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招解決
此刻在大廳中。
鷹鉤男和十幾個保安以及蜷縮在了一個角落裏,警惕的看着陳飛。
畫面滑稽極了。
“還不肯讓李鐵出來嗎?”
陳飛話音剛落。
咔嚓~
遠處的走廊木門被推開了。
一個身材結實,肌肉鮮明,如若鋼鐵般強壯的男人大踏步走了出來。
“是李鋼先生!我們有救了!”
鷹鉤男面色一喜,激動的抓住身旁人的手臂,看到了擺脫陳飛的希望。
“這位就是東海蟬聯三屆的新任拳王李鋼,李鐵的師弟的!”
不少人聽到李鋼的名字,不約而同發出驚呼。
李鐵李鋼兄弟二人,統治了東海拳術擂台將近十年之久,名號是大的驚人。
“聽說前兩天有一個練泰拳的外國黑人來咱們東海挑戰,被李鋼一拳砸斷了一條腿,創造了東海拳術擂台的最快KO記錄!”
有懂行的人已經說出了李鋼的驚人事迹。
不了解情況的人聽到這話,更是詫異非凡,看待李鋼的眼神里稍有恐懼。
得罪了這樣的人,能挨得起那拳頭嗎?
很快。
同情的目光落在了陳飛身上。
不用問也知道,這李鋼可是李鐵的師弟,出面自然是來解決眼前這小子的。
剛剛打敗的十幾個保鏢都是些小菜鳥。
現在真正能打的人出來了,也不知這小子還能不能應付的了。
陳飛此刻也在觀察李鋼,目光從上到下掃視。
此人身形健碩,氣血充盈,兩隻拳頭碩大無比,一看就是力大拳剛之人。
但是他只練上半身,而不注重腿法要腰力的鍛煉,導致了氣息不沉,下盤不穩,連走個路都不能做到穩健。
短暫的審視,陳飛已是胸有成竹。
此人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這位先生如何稱呼?”
李鋼站在陳飛十步之外,也算是一個比較保守的距離。
見面並沒有劍拔弩張,而是禮貌的抱拳問了一句。
“姓陳!”陳飛言語短促,兩個字能表達完的,絕對不願多說一字。
如此的囂張和冷酷讓李鋼皺起了眉頭,心中稍有不悅,但還是耐着性子,繼續問道:“陳先生找我師兄何事?為何不能坐下來好好商議,偏要用此等手段傷我師兄的手下?”
一連兩句質問。
看得出李鋼的耐心已經快耗盡了。
但打架講個出師有名,問清楚了再打也不着急。
這一點博得了在場所有圍觀者心中的好感。
李鋼當之無愧為拳王,這份氣勢和心性完全碾壓了眼前這個姓陳的。
“呵!”陳飛冷笑了聲,再次點燃一根香煙放入口中。
李鋼拳頭瞬間握緊,沒想到竟然被這小子給無視了。
“陳先生,你來這裏砸我師....”
正待李鋼要再次出聲,質問陳飛之時。
“我要打便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質問我?”陳飛輕蔑的笑聲緩緩響起,說話間甚至連李鋼看都沒看一眼,視線還放在那燃燒的眼頭上。
彷彿李鋼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一個惡事做慣的人,明明就是來打架的,偏偏要在陳飛面前裝個溫文爾雅的君子。
這不是找罵嘛!
可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裏就變了味。
太狂妄,太囂張了!
李鋼臉上偽裝的君子之態蕩然無存,剩下的只有怒火和羞辱。
“沒教養的小子,今天我就代你爹媽教訓教訓你!”
這句話李鋼完全是咬着牙齒說的,憤怒已經衝上了脖頸,絲毫無法忍耐。
話音剛落,那碩大的拳頭就拎了起來,劃破長空衝著陳飛砸了過去。
關節的聲音,甩袖的聲音,甚至還有空氣摩擦的聲音。
這一拳可謂是攜着雷霆萬鈞之勢。
圍觀眾人紛紛睜大了眼睛,為一拳而感嘆,有些單子小的甚至閉上了眼睛。
一拳下去,這個囂張的小子會不會被砸的頭破血流?
視頻監控之前的李鐵也露出了輕鬆的笑容,在他師弟出拳后的半秒內,陳飛依舊沒有做出反應。
勝負顯然是已經分出來了。
“找死!”李鋼的臉上也掛着勝利后的喜悅。
陳飛站在原地,不擋也不退,可不就是等着被砸飛嘛!
唯有大廳角落,一個穿着黑衣,帶着黑帽和黑色面具的神秘男人,譏諷的搖了搖頭:“敢提及軍主的父母,恐怕今天得斷只手啊!”
咔嚓~
影子護衛自言自語的聲音剛剛落下。
大廳中就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在最後一秒,陳飛提肩一扛,肩頭不偏不倚正正撞在了李鋼的拳頭上。
按理說肩膀這個地方不可能比整日訓練抗擊打的拳頭更加堅硬。
但這畢竟是陳飛的肩膀。
他身上幾乎每一處的關節都是經過反覆的擊打訓練,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做出必殺一擊。
以肩扛拳。
李鋼身形暴退幾步,手臂向下耷拉着,撕心裂肺的吼叫。
這斷了骨頭的聲音非常明顯,也不知道他那隻手臂,以後還能不能用。
就算能用,恐怕也不可能再踏上拳王之路。
一旁眾人瞬間變得啞口無言,甚至連動都沒人敢動一下,全是神色凝滯的看着陳飛。
這小子年齡不大,約莫二十多歲,身材也不是那種肌肉奪目的類型,相貌更算不得出眾。
可以說扔在人群也不會多看一眼的普通人,竟然如此簡單的擊敗了東海的拳王,東海拳術擂台三年的驕傲!
嘶~
監控視頻之前,李鐵倒吸一口涼氣,猛然起身,驚恐的看着視頻中的陳飛。
竟然只是一招就擊敗了李鋼。
這到底是何等手段?
令人心驚膽顫!
“李鐵,最後問你一次,出來還是不出來!”陳飛掃視一周,冰冷的聲音席捲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監控室里,李鐵身子打了個激靈,被嚇得不輕。
連李鋼都不是人家一招的對手,他更別提對抗了。
明顯必輸之局。
反倒是讓李鐵沒了多少猶豫,毅然決然的起身走向樓下,推開了一樓大廳的門。
“在...在下正是李鐵!不知先生有何指教?”
雖然有心理準備,不過當面見到陳飛時,李鐵還是有些緊張的口齒乾澀,聲音磕絆。
“沒什麼,就是要囑咐你一句話,也麻煩你把這句話帶給寧家的每一個人!”
陳飛摸了摸鼻頭,周身煞氣散盡,又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