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紅星系統
“嘩啦,嘩啦~”
昏昏沉沉的劉燕東聽到響動,不由努力睜開眼,漆黑一片,可那聲音卻在身旁不遠,最多也就十來米處。
“這是什麼地方?”
劉燕東有些納悶。
高考後的劉燕東大清早就跑到後山躲人去了。他不想聽爸媽親友以及鄉里鄉親問他考的怎樣。
他希望一個人靜一靜
西山綿延,村落逐漸遠去。
劉燕東沿着山路不知不覺的來到了九龍凹。
“竟然走了十多里山路了啊!”
劉燕東有些驚訝,心中有事,都有些不知遠近了。
九龍凹是一個低緩的谷地,四周很安靜,安靜的只聽得見鳥雀不時的鳴叫聲。
不遠處的台地上,宛平抗日烈士碑肅穆矗立在蔚藍的天空下,顯得莊嚴與落寞。
“我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劉燕東繼續恍惚着,來到紀念碑前,伸出手撫摸大理石雕刻的碑身,百無聊賴的讀着碑上的烈士芳名。
“牛百勝、李柱國、師遠道、韓虹波……”
忽然,劉燕東愣住了,在雋秀的芳名中,竟然有“劉燕東”的名字。
“這也太巧了吧?”
劉燕東正出神納悶,感覺頭一陣眩暈,四周的世界在夏日陽光中扭曲模糊起來……
恢復知覺的劉燕東感覺心口處劇痛,讓他差點喊出了聲。
抬手一摸,也不知穿的是什麼衣服,觸手處一陣粘稠。
劉燕東心中一驚,自己好像受傷了。
就在這時,腦海中不斷閃耀一顆一顆紅星,似乎從遙遠的天邊掠過的流星,在腦海中劃過寂寞而優美的線條。
“這是怎麼了?”
眩暈感再度傳來,加上疼痛,劉燕東差點又暈死過去。
“八嘎,這些游擊隊簡直太狡猾了,片刻功夫就跑沒影了。”
不遠處那發出聲響的地方傳來半生不熟的聲音。
“咦,日本人?”
劉燕東平時也看抗日神劇,對這種聲音並不陌生。
“難道我穿越了?”
劉燕東又是一驚。
“小鬼子?”
這時劉燕東的昏沉感早被驚沒了,定睛細看,天邊的月光緩緩的流淌鋪散,前面那個人影手中正端着刺刀。
“果然是鬼子!”
劉燕東緊張了,因為鬼子的出現,鬼子的話語,一切的一切讓他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右手不由自主的一摸,發現手邊似乎有把槍,也不知是什麼槍。
劉燕東努力坐起來,抬手就是一槍,對準前面那黑影射了過去。
“砰~”
槍聲清脆,在月光下傳出老遠。
黑影向前撲倒,沒了動靜。
劉燕東長出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泥水中,黑黢黢半人高的應該是河邊的蘆葦。
“這裏,這裏還有游擊隊~”
七七八八的聲音頓時喊了起來,劉燕東腦海中那些紅星再次閃亮,“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穿越進抗日神劇了?”
劉燕東腦海中那些小紅星散佈在外,有的三十多米,在左,有的五十多米,在右,還有的在身後七八十米遠,前方卻沒有小紅星。
這些小紅星正在迅速的朝自己靠近。
“難道是敵人的方位?”
劉燕東忍住胸口的劇痛,翻身爬起來,朝沒有紅星分佈的前方貓腰跑去。
有身外那些小紅星的提示,劉燕東對撲過來的敵人方位了如指掌,三繞兩繞就從包圍圈中跑了出去。
三十米外,茂密的蘆葦忽然分開,一條大河出現在劉燕東的眼前。
“蘆葦盪?”
子彈“嗖嗖”的從耳邊呼嘯而過,劉燕東縱身一躍,跳進了河水中。
“八嘎,他跳進了水中,給我射擊!”
蘆葦盪中鬼子的叫囂聲還能聽到,而劉燕東卻如魚兒一般向左側遊了開去。
“咦,我會游泳?”
