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婚約
“於紳，你沒事吧，剛才趙平進來臉色可不好看啊？”
童真悄悄地轉過頭和他說道。
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麼情況，趙平正在黑板上寫今天要講的內容。
剛才打李闖的時候，他嘴角的血沾到自己手上結成了血漬，本來想倒點水洗洗的卻發現今天竟然忘帶水了。
“給，用這個吧。”
斜對桌的女生遞過來一張濕紙巾放在桌子上。
“謝謝。”
他接過濕紙巾還沒來得及抬頭，後者就轉過去了只剩下一個側影。他簡單擦拭乾凈，才抬起頭來繼續聽課，那個女生好像是新來的吧。
“下課，課代表來辦公室領一下講義。”
趙平夾着書離開了教室，臨走的時候還故意看了於紳一眼。
“於爺，你收我做小弟吧？”
有幾個平日裏也是混混的男生立刻圍了過來，一起起鬨着於爺於爺的叫着。
“我又不是黑社會的，帶什麼小弟啊？”
他有些苦澀地笑笑，帶着一幫本該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孩子們天天喊打喊殺的影響多不好啊，要是讓趙平知道恐怕於老闆的面子也壓不住了。
“大家都散了，不要圍着了。”
何茗在昨天的班會上已經成功競選上了班長，這新官上任發話了，那些人也不在說啥了。
“那個叫高忠的同學已經送到醫務室了，校醫說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了。”
“好，謝謝你啊。”
“於紳，其實這件事……”
“班長大人，你和我們這位同學聊什麼呢，讓我們也聽聽。”
“宋菲？你怎麼在這？”
於紳抬頭一看，竟然是那天蹭他飯的那個女生，難不成童真說的轉學生是她嗎？
“你們認識？”
周圍站着的幾個人一起異口同聲地問道，顯然他們很詫異於紳和宋菲之間的關係。
“我們……萍水相逢”
“當然了，我們交情可深着呢！”
“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童真被他們倆搞暈了，一個說不熟，一個說很熟。這樣一個校花級的女生自己說和一個男生很熟，實在是很詭異啊！
“於紳，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還有一個人要介紹給你認識。”
“我沒什麼興趣，不好意思，我想睡覺了。”
他滿不在意地說道，“班長，你幫了我的忙，今天晚上晚自習后我請你和高忠一起吃個夜宵吧。”
高一的晚自習是八點下課，想着如果是夜宵的話應該也不會很晚的，所以他便問了一下。
“不用了，你晚上早點休息吧，而且我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何茗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煩躁，作為一班之長，放學后怎麼能不好好學習呢，沒錯，應該刷一張卷子。
“那好吧，下次有機會再請你。”
雖然被拒絕了，於紳倒也沒有太失落的感覺。聽說這個何茗初中的時候成績就非常優秀，功課也十分刻苦，想必晚自習后應該還有自己的安排吧。
“那你……”
他把目光探向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的宋菲。
“不好意思，我今天減肥，不想吃飯。”
後者冷冷地說了一句，宋菲覺得如果自己答應了他便是受到了侮辱，所以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中午的時候於紳本來想去找高忠的，但是後者已經走了，反而李闖那小子似乎在等自己的樣子。
“於爺，我就知道你會來的，以後您兄弟就是我兄弟，高兄弟也是我哥們兒了。”
“你想幹什麼？”
他冷冷道。
“實話說了吧，我以前一直看不慣您那些懦懦縮縮的樣子，跟個菜雞一樣還好意思稱爺。嘿，你別生氣啊，我直話直說。”
他似乎是覺得有些話說的有些實，便嬉笑着打斷了一下。
於紳倒也不介意，說實話他還真有點好奇這小子怎麼就突然服軟了。
“你說吧，我不打你。”
“您剛剛那為兄弟撐腰的架勢還有那氣場真把我給鎮住了，我這人就這樣你讓我服氣我就認你，你讓我看不起我就不把你放眼裏。”
李闖學着香港一些著名影片里演的那樣，說的學的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行，我收了你了。”
“得嘞，以後於爺你讓我往東我……”
“別整那些虛的，我就一要求不準在外面頂着我名頭欺負人！還有……把你這頭黃毛給我剃嘍，剃成平頭。”
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那髮型配上他的樣子，怎麼看怎麼猥瑣。跟他混沒事，不能讓人覺得是流氓吧。
“於爺，我這髮型老好看了，特別酷……”
