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想占我便宜,你還不是個個兒
對於容盛來說。
他絕不願意金小哨跟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共度餘生。
想想都不行。
餘生還有那麼長,他真的沒有辦法接受。
他想,就放縱這一回,什麼都不再管不再理會,為自己想為自己活,就那麼一回。
總不過分吧?
金小哨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下來了,也說不清楚到底什麼心情,五味雜陳的很。
容盛是又心酸又心疼,捧着那張臉,小心的擦了擦,又吻上去,“我不在意你,我嘴硬,我混蛋……”
“你別哭行不行?”認識她那麼多年,無論經歷過他多少冷臉或者是任何別的什麼事,他從未見她哭過,想起來又忍不住埋怨自己。
金小哨本來也就是顫着身子哭的無聲無息,讓他這麼一說頓時成了嚎啕大哭。
撕心裂肺的那種。
容盛一下子慌了,酒勁兒都讓哭沒了……
“祖宗,我錯了,你別哭啊……”
他一邊給擦眼淚,一邊手腳無措的安慰,幾分鐘后金小哨的哭聲戛然而止,成了陣陣抽噎。
“我,我……”
容盛越發覺得給人小姑娘欺負大發了,“想起來多年受的委屈了?”
金小哨眼淚鼻涕蹭他一身,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喜,喜極而泣不行嗎?”
“…………”
兩人就那麼在原處,緩和了片刻,金小哨情緒也穩定下來。
容盛:“你……”
他話未開口,金小哨踮起腳來,拉過他的衣領,唇就貼了上去,手也跟着不老實。
“以防你明早睡醒說喝多了說錯了,我決定……”
“什麼?”
“就地正法。”她手從他腰間遊走至皮帶上,然後停在帶扣處,來回摩挲。
容盛輕笑了下,垂手攥住她的,然後直接把人打橫抱起……
“想占我便宜,你還不是個個兒。”
“……”
我……
日……
—
隔天醒來,金小哨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做‘身體彷彿被車輾過’。
比之前誤吃了葯那次,還要瘋狂,刺激……
一來不是頭一回了,多少都有了點經驗,二來初經人事之後本來就是比較渴望的,但他們都素了那麼久,別說翻雲覆雨,拉個小手都沒有。
這乾柴烈火的,不得全找補回來?
金小哨躺在床上,感覺倆腿直打哆嗦。
容盛有些歉意看她,“我太用力了?”
“不,你只是瘋了。”
“……”
容盛弄了點簡單的早飯,端過去給她吃,“能起來嗎?”
金小哨:“您覺得呢?”
“……”
雙殺。
不過無所謂。
他拿了個勺子,又給她脖子上鋪了張紙巾,開始一勺一勺的喂她喝粥。金小哨是在經過巨大的體力輸出之後,又餓使不上力,導致每一口粥都喝的有些艱難,又報復性的快速吞咽。
容盛:“慢點兒。”
“餓的要死,慢不下來。”
“……”(此處省略一句黃腔,二哥畢竟還是有點包袱的)
吃了大半碗之後,金小哨總算恢復了一點元氣,她伸手接過碗來,“我自己。”
容盛還沒等說什麼,她已經仰頭把剩下的一口悶了。
小米粥硬是喝出了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架勢。
她飯碗往床頭一放,心滿意足:“舒坦。”
容盛:……
“你彷彿個渣男。”
“你見過我這麼舔狗的渣男嗎??”
容盛笑笑:“現在見了。”
“……”
金小哨還沒組織好措辭,容盛手機就在兜里嗡嗡作響,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滑動接聽。
嗯嗯啊啊的應了兩下,最後:“晚點就回去,放心吧。”
他掛了電話,見金小哨在看他,下意識的解釋了一句,“我妹。”
金小哨:……
“我家教倒也沒那麼嚴,不用彙報。”
容盛伸手捏她鼻子,“嘴上一點虧不吃,嗯?”
金小哨任他捏着,開口都有些瓮聲瓮氣,“你妹妹不錯,看着挺乖的。”
現在回憶起來,眉眼之間跟他確實還有點像,不過要更柔和一些,是那種怯怯的小女生樣子。
“乖?”
“啊,就是膽子有點小,抬頭都不好意思。”
容盛差點脫口而出:她不是膽子小,是看上你了。
兄妹倆口味這麼雷同嗎?
