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暗門
走廊里除了死寂一般的氛圍,還有兩條活鮮鮮的生命在極力掙扎在死亡線上,紫雅被頭頂燈光閃爍的聲音所牽制着,她扭頭看去,燈光閃爍處突兀現出一圈圈暈黃的光圈,光圈裏有安晴和劉浩明的身影……
“你沒事吧!幹什麼?”對面的誌慶突見紫雅眼神渙散,表情怪異居然從隱藏的暗影里自動的走了出來,他箭步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壓低聲音在她的耳畔輕聲說道。
被捂住嘴巴的紫雅瞬秒間猛然驚醒,她嗅聞着誌慶手指間殘留的煙草氣味,忙不失迭的對他點頭,表示明白。
呼呼的喘息聲,突突的心跳,都讓兩個人陷入無止境的恐懼氛圍中,他們倆都相互聽得見對方急吞咽下,由於緊張導致舌下分泌出的唾液咕嚕聲。
誌慶輕輕的放開摟抱的綿軟渾身顫慄的身體,豎起一根指頭放在嘴唇邊,眼神里寫滿擔憂的看着紫雅。
紫雅知道對方不放心自己,繼而看着這雙滿含深意的眼眸,對他堅定的點點頭。從他們倆一陣摸索觀察來看,這座樓層的建築呈園形,跟北京奧運會那種蜂巢模型類似。
據誌慶分析的情況來看,這房子陷在地下無疑,那麼是因為什麼狀況陷進地層的,有幾方面的可能。第一個可能是一年前的地震導致這棟樓層整個塌陷,第二個原因那就是這房子原本就是地下室。
兩人捲縮在一處陰暗的角落裏,誌慶如此這般的對紫雅說出自己的分析情況,對於他的分析,紫雅是不容置疑的,她蹙眉之間仰望着誌慶,眼眸里盡數是疑問,游泳池怎麼解釋?還有那些死亡的人怎麼解釋?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誌慶看着對方眉宇間的疑問,就知道她在問的是游泳池以及這裏發生的所有事件,誌慶記得他和紫雅走進那條臨時過道,過道兩邊是鋼管架子,頭頂臨時搭建的遮雨棚,建築高度二十八層之高兩邊幾乎遮擋了全部光線,之所以當兩人進去后,誌慶馬上就感覺大大的不妙。
剛剛想回頭,覺得眼前一晃,頭部一陣劇烈的酥麻疼痛,在昏厥之前只記得手緊緊的握住紫雅的另一隻手,被伏擊之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可是這一切誌慶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紫雅,他覺得還不能告訴她這一切,就像他自己,也是在一定的特定環境刺激下,突然想起以往的種種。
只是讓誌慶始終無法釋懷的就是綁架他們的人,居心何在?是勒索錢財嗎?不像!是玩笑?更不可能,哪有用殺人來玩笑的。他把頭微微的仰靠在牆壁上,絞盡腦汁的想,自己在做這行風水職業之後究竟得罪過什麼人來。為什麼會這麼喪心病狂的報復?在一一的排查之後,誌慶把疑問鎖定在同行名叫徐大仙身上,此人心胸狹隘,加上他為人處事欠妥,生意是門可羅雀半年下來連房租都掙不夠來交付。
紫雅蹲身在牆角,身體極度的疲乏襲來,她實在是不想在移動一步,一個趔趄紫雅的胳膊觸碰到誌慶,把神遊遐思的他拉回現實里。扭頭看着紫雅,誌慶心一陣緊縮,急忙扶住她緩緩的蹲身挨着他倚靠在牆壁邊。
從電腦室出來也有一會兒了,時間一分一秒的滑過,留在電腦室內的劉一處境也是相當的危險,可是紫雅的確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她的精神和狀態都不太穩定。輕輕的吁一口氣,暗自想讓紫雅休息一會,誌慶把紫雅的頭輕輕的拉靠在自己的臂膀上,目測是想給她一個舒服倚靠。
當紫雅倚靠在誌慶的臂膀上,恬靜的閉上雙眸,看着她憔悴的蒼白頭髮凌亂的面容,誌慶好一陣心疼。伸出修長有些臟污的大手,輕輕的滑動紫雅耳畔間的几絲髮絲,她實在是太累了,明明感覺到對方在撩撥自己的髮絲,只是慵懶的眨巴一下眼睫毛,繼續閉眼假寐。
紫雅在休息,誌慶依舊保持高度的警惕心,神經一直繃緊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誌慶側身看見就在他們倆倚靠的牆體邊,有一道方方正正就像門框似的方塊,這……難道是房間門嗎?
誌慶看着這道酷似牆體的暗門,輕輕的搖動了一下紫雅。
“什麼?”
“噓!”誌慶豎起指頭,指了指暗門。
紫雅立馬翻身從牆體暗影處攀爬起來,把身子貼在暗門邊上。這暗門沒有門把手,也沒有其他特別的標誌。她手指摸索暗門,只感覺這道暗門的表面很光滑,這種狀況說明這道暗門在不久之前從新用塗料粉刷過,要不是這樣的話,那麼在如初潮濕的地下層,暗門觸摸到的手感怎麼會有光滑感。
紫雅對誌慶點點頭,兩人同時緊張的相互對視一眼,試探着想推開暗門,誌慶推出的力氣儗聚在手掌心,把身子橫檔在紫雅的身邊。
細思量,這道暗門裏面一定有什麼隱秘所在,要不然對方也不可能煞費心思把門框的顏色,圖染得跟牆壁一個色調。越是這樣就越要小心對付,焉知這屋子裏究竟隱藏了什麼貓膩。
此時的環境不能大聲的講話,只能是用口語來溝通,紫雅的口語算很是蹩腳,但是她會從誌慶的神色里揣摩他所要表達的意思。
一下,兩下,三下,都沒有把暗門推開,誌慶神色里充滿焦慮,為了不要因為暗門裏有危險傷及紫雅,她只能看着誌慶一個人推暗門。也許兩個人的力量才能推開房門吧!這樣想着紫雅就輕輕拉住誌慶的手,告訴他她也來加入。
就在這時那道神秘的暗門突然輕微的顫動了一下,手掌還留在暗門上的誌慶霎時感覺到了,仰望着暗影中的暗門,他預感到暗門,馬上就會被人從裏面開啟,想法至此,大腦急速的轉換思維,誌慶急忙拉住紫雅快速的後退。
說時遲那時快,暗門開啟處,出來一個白晃晃的影子,天……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