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
我叫顧英傑,平時熱愛LOL以及睡覺,目前單身。日子混混沌沌的熬到了大三,教授忽然告訴我們,要來一個畢業實習。
所謂畢業實習就是讓我們自己去找一個工作,體驗八個月。無論什麼樣的工作都可以,八個月後,帶着老闆的證明回來。
我聽見這個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特別是身邊的人迅速找到了各種各樣的工作。企業實習,餐廳實習,服裝店實習……就我一個人,遲遲找不到。
好不容易看見學校附近有家咖啡廳招服務員,眼見教授給的時間不多了,我只好硬着頭皮去應聘。
應聘的人還挺多的,整個咖啡廳裏面人頭攢動,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好看的丑的都有。我出神的瞬間,旁邊一個穿着黑T恤的哥們用手肘撞了我一下。
“哎哎,兄弟,你是來應聘的啊?”
我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這不明擺着呢嗎?
他似乎看出來了我的想法,嘿嘿一笑假裝不尷尬,順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前面不遠處數不清的人群,繼續道:“聽說這咖啡廳的老闆是個出了名的大美人,今天來這裏的啊,有八成都是垂涎她美貌的。”
我被勾起了興趣,大美人?我這人吧,一生就三大追求,LOL睡覺和美人。如果可以留在這裏,指不定可以勾搭勾搭妹子呢!
斜眼瞥了一眼這哥們,我發現他這個人瘦瘦高高的,笑容滿面,就是臉色有點白,像是營養不良。
“你也是?”
“那當然,美人誰不愛啊!”
話音剛落,一個宛如鳥兒般的清脆的聲音響起:“你是來應聘的嗎?”
我下意識抬起頭,剛剛一抬頭,就驚艷了。
面前的女人穿着一條藍色的連衣裙,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她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嘴邊掛着輕輕淺淺的笑容。
“是的,你好,我叫顧英傑。”
對於美人,我自然無法抵抗,禮貌的伸出手。
女人滿意的點點頭,同樣伸出手和我友好的握了握:“你好,我是這家店的老闆林寶詠。既然如此,就你了吧。”
就我了?我有些震驚,看着所有人驚詫又帶着點艷羨的目光,我不由得臉微微燥熱,撓了撓後腦勺。
旁邊的兄弟也是一副:“你小子不錯啊”的羨慕表情,看得我更加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道:“老闆,那麼多人,為什麼要選我啊?”
女人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而後看了看周圍的人,神秘的揚起了微笑。她靠近我,眯眼:“那麼多人?小兄弟,今天來應聘的人,只有你一個啊。說什麼傻話呢?”
我不禁臉色迅速變得蒼白?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聽不明白呢?
這裏明明白白站着一些各種各樣的人,老闆為什麼說應聘的只有我一個呢?奇怪。
我拉了一下旁邊兄弟的衣服,低聲問:“怎麼回事啊?店長難道看不見你們嗎?”
兄弟嫌棄的推了推我,給了我一個看傻子的眼神:“笨蛋啊你,我就是這裏的員工,至於那些人,是附近公司來排隊買咖啡的。”
我:“……”原來如此。
這家店名叫花神咖啡廳,與普通咖啡廳不一樣的是。其他咖啡廳的工作時間都是早上九點到下午十點關門。而這裏不一樣,24小時開放,我的上班時間是晚上八點到凌晨五點。
由於老闆表示人手不多,所以我今天就必須得上崗。基友打電話過來問我要不要去排位,我推掉了,選擇留下來熟悉熟悉環境順便上崗。
這家咖啡廳的風格偏向歐式風,所有座椅都是實心木,裝修格調優美又上檔次,天天幾乎都是爆滿狀態,也難怪需要人手了。
到了晚上八點我正式上崗了,換上了一套標準的服務生制服,黑色的,還挺好看的。
門口忽然湧入了一群人,三三兩兩的女孩子和幾對情侶。她們都要的是店裏招牌藍山咖啡,我進了后廚,看見了一個滿頭綠髮的女孩子:“十二杯藍山咖啡,三杯加糖加牛奶,還有一杯需要放花生碎。其餘照常。”
“哦。”女孩子不咸不淡的回答着,然後就開始了*的泡咖啡。
她側臉挺好看的,有一種小家碧玉的感覺。手指白白細細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風情。
我站在一邊,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問:“你叫什麼名字啊?這家咖啡廳,就你一個泡咖啡的嗎?”
她沒有抬起頭看我一眼,自顧自的做着她的事情。咖啡泡完了,她放了四杯在盤子上,終於給了我一個眼神。
她的眼神沒有蘊含著什麼情緒,平靜如水。
“還有人,只是她們有事會晚點到。”
我趕緊端起咖啡,輕輕笑了笑:“那成,你先忙着,我出去送咖啡了。”
真是尷尬死我了,我就那麼站在那裏呆了接近十分鐘。居然一個字都沒有回我……
我搖了搖頭,把咖啡一一送到了客戶的桌子上。送完咖啡,我站在一邊玩手機。
夜風陣陣,我不禁瑟縮了一下。不經意間抬起頭,差一點嚇得魂飛魄散。只見門口出現了五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她們的臉上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似乎是經歷了一場生死搏鬥。
我吞了一口口水,發現咖啡廳裏面的人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們。她們就這麼緩慢的走了進來,地上拖着長長的血痕。
牙齒忍不住打戰,我心驚肉跳的退到了一邊。不料她們還很開心的對我咧起血盆大口笑了笑,我退後了一步,她們跟着靠近,五指成爪。
“你……你們要幹什麼啊?”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嚇,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凌晨了,我是被人直接打醒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睜開眼睛,發現是昨天的那個兄弟。
今天的他換了制服比昨天帥多了。
“你,是你?”我激動的趕緊抱住了他,他滿臉不可置信,立馬毫不留情的推開我。
他皺着眉,用一種無比奇異的目光打量了我一圈:“你做什麼?我可是個正經人,不是gay。”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接着抓住他的手腕道:“兄弟,昨天晚上我看見了鬼,真的,一群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