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拋頭顱,捨生為民
6、拋頭顱,捨生為民(上一章一直審核中,所以多上一章)
(非常冒昧地,想要求鮮花、評價、評論、打賞......)
邊午,一個奇怪的名字,貢嘎身邊的紅人,智囊一般的人物,露面的時間非常少,就連范德彪在毒蠍身邊待了三年,也只見過兩次,並且都是匆匆一憋。
但是,這個人的名字范德彪卻是聽過了無數次。
準確的說在貢嘎販毒集團內部,這個人的名字只有一個人叫,那就是貢嘎本人。
毒蠍以及其他貢嘎的心腹大將恭敬地叫他午哥,而其他小弟則叫他‘午爺’。
連貢嘎都沒有這種待遇,可這就是貢嘎賦予他的權利。
邊午非常神秘,知道他過往的人很少,或許只有貢嘎一人知道。
看面相不像是東南亞那邊的人,曾經一次毒蠍喝醉了說漏嘴,范德彪聽說這個邊午好像是從內地過來的,也就是說邊午有很大可能是龍國人。
一個龍國人,一個貢嘎集團最神秘的人,地位僅次於貢嘎的販毒集團二號人物,為什麼會出現在瀾滄市?而且還多次出現在自己的鏡頭內?
不用想也知道要麼是有大動作,要麼就是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不管是哪一個...
范德彪顧不得再選照片,匆匆披了件衣服對着在洗浴的老婆道:“老婆,我有事兒出去一趟,不用管我,可能今晚不回來了。”
“喂,吳處嗎?”
“有非常重要的消息要彙報,當面。”
“我來找你。”
出了小區,范德彪將衣領立了起來,戴上帽子左右警惕的掃了一遍,沒發現異常。
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改不掉也不打算改了。
伸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蘭陵路132號那家奶茶店。”
望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范德彪的內心一刻也不能平靜。
邊午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
去蘭陵路132號的奶茶店,自然不是喝奶茶,奶茶店斜對面就是警署的後門,一個偏門。
匆匆地來到緝毒處,這裏依然燈火通明,陌生的同事們還在忙碌,而范德彪唯一認識熟悉的人就是緝毒處處長吳常。
“彪子,什麼情況這麼緊急?”
范德彪一把拉住吳常的手,道:“去投影室說。”
幾分鐘后,緝毒處小分析投影室,窗帘被拉上了,范德彪指着幕牆上投放的十多個照片,道:“吳處,這些人就不用我說了,相信你對於他們的情報資料已經了如執掌了。”
隨即掏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投放到幕牆上。
“邊午,貢嘎集團最神秘的頭目,堪稱貢嘎販毒集團二號人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這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我在毒蠍身邊卧底三年,只見過兩次面,並且都只是匆匆一憋。據毒蠍一次醉后吐露,邊午有可能是我們國家的人,但沒有證據能夠證明。”
“相比於貢嘎,我個人更加覺得這個邊午才是貢嘎販毒集團最危險的人物,因為他藏得實在是太深了,就連國際刑警都沒有他的資料,更不要談對他的通緝了。”
吳常抱着膀子皺眉思索道:“邊午?邊姓?還是代號?”
范德彪搖搖頭。
“這三年內,我只聽說過他的三個稱呼。貢嘎叫他老邊或者邊午;毒蠍、紅葉等人恭敬地叫他午哥;販毒集團一些小弟見到他都是稱呼‘午爺’!其他的資料我也是不清楚,雖然經常聽說這個名字,卻從來沒有人知道其過往,很神秘。”
吳常仔細專註的看着幕牆上的照片,這張照片就是半摘眼鏡的照片,所以沒有完整的容貌。
“只有這一張照片?就沒有完整的?”
范德彪苦笑着搖搖頭,道:“領導啊,就這張照片還是無意中拍下來的,其他所有的照片全部都只有背影,一張側面都沒有!”
“況且,這張照片已經算清晰了,距離很近,只需要讓技術組的同志們處理一下就能夠很好的辨認了。”
吳常點點頭,警方的技術組當然能夠處理,他只是想看看有沒有更多的素材資料作為參考。
“你這麼晚打電話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讓我看照片吧?”
說到這個問題,范德彪立刻嚴肅了起來。
“領導,邊午已經出現在了瀾滄市,也就是您的轄區。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剛剛將毒蠍的團伙一網打盡,而毒蠍的目的領導您是知道的。龍國的市場一直是貢嘎最想要拿下的,這裏有龐大的利潤,貢嘎是不會因為死了一個毒蠍就放棄的,以他的性格只會變本加厲,制定更加安全、周密、嚴謹的計劃。”
“邊午是貢嘎的智腦,現如今邊午既然出現,我懷疑這一次負責為貢嘎打開龍國市場的負責人就是這個邊午,或者說他就是主要負責人。”
吳常聽得很認真,也在對范德彪話里的信息做出消化和分析。
“你覺得他們會以何種方式行事?或者說他們會化裝成什麼樣的身份?”
