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使魔生涯的開始

()第二章使魔生涯的開始艾德琳小心地打量着坐在身旁裹着毛毯正望向別處的男子，回想起十分鐘前兩人初會的那瞬間，臉不禁有些紅了。雖然諸神聽到了她的祈禱，沒有出現噁心的東西……但是她卻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召喚出一個男子！！一個人類使魔，這在魔法史上還從未出現過！這對於魔法界究竟會產生多大的衝擊、賢者會又會採取什麼樣的措施、男子的出現可能會對魔法發展帶來什麼樣的改變，這些艾德琳自然意料不到……但是內心深處卻隱隱能感覺到她的生活可能會發生重大改變。忐忑地看着男子的側臉，艾德琳心中七上八下的。遮住了半個前額的黑色短髮，以帝國審美觀來看略顯扁平的鼻樑，細細長長的眼睛，柔和的輪廓，都是艾德琳從未見過的。望着男子，似乎只有一個詞來形容，就是‘美麗’。艾德琳從未想過會有一天用美麗來形容一個男子……確實是男子，這一點從剛見面時他雙腿中間……的那場景就可以確定……但，他給她的感覺就偏偏是如此。雖然身材相比起帝都廣場上的猛男雕像而言還是單薄了些，但絕非削瘦，或許用精壯來形容更為妥當。從面部看，可能也就比自己大上那麼幾歲？一時間，艾德琳忘卻了剛剛的尷尬和震驚，放下了對方身份的疑問，甚至放下了緊張，只是面帶羞澀卻好奇地仔細觀察着身邊的美麗男子。對未知卻又美麗的東西，人們總是遏制不住心中的好奇，想去了解……多麼漂亮的眼睛啊，烏黑的瞳孔彷彿有魔力的漩渦，把自己的心一點點繞進去，讓自己忍不住想要看個明白，卻怎麼也無法看透……等等，為什麼對方側着身子，自己卻能看到他的眼睛？“呀～”艾德琳猛見到對方回過頭看着自己被嚇了一跳。一想起剛剛曾肆無忌憚地盯着對方猛看，便能感到臉上的溫度在不斷竄高。在暗地埋怨自己的同時，一時間急急躲避對方的眼神，只露出被長發半遮住已經紅透的耳根。好奇地觀察着周圍異樣的環境，利貝爾感到被人盯望后回頭就發現旁邊的女孩正對着自己盯着看。被發現后，還很害羞地躲開了。真是青澀的女孩啊。雙手抱膝，到了此時此刻，利貝爾已經可以確定自己來到了異界。且不說自己忽然一下子從春季的英國伯明翰來到這個未知地方，就說地方本身；遠處數層高的擁有文藝復興時代和希臘古典的建築風格，人們穿着一種十八世紀與公元前衣物的混合體，說著地球上絕對不存在的語言……雖然從口音來講接近拉丁語，但也只是聽起來接近罷了。而且，這裏的人不光有着金髮，就連藍發和綠髮也存在。感受着盛夏的氣息，總之利貝爾可以確定這已經不是在地球了。自己身為中國人卻從六歲起便跟隨導師學習西方魔法，連名字‘利貝爾’也是導師所取；。導師的職責是專門擊殺叛逃的法師，而自己在學習了一點魔法后，便跟着他滿世界地‘工作’。最終於十四歲正式加入了導師所在的地球最大的魔法組織；大鐘塔魔法協會。在一次與正教徒們戰鬥時，卻忽然捲入莫名漩渦中……然後，就來到了這個地方……並沒有如常人那般慌亂，見慣了魔法場面的利貝爾很快便理順的心情，開始冷靜地分析起來……雖然不清楚情況，但是利貝爾的直覺告訴他此刻的一切與眼前這個女孩脫不了干係。女孩絕對是個美女，若是把自己召喚出來的是某個中年大叔，恐怕自己就要欲哭無淚了。不過此刻女孩顯得很是不好意思……也難免的，說來自己這一回可真是連褲衩都沒有就裸奔了，連身上的毯子也是‘好心人’借的。說來自己從記事起還從未試過裸奔吶。雖然曾試過在叢林裏只穿着內褲奔跑，但這與當著數百人面全裸還是有本質性區別。哪怕是利貝爾也忍不住臉上一紅。異界。本來以為死定了，卻來到了異界。雖然不確定，但回到地球的可能性應該是相當低無限接近於零。利貝爾對於地球並沒有太多的留戀。父母雙亡，導師除名……唯有協會裏的大姐大能讓自己感到懷念的。她此刻會在做什麼呢？是默默流淚，還是在祭奠上放開了喝，舉起杯子大喊：“這杯為了充英雄的利貝爾！！”？或許是後者可能性更高。暫且不管地球那幫傢伙，自己是不懈地尋找返回地球的道路，還是留在這裏，等看看之後再決定。召喚魔法陣又傳來一陣白光，又一個學生成功召喚出‘正常’的使魔來。利貝爾可以確定這個世界也有魔法師了。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接待自己這個地球的同類。這一點其實是最讓自己擔心的；若是地球的協會裏突然出現了一個異界魔法師，恐怕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他俘虜起來好好研究一番……小白鼠的形式。這也是自然的，人類對非己之類必然採取提防的態度，像自己這種實力雖然不錯但遠未達到巔峰的人來說，上述的結局恐怕還是最好的了。若是遇見不講理的直接一個八級魔法砸下來，自己也只有等死的分。就是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也有類似協會這樣的魔法組織。