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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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703拿到了第一筆工資，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有1萬元。ｋｅｎｗｅｎ．ｃｏｍ他從來沒問過師兄工資的問題，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
晚上，師兄回來了，手裏拎着一袋子蘋果。
“我看樓下超市門口賣的蘋果不錯，買了點，多吃點水果。”師兄把蘋果放在桌上。
703心中忽然覺得這一幕好熟悉，他盯着那些蘋果，很大很漂亮的蘋果。放在桌上的一袋子蘋果，還有師兄說的那些話，很溫馨的家人的感覺，好像在哪兒聽過。
師兄好像看透了他的心事，走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怎麼？是不是這些蘋果給你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703點點頭。
師兄拿出一個蘋果，仔細的看着：“我也是覺得很熟悉，所以才買的。不知道為什麼，每次我經過賣蘋果的攤子，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去買一些。不知道以前的我跟這蘋果有什麼關係，是賣蘋果的？還是……”師兄嘆了口氣，停了停，接著說道，“還是買給我的妻子？或者是買給我的孩子？”
記憶，每次提起這個話題，都是這麼沉重。
“對了。”703從兜里掏出500元，遞給師兄，那是剛來的時候管師兄借來買煙的錢。“發工資了，還給你。”
“不用了，這麼點小錢。”師兄擺擺手說道。
“沒想到工資竟然有這麼多。”
“那當然。”師兄放下蘋果，把裝備在腰間的兩把刀解下來，放在地上。“等你上崗了之後工資會更多，最基層的巡邏兵也每月十萬呢。如果直接升到巡察，每月有二十萬。”
“這麼多啊……”703都想不出，等拿了這麼多錢，要用來做什麼。
“現在一個通緝犯的最低賞金就有一百萬，往上了懸賞好幾億的都有，如果不給我們這些異形軍人多些工資，誰還干啊？都去做賞金獵人了。”師兄邊說邊脫掉外衣，進淋浴房洗澡去了。
“還有，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可能會直接升到巡察呢。”師兄又伸出頭來補充道。
“真好。”703羨慕的說道，他忽然想到這句話是小二的經典台詞。
淋浴房傳來嘩嘩的水聲，師兄那兩把刀放在地上，明晃晃的。703走上去拿起來，很重，很有質感。703比劃了兩下，想像着雙手拿刀戰鬥的樣子，一定很帥。
師兄洗完澡出來，看見703正拿着他那兩把刀，笑着說道：“別著急，以後你們都會有自己的武器。三個月的體能訓練完了之後，會讓你們自己選武器的，總不能用拳頭打人吧。”
“那我也要這樣一對雙持的武器。”703羨慕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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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三個月已經過去了。
三月了，天氣越來越暖和，連陰雨下個不停，風吹過，帶來海洋的濕氣。
703覺得時間真是個不可思議的東西，過的時候很慢，過去了之後卻覺得很快。他忽然想起來，春節應該早已經過了吧？不過也罷，我們這些人，沒有記憶沒有家人，過春節只能是自取煩惱罷了。
身體對於南方的潮濕，早已經適應，不像剛來的時候總是覺得水汽纏身。但是心裏卻還是放不下，總覺得生命里被硬生生的挖掉一個洞似的。寒風穿過枯枝嗚嗚作響，厚厚的毛線圍巾，白皚皚的雪地里凍得紅撲撲的臉，這些東西經常出現在703的夢中。
那到底是哪裏？那裏還有些什麼？他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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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的體能訓練結束了，最後的考試，所有人都及格了。
果然像教官所說的一樣，放棄了以前的習慣和對體能極限的看法，找到用力的方法之後，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考試過後的第二天，天氣難得的放晴，大家興奮的在5號競技場裏站成一排，對馬上開始的戰鬥訓練躍躍欲試。
教官依然走到隊列面前，講道：“從現在開始進入為期三個月的戰鬥訓練。我現在帶你們去武器庫，你們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一樣武器。”
“你們不要再以為槍炮是世界上最厲害的武器，你們的瞬移速度已經可以趕得上子彈，你們需要的是一種以自己發力為基礎的武器，作為戰鬥的輔助，使攻擊更加容易造成傷害。當然如果你們想用拳頭去貫穿敵人的心臟，也無可厚非。”
教官帶着他們穿過訓練場，走到一間倉庫樣的建筑前。
一個管理員模樣的人拿出鑰匙，打開沉重的鐵門。
只見一屋子都是長的望不到邊的架子，好像超市一般，貨架上面擺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大部分是刀劍類的銳器。
“你們進去自己挑選吧。”教官說道，“這些武器是專門給異形軍人用的，都是用特殊的材料製成。異形的力量很大，普通的鋼鐵承受不起，很容易卷刃或者崩口，所以國家耗費巨資，用特製的合金鍛造武器，硬度和韌性極大。因為造價很高，所以每個人只能選一件或一套。”
703走進去，看着眼花繚亂的武器，一心想着師兄那把雙刀。
忽然，一對長匕首吸引住了他。
兩把一模一樣的匕首，刀刃部分有一尺長，足以貫穿一個人的身體。刀尖鋒利無比，對於他這種力量上稍有欠缺的人，是再合適不過。
703走過去拿起來，手感很好，沒有師兄的刀那麼重，卻很穩很實在。無論是橫握還是豎握，都很順手。
刀尖在燈光下閃着寒光。703看着這對匕首，心中那種渴望又湧上來。他彷彿看見熱氣騰騰的鮮血正順着刀刃，蜿蜒的流下來，從刀尖上一滴一滴的滴下來。
他拿着這對匕首，走出武器庫。
不久，大家都選好了武器，陸陸續續的走出來。老大拿的是一把大刀，大得出奇，也就他能拿的起來。小二竟然背着一把弓，懷裏抱着一組箭。
玖玖呢？703到處尋找玖玖的身影。
玖玖最後才出來，手裏空空如也。“我真的不知道拿什麼……”她不知所措的站在門口。
“沒關係，以後想到了我再帶你來拿。”教官慈祥的說道，703第一次聽見他用這種語氣說話。
管理員把他們的武器依次在小本子上登記之後，教官就帶着他們離開了。
玖玖低着頭，走在最後，703很想過去跟她說點什麼，卻又不知說什麼好。他這才發現自己一直到現在，好像一句話也沒跟玖玖說過，真的是，每次想要上去跟玖玖說點什麼，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放慢腳步，跟玖玖並排走在一起。“沒關係，就這樣走走就好。”703心裏想到，陽光暖暖的照着，就這樣走走，世界就變得美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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