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尊嚴掃地

“我，我剛才嘴裏噴出來的……”

齊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水是哪來的，只好實話實說水是自己噴出來的。哪知唐一曼氣得把水壺直接從三樓的陽台上丟了下去，瞪着齊航罵道：“我的七彩百合要是死了，我就把你從陽台丟下去！”

“這棵花，本來就要死了。”

“滾，從我眼前消失，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唐一曼伸手扯着齊航的衣領往門外拖，齊航卻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唐一曼更加憤怒，用力一扯，刺啦一聲，齊航半邊胸膛露了出來。他的衣服被火烤過，布料早就不結實了，被唐一曼這麼一扯，徹底報廢了。

唐一曼看到他堅實健碩的胸膛，一下愣住了，齊航咽了口口水看着唐一曼若隱若現的胸口問道：“我的身材，還，滿意嗎？”

“滾！”

唐一曼發出了一聲怒吼，隨後他們的房門被急促敲響，“一曼，一曼你怎麼了，快開門！”

是岳母姚可珍的聲音，齊航閉了閉眼睛，這回又摸着老虎屁股了。唐一曼扯了扯自己的睡衣，打開房門，姚可珍和唐萬山沖了進來。姚可珍拉着女兒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打量，好像剛才齊航把她閨女怎麼著了似的。

唐萬山輕咳一聲，“我知道你們是新婚，可是你爺爺剛過世，怎麼也該注意一點！”

“爸，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事。”

“齊航，你對我們一曼怎麼了？我警告你小子，你雖然是唐家的上門女婿，可是也不能為難一曼，如果一曼不願意，你敢動她一根手指頭，我扒了你的皮！”

齊航深吸一口氣，扯了扯破碎的一角，看着唐家三口說道：“你女兒已經扒了我的皮了！”

唐家二老看着齊航露出的半邊胸膛，還有他無法遮體的衣服，用探尋的目光看着唐一曼。唐一曼沉了一口氣，走回到床邊，“我跟他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夫妻，等爺爺的喪期一滿，他就得給我滾出唐家！”

“一曼，你爺爺屍骨未寒，你還沒為唐家懷個一男半女，怎麼能……”

“哎呀，咱們一曼想要孩子，什麼人不行，非得這個軟蛋，走吧走吧，讓一曼自己做主，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就懷哪個男人的孩子，都是我們唐家的后！”

齊航一聽氣得全身血脈噴張，怎麼說他現在和唐一曼還是合法夫妻，岳母怎麼能當著他的面讓唐一曼，他的老婆懷別人的孩子。這根本沒把他當成男人，當成唐一曼的男人！

齊航上前一步說道：爺爺的喪期一滿我會立刻離開唐家，到時候你們要懷誰的孩子也不晚，現在談這個，難道不怕有損唐家的名聲？”

姚可珍沒料到齊航會頂撞她，愣了一下，剛要發火唐萬山把她推出了房間，姚可珍氣呼呼地扭身回了自己的房間。唐萬山站在門口，朝齊航招了招手，齊航走出房間，唐萬山隨手關上了門。唐萬山表情陰鬱，躊躇半天，把聲音壓得極低對齊航說道：

“雖然你配不上我們家一曼，可是眼下唐家最緊急的事情，就是延續香火，唉，我知道一曼看不上你，可是你就不能像個爺們？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虧你還比娘們多二兩肉！”

唐萬山留下一句讓齊航摸不到頭腦的話，連連嘆息地走了。齊航站在門口看着他的背影，心裏大叫着，“老丈人，你這話啥意思啊？難道讓對您閨女，動強的？”

齊航剛要轉身回到卧室，門卻咔嗒一聲從裏面反鎖了，齊航翻翻眼皮，“得，今晚連沙發都沒得睡了！”

他踱步下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發現門口的衣架上還掛着唐老爺子的一件風衣，站起身拿過來直接裹在身上，在沙發上對付一晚。迷迷糊糊的剛睡着不久，齊航又被一陣尖叫聲驚醒，一骨碌坐起身，看見保姆王嫂摔倒在地瑟瑟發抖，口中念叨着。

“老爺，老爺你還有什麼心愿沒了啊，我知道你不想走，我知道你惦記大小姐，你要是惦記大小姐，你去着姑爺嘮嘮啊，你坐在客廳里幹啥呢？”

王嫂的叫聲驚醒了樓上的唐萬山夫婦和唐一曼，三個人披着睡衣從房間裏跑出來，看見齊航披着老爺子的衣服坐在沙發上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嫂，三個人都楞了。唐一曼率先走下樓，一把扯掉齊航身上的衣服，“你是不是瘋了，爺爺的遺物你也敢隨便哪來穿？”

“我……我沒衣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