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牙擦蘇和梁寬
“咚咚咚”，隨着林風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寶芝林內傳出一陣結結巴巴的聲音：“誰。。。誰啊？”
話說如此結巴，這自然就是牙擦蘇了。牙擦蘇剛剛從國外回來，拜在黃飛鴻門下學習跌打醫術。這牙擦蘇在國外呆久了，英語十分流利，漢語卻是一塌糊塗，天朝話說都說不清楚。是以，一般情況下，黃飛鴻都是留他在寶芝林接待病人。
寶芝林的大門本是虛掩的，林風一敲，就自動開了。林風也不是扭扭捏捏之人，大步就踏了進去。
見得林風這麼快入內，牙擦蘇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你，你，你是誰啊？到，到此有何，有何貴幹？”
牙擦蘇天朝話如此結巴，真是聽得都難受，林風便以英語開口道：“嗨，我叫林風，剛從國外回來，聽說黃師父大名，特來拜師學藝的。”
聽到林風這一口流利的英語，牙擦蘇像是找到了自己人一般，頓時就喜道：“好！我是黃師父的徒弟牙擦蘇，黃師父出去了，還沒有回來。”
林風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在這裏等他吧。等黃師父回來，還要勞煩你幫忙說幾句好話。”
牙擦蘇拍拍胸膛，道：“沒問題！”
林風也不客氣，找了一把椅子自己坐了下來，又示意牙擦蘇落座，開口道：“你英語說得好，怎麼天朝話說的這麼差！這樣出門交流都不方便，要是我能夠拜入黃師父門下，以後有空我教你說天朝話。”
牙擦蘇撓撓頭，道：“我也不知怎麼回事，天朝話就是學不好！”
林風笑道：“這語言其實是相通的，要多說多練，不要怕。你越是怕別人嘲笑你，就越說不好。”
牙擦蘇不好意思道：“這。。。”
顯然，牙擦蘇也知道這一點，可是他心理沒過關，就成這樣了。這跟現實社會，很多人英語口語爛一樣，越爛越不敢說，怕別人嘲笑。然後，越不敢說，就越無法提升改進。要解決這種問題，要有人交流和引導。
林風和牙擦蘇談話之時，大門處“砰砰”的聲音響起來了，甚為急迫。
牙擦蘇還來不及喊話，一個人就風一般的沖了進來。
那人衝到堂內，看見牙擦蘇和林風，頓時變得沉穩了起來，彬彬有禮道：“我是從梅縣來的，我叫梁寬，特意趕來佛山向黃師父拜師的，請問黃師父在嗎？”
牙擦蘇結巴道：“他。。。他。。。他。。。”
梁寬急切道：“他不在這？”
牙擦蘇還待再說，林風已經出聲道：“黃師父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你要是想拜師呢，要麼在這裏等，要麼改天再來。”
梁寬道：“原來如此！不知兩位是？”
林風笑道：“好說！我叫林風，也是來拜師的。這位呢，叫牙擦蘇，是黃師父的徒弟。”
林風如此說，梁寬頓時就對牙擦蘇肅然起敬道：“原來你是黃師父的徒弟，那太好了。快幫我看看，我看牛找牛練功，不小心被牛傷了手。”
“好！”
牙擦蘇道。
這牙擦蘇跌打醫術沒有學到家，連梁寬哪知手傷了都分不清，拿着繃帶準備去綁梁寬的腳。
林風無奈，以英文說道：“阿蘇啊，他是手受傷了，不是腳受傷了，你瞎綁什麼。去拿點紅花油來，給他敷一下。”
牙擦蘇聽林風說，這才知道了，抱歉道：“我這就去！”
林風笑道：“牙擦蘇跟黃師父學醫時間太短，不會看。我讓他拿點紅花油給你擦擦，要是不行，你就等黃師父回來再說吧。把受傷的手伸出來吧，免得牙擦蘇一會兒又搞錯了。”
梁寬一抱拳，道：“多謝！”
隨着他抱拳動作，手上又是一陣陣痛，搞得梁寬咧嘴不已。
林風笑道：“悠着點！”
這時候，牙擦蘇也拿着紅花油過來了，牙擦蘇跌打醫術沒學到家，但也有西醫底子在，這推拿抹葯他還是會的。
牙擦蘇給梁寬上好葯之後，梁寬果然覺得舒服多了。
牙擦蘇得意道：“那，那是自然，自然了。我寶，寶芝林的，葯，葯，效果可，可是這個。”
牙擦蘇一邊說，一邊豎起了大拇指。
梁寬也笑了，跟着也豎起了大拇指，贊道：“的確是這個！”
牙擦蘇和梁寬兩個豎起了大拇指的時候，黃飛鴻的另外一個徒弟凌雲楷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了，道：“咦，有病人來了啊！牙擦蘇，你會治傷了？”
牙擦蘇這才學了幾天，什麼水平，凌雲楷清楚得很。
牙擦蘇解釋道：“我。。。我。。。”
林風接口道：“就是拿紅藥水敷了下，你來的正好，再看看吧。”
凌雲楷邊走過來，邊道：“你們是？”
林風笑道：“我叫林風，剛從國外回來。這位叫梁寬，從梅縣而來。我們都是仰慕黃師父大名，前來拜師學藝的。不知師兄怎麼稱呼？”
梁寬急忙道：“對對對，我們是來拜師學藝的。”
凌雲楷道：“哦，是這樣啊。師父還沒有回來，我叫凌雲楷。”
說話這會兒，凌雲楷又幫梁寬看了一下手，看完之後，道：“你這是小傷，敷了紅花油，很快就好。”
梁寬再次道：“那就好！多謝了！”
凌雲楷道：“客氣了！”
林風笑道：“梁兄弟，我打算在這裏等黃師父回來，你要是沒什麼事情，一起等吧！”
梁寬為難道：“黃師父要多久才回來？”
凌雲楷笑道：“這可就難說了！若是平時無事自然回來的早。不過今天師父去見三叔公了，估計會忙到很晚。”
梁寬道：“我有個親戚在戲班給我找個份差事，既然黃師父晚上才回來，那我還是明天再來吧。”
林風道：“戲班這種地方，三教九流，複雜的很，梁兄弟自己小心。”
梁寬拱手道：“知道了！先告辭了。”
梁寬說完，就起身，離開了寶芝林。
待梁寬離開之後，林風道：“我初來佛山，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所以只好厚顏在此，等黃師父回來了。不過兩位放心，我也略懂一些救護手段，可以幫忙接收病人。”
凌雲楷笑道：“林兄弟有心了，那便先留在這裏，等師父回來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