這讓劉燕東再次驚訝。
槍聲在自己跳水處密集起來,還能聽見不斷激起的水花聲。
劉燕東遊出了五十多米,悄悄靠岸,探出腦袋,月光依然寧靜,而夜色卻被槍聲擊碎。
劉燕東發現,腦海中那些小紅星似乎有十二個,這就是說,那邊開槍射擊的鬼子應該有十二個。
“要是有顆手榴彈就好了。”
心中剛冒出這麼一個念頭,眼光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不遠處的岸上。
一名鬼子的屍體正躺在那裏,不知是被哪個游擊隊員幹掉的,劉燕東想,這應該是自己穿越過來后的隊友乾的吧。
眼光停留在那鬼子的屍體上,鬼子腰間的手雷讓劉燕東大喜。
慢慢爬過去,伸手去摸,赫然有三顆香瓜手雷。
狸貓一樣再次滑進水裏,沿着岸邊,悄悄的靠近那些還在向水中射擊的鬼子。
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悄悄的拔掉保險銷,在河邊地面的石頭上用力一磕,三秒後用力扔出,然後繼續重複操作,三顆手雷如流星般拋了出去。
“轟~”
“轟~”
“轟~”
三聲巨響,那些將殺人當遊戲的鬼子們從笑罵變成了驚懼,眼眸中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然後就變成了各種碎片。
腳飛了起來,手飛了起來,竟然還有不知誰的腦袋也飛了起來。
劉燕東躲在左側的河岸上,半身浸泡在河水中,看着前面焰火般的光景,腦海中的小紅星不斷減少,十二、十一、十……
最後歸零。
“全完蛋了?”
正在思慮,腦海中另外的小紅星忽然間全部消失不見,劉燕東感覺剛才提起來射擊、逃命、隱匿、靠近、拋擲手雷的精氣神也全部消失不見,整個人彷彿逐漸陷入黑漆漆的夜色河水中去。
“隊長,這裏還有一名傷員。”
“是東子~”
劉燕東再次醒來時,天光已然大亮。
耳邊響起一聲清脆的女子的喊叫聲。
“趕緊的,把傷員抬走,縣城鬼子的救援大隊很快就會過來。”
身後不遠處的一個男中音,聲音渾厚。
“焦隊長,東子醒了。”
那個女子再次驚叫道。
“哦,醒了就好,現在來不及細問,咱們快點離開這裏。”
劉燕東感覺自己被幾個人抬上了擔架,然後上了一艘木船。
“嘩啦啦,嘩啦啦”的划水聲有規律的傳來,彷彿催眠曲似的在劉燕東耳邊迴響。
應該是失血太多,劉燕東短暫的清醒后,又一次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劉燕東似乎有些明白,這個位面的自己好像叫“東子”。
“隊長,這次咱們犧牲了十六人,可擊斃了五個鬼子,八個偽軍,繳獲十四條槍,手雷二十五顆,發大啦!”
雁翅游擊隊隊長焦方亭聽打掃戰場的隊員彙報后並沒有顯露出喜悅或悲傷,只是在皺眉沉思。
“隊長,這事真蹊蹺啊,我們都撤到湖心蘆葦盪中去了,誰幹的?”
“竟然把鬼子全炸死了!”
隊員於海撓頭喃喃道。
“嗯,那些鬼子是怎麼死的?用的是什麼武器?”
焦方亭扭頭問於海。
於海是一個精幹的小夥子,面色黝黑,眉目英俊,一看就是常年在陽光下奔跑的人。
“查看了,是鬼子的九七式手雷。”
“難道是他們誤炸走火?”
焦方亭皺眉沉思道。
雁翅游擊隊隊長焦方亭國字臉,濃眉隆鼻,面色堅毅,黑如焦炭,身材高大。
“好了,不管這些了,通知隊伍,趕緊撤。”
“什麼,一個巡邏隊全軍覆沒?”
宛縣憲兵司令木村一郎接到縣治安大隊隊長李福才的電話后,生氣的問道。
“還犧牲了五名大日本帝國的士兵?”
“李隊長,區區一個游擊隊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火力?”
“他們的戰力我很清楚,別說是一個混合巡邏隊,就是你們自己去圍剿,也不會全軍覆沒!”
“我限你三天內給我徹底查清楚這次事故,遞交報告,明白嗎?”
“是,鄙人一定努力完成長官的命令。”
“很好!”
說完,小鬍子木村一郎“啪”的掛斷了電話,巨大的掛斷聲在李福才的耳邊回蕩,原本就臉色難看的宛縣治安隊長一時間滿臉苦澀,額頭密佈汗珠,脊背全是冷汗。
夏末秋初,湖水清涼,三隻木船靜悄悄的在雁翅葦子水湖中滑行,波光如鏡,船兩邊的蘆葦比人還高。
葦子水湖方圓十幾公里,這裏是雁翅游擊隊的根據地。
“這裏是哪啊?”
劉燕東睜開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碧藍碧藍的天空。
“啊,你醒了?”
宛縣距離雁翅葦子水湖東北方向大約五十里路,李福才受到了憲兵司令木村的訓斥后,立即全營出動,四百多偽軍急行軍撲向葦子水游擊區。
“你是?”
劉燕東艱難的扭頭,看向左側說話的人。
身穿黑麻布衣,頭上裹着藍色的頭巾,秀眉彎彎,眼眸星亮,鵝蛋臉,嘴唇豐潤,煞是俊俏。
“東子哥,你可真命大,別動了,小心傷口。”
“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
“你是?”
