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忽聽外面有人傳道:“安公公駕到。”
屋內的眾小太監都慌了。
安如山帶一行人走了進來。
“參見皇上。”安如山傲慢的說。卻並不卑躬屈膝,甚至連腰都不哈一下。
倒是皇上點頭哈腰的,唯唯諾諾道,“免,免禮。安公公,所來,何事。”
“哎喲。”安如山看着屋內這般狼籍的景象,“這是唱的哪出呀。”
“皇上不安心讀書,思考治國理政的大事,成天就玩些這個,成什麼體統。”安公公訓斥道。
皇上不敢答言。
安公公隨手拿起一個蛐蛐籠子。碰了一下裏面那物的觸角。裏面那物觸角蹭的轉動了一下,吱吱的叫了兩聲。
嚇了安公公一跳,“喲。”“你這小傢伙,好生機靈。”說罷,又去逗弄那隻蛐蛐。
“站住。”安公公玩的正歡,忽冷冷的說。原來,有幾個小太監想襯安公公不注意。偷偷的溜掉。被發現了。遂站住不敢動。
安公公繼續繞有興緻的逗那蛐蛐。
“你叫什麼名字呀?”安公公問那蛐蛐。
“紫衣仙子。”皇上忙答到。別看安公公對着蛐蛐蛐說話,其實在是問她。
“哦,好名字。”“你呢。”公公又拿起了一個籠子。
“鐵臂將軍。”
“你呢。”
“銅頭公公。”皇上又忙答到。忽覺不妙。這可是犯了安公公的忌。
果然安公公臉色一變。不過又馬上恢復常態。又拿起了一個籠子,轉向皇上“它呢。”
“他,他,他叫。。。”皇上喀喀巴巴的說。
“嗯。”安公公威嚴的嗯了一聲。
“綠袍。。。妖怪。”皇上說。
安公公臉色一陰。總管太監皆穿綠衣。這不掉着個兒的罵他嗎。
“那他呢?”安公公轉身,聲疾言厲地指着地上一隻死蛐蛐說。
“佛,佛,佛山老祖。”皇上慌了神,喀喀巴巴道。
“哼。”安公公冷笑一聲,拂袖而去。眾太監也根着一併退下。屋內立時冷冷清清,只剩皇上一人。
今日難道就是她的大限了嗎?
可她哪裏知道小順子會坐死一隻蛐蛐。而那隻蛐蛐偏偏叫佛山老祖。
太上皇信佛。若有人牽強附會的說她這是影射太上皇。她豈不完了。她的那些個小蛐蛐中,有一個叫做什麼將軍的,豈不讓人疑心她有野心。還有她那些個公公,妖怪的,都是授人以柄,讓人忌恨呀,她怎麼這麼蠢呀,做的這些個事,件件都有紕露,又能怪的了誰。
一陣頭暈目眩,幾愈暈倒。她忙找了個能坐的地方坐下。
想想自己父兄的慘死,而立自己,就是看自己無依無靠,年紀尚小,而自己漸漸長大,兄長的慘事,不是遲早要落到自己頭上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事以至此,哭也無用,她擦擦眼淚。決心挺着。
過了幾日,竟然沒什麼動靜,除了那幾個小太監被狠狠的打了一頓,竟沒自己什麼事兒了,想必太上皇太忙了,也沒功夫管這些小事兒,只是,自己和安公公這梁子,是結下了。
安公公卻一直對秦隴玉耿耿於懷。有一次,根別的總管太監訴苦道:
“這小皇帝也太目中無人了。”
“哦,連安公公也不放在眼裏嗎?”
“哼,”安公公苦笑了一下,“我算什麼。恐怕連太上皇,她也末必能看在眼裏吧。”
那人笑了一下,“豈有此理。”
一天,秦隴玉正在屋內胡思亂想。小順子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皇上,皇上。”一副大事不好的樣子。
“怎麼了,”皇上嚇道差點兒沒一屁股坐地上。“你咋咋呼呼的啥,快說呀。”
“你快去看看。”小順子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快去。。。快去。”
“外面可有好玩的了。”
“哦。”皇上畢竟也是個小孩。忙根着小順子跑了出去。
小順子領着秦隴玉一陣跑。果然,在御花園處看見一群人圍着,正在斗狗。太監總管李元貞站在一旁。李元貞是太上皇身邊的紅人。皇上走過去。
“李總管,原來你也喜歡玩這些呀。”
“哦,皇上呀,聲色犬馬,誰又不喜歡呢。”李元貞微微頷首,皇上聽不出這話的的諷刺,,只根着笑。心想,好啊,以後又多了個人玩,又問清了規則。
見這斗狗激烈刺激。忍不住心痒痒道。“總管,朕也能玩嗎。”
“皇上要是有狗的話,自然也可以。”
皇上又站在一旁默默的看了會兒,就領着小順子走了。
一路上,就琢磨起斗狗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