利貝爾思考着自己的問題，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女孩子又偷偷看了過來。兩人坐在遠離觀眾的空曠草地上，不遠處有幾個老師在注意這裏。利貝爾自然感覺到了監視，但這些人論魔力並不是自己的對手，而且也沒有採取什麼過激的措施，就由他們去了。況且不由他們又能怎樣？像自己這種來歷不明的人，換了誰都得仔細注意監控。說到實力，利貝爾會被稱為協會百年來最傑出魔法師並非是吹牛；雖然保守的英國佬很難接受一個亞裔成為協會百年來最年輕的大賢者，但面對事實的時候也只有暗中羨慕嫉妒恨的本事。在這片陌生的地方，自己也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的……下一刻！瞬間，巨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就連心跳也隨之一顫！在印象中只有協會中的那些理事們才能給自己如此大的壓迫感，是那種能夠憑一己之力毀城滅邦的存在！利貝爾猛地回頭看去，卻見身後一名白袍老者緩緩走來。觀眾群中一陣騷動：“院長來了～”、“向院長閣下問安！”之類的語句不時傳出。從他出現的一開始利貝爾就知道對方的目標是自己。以對方的實力，再結合雖然聽不懂但看得出來群眾敬畏的態度，對方肯定也是這裏的掌權者。那麼，對方來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搞清楚我這個地球魔法師是怎麼出現的……當然，他現在肯定不會知道自己是地球人，而我也不會蠢到在不了解對方的時候就表露真實身份……不能表現出太多的侵略性或敵意，特別是在對方實力遠超自己的情況下。和善，友好應該是自己留給對方的第一印象。事關生死，利貝爾不得不強打十二萬分精神。一旁的小女孩早站了起來，與周圍的人一起鞠躬致敬。老者微笑地點頭示意，態度隨和的走到了自己的跟前。他看了過來，用碧綠的雙眼直視利貝爾，嘴角上依然掛着禮貌的微笑。滿頭白髮和額頭上的皺紋並未使他顯得蒼老，而是充滿了人生閱歷和經驗。禮貌，一個老紳士的風範，如同一灘湖水，寧靜卻深不見底。“Bon\jour……你好……Good\morning.”利貝爾並未迴避對方的眼神，而是盡量保持穩重卻禮貌地欠了欠身，用自己所曉的八種地球語言問好。相信以對方的人生閱歷，哪怕聽不懂也能明白自己所表露的謙虛態度的。老者的笑容未有絲毫改變。他伸出手對着利貝爾身上一陣比劃，下一刻利貝爾裹在身上的毯子便化作一件與普通學員一模一樣的衣物。他隨即對利貝爾說了什麼，見對方好奇卻不懂遂露出沉思的表情。撒加門多·格蘭納達就是老者的名字，這個學院的院長兼創始人。是一個活了二百年的老妖怪，魔法界的著名人士。他扭頭朝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艾德琳笑了笑，道：“米妮昂同學是，你試過與你的使魔溝通了嗎？”“啊啊……”小女孩從未想到眼前的傳奇人物居然會問自己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無言了一會兒，才輕聲問道：“……他是我的使魔嗎……？”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想過耶～格拉納達微微一笑：“他是你召喚出來的？看看你自己的左臂和他的左臂上，是否有代表着靈魂契約的標記？”女孩低下頭看了看，果然左臂上出現了一個細微的紅色紋路；只有拇指大小，花紋複雜彷彿刻在皮肉之下。而那黑髮神秘男子的左臂上，似乎也有這麼一個東西。……這就是說……他……真的是自己的使魔了！？“雖然從未出現過人類使魔，但這個契約的標記確實證明了你們是使魔與主人的關係。看來他並不懂得帝都語，也似乎沒有學過‘高拉西亞語’、‘北地語’、‘矮人語’。不過，對方毫無疑問是有智慧而且懂得禮貌的文明人。既然你們已經簽訂了契約，你可以嘗試契約帶來的精神聯繫來與他溝通。”來自靈界的使魔自然不會說人類的語言，他們通過契約的方式直接把互相的思維傳遞給對方。至於使魔之間，他們在人世間卻是無法交流的。艾德琳咬了下下唇，她緊張地看着黑髮男子，第一次嘗試用學過的技巧把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對方……【……你好。】一段訊息隨即出現在利貝爾的腦海中。並沒有驚訝，利貝爾在體會過老者‘幻想具現’的法術后早已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困難的魔法，只是需要靈魂之間達成契約而已……在地球的時候自己與導師便是如此溝通的。利貝爾微微一笑，用同樣的方式回答道：【你好啊，美麗的女孩。】看到女孩變紅的臉頰，利貝爾的心也逐漸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