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說不定哪天,我就跟着師父出家了。”秦隴玉又道。
阿彌陀佛,慧鈺心中念叨。
“施主,貧僧有要事在身,咱們就此別過。”行了一段,慧鈺又到。
“你有什麼事兒啊?”秦隴玉問道。
“啊……”慧鈺遲疑了一下,答道:
“貧僧要去參加一位高僧的坐化法會。”
“作畫?”秦隴玉問道,“你們和尚還要做畫啊?”
慧鈺不願意再理她這些無聊的問題。
秦隴玉刨根問底的追問,慧玉卻有一搭無一搭的回答。忽然,秦隴玉覺得好生無趣,喪氣的說道:
“既如此,咱們就此別過吧。”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慧鈺雖一直盼着甩掉她。卻也沒想到她說走就走了。不過,走了就好,他也長舒了一口氣。
好幾天沒回船上了。秦隴玉還是決定回去看看。別真的像別人說的那樣,換人了。
白天,這船上還是甚是安靜的。
秦隴玉仔細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麼異常。也找地方睡去。
中午,大家都醒來。秦隴玉同李老憨聊道:
“你們現在都是名人了。”看了一眼一臉迷惑李老憨,秦隴玉又道:“不是我說的,是城裏悅來茶館的說書的說的。”李老憨頗為感興趣,秦隴玉又添油加醋的描繪了一番。
李老憨十分上頭,嚷嚷着也要去聽聽這說書的是怎麼說的。
“你不做生意了?”秦隴玉問到。
“歇一天。”
秦隴玉沉思片刻,說到:好吧。
看看日頭。又道:“下午3點還有一場。”又道,“可保不齊就說你們這點兒事兒啊。人家可是想哪兒說哪兒。”
“行啊。”李老憨也不計較了。
他也等不及了,收拾收拾就要下船。
臨行之時,樂師拉住他,欲言又止。
“哎呀,怕什麼?”李老憨扯開樂師。
“不是,我是說這船……”
“沒事。”李老憨斬釘截鐵的說。
三人坐小船上了岸。岸上已是春暖花開。李老憨感嘆自從入了宮,鮮有這樣閒情逸緻過。
時間尚早,卻也提前佔地方去了。
到點侯場。來了位先生,七里八叉的講起了前朝的事兒。講來講去,秦隴玉都有點兒不耐煩了。看看李老憨,還興緻頗濃。她走出來,繞到後台。
打聽到領班的,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他。
“這……”領班的不知何意?
“我今天帶朋友來的,想聽點不一樣的。”
“哦……”領班的似懂非懂。“可是……”他又有些為難,“這位公子,我們這兒,是正規的地方……不講別的。”
“你別誤會了,我們就是想聽點現實題材,這些老掉牙的,不想聽了。”
“哦……”領班的大徹大悟,“就是媳婦叔叔小姑子的唄。”
“也不是。”
領班的為難了,“客官,這牆上寫着呢,莫談國事。”
秦隴玉連連擺手。
“就是咱們泗水城新近發生的事兒,像什麼螫頭幫啊,神秘船隻啊。”
“哦”領班明白了。可又為難了。
“我們這兒會講這個的只有胡師傅,可是他今天不在。”
這胡師傅也算是半個江湖過客。這些江湖恩怨也是信手拈來。
秦隴玉嘆了口氣,也真是不巧。將錢票要回。
這時一個小廝走過來,拽住了領班。
“劉爺,胡爺的稿子我見過,我也看他背過,這段……我成。”她沒底氣的說。
秦隴玉回頭看去。是個小姑娘,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可是卻由於家境貧寒,營養不夠,沒有長開,扎兩個支楞巴翹的粗辮兒,一身紅花綠襖,甚是討喜。
這小孩兒她是見過的,在場子裏串場,賣些瓜子兒毛嗑煮花生什麼的。
這小孩觀察許久,見一張銀票被秦隴玉拽回,甚是心疼。又看秦隴玉是個囊貨。好打發,又是外鄉人。就斗膽毛遂自薦。
秦隴玉大概是把囊貨兩個字兒寫在臉上了。領班也是這麼想的。
“哎呀,你別扯了,小孩子家家該幹啥幹啥去。”領班說。
秦隴玉走回。
“你能說。”她問。
小丫頭拍着胸脯道,“能,我從小就在書館裏獃著,這些我都會。”
“那就你吧。”
秦隴玉不想在李老憨面前丟了面子,好歹也得講上一段他的事迹呀。
反正李老憨第1次來,也不知道這小姑娘是誰。
可見,愛面子害死人啊。
秦隴玉掏了一兩銀子給領班,算是包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