劉燕東自然不認得,穿越過來的記憶與宿主的記憶正在互相抵消,眼前的這名少女看上去十分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名字,為什麼有種想咬她一口的感覺?
豐嘟嘟的嘴唇?藕段似雪白的胳膊?嗯,也不夠勁……
劉燕東不知為何被眼前的少女勾起了無限的食慾。
“到底咬哪才給力呢?”
“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是餓的?”
劉燕東忽然想起一個詞:
秀色可餐~
昏沉中,劉燕東流下了一行口水。
而關於少女的一切信息卻徹底模糊不清了。
“我是小萍啊,隊長是我大哥。”
“隊長是?”
女子的聲音如鳥鳴一樣清脆動聽。
劉燕東繼續暈乎,他知道這時候必須乘自己受傷時多了解一下環境,不然會很麻煩。
“你這個死東子,等你傷好了看我怎麼修理你。”
焦小萍伸手捏了下劉燕東的腮幫子肉,嗔怪道。
焦小萍今年十六歲,正是花季,見從小跟自己一起長大的玩伴劉東沒死,心裏很是開心。
“我哥自然就是隊長啦,喂,你不會連他的名字也想不起來了吧?”
“他叫焦方亭,焦黑炭~”
說完呵呵笑着,望向身後不遠處的木船,船頭正坐着她大哥,雁翅游擊隊長焦方亭,手裏拿着收繳的盒子炮,在晨光中不時舉槍瞄準,框在湖水蘆葦朝霞的身姿顯得甚是英武。
但在焦小萍看來,他哥的形象就是一個巨大的黑炭,能夠寵她呵護她的大狗熊。
“焦方亭?”
劉燕東愣住了,這不是家鄉最有名的抗日英雄么?
“我去,我這是穿越到他身邊了啊~”
焦方亭的英雄事迹他可是多有耳聞,率領西山游擊隊與日本鬼子一個中隊周旋而不敗,依靠對家鄉山區的熟悉時常伏擊、偷襲鬼子,讓鬼子們恨的牙根癢,圍剿不果后只能龜縮在炮樓里,夜裏都不敢出來撒尿。
“這裏是什麼地方?”
劉燕東愣了會兒神后,再次問道。
“葦子水湖啊,咱們小時候一起捉魚採蓮子的地方,你這也忘了?”
“我看你跟我哥都有的一比了,比誰更傻~”
焦小萍戲謔的看着劉燕東的眼睛笑嘻嘻的說道。
“葦子水湖?”
“不對啊,家鄉哪有什麼葦子水湖啊?”
“完了,這穿越的時空好像並不一樣。”
劉燕東暗道。
小船一個多時辰后悄然靠岸。
游擊隊員們將繳獲的槍支衣服等戰利品搬上岸,四名隊員小心翼翼抬起劉燕東的擔架,焦小萍有些緊張與擔心的跟在擔架后。
“於海,你和全軍去村外東北五里警戒,你們倆一明一暗,特別要注意東面入村的水路。”
焦方亭一上岸,立刻下達命令。
“該死的游擊隊,連衣服都扒光了!”
四個時辰后,李福才的治安大隊才來到湖邊,發現了自己隊員與五名皇軍士兵的屍體。
他之所以能得知戰況,是自己一名親信,名叫杜培,別人都朝槍聲處跑去時他偷懶沒湊上去,靠在樹邊抽煙休息去了。
後來聽到巨大的手雷爆炸聲后嚇得一溜煙的跑了,忙不迭回去給李福才送信。
“這些窮鬼,就靠繳獲為生了。”
副隊長安國道也跟着嘲笑游擊隊。
“這麼大的湖,我們到哪找他們去?”
停了一會兒,安國道抬頭看着頭頂的驕陽。
雖然是初秋了,可太陽還是火辣。
李福才沒理他,只是遙望湖水中央。
“他們肯定躲進蘆葦叢了。”
“湖心應該有七八個村子,咱們進去搜一遍,不然沒法給皇軍交代。”
李福才下令道。
“老李,你不怕他們再給咱們埋些地雷,或者偷襲伏擊我們?”
“這湖島村莊四通八達的,等我們進去,他們早跑沒影了。”
安國道自然不想讓李福才完成這差使,最好這次借皇軍的手幹掉他,自己才能成為治安隊長。
安國道的心思李福才當然清楚,鼻子冷哼一聲道:
“你們二連就別去了,在這裏等着就行。”
李福才說完抬腿就走,不再理會安國道。
安國道見狀無奈,只能揮手,讓屬下跟進。
“東子,你怎麼會半躺在岸邊水裏啊,還離那些被手雷炸死的偽軍和鬼子那麼近?”
