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花田錯(新書,求收藏,求鮮花,求一切)
徐元的腦袋一陣刺痛,他怒而抬頭看去,只見一個木樓小窗,一個嬌俏的美貌婦人,正推開了木製的窗戶。
地上正是一根木杆,應該是用來撐窗戶的!
徐元有些獃滯。
自己這是……搶了西門大官人的風頭?
看着閣樓上的潘金蓮,確實長了一副美艷模樣,再想想她每日與武大郎相伴,徐元覺得確實為難這個女人了。
怎麼辦啊?
好慌啊!
他有些獃滯的撿起了木杆,不一會兒,潘金蓮就下樓來,一副驚恐的模樣惹人心疼。
要是我是西門慶,我肯定會被誘惑吧?
徐元念了一句:非禮勿視。
然後做了一個佛家手勢道:“女施主,你的棍子。”
“大師……是否傷着哪了?”潘金蓮一副負責的事主模樣,徐元擺了擺手拒絕與她動手動腳。
“無妨,女施主,貧僧告辭!”
一甩僧袍,徐元立刻離開這兒,只留下看着背影消失的金蓮,只覺得心口空蕩蕩的失去了什麼?
徐元遠沒有表現的鎮定,他的心裏撲通通的亂跳,有些后怕潘金蓮不會喜歡上自己了吧?
他……沒說錯!
不要低估現代人的顏值,雖然徐元無須還是個禿頭,可是在現代充足的營養下,長得唇紅齒白的俊俏模樣,一看就很招惹宋代的女性喜歡……
在加上他養成的氣質,可比西門慶那種潑皮出身,沒認識幾個字的傢伙好的多了!
“冤孽了,怎麼辦啊?”
徐元也不敢亂逛了,他立刻回到了客棧,希望整個劇情連貫下去。
可是一連等了三天,不論是鄆哥還是武大郎,似乎都沒有任何變化的生活。
他撐不住了!
徐元覺得必須要接觸主要角色,不能再這麼懵懵懂懂的下去了,這個發佈的任務看似這麼簡單,卻也一不小心引發了連鎖反應,徐元不知道自己該理順劇情,還是自己單幹啊?
許願神真的不好當啊!
第四日,清晨早起。
沒有牙刷牙膏的第四日,徐元覺得自己的口氣不好聞,雖然他已經用柳條和青鹽清潔過口腔了。
必須要做出改變了,他準備了四色點心,準備去花子虛家拜訪。
花子虛家在城西,陽谷縣商市在城東,縣衙和貴人住在城北,窮苦百姓住在城南。
城西這一片是富商居所,在運河上有生意的人,會在這人置辦一處別院,所以入目都是高牆大宅的院子,在詢問了幾人後,徐元終於找到了花子虛。
遞上了禮物后,還不一會兒,穿着白衫的花子虛,就急匆匆的從屋內出來。
果然,此人急公好義,沒什麼城府。
“大師,多人不見,這廂可好?”
“托花居士的福,貧僧適才安定下來,前來拜訪當日相助的故人。”
“哈哈,我花子虛就喜歡結交三教九流的朋友,大師裏面請……”
進了門廳,繞過影壁。
花廳中有幾道身影,其中一人格外顯眼,女人的身影仿若驚鴻,一顰一笑之間都勾動心弦,絲毫不輸徐元前幾日見到的潘金蓮。
“來,瓶兒,這是虛遠大師。”
李瓶兒是花子虛的正妻,在宋代的時候程朱理學還未推廣,卻也不應該這麼輕易的與陌生男人見面。
看來這位花子虛,還真是心大啊!
李瓶兒,一副端莊模樣,卻而又媚骨天成,舉手投足之間,就流露着動人的風情。
不愧是金瓶雙艷啊,徐元一見面就有些綳不住,忍不住低頭,不去看着這美貌婦人。
而花子虛則一副滿意的模樣,似乎他就是很享受別的男人,看見他妻子的這幅失魂的模樣。
這位怕不是有病吧?
