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天台
“訓練的時候，絕對不能使用動力輔助系統，否則我會加倍懲罰你哦...”瑰空對着正在舉起杠鈴的陳默說道。
“知道了，婆婆媽媽...”陳默嘀咕道。
“額...”瑰空語噎。
經過一上午上肢力量的鍛煉，陳默的胳膊酸痛無比，中午吃了一整個燒雞，一盤西蘭花，喝了2.5升的水，下午開始了下肢力量的鍛煉。
晚餐后，開始了1個小時的慢跑，和1個小時的快跑。
晚八點以後，當訓練結束，陳默以為可以好好洗個澡，休息一下。誰知道，剛從浴室走出來，瑰空又逼迫着他拿起高仿真槍，進行病毒鳥的射殺。
“我已經很累了，可以明天再射殺嗎？”陳默以近乎乞求的口吻問道。
“當真正的戰鬥降臨，你覺得敵人會給你一絲喘息的機會嗎？”瑰空極其認真的教訓了他，“射殺病毒鳥，不僅是為了你和小區居民的生存環境，更是為了考驗你關閉夜視眼后辨聲聽位的能力？”
“什麼？你的意思是讓我兩眼摸黑去射殺病毒鳥？！”陳默驚訝的反問。
“沒錯，房間的燈光我會關閉，你眼睛的夜視功能和透視功能我也會關閉，不過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為外面還有殘月懸空，你只能藉助今晚微弱的月光，明晚有沒有我可不敢保證了。”瑰空饒是戲謔的口吻回應他。
陳默拿起仿真獵槍，來到窗前，看着微乎到近乎沒有的月光，一臉頹喪，苦笑道：“就這？”
陳默話音未落，房間的燈已關閉，小微也躲得遠遠的。
瑰空遙控打開一側一扇一米見方的窗戶，陳默循聲靠近洞開的窗戶，把槍口伸出窗外。
幾分鐘后，他果然聽到有病毒鳥撲哧着翅膀飛過的聲音。
扣下扳機，病毒鳥安全飛過。
第二隻飛近，扣下扳機，病毒鳥再次飛過。
第三隻病毒鳥飛行的方向，與前兩隻不同，它是直奔陳默所在的窗口而來。因為他先前開槍射擊的聲音，早已引起了它的注意。
幾顆鋼珠帶着細微的破空聲，從它身旁掠過，這不僅沒有嚇退它，反而助長了它攻擊對方的決心。
夜色濃郁，方才雲朵后還有一點月光的光暈，現在是一丁點也沒有了，陳默如今只能用耳朵努力辨別它所在的方位。
扳機連續扣下，可是病毒鳥翅膀揮動的聲音，卻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然而，就在病毒鳥距離陳默只剩下一米距離之際，月光的光暈再次閃現，陳默藉著微弱的光線，察覺到了病毒鳥的方位，扳機輕扣，一聲細小的悶哼聲過後，他眼前的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
此時，陳默長舒一口氣，心跳也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經過這一次險象環生般的射殺，陳默終於有了些許的經驗。接下來斷斷續續飛抵38樓不下十隻病毒鳥，雖然他終究沒有再次成功射殺，但病毒鳥識趣般，沒有一隻敢直撲他的窗口。
“歐陽軒，時間不早了，可以收工了，明天還要早起繼續訓練。”瑰空適時說道。
聽到此話后，陳默再次長舒一口氣，果斷收槍，關閉窗戶，什麼事都不想再做，什麼事都不想去想，來到卧室，掀開被子蒙頭就睡。
次日五點，來自瑰空輕柔的起床叫聲，準時響起。
“你覺得還不到起床的時間嗎？我告訴你，你比昨天起晚了30秒！”瑰空聲音輕柔，但是言辭卻咄咄逼人，“再不起床，我可打開所有窗戶了，然後那些鳥兒就可以陪你一起睡了。”
陳默心底暗罵：“一個AI都欺負到我的頭上了，真是比鬧鐘都還煩人！”
但是罵歸罵，氣歸氣，該起的床，還是要起。
陳默掀開被子，穿好衣服，來到了洗漱間。
“今日的訓練的內容，還跟昨天一樣。”瑰空在他早餐的時候，忽地說道。
......
時光荏苒，一個月一閃而過。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陳默的訓練計劃，有了課程上的變化，原先的上下肢力量、背部力量、腰部力量、速度和敏捷的訓練時間減半，留給拳擊、回力球、木人樁，這些偏爆發和技巧上的練習。
而到了晚上，聽聲辯位的射擊訓練，也被替換成了矇著雙眼用高爾夫球杆擊打乒乓球的訓練。
這日晚上，吃過晚餐，陳默剛拿起高爾夫球杆等待着小微丟來乒乓球。忽然，瑰空說道：“歐陽軒，乒乓球暫時不要擊打了，我覺得我們可以先換個地方。
“去哪？”陳默好奇問道。
“你只管跟着小微走就是了...”瑰空饒有興緻的賣了個關子。
於是，陳默便跟着小微走出了家門，乘坐電梯來到了某個地方。
“這是哪裏，怎麼還有風？”陳默的面頰被習習的涼風吹拂着。
“沒錯，這是樓頂天台，當然有風了。”瑰空慢悠悠說道。
“什麼？！”陳默被驚嚇到，伸出右手就要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巾，可是瑰空及時控制住了他的舉動。
“瑰空，你瘋了！這是室外，隨時都有鳥兒來啄我的肉！”陳默有些憤懣道。
“我沒瘋，倘若幾隻小小的病毒鳥，你都搞不定，那說明歐陽醫生的錢算白借你了，我這些天也算白白的費心費力，當然了，這些天的艱難訓練，你也是辜負了你自己，自己看着吧...”
陳默聽到瑰空這些醍醐灌頂般的話語，放棄了摘下黑巾的動作。
手中的高爾夫球杆，慢慢舉起，越過頭頂，雙耳不斷搜尋周圍的可疑聲響。
十分鐘后，幾隻病毒鳥循着氣息，飛上了天台，嘶叫幾聲后，便瘋狂的撲向他。
他聽到病毒鳥距離他越來越近，而且不只一隻，他深吸一口氣，下一秒鐘，高爾夫球杆向左前方橫掃，緊接着是右前方，轉過身又是兩記疾速橫掃。
病毒鳥屍體“噗噗噗”的落地聲，掠過他的耳旁，他也只是微微一聽。旋即，右掌握拳，向頭頂天空猛揮一拳，又一隻病毒鳥被當場擊斃。
“太棒了，它們都死了。”站在不遠處的小微，燦笑着拍着巴掌讚歎道。
這時，陳默用左手摘下黑巾，看着散落地上的五隻病毒鳥屍體，右嘴角意味深長的向上一勾。
“怎麼樣？人不逼迫自己一把，就永遠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潛力無窮。”瑰空悠悠說道。
“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明晚我們接着來天台。”小微隨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