“快點！我不說第二遍，現在就去！”
李闖叢然有千般不願，還是在於紳的強烈要求下，終於忍痛剪掉了他的那頭愛發。
……
“於紳，你知不知道我等你很久了，怎麼現在才來啊！”
他剛一下樓就發現宋菲站在八班門口，旁邊還站着一個女孩子。
“你找我幹嘛？”
他沒好氣地問了一句，他倆又沒有約，我什麼時候下來都是我的心情吧。
“於紳，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成林語，你認識嗎？”
“真沒想到你竟然已經混成這個樣子了！”
“我……混成哪個樣子了？”
於紳的記憶中並沒有關於這個女生的片段，也沒有完整的信息，所以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感慨讓他有些尷尬。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菲菲，別管他了，我們走吧。”
成林語不打算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本來還想着如果他確實還不錯的話，她倒不介意和他從朋友做起。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儘管長者一副斯文的外表做的事卻跟個流氓一樣。她今天本來打算和他同班的，卻沒想到一來就聽說他打人的事情，當下她立刻決定換班。
“嗚~嗚~嗚～”
這個時候於紳的手機竟然響了，他從包里掏出來一看卻是於老闆打來的。
“於老闆，你打我電話幹嘛？”
“小紳啊，今天你們學校是不是轉去了一個叫成林語的女孩啊？”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感覺還神神秘秘的樣子。
“是啊，怎麼了嗎？”
他看了一眼兩個女孩離去的背影，不知道他問這個的原因。
“你爺爺給你訂過一門婚事，你記得嗎？”
“……不記得。”
“就是那個叫成林語的孩子，是你成爺爺的孫女。”
“哎喲，都什麼年代了還包辦婚約啊，我不同意啊！”
雖然成林語長得是挺好看的，但是這種被人操辦好一切的感覺讓他很不爽甚至於有點煩。
“爸爸呢也是這麼覺得的，想着老爺子已經走了這事也就當算了，可是成家老爺子突然給我打電話提起這事，我也沒辦法呀！
你就有事沒事請她吃個飯，逛個街啥的，然後咱能培養感情不能培養就算了，反正咱努力了是不是？”
於兆也是為這事煩，成老爺子說了，既然他們家老爺子先走一步那麼他就必須促成這事，不然的話他就絕食，這樣搞的成林語的父母也是頭大，沒辦法才把她重新送回國內的。
“不要了啦，這樣我……”
“雙倍生活費，逛街吃飯找我報銷成不成？”
“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哈，行，那就勉強做做吧。”
他話剛一說完，那頭就傳來一陣忙音。緊接着便是支付寶到賬的信息，“叮鈴鈴”，多麼動耳的聲音啊！
現在成林語對他有誤會，他他也不着急去找她，想着周六周末的時候藉著約宋菲的機會，找她出來一起吃個飯。
“宋菲，明天有空嗎，我想約你和……成林語一起吃個午飯。”
周五晚上的時候，他撥通上次宋菲留給他的電話，好不容易地才說出了這句話。
“我是成林語。”
電話那頭冷冷地說道，“你找宋菲嗎，她現在洗澡。”
“嗯……都可以，明天能一起吃個午飯嗎，我覺得我們之間也許有什麼誤會。”
“呵，我不覺得。”
成林語依舊是不冷不淡的，打到自己手機上連對象都分不清嗎，這麼蠢啊！
“那明天能一起吃個飯嗎，就當是朋友之間的聚餐。”
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聚餐？我問問菲菲，一會兒給你答覆。”
“嘟嘟嘟嘟……”
於紳有些鬱悶地關掉了手機，想着還沒吃晚飯便打算訂個外賣來吃。
“喂，你好，那個我想要一份裏脊炒飯，加個蛋多加點青菜。對送到寧合小區……”
趁着中間的一會兒空擋，他便把衣服脫下來想要先洗個澡，自從那天之後背上倒也不癢了，只是那兩個小疙瘩變得更大了，已經可以把衣服撐起來鼓鼓的。
“這到底是個啥呀，怎麼感覺像雞翅膀？”
照着鏡子裏，他摸了摸真的感覺像一對白色的小翅膀，而且還有向外擴張的趨勢。
“不管了，先洗澡吧。”
他快速地沖了澡，洗去一天的疲勞，隨意地套了一件白色的短T和短褲，坐等外賣。
“您好，外賣到了。”
“來了來了！”
“先生，不好意思，因為裏脊沒有了我給您換成了一對雞翅，您看可以嗎？”
似乎是老闆送餐的樣子，他並沒有穿騎手的制服。
“好的，沒關係。”
“我們店是新開的，保證是健康安全的，你以後若是有需要可以撥打我們的訂餐電話。”
“好的，謝謝啊。”
還真是老闆，這臨走也不忘記帶一波廣告的，他接過那張小小的廣告紙，似乎還是手工畫了打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