徐元心中吐槽。
在花子虛拜訪之後,兩人就對陽谷縣諸事閑聊,徐元也知道了花子虛用綢緞,從其他稍遠的縣鎮換來生葯,然後再賣給專營生葯的西門慶,西門慶此時還沒有搭上江寧織造總局的官員,只是一個生藥鋪子的老闆罷了,他此時能發家是因為他的後台是當地的押司。
很熟悉的官職!
宋江、宋公明就是這個官職,宋代的這個職務管的比較雜,既可以管民事也可以管刑事訟獄。
既有點像是警署長,也有點像是工商局長,屬於位置不高,權勢卻極大的職位!
西門慶還沒有害死花子虛,謀奪他家的綢緞鋪和渠道,也沒有交好江寧織造總府和蔡京家的二管家。
嗯,很好搞!
徐元與花子虛喝了幾杯水酒,發現花叢中有一個人影,似乎在遠遠的打量涼亭中的兩人。
酒酣離去之後,徐元又幾次拜訪。
花子虛毫不排斥,還要拉着虛遠邀請他喝花酒,就這樣每日宴飲過去了三日。
這一日。
徐元駕輕就熟來到花府,進門之後就碰見了一人,帶着方步的頭巾,長得方扣闊臉好生氣派。
“這位施主?”
“在下西門慶。”
“哦,西門慶……什麼,西門慶?”
命運就這麼不經意間,兩人在花府中第一次見面了。
徐元雖然很驚訝,可以他推脫花子虛誇讚過他,所以西門慶也就此釋然了,兩人並肩進了花府之後,花子虛這個傢伙宿醉未醒,也許又在怡紅院折騰了一晚上。
兩人就在花廳吃茶,丫鬟小廝知道眼前兩人,是自家大老爺的好友,就奉上了香茗和糕點。
“貧僧,久聞西門大官人了。”
“豈敢,豈敢,大師是哪裏人?”
“貧僧姑蘇人士,在姑蘇寒山寺出家,現北上遊歷,發現陽谷縣人傑地靈,就再次滯留了幾日,因而認識了花居士,這一來二去,就成了好友……”
西門慶表面呵呵笑,可是內心卻在誹謗,能和花子虛成為朋友,那必然是個酒肉花和尚了!
可是他也不能得罪眼前這人,姑蘇自古就是人文薈萃之地,誰知道這個和尚是不是認識幾個大人物,又或者他的師傅師叔認識什麼大人物?
即使徐元是個土鱉,可有了和尚身份后,也可以輕易的成為大地主,寒山寺這麼大的名聲,應該是個大寺廟吧?
西門慶其實也是個土財主,他這輩子還沒出過山東,一輩子就在這個小縣城裏打轉,所以對於徐元說的一些事情,他也摸不準是不是對的,只能隨聲附和他的見聞。
俄頃。
穿着月白色中衣的花子虛,似乎收拾好就立刻出門迎客了。
徐元看了看他虛浮的腳步,還有那深深的黑眼圈,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還真是……
家花沒有野花香啊!
西門慶是藥材商,給花子虛帶了一壇藥酒,花子虛滿面驚喜的收下了。
三人開了席面,剛剛醒酒的花子虛,又開始與兩人推杯換盞,宋代的酒度數不高,也就是啤酒的程度,可是喝多了,也是受不了的。
徐元慌忙擺手道:“容我去去就回。”
兩人不以為意的擺手,就倒滿了酒水喝了起來,而徐元起身準備去放水。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錯失了方向感。
四周都是花園,他看見了李瓶兒,穿着金色絲綢長袍,坐在了花園中的鞦韆上發獃。
她的手中拿着一柄小團扇,繁雜的髮髻被她放了下來,烏黑濃密的青絲垂落,美艷絕倫的婦人在低頭思索什麼?
徐元一搖晃,被風吹醒了后,退後了一步正踩到了枯枝,在寂靜的園中,發出了一聲脆響。
“啊,誰在那兒?”
她被驚醒後有些慌張,然後朝着聲響處看去,只看見一個醉醺醺的俊和尚。
如水般的眼眸中,似乎有驚喜也有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