范德彪搖搖頭:“我對於邊午並不了解,也就想不到他會用什麼辦法。”
“但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了,並且他們絕對已經盯上了我和我的家人。”
“您也知道,這些遊走於黑暗中的不法分子最恨的並不是警察或者軍人,而是卧底!而我不但曾經卧底在他們身邊,還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兩千萬美金的貨被我們繳獲,即便是貢嘎也要肉疼許久。”
吳常的臉色終於開始陰沉下去了。
范德彪是警方的英雄,但現在卻被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盯上。以那些犯罪分子的行事手段,不難猜出若是范德彪一家落到了他們手裏會遭受怎麼樣的折磨。
這絕對是吳常和警方所不能允許的。
“我立刻派便衣監控你們家四周,24小時保護小薇母子兩人。”吳常說著就要掏出電話。
范德彪制止了,只聽他道:“吳處,我自然是希望組織上能夠派人保護她們母子兩人,但便衣的話就算了!咱們的便衣訓練手法你也是知道的,我相信邊午是絕對能夠發現他們的存在的,這樣會讓他們的行事更加難以捉摸。”
吳處眯着眼睛:“你的意思是?”
“我的家人現在確實需要保護,但不能用痕迹很重的便衣或者軍人。”
“至於我本人...既然他們已經發現了我,就絕對不會置之不理。敵人在暗我們在明,咱們何不將計就計給他來個引蛇出洞?”
范德彪的用意,是拿自己作為誘餌,引誘邊午主動暴露出來。
可吳常明白這樣一來范德彪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了,這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犯險。
“我不同意!既然已經發現了對方的存在,那我們就一一排查。我還不相信在龍國這個龐然大物面前,一個小小的毒販還能翻了天了。”
吳常大手一揮直接拒絕了范德彪的提議。
在沒到事不可為的情況下,他不會任由部下去犯險,而且吳常內心裏本來就對范德彪有愧,一個這麼優秀的警察卻只能活在陰影中,警察這個高尚的職業帶給范德彪的除了擔驚受怕之外,沒有任何榮譽。
除非他死了,他的墓碑上才會刻上‘烈士’兩個字。
鮮花和掌聲對於范德彪來說是那麼的遙遠,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吳處,緝毒是我一生的事業,為了國家和人民,我們不是在第一天就發誓即便死亡,也不能違背我們的責任嗎?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唯一不放心的和放不下的就是她們母子兩人。”
“但我相信組織上會替我好好照顧她們母子兩人,讓我的兒子正心健康快樂地長大,將來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至於小薇...”范德彪猶豫了,臉上的掙扎之色是那麼的難以形容!
那個無怨無悔地跟着他,他卻不能給她尋常夫妻所能給予的陪伴、依靠的女人!那是他的最愛,卻也是他心裏最為愧疚的人。
“如果!我是說如果...”
“如果我不幸戰死,我希望組織上在照顧正心的同時,也能夠勸說小薇重新找一個好人家嫁了。”
一個男人,能說出這種話,要麼就是從來沒有愛過那個女人。
要麼就是對那個女人的愛已經深的徹底。
范德彪對於小薇的愛多,可更多的卻是愧疚!
“找一個疼她,愛她,能夠陪伴她,給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嫁了,這樣我即便是死,也無憾了!”
是託孤?還是交代後事?
吳常知道範德彪心意已決,自己無法再說服他改變了!
如果可以活着,沒人希望自己去死,范德彪也是這樣。
但警察本就是一個危險的職業,而緝毒警察更是如此,何況范德彪還是一個卧底,一個沒有名分的緝毒警察。
國家欠他,人民也欠他。
一個禮拜過去,牧風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修養。
本來也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就是流血流的有點多,傷的位置有些恐怖,子彈取出來也就沒多大礙了。
現在,自己的處境牧風已經知道了,有些尷尬!
不,應該說相當尷尬。
軍人不是軍人,老百姓不是老百姓,簡直相當於是黑戶了。
軍分區的首長他也見了,劉忠告訴他安心養傷,他的身份劉忠會給他想辦法,而且在邊境緝毒一戰中的立功表現也給他記在那裏的,妥妥的個人二等功是肯定跑不了的,還有警方的一筆獎金。
不多,也就兩萬塊錢,相比於他出生入死根本算不得什麼。
義務兵兩年,到現在退伍,其實他並沒有多少津貼,這兩萬塊錢對他來說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但他還是不打算留着,畢竟家裏還有父母、爺爺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