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我知道怎麼弄。”金果忽然說,“我見過。”金果說他在村裡見過有人被咬了,大人們竟怎麼做的。

這就好辦了。

“快,怎麼弄。”

金果把秦隴玉腿上的褲子上的布撕開,仔細查看了一下傷口。

“這傷口太深了,需剪開。”

“啊。”秦隴玉嚇的聲音都發抖了。

狗牙尖利,已經咬到了骨頭上。

“需從這裏剪開,把裏面的毒血擠出來。”金果老成的說。

秦隴玉嚇的七魂少了六魄。“能不能不剪呀,”她可憐巴巴的哀求。

“那怎麼成。”金果堅決的說,“這毒血是最要命的。銀果,快,把刀取來,再弄些柴火。小順子,你去弄些布來。打盆熱水。”兩人一瘸一拐的辦事去了。

東西置備齊了,都是簡單物品。金果把刀用火燒過。躍躍欲試的拿起刀要割去。

“啊---”一刀下去,秦隴玉一聲慘叫,倒在地上。五官疼的,擰成一團,手死死的抓住地上的泥土。

“皇上你忍着點兒呀。”金果也非常痛心地說,“小順子,快,按住皇上,別讓皇上動。”皇上亂動,根本就割不準。

小順子按住皇上,又找了塊絲巾遞到皇上嘴邊,“皇上,咬着點兒吧。”

“銀果,你也別閑着,”金果又對看熱鬧的銀果說。“快快快,皇上這胳膊處還有一處傷,你來,咱們趕快把皇上整完,再整咱們的。抓緊時間,麻溜的,別磨嘰了。人命關天呀。”

“哦。”銀果應了一聲。行動起來。

銀果也找了把刀,燒過。

“哥。我的傷口不會也這麼弄吧?”他膽怯的問金果。

“那當然了,皇上都不怕,你怕啥。”

銀果也學他哥的模樣,朝秦隴玉胳膊上的傷口割去。

“啊---啊------”秦隴玉幾聲慘叫,幾乎要暈過去了。

“你們能不能一個一個的來呀,痛死朕了。”她哭喊道。

“皇上,你就忍着點兒吧,這不都為了你好。”小順子一邊使勁的按着她,一邊兒說。

“聯知道,可是朕。。。。實在受不了了。”皇上淚如雨下。直叨念着。

“銀果,你輕點兒,”金果責備銀果,

“又不是我弄的。”銀果反唇相譏。

“你們不要吵了。”皇上虛弱地勸道。

“皇上你說是誰?”銀果卻不服氣,還要追根刨底。

“你怎這不懂事。”金果訓斥銀果,“皇上哪有功夫搭理你。”這兩兄弟一有閑暇就吵嘴。

“好了。別鬧了。”小順子都看不過眼了。

哎,這可怎麼辦呢,金果也發了愁。一刀下去,皇上疼成這樣,要是再來一刀,那皇上不得疼死呀,他可不想皇上死。

咦,有了,他忽然靈機一動,有了主意。他貼近傷口,照着那傷口就是一口,狠狠的吸去。

“啊。”皇上又叫了一聲。

“銀果,不用割了,象這樣,把毒血吸出來。”

“那不會有事吧。”銀果問。

“怎會有事,吐出來就好。”

說罷,他又用儘力氣的吸了一口,把血吐出來。

吸着吸着,金果忽感覺有些面紅耳熱,口乾舌燥,卻不敢聲張。只管低頭吸去。

皇上頗不雅觀的躺着,“金果,你的嘴不臟吧。”皇上問道。

“哎,皇上,您就別講究了。”小順子說。

你這是治狗咬傷呀,還是治蛇咬傷呀,皇上想問,可又一想,管他呢,治好就行。。

腿上的血吸的差不多了,金果又檢察了下胳膊上的傷口,又吸了兩口,確保沒什麼大礙了。

又找來葦葉了。燒成灰,敷在傷口上。找布紮緊。

眾人以為這就算完了一個呢,金果又找來毛筆,在秦隴玉傷口旁邊的皮膚上畫起符來。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是什麼什麼咒語。直到毛筆上的毛被畫掉了一根。金果大喜,才算大功告成完事。

“好了。狗毛已經出來了,沒事了。”

“啊,真的有狗毛。”小順子不相信的抻着脖子,貼近去看。

“你看嗎。”金果得意洋洋的拿着那根毛筆毛。

秦隴玉長舒了一口氣,之後,那幾個人就互相折騰去了。

秦隴玉覺的有些頭痛噁心。傷口也是陣陣發痛。就去歇息了。迷迷糊糊醒來時,卻見銀果在床前坐着,一臉的呆萌可愛。嘆了口氣,這兄弟二人都有些發傻。

“你醒了。”

“嗯。”秦隴玉坐起來,“連累你們兩個了。”她說。

“皇上別這麼說。”

秦隴玉忽然覺的銀果象是一下子長大了不少。

坐了一會兒,秦隴玉聽見好像有人在哭。就走了出去。

原來虎子奄奄一息,就要死了。金果在旁邊悄悄落淚。秦隴玉也有些感傷,走過去。

“朕連一隻狗都保護不了。”她說。

金果抬起頭,見是秦隴玉。擦了一下眼淚。

“皇上別這麼說。”

秦隴玉有些慌亂,轉身走了。

金果卻一下子跪到地上。雙手抓住秦隴玉衣襟的一角。伏在地上。不肯讓她走。

金果不敢抬頭,囁嚅了半天,“臣想,臣想。。。保護皇上。”他小聲的說。

“朕豈用你保護。”秦隴玉一把拽過衣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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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路風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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