恰逢周六,倆人一天都沒出去,金小哨午飯以後躺在沙發上一邊看啃蘋果,一邊看着容盛收拾桌子。
真他媽賢惠啊。
沒想到她得到了人家之後,就變成了這副奴役人的臉孔。
關鍵是容盛是什麼人啊,肯為她這麼忙裏忙外,怎麼想都覺得有點夢幻。
她伸手掐了大腿一把,血疼。
真的。
容盛擦着手出來,就看見她那麼虎視眈眈的樣子,愣了愣。
金小哨面色和藹可親,朝他勾了勾手指,“二哥哥,過來。”
“……”又痞又匪。
容盛長腿一邁,沒幾下就到了她面前,居高臨下的伸手戳了戳她腦袋,“幹什麼?”
金小哨收了收腿,他順勢坐下,然後她調個身,頭枕到了他的大腿上。
笑眯眯的開口問道:“你玩兒野王是不是因為我?”
“不然呢?”
她笑的露出兩排大白牙,“那你幹嘛瞞着,我說你是沈雲你也沒反駁。”
“要臉。”哦前面一腳讓人家離遠遠的,後腳就屁顛屁顛的去打野送人頭給她?人格分裂啊?他說完又道,“我不是沒反駁,我是壓根兒沒回。”
這樣偷偷摸摸上不了檯面的行為,屬實不太是他的風格。
他想哄她開心一點,除此之外又別無他法。
金小哨仔細回想了下。
靠。
他沒回,她當成是默認了的……
不過無論如何,她還是比較有勝利感的,越看這個彆扭鬼越覺得,她伸手捏他下巴頦:“你怎麼這麼可愛?”
“流里流氣。”容盛嘴上說歸說,躲都沒躲一下,“你怎麼這麼好哄?”
金小哨嘁了一聲,“那我作一作,啥啥火葬場那種?”
“倒也不必。”
她是真沒這根兒筋,好不容易陰謀陽謀的把人忽悠的真心流露了,再去矯情些這個那個的圖什麼啊?抓緊緊的還來不及呢。
兩人膩膩歪歪的鬧騰了一會兒,金小哨猛然想起一檔子事兒來,本來也一直想問他,只是沒找到機會。
“有個事想問問你。”
“說。”
“之前我去姓方的家裏找他,你當天晚上就來了找我,原本我以為是他跟你告狀,但現在看來當時那個日子他就已經死了,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聯繫過他的?”
她頭一次把這件事這樣清楚的跟容盛聯繫在一起。
以往是不敢,不敢相信……
他會為了她做出那麼極端的事情來,況且他也從來不是那種魯莽的個性。
她說完,容盛沉默了片刻,“所以呢?”
“二哥,是你殺了他嗎?”
容盛聞言,很明顯的身姿頓了頓,他這一頓讓金小哨心裏陡然冒出一種不好的猜測,她盯着他,小心翼翼。
“二哥?”
容盛應了一聲,“不是。”
金小哨當然是非常相信他的,但上面那個問題他沒有回答,這就十分的令人懷疑。但他回答的如此篤定,神色間連半點兒端倪都沒有,亂了……
“那換種問法,跟你有沒有關係?”
容盛這次沒有否認,開口淡淡,“他敢動你的時候就已經跟我有關係了。”
“別玩兒文字遊戲,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金小哨坐直了身子,“他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他迎向她的目光,其實很容易就能說一句沒關係,他有這個自信可以在她面前把謊話圓的很完美。
但他不想了,不論好的壞的,不想再去隱瞞她,欺騙她。
容盛猶豫了數秒,卻只能選擇迴避這個問題,“這不是你該操心的。”
“……”
金小哨不是個傻子,他沒否認,在她這兒就算是一個確切答案了。
姓方的死,跟容盛有脫不了的干係。
她有些局促不安,忿忿的咬牙,“你……”
你了半天,也沒能找出一句合適的,指責的話。
因為說到底,不還是為了她才鋌而走險?
“你不該這麼做的。”金小哨攥了攥拳,“不管為了誰,你也不能把自己置於危險當中,太草率了。”
容盛見她情緒緊張,把人撈到了懷裏,拍了拍:“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金小哨很清楚他這個別擔心是一種安慰,就現在鋪天蓋地的報道,再加上現在這個時局……
怎麼都不是一句‘會處理好’就能解決的。
她剛覺得眼前一片平坦,此刻卻多了一條深淵。
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