焦方亭蹲下身,詢問躺在湖心島泗家水村老鄉家床上的劉燕東。
焦方亭明白,那些偽軍與鬼子若是被人用手雷幹掉的,扔手雷的人必須在五十米內。
根據現場情況,焦方亭有些懷疑那些鬼子就是劉燕東幹掉的。
因為,距離劉燕東昏倒不遠的東面三十米處,有一名鬼子身上沒有手雷,而另外四名被炸死的鬼子身上彈藥袋中都有兩到三顆不等的手雷。
偷襲宛縣樂原鄉小園村維持會被縣治安隊偽軍的一個巡邏小分隊咬住后一直被追到三十裡外葦子水湖,雁翅游擊隊由於速度快,雖然犧牲了十幾個人,但從沒有遭遇鬼子手雷的攻擊。
那名身上沒有手雷的鬼子應該是被自己擊斃的,焦方亭十分清楚這一點,三八大蓋的子彈一直在自己腦後飛,很明顯這名鬼子一直盯着自己射擊。
經過激戰後,那名鬼子的射擊停了,很明顯是碰巧被自己幹掉了。
手中的漢陽造步槍雖然射程近,但也有一定的殺傷力,特別是一百米內。
那名鬼子顯然沒有功夫扔手雷,也無法在一百米外用手雷攻擊。
因此,後來被香瓜手雷轟死的十二名偽軍與鬼子顯然是被這名鬼子身上的手雷幹掉的。
讓焦方亭疑惑的是,誰拿了這名鬼子身上的手雷,並且近距離扔進了密集的敵群中?
距離最近的只有劉燕東,游擊隊員發現他時,距離手雷爆炸處只有二十多米,所以,焦方亭才會疑惑的詢問。
讓游擊隊長疑惑的另一個問題是,劉燕東的槍傷在心口位置,差三公分就會沒命,按道理,他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從三十米外去拿手雷,然後再回到昏倒的地方。
也許劉燕東是扔出手雷后才受的傷,這是焦方亭不能肯定和疑惑的,當時隊伍都打散了,各自分別朝湖心蘆葦盪中鑽。
最讓焦方亭不能肯定的是,劉燕東剛加入游擊隊才一個月,槍還不太會使,別說鬼子的香瓜手雷了。
自己拉起隊伍也不過一年,殺一個鬼子比登天還難,更別提繳獲了。
自己的隊伍對上宛縣治安隊偽軍時都必須第一時間迅速撤離,三十多號人,不到十把槍。
只有一把漢陽造,其餘的都是打獵用的土槍,戰鬥力是差到不能再差了。
這次偷襲小園,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
缺糧缺槍啊。
焦方亭原本希望能撈一票,結果損失慘重。
可沒想到竟然在湖邊上演了這麼一出大戲,居然幹掉了縣治安大隊巡邏小分隊的十三個人,其中還有五名鬼子。
焦方亭硬是壓抑住內心的喜悅,雖然隊伍也損失慘重,可之前的意圖還是實現了。
十三支三八大蓋啊,子彈近一千發;還有一把盒子炮,手雷二十五顆,加上偽軍與鬼子的衣服,水壺、子彈帶、靴子、皮帶等,收穫不菲。
犧牲了十四名隊員,手下還剩二十六名,這些繳獲幾乎可以將自己的隊伍裝備一新了。
現在雁翅游擊隊的戰力完全不遜色偽軍一個加強排了。
焦方亭在詢問劉燕東時,腦子裏想的都是自己戰鬥力暴漲的游擊隊。
“肯定不會是東子乾的,但是誰滅掉的偽軍與小鬼子呢?”
焦方亭也沒指望從劉燕東這裏得到滿意的答覆,只是想證實一下不是東子乾的這個事實罷了。
焦方亭雖然人高馬大,行事雷厲風行,但作為游擊隊隊長,他的思維自然是隊伍里最縝密的。
焦小萍從門外進來,手裏端着一碗魚湯,邊說邊白了一眼焦方亭,像是看傻子似的看她哥。
劉燕東早就打定了主意,打死也不承認是自己乾的。
不然一切都沒法解釋。
那些小紅星讓劉燕東鬧心的很,一直不明白為何那些小紅星閃耀后,自己就會開槍,自己就會使用手雷。
當時可是心口不遠的地方中槍啊,怎麼會爬起來衝出敵人包圍圈,怎麼會躲掉敵人的射擊,怎麼會發現小鬼子的手雷,又怎麼鬼使神差的殺回去喂偽軍與鬼子三顆香瓜手雷?
一切都是一個令人疑惑的謎團。
“焦哥,不是我乾的,當時我被子彈射中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
劉燕東眼眸清澈的問答焦方亭道。
“嗯,我知道不是你。”
焦方亭站起身,看向小妹。
“好好照顧東子,這小子能撿回一條命,還真是命大。”
說完就匆匆的抬腳出門,因為焦方亭明白,身後的敵人很快就會尾隨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