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大結局二
南門舜華待那陣痛苦消失后,她寸步不離的跟着雲瑾寒後面,她已經在寺廟外面等了他一天,這一次她可不能再將他給跟丟了。
她跟着男子回到廂房裏,望着男子並未急着就寢,而是坐在桌案旁,認真處理政務。
南門舜華就站在他的身邊,陪着他一起看,不知過了多久,她已經困得不行了,從站着到坐着,她都未曾離開他的身邊。
直至她一覺都睡過了,而男子還坐在那批閱着公文,看着他眼下的青痕,南門舜華忍不住心疼,伸手朝着男子的臉摸去,卻摸了一個空。
她忘了,她如今不過是一個魂魄而已,如何能觸碰得到他。
南門舜華心頭不禁有些失落,她或許是被遺忘在這人世間的一個孤魂,即便能陪伴在他的身邊,也終究不能長久。
南門舜華起身時,雲瑾寒已經離開了廂房,她坐在他坐了一夜的椅子上,摸着他摸過的地方,拿起他握了一夜的筆,在他曾落筆的地方,寫下雲瑾寒這三個字,這種感覺甚好。
南門舜華剛要起身離開去尋他,卻在眾多文案下看到了一張畫像,南門舜華拿起那張畫像,那清瀲的眉眼,倒是讓人一眼就挪不開目光,這女子十分的眼熟。
難道這就是他一直思念着的人,他有喜歡的人了,南門舜華不禁心中有些難受,悶得慌,堵得慌,還有一種莫名的情緒讓她無法表達。
不知過了多久,雲瑾寒便再次回到了廂房,他逕自朝着桌案走來,整理着那些奏摺,卻看到一張奏摺上多了他的名字,不禁陷入了沉思,再轉眸看着他原本為阿卿描繪的畫像竟然有被人動過的痕迹,頓時擰眉。
“初南!”
南門舜華見着男子語氣里儘是冰冷還壓制着一股怒氣,她不禁心神巨凜,他這是怎麼了?
“主子,有何吩咐!”
雲瑾寒負手而立,“我的廂房可有人進來過?”
初南微微搖首,“屬下一直在這裏看守,並未有人進來。”
初南也察覺到自家主子的情緒有些不太對,擔心的追問,“主子,可是出了什麼事?”
雲瑾寒擺了擺手,沉聲屏退了初南,再次翻開那本奏摺,他聚精會神的看着,卻覺得那字體十分的熟悉,莫名的熟悉......
南門舜華見着男子一直盯着那本被她寫過名字的奏摺看,看着他眉頭緊緊的擰起,奏摺擋住了他的清眸,讓她看不清他現在的眼神跟情緒,但從他方才的語氣中她下意識的認為,他是在生氣,早知如此,她就不該擅自動他的東西。
雲瑾寒將那封奏摺收了起來,眼神定定的看着那張畫像,清眸里的眷戀,讓南門舜華從心底里羨慕。
南門舜華見着他動作小心翼翼的將那張畫像卷了起來,讓入了錦盒之中,足以見得他是多麼的重視。
原來他們在佛寺祈福也就留宿一晚,第二日便要離開。
南門舜華再遇到雲瑾寒之前,一直是在山林之中,街市中來回的遊盪,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
可她現在有了方向有了目標,她想一直跟在雲瑾寒的身邊。
南門舜華不做他想的跟在雲瑾寒的身後,他去哪,她就去哪。
而雲瑾寒並未先回到丞相府,而是逕自進了宮,南門舜華望着那繁華的宮殿,卻沒有任何的驚艷,在她的腦海里,這樣的宮殿,於她而言好像平平無奇,她見過比這好看千倍百倍的宮殿。
南門舜華隨着雲瑾寒一同來到大殿之上,望着一排排站好的朝臣,南門舜華倒是毫無畏懼,像是見慣了大場面,身經百戰了。
只見着那被雲瑾寒喚着聖上的小屁孩已經換上了龍袍,頭戴龍冠,倒是有了幾分霸氣凜然在裏面。
“臣等拜見聖上,聖上萬安!”
南門舜華看着全都跪下去的行禮問安的人,唯獨她一人站在那,倒是顯得格格不入,好在那些人都看不見她。
“平身!”
