孟凡這一邊,卻也不是接近孟凡身旁,而是與孟凡保持一段安全的距離。既能表現出非與司松同流合污,也不會引起孟凡的誤會。
經過如此多年的封印與思考,古巴早已想明白了一切。什麼權利、金錢、名譽都不比活着來的實在。況且他心中還有很多放不下的東西,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孟凡一邊。
司松看着對面身體有些單薄的孟凡,灰色的靈魂體浮滅不定,強度甚至不足他現在的千分之一,心裏莫名的一陣煩躁。這種煩躁在過去救了他不止一次,可這次他卻不能退縮了。
煞氣、死氣、浩然正氣,還在孟凡的體內左右衝突,也在改造着孟凡的身體。不知何時開始,一顆青色的種子突兀的出現在孟凡的丹田處,在三中截然不同力量的滋潤下,悄然生根發芽,扎在孟凡的丹田中。
孟凡體內三中截然不同的力量,也隨着這顆種子的出現,少部分緩慢的融合在一起,生出一股新的力量。
路君成自然發現孟凡身體的異樣,但他在修行道路上走的更遠,得到前人的指點也更多,一眼就看出孟凡這是修鍊走火入魔的跡象。如果沒有他人幫助,那麼不用他動手,孟凡也沒有絲毫生還的希望了。
孟凡倘然站在司松的對面說道:“來吧,我們在這裏決一死戰,要麼你死,要麼我死。今日不論如何,我們都只會有一個人走出這裏。”
司松也不搭話,化作一片灰色的霧氣迎着孟凡籠罩而去,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決心。
除了拘魂訣之外,孟凡沒有其他對付靈魂的手段。且他相信,古巴能夠傳授他拘魂訣,作為一代魔界霸主的司松,相應的手段肯定也不少。拘魂訣對於司松很有可能沒有任何效果,唯一慶幸的就是,他來到識海當中,有一種心心相連的感覺,似乎他就是這片天地的掌管着,可以隨意的動用這裏的一切力量。
“小子,我知道這裏是你的識海,你自然是這裏的主人,可不要得意的太早,本座計劃多時,怎可能想不到此處呢?”司松似乎看透孟凡心中所想,靈魂化作的灰霧,瞬間就將孟凡籠罩在其中,同時也隔絕了孟凡識海的聯繫。
古巴站在一旁,並沒有幫助孟凡的打算。他心中也有自己的計較,如果孟凡連這一關也不能自己度過,那麼他的選擇也不見得是對的。他也在賭,賭孟凡獨自能夠戰勝司松,取得最後的勝利。
司松化身的霧氣,如一隻長滿嘴巴的怪物,只要一接觸到孟凡的靈魂身體,就會張開一張不知怎麼演化的嘴巴,狠狠的咬在孟凡的靈魂身體上,從而讓孟凡的靈魂暗淡一點。
如此反反覆復,孟凡的靈魂身體不一會兒,已到了崩潰的邊緣。而孟凡似乎沒有感受到自己危機,不管不管的施展着他自創的招式。
戰鬥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相互之間的叱喝,唯有無聲無息的殺機與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