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莫名的襲擊
隨即，陳默轉身，左腳旋踢，“我打啊...”，那喪屍應聲倒地，當場暈厥。
“歐陽軒，鑒於目前喪屍密集的程度，建議你啟動機械肢，單靠你自己的力量，很難短時間內完全擊倒他們。”瑰空再次開口說道。
“到底行不行，總得等到我試試看才行。”陳默暫時不予採納。
“那好吧，但是等到了緊急時刻，我保留自主接管你身體的權利。”瑰空有些嚴謹的說道。
陳默沒有理睬，繼續擊打着身旁蜂擁而來的喪屍們。
瑰空沒有想到，原來她這個主人是這麼的不服輸，骨子裏竟有股拗勁。
兩個時辰后，陳默周圍的喪屍只剩下區區幾十人，此刻，他大口喘着粗氣，四肢酸痛無比，不經意間被身後的喪屍，一個猛撲，便被向前推攘數步，幾欲匍匐傾倒。
然而，就在此時，其他喪屍見到這一幕，無不加快速度逼近陳默，並迅即撲向他，一時間，十數人同時撲向他，他感到有些體力不支，最終還是被他們撲倒在地。緊接着其餘的喪屍們，也接踵而來，撲向這一小小的喪屍人堆。
緊緊貼在陳默身上的喪屍們，開始瘋狂撕咬他的周身，還好他的防護服足夠堅韌，不至於被當即撕毀。但是時間久了，防護服或許也無以維護他了。
驀地，壓倒在陳默身上的數十喪屍，忽然被頂翻在地。
“剩下幾個，交給我吧！”瑰空悠悠道來。
“也好...”陳默默聲道。
餘下數十喪屍，五分鐘時間不到，便被瑰空控制下的身體擊倒在地，哀嚎不止。
當所有的喪屍，被全部拘束起來后，瑰空駕駛着幻影，搭載着疲憊不堪的陳默離開了厘松市，徑回江寧。
次日，陳默直睡到中午才漸漸醒來，畢竟昨晚他幾乎筋疲力竭，倘若不是瑰空及時主動接管了他的身體，後果將不堪設想。他起床后，回想着昨晚的情形，雖然有一絲絲后怕，但是骨子裏流淌的那股拗勁，終究轉瞬間洗滌了他的悔意。
打開高畫質投影電視，新聞里的節目，突然插播了有關他昨晚獨戰千餘喪屍的壯舉畫面。
“無名英雄再次現身，獨身力戰千餘感染了核病毒的特殊人種，他的這一行為，再次鼓舞了廣大市民和治安警察重拾美好生活的信心和決心，廣大網友感慨其捨己為人的英雄壯舉，為他奉上‘午夜戰警’的美名...”
“沒想到，他們給你的美譽，恰恰是你自我打趣的標榜。”瑰空嘖嘖稱奇道。
陳默沒有理會她的言辭，嘴角只是微微上翹，在他心理，重要的不是美譽，而是自己的行動，能否帶給市民以信心與希望。
到了下午，陳默讓瑰空重新購買了一套防護服和一些其它用品，而昨晚那套防護服，出現了幾道被撕劃開的縫隙，幸虧他穿了一件可以吸汗的棉麻背心，不然喪屍的手指，很有可能會直接觸及到他的皮膚。
等一切繁雜的瑣事搞定后，陳默又開始回憶起了昨晚臨戰時的情形。
兩個小區的喪屍都具備自主休息的意識，而且第一個小區的喪屍，較前晚的喪屍更具冷靜性，第二個小區的喪屍較前晚的喪屍更加理智。然而，這些微妙的特質變化，不足以斷定喪屍們是否有所進化，因為抑或是核病毒感染較輕的緣故。
“瑰空，你認為昨晚的那些喪屍是進化了嗎，他們具備自己的智慧了？”陳默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厘松市的核污染指數呈階梯式分佈，但是最近我們着手所清理的小區，核污染指數在同一等級，不存在核病毒感染程度較淺的說法。”瑰空冷靜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進化了？”陳默訝異道。
“理論上講，確實如此，倘若我們的推論沒有錯，不及時清理掉他們的話，他們進化的速度可不是受我們控制的，長此以往，對厘松市乃至周邊城市都極為不利！”瑰空警醒他道。
陳默聽到瑰空的警醒，一絲陰雲旋即掛在他的臉上。
倘若勢態真如瑰空所預料一般，單靠自己的力量，到底能撐幾天呢？或許真的等到自己撐不下去的那一天，厘松市的“立地射殺”的市政廳請求，也會在同一天得到批准。
但是，核病毒疫苗還在研究之中，誰又能保證“立地射殺”就是最好的解決之道呢？
在陳默的內心深處，他依舊把那些喪屍當作一個生命來看待。
想到這裏，陳默輕嘆一聲，“三百年過去了，人類面對病毒還是這般無奈和無助。”
“嗯，你在說什麼？”瑰空不解。
“沒...沒什麼。”陳默恐泄露自己穿越而來的秘密，遮遮掩掩道。
到了傍晚，陳默準備親自駕駛幻影，飛往厘松市，然而當幻影剛剛飛離落地窗時，從高空忽然俯衝下來一輛飛行汽車，巨大的撞擊讓幻影失去平衡，迅即向地面墜落，反重力裝置在撞擊中，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壞，幸虧沒有完全受損，否則，幻影必將重重墜落到地面。
幻影在愈發減弱的反重力支撐下，向下墜落，而高空中的飛行汽車，向上騰飛一段高度后，準備再次狠狠撞擊它。
“跳車吧，不然在落地之前，我們就會被再次撞擊，到那時生還的幾率，會變得更小。”瑰空緊急提醒道。
“還能往哪裏跳？”陳默看着月色下的周圍，毫無跳躍后的落腳點，欲哭無淚。
“把身體交給我。”瑰空道。
此時，陳默感到十分彷徨無助，除了瑰空這個超級AI，他無法再藉助於任何人。
轉瞬間，瑰空接管了他的身體，只見瑰空率先打開車門，控制着陳默的身體，迅捷無比的攀爬到幻影的外部頂端。
他雙足發力，其實更多的是靠機械肢的發力，猛然向五米開外的小區單元樓躍去。一陣叮鈴咣鐺聲響，陳默撞碎一扇落地窗戶，滾身翻落在6層的客廳中。
瑰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