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祖傳戒指
吃過飯後,我便和和父親母親講述了這些年在兵營里發生的大事小事,自己最低落的時候,自己最驕傲的時候。他們的兒子再也不是曾經的那和弔兒郎當、遊手好閒的無業游民了。
曾經的兒子,在他們的眼裏跟本就是一個沒有前途的地痞流氓。但就是這個地痞流氓今天竟然成人了。
俗話說:當兵能改變一個人的習慣,更能改變一個人。
這也許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意思吧!
如今的陳默,還缺什麼?當然了,一個能陪在他身邊的女孩子。這也是陳父陳母最擔心的事情,也是最關心的事情。
自己的兒子年紀也不小了,說說講講也都已經快二十一了。在農村,這個年齡的要是沒什麼大出息的都已經結婚了。
兩年前的陳默就是在父母的這樣那樣的指使下才去當兵的,但現在想想自己做的還是對的,若不是自己去當兵了,怎麼會認識那些生死兄弟呢?
兩年前,曾經那個讓家人擔憂操心的少男;兩年後,他竟然像變了這般強壯。
“兒子終於長大成人了,不再讓我們操心了!”陳賢偵望着自己的兒子,欣慰的說道。
“就是,兒子長大了!”陳母滿臉的笑容,望着這個久別重逢的兒子說道:“終於不再讓我們擔心了。”
老媽說著,便流下了淚了。陳賢偵安慰着老伴說道:“既然高興,何必流淚?”
吳霞聽了自己老伴的安慰,又瞧了瞧自己那離開了兩年的兒子說道:“是啊,都回來了……”
晚上,蔣雪欣給我來電話了。再次聽到那勾人心弦的語調,彷彿又回到了上午。
兩年不見了,這個曾經的小女孩現在也變成了大孩子了。曾經,她是那麼的清純,我是那麼的痞子;現在,她是那麼的端莊秀麗,一言一行都散發出格外的迷人的魅力,而我卻是那麼的嚴肅。
“默哥,這些年還好嗎?”她在電話里慰問我道。
我一聽到她這麼問,我就有一種感動的要哭的感覺,雪欣還是沒有忘記我啊?
畢竟離開都已經兩年多了,在這兩年裏,誰都不知道對方到底做了些什麼?
“不錯,你呢?”我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好不好的,只要你好我就好。但今天看到她,我就知道她過的很好。
“好啊!”她也如實回答我。
我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你問我答的。很快,時間都已經到了傍晚。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兩年不見,話也少了,再也回不到那兩年前的無憂無慮的歲月了。
掛了電話,我坐在書桌旁。這個書桌也有些年頭了,在枱燈的照耀下,陳默手中撫摸着那個戰死的兄弟的戒指漸漸的陷入了沉思……
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這一天,我們這個班接到了部隊裏給的一個任務,並且說這個任務干好了你們一定會得到嘉獎的!
我們這個班的弟兄得到了這樣的保證后,一個個都都熱血澎湃,誰不想得到嘉獎,甚至能當上班長之類的那就好了。
在這個任務中,二十多號兄弟,最後就剩下了我和張凱這兩個人活下來了。而我手中的戒指就是其中一個兄弟在臨死前用最後一口氣給我的。
他要我承諾一輩子不能把它弄不見,並且時時刻刻都要帶在身上。我最後答應了他,這半年,我時時刻刻都把它戴在手上,沒有拿下來一次。
這是我最難忘的一件事。我手攥着戒指,這不屬於我的,而是屬於我一個承諾的!
走到床邊,隔着窗子望向夜空,明亮而又皎潔的月之光芒撒下大地。星星一閃一閃眨着眼睛。
“看來今夜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我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一個星期。眼看已經快到深秋了,天氣慢慢的就冷了下來,陳默在自己的家鄉無所事事,這也是給父母一份擔憂。
這天,父親找到了我,說道:“兒子,你在家也不是個事,有一個老朋友找我想雇你去當貼身保鏢,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那不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嗎?”陳默驚訝的問道。
“怎麼會呢?”陳賢偵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就算是這樣,一個月三萬就說你要不要了。”
我眼前一亮,彷彿就好似天上掉錢下來了似的。不信的問道:“真的假的?”
“你老爸我何時騙過你了,就算到了哪兒,他不給你一個月兩萬以上,你就可以回來了。”陳賢偵很是豪爽的說道。
聽了自己父親給的承諾,我心裏也有點受不了了。一個月兩萬以上,這不發財了嗎?
“好!爸你把地址給我,我明天即刻動身。”陳默豪情萬丈的說道。
“既然你有去的心,那麼什麼時候去都行。”陳賢偵坐懷不亂的說道。
後來,我們父子倆又聊了些事情,然後便各自離開了了。我爸走後,我走到自己的房間。
天色已晚,日落西山。看着那西天的一片火燒雲,讓陳默想起了很多的陳年往事……
曾經那個痞子少年已經不見了,換來的是一個矯健的男人了。
曾經的自己,已經不見了。
我還是我,你還是你。
沒有變,我沒變,你也沒變。
唯一變的,恐怕就是那顆曾經說了很多情話而累的心吧!
夕陽下,往事歷歷在目。那個曾經不懂事的少年他已經不存在了,而你也變了。
天慢慢的暗了,誰能懂我在想些什麼?
躺在自己的床上,好似被那些陳年舊事給打動了一般,我竟然不知不覺眼角竟然濕潤了。我這個男子漢,竟然也能流淚……
一夜無話,安安靜靜,祥祥和和。
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正在收拾行李。這時,我爸走到了我的房間,見狀,說道:“默默,這是要走了嗎?”
“嗯!”陳默望着自己父親,用堅毅的表情答道:“即便這次去沒有老爸你說的那麼好,我也會鍛煉自己的。”
“好,既然你這麼想,我想我可以放心了。”陳賢偵很是敬畏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高興的說道:“長大了啊!”
“嗯!”陳默平靜的說道。
“既然如此,你隨我來!”陳賢偵神秘的說道。
說完,他就離開了。陳默聽了自己老爺子的話后便跟隨其後了。
沒走幾步,便到了父親母親的卧室。
到了卧室,老爸走到一個柜子旁,從中拿出一個香木做的木盒子。
老爸拿着木盒子走到我的身邊,將那個木盒子打開。打開后,裏面出現了一個散發光芒的東西,乍一看是一個戒指。
老爸把那個戒指拿了出了,將木盒放在一旁,對我說道:“這是我們陳家祖傳的戒指,能保證在外的孩女一生平安。”
“祖傳戒指?”我心中默默的將其再默讀了一遍。
……
中午,我在父母的護送下,離開了村莊,離開了家鄉。
我跟父母告了別,坐上了乘往青山市的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