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3章 將功贖過
慕容文晴有點受不了，捂着耳朵，不願意聽。
“你逃避是沒有意義的，你的兒子之所以會走上絕路，你和趙霽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玉千澄毫不留情地拆穿她。
慕容文晴惡狠狠地看着玉千澄。
“你這樣看着我有什麼用？你這個人蠢且壞。”
“你說你為你的兒子報仇，其實你那不是報仇，你只是想找個人替你背鍋罷了。因為你知道悲劇的源頭是你自己，你自然不願意承擔這份害死兒子的責任，所以才想着找我報仇。”
“我和王爺不計前嫌，收留了你，給了你棲身之所，安排了你的下半輩子。你好好的日子不過，又跟西涼人混在一起，恩將仇報，這樣做有什麼好處？”
“你怎麼不去找趙燦和貴妃呢？你有本事應該向他們索命啊！”
玉千澄一番話，把慕容文晴罵的痛哭失聲。
“你閉嘴……閉嘴……”
“我偏不閉嘴，我偏要說。我就看不得你這種人，像個瘋狗一樣，只會亂咬。真正害你的人，你卻沒勇氣去報復，這算什麼本事？”
“我和王爺真心愿意幫你們母子，但你們母子都不領情，難道我們欠你們的嗎？非得求着你們接受我們的好意？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慕容文晴哭着抬起頭看她。
“你真的去找過我兒？”
“我從北秦回來就跟你說過，那時候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沒有撒謊。我以為你信了，結果你只是假裝信了。”
“可是我明明聽說慕容凜和趙燦簽了秘密協議，是慕容凜幫助趙燦上位的，他和趙燦是一夥的！”
慕容文晴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玉千澄道：“這件事也是真的。但是這和你兒子的死沒有關係，本來在我們的計劃里，你兒子不用死，雖然他註定不可能繼承北秦的皇位，但王爺和我是打算把他帶回南月，讓你們母子團聚的。”
“可是你兒子不領情，趙燦這廝又狡詐，單方面佈下了殺局。”
“我和王爺當時雖然在場，但也完全不知情，事情發生之後，也無力回天了。”
“如果你兒子在這之前能夠接受王爺和我的幫助，那就不會死。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信不信，也由得你。”
慕容文晴顫抖着。
“為什麼……為什麼他不肯……”
玉千澄道：“慕容文晴，你如果真的要報仇，就不該跟我和王爺為敵。能幫你報仇的人，只有我們。”
慕容文晴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我做？”
“不錯，我不跟你兜圈子，我要你替我辦一件事，只要你做成了，我可以答應你，趙燦和那個貴妃……將任你處置。”
慕容文晴睜大眼睛，然後又搖搖頭：“我不信你的話。”
“王爺也看不上趙燦那個人，處理他是遲早的事情，跟他合作，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暫時利用他罷了。畢竟北秦和南月，永遠也不可能成為朋友。”
“我想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
玉千澄看着慕容文晴，給她思考的時間。
“而且你現在應該也沒有得選，或者你伏法，但是永遠也不可能有機會親手為兒子和自己報仇，就這麼憋屈地死掉。”
“要麼就聽我的，留着這條命，親眼看看害死你兒子的真兇怎麼死。”
玉千澄知道，慕容文晴這樣的人，她不甘心去死的。
果不其然，慕容文晴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了：“你要、我做什麼？”
玉千澄滿意地點點頭。
慕容文晴在背叛別人這件事上，是從來不會讓人失望的。
習慣了背叛的人，甚至會對背叛上癮。
正好也讓她利用一回吧。
玉千澄給慕容文晴分配了一個任務——營救曲翎。
慕容文晴被抓是在曲翎被抓之後的事兒，所以這件事由慕容文晴去做最合適。
畢竟慕容文晴已經出賣慕容凜和玉千澄一次了，曲翎應該不會懷疑。
在玉千澄和慕容凜的佈置下，守衛不變，但卻給了慕容文晴一個空子鑽。
讓她把曲翎順利救走。
然後慕容凜和玉千澄再安排人跟上曲翎，從而摸清楚進入西涼的辦法以及西涼王帳所在。
西涼和北秦、南月都不同。
她們國家非常封閉，守衛森嚴，拒絕外人進入。
所有能通往西涼的道路，要麼是天險，要麼是重兵把守。
而西涼沒有固定的都城，她們的軍隊和王帳，也是遊走不定的，要想滅掉她們，還必須要事先找准她們的位置。
不然就算南月派兵去了西涼，沖開了西涼的國門，卻怕是在那一望無際的沙漠裏，迷失方向。
大軍進入沙漠，一旦失去方向，就算他們裝備精良，兵強馬壯，也最終會耗死在沙漠裏。
曲翎被送走之後，慕容文晴就被放出了天牢，依然送回了白雲庵。
只是不可能有從前的日子安逸了。
身邊的人也換了一茬兒，等於換了個地方關押。
能免她一死，也算是仁至義盡。
曲翎那邊倒是挺讓人不解的，她雖然逃出去了，卻一直沒有回西涼的意思，而是到處徘徊。
慕容凜這邊雖然也安排了人假意追捕她，但也不能真的把她抓回來。
曲翎這邊一直在召集飛葉樓的部眾。
玄葉死在了南詔，但是飛葉樓的部眾還有很多，曲翎應該是準備重新召集起來，再圖謀大事。
玉千澄得知了這個消息，倒是給慕容凜出了一個點子。
“她不是在召集舊部么，那就給她送幾個過去唄，咱們不是抓了飛葉樓不少人？”玉千澄笑着問。
慕容凜挑眉。
“混進去幾個咱們自己人，到時候她想做什麼，都在咱們的掌控之中，還不用暗戳戳地盯着。通過我對這個曲翎的觀察，我們可以挑選出幾種類型的人跟着她，有針對性地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到時候不僅能掌握她的動向，甚至可以引導她按照咱們的想法來。”
玉千澄把自己的盤算告訴了慕容凜。
慕容凜問：“對這方面，你的確經驗豐富。”
“那必然的啊。”玉千澄還頗有些得意，“別忘了我之前是幹嘛的。”
“那你覺得派誰去最合適？”慕容凜問。
玉千澄道：“以前肯定是玉琴樓啊，不過現在是不行了，她那身傷還得養一陣子。現在嘛……我倒覺得有個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