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集 巴黎相遇
法國巴黎,一個浪漫的城市。巴黎的夜晚,多情而憂傷。
袁麗來到一個叫“beaumythe”的酒吧,獨自要了一杯白蘭地喝着。酒吧里播放着肯尼?基的薩克斯音樂《回家》,袁麗聽着不覺心裏湧起一股淡淡的憂傷。來到法國已經快一年了,異國旖旎的風光沒有淡化她思鄉的情愫,反而離鄉越久,思念越迫切。
“爸,您還好嗎?”這是袁麗去了法國打回來的第一個電話,她在電話里哭了足足一個小時。
“孩子,在法國過得不好嗎?”袁財問道。
“不是,我是想家了,想您了。。。”袁麗抽泣着。
“哈,長大的孩子總要離開娘身邊的。對了,你在法國找男朋友了嗎?”袁財問道。
“有一個,叫威廉?大衛,美國人,他對我很好。爸爸,他還好嗎?”袁麗止住哭聲問道。
“誰?你是說呂清嗎?他和曉可結了婚,還生了一個兒子。聽說曉可難產死了,他也被撤銷了職務,沒有在公安機關上班了。。。”袁財回答道。
“啊?為什麼?”袁麗的心一下揪緊了,“他現在過得怎麼樣?”
“不知道,懶得去管他。他是活該,不知好歹的東。。。”袁財“西”字還沒出口,袁麗就歇斯底里叫道:“不准你這麼說他!他都這樣了,你還這麼說他?我總覺得他和曉可發生那種事情很蹊蹺,我後悔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袁麗又哭起來。
“唉,你真傻得無可救藥了!人家背叛了你,你還向著他說話!”袁財掛了電話,搖搖頭嘆息一聲:“前世的孽緣吶。”
“hé,vousmanquezpasheureux”(法語:小姐,有什麼不開心的嗎?)一個滿臉絡腮鬍的法國人手中端着一個酒杯過來,問道:“vouscoréenne?”(你是韓國人?)
“non,non,jesuisunchinois!”(不,我是中國人!)袁麗搖頭答道,並舉杯禮貌地向對方致意。
“ah,labeautéorientale!”(哦,東方美女!)絡腮鬍翹起大拇指說道:“我去過中國的萬里長城,厲害。”
“謝謝誇獎,您會中國話?”袁麗聽到他半生不熟的漢語也覺得倍感親切。
“哦,好好好,咱倆喝一杯如何?”絡腮鬍舉杯和袁麗碰了一下,問道:“小姐有男朋友嗎?”
“不,這是**,不是您要問的問題。”袁麗嫣然一笑,幾杯酒下肚,臉頰紅朴朴的,高聳的胸脯隨着呼吸起伏着,兩個小酒窩泛着迷人的光彩。
“太美了,東方美人別有一番風。。。風流,不對,是風韻吧。寂寞吧,今晚我陪你。。。”絡腮鬍醉意朦朧地說道,他兩眼死死盯住袁麗的胸脯,靠過來就摟住她,把酒杯遞到她嘴邊,一隻手順勢就摸她屁股。
袁麗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一把將他推開,說道:“請自重!”絡腮鬍一愣,馬上哈哈大笑着,上來又摟住她就親她,他強行將舌伸進袁麗嘴巴里,袁麗又急又氣,下意識地咬了他一口!
絡腮鬍嘴裏立刻就流出血來,他罵了一句:“bitch!voulez-vousvivre?”揚起手就摑了她一巴掌。旁邊的法國人見他打的是中國人,全都起鬨怪叫起來。袁麗捂住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時,坐在酒吧角落裏的一個中國女留學生跑出去,用法語朝一個正在巡邏的法國警察喊道:“aideouais,ilyadesvoyouslebattre!”(救命呀,有流氓打人啦!)
那個法國警察忙隨着女留學生跑進酒吧。絡腮鬍拉着袁麗的手,要將她拖出去。袁麗一邊哭,一邊掙扎。
“stop!quevoulez-vous?”警察從後面扭住絡腮鬍的胳膊質問道。絡腮鬍反過身來,一拳朝警察打過來,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那個警察的鼻子馬上就流血了,他抽出手槍厲聲喝道:“j'aiétéàlapolice,puisvousdéplacezjetire!”
絡腮鬍這才乖乖地舉起手來,靠在桌子上不敢亂動。警察問袁麗:“vousêtessonpeuple?”
袁麗正當害怕絕望時,看見警察出現了,她一時忘記自己是在法國,用中文說道:“我不認識他!他是流氓!”說完就上前朝他襠部踢了一腳。絡腮鬍痛得蹲下身子,嘴裏還不停地罵著:“tuermoi,salopemalodorantes!”
“elleaditqu',quibattentencore!”女留學生過來解釋道,比劃着絡腮鬍耍流氓的動作。
“viensavecmoiaupostedepolice!”(走,跟我到警察局去!)法國警察掏出手銬將絡腮鬍的雙手銬上,把他押了出去。
“merci,aurevoir!”女留學生朝法國警察揮了揮手。
“你是中國人吧?謝謝你救了我。”袁麗忙向女留學生致謝。“不用謝,我們中國人在外受欺負,理應互相幫助。”女留學生微笑着說道。
“到我家裏去坐坐,我就住在附近。”袁麗邀請女留學生,女留學生隨着袁麗來到她的住處。
“你的房間佈置得好漂亮哦。”女留學生讚歎道。她突然發現袁麗桌子上有一張呂清的照片,她問道:“這是你什麼人?”
“以前的男朋友。”袁麗給女留學生倒了杯水。
“你家是沱州的?”女留學生問道。
“是啊。你認識他嗎?”袁麗覺得她問得奇怪,就反問道。
“是的,我家也在沱州。我叫小雪,這是呂哥,我認識他。。。”雪兒答道。
“哦,你就是白刃血的女兒?”袁麗驚奇地問道。
“是啊,呂哥放了我爸一馬之後,我爸就把我送到了法國留學,我在巴黎大學修金融管理專業。”雪兒介紹道,“呂哥還好嗎?怎麼你一個人出來呀?”
“我。。。我和他分手了。來到法國以後,我找了一個美國男朋友,準備隨他去美國定居。”袁麗說道。眼睛紅紅的,想起了和呂清以前的快樂時光,她又想哭了。
“呂哥心地善良,是個好男人,你們怎麼就。。。”雪兒見袁麗想哭的樣子,就沒有再問他們分手的原因了,她轉口說道:“我下個月就要回國了,你有什麼話要我帶回去的嗎?”
袁麗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我祝他一定要幸福。。。”
窗外,異國的星光格外燦爛。袁麗拿起桌上的一隻紙月亮拋向窗外,它彷彿帶着一絲愁緒緩緩飄向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