南門舜華望着掀開錦袍起身的男子,輕易一個動作就能讓她興奮半天,果然好看的人,做什麼都是好看的。
“聖上,今日群臣皆在,那就將那日在佛寺捉拿到的刺客壓下來,公審吧。”
坐在龍椅之上的小屁孩,倒是十分的聽雲瑾寒的話。
當初南將一眾刺客壓上來時,群臣議論紛紛,雲瑾寒上前一步,“昨日我與聖上一同前去佛寺祈福,卻不成想深夜出現刺客,欲對聖上下毒手,幸好這些刺客身手不佳,全部被活捉了。”
雲瑾寒的清眸一直盯着群臣里的某些人,當他看到那些人躲閃着目光時,心裏在冷笑。
“今日,聖上打算在這大殿之上公開審問這些刺客,就是因為這些刺客曾透露,這幕後指使正是朝廷命官。”
此話一出,那些朝臣議論的聲音越發的大,嘰嘰喳喳的吵得南門舜華覺得耳膜子生疼,十分厭煩的堵着自己的耳朵,當看到雲瑾寒說話時,才將手拿開。
雲瑾寒抬手,那些朝臣頓時噤聲,“本相之所以將這些刺客壓上來公開審理,就是想再給那個人一次機會,若是你肯自己出來自首,那這件事便可以從輕發落。你自己要想好了!”
朝臣們面面相覷,開始互相懷疑了起來,南門舜華抱着手,見着那些人中並未有一人站出來,倒是輕嗤了一聲,敢做不敢當,就這樣還敢學人家搞刺殺這一套,真是愚蠢至極!
雲瑾寒等了許久,也不見那人站出來,倒是沉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相不顧同僚之情了。”
初南逕自上前,將堵住刺客嘴的棉花給拿了出來,“說,指使你們的人究竟是誰!”
黑衣人望着那群朝臣,眼神里滑過一抹猶豫,眼見着初南又要掏出短笛,想起那撕心裂肺之痛,他嚇得慌忙道,“是李尚書!是李尚書!”
眾人聞言,紛紛將眼神望向了李尚書李成。
李成不敢置信的瞪着那黑衣人,“你胡說!”
絲毫不趕耽擱,直朝着龍椅上的聖上跪下,“臣冤枉,聖上,這刺客是在故意攀誣臣,臣對聖上忠心不二,又豈會生謀逆之心!請聖上明鑒,還臣一個清白!”
齊若瓊聽着那李成的辯解之詞,有些猶豫的望向了雲瑾寒,“這件事,雲相怎麼看?”
雲瑾寒的清眸落在李成之上,“自然不能輕信這些黑衣人的話,若是他們為了護住隨意攀誣,若是冤枉了清白的朝臣,那便是臣的罪過。”
李成聽到雲瑾寒這話,倒是有些摸不清楚他的目的了。
他明顯是故意當著眾人的面想要讓他身敗名裂,如今竟然又自說自話的給他尋了退路,這是為何?
南門舜華倒是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笑了笑,看來,這雲瑾寒的心機挺深的。
“這些黑衣人身上一定有與指使人來往相關的物品,憑着這些東西應該也能揪出這幕後真兇。”
李成聽着雲瑾寒的話,不禁擰起了眉頭,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初南帶着人將那些黑衣人全身上下都翻了個遍,從那為首的黑衣人身上取下了一塊令牌。
“主子。”
雲瑾寒接過那塊令牌,仔細的看了看,“說來真是奇怪啊,這區區一個刺客的身上竟然有純金打造的令牌,而且上面還刻了一個字。”
李成頓時背脊發涼,一動不敢動。
齊若瓊倒是有些好奇,“是何字?”
李成攥緊了拳頭,額頭上微微有冷汗流出,他還在強裝着鎮定。
“回稟聖上,是一個李字。”
“什麼!”齊若瓊震驚的起身,不敢置信的衝著李成吼道,“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李成好大的膽子!”
李成見着聖上震怒,急忙叩首,“聖上,臣沒有!臣是冤枉的!”
雲瑾寒逕自走到那李成的面前,拿着那塊令牌,“這上面刻着的就是李字,尚書大人,怎麼能睜眼說瞎話呢!”
李成聽到雲瑾寒這話,頓時氣憤,“雲瑾寒你胡說!這上面刻着的根本不是李字!明明是......”
雲瑾寒冷聲追問,“明明是什麼?”
李成察覺到他上當,頓時改口,“沒什麼!”
雲瑾寒見着他還想欲蓋彌彰,冷聲道,“尚書大人還真是臨危不亂啊,如此證據確鑿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如此鎮定,既然如此,本相倒是要看看,在證據確鑿之下,你還能解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