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她果然不喜歡他了 -234. 看上什麼了儘管拿
她果然不喜歡他了……
但是現在他明明對她有感情,怎麼也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
難道對他來說,傷害她,他就真的那麼不在乎嗎?
蘇顏沒有說話,但她的眼睛無聲地控訴他的粗暴,他的行為。
楚玉宵看得真真切切,心也在一點一點的變涼。
她果然討厭他了,不喜歡他了……
是打算恨他了嗎?如果要恨,就恨得更徹底吧。
既然不能讓她徹底的愛上自己,就讓她徹底的恨自己。
最起碼,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他……
就在蘇顏以為楚玉宵不會說話,不會繼續的時候,他扯下床頭的絲帶打算將她的手捆起來。
“你要幹什麼?”蘇顏大驚,看着他將她的雙手抓起來,緊緊地捆綁在床柱上。
“楚玉宵,你放開我!我不要這樣,你快點放開我!”
蘇顏使勁掙扎,可是他捆得太緊,她的掙扎只會讓手腕越來越痛,卻不能將手掙脫出來。
她已經能預感到楚玉宵想將她怎麼樣了。
一種無力的恐懼感襲上心頭,讓她十分害怕。
不,她不要那樣,不要……
“楚玉宵,我會恨你的,求你快點放開我,我不想恨你!”
“恨吧,我不在乎!”雙目赤紅的楚玉宵邪笑一聲,表情竟有些猙獰。
他要的,是絕對的愛。
如果得不到,就不要了!
對決的恨也可以,只要是絕對的,深入骨髓的就行了。
看着他眼中的狠絕,蘇顏害怕了,楚玉宵真的不打算放過她。
難道真的要恨他嗎?
從此與他走上陌路嗎?
明明一切都還是好好的,他們還相愛着,每天還恩恩愛愛的在一起。
為什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為什麼……
楚玉宵的吻,鋪天蓋地地襲來,帶着一種毀滅的狠。
他只知道盡情地發泄自己的欲、望和憤怒,完全不在乎她的感受。
沒有勇氣繼續愛了
他只知道,要狠狠地抱着她,這樣才能感受到,她還在他的身邊,在他的面前,沒有離開……
只要能將她永遠捆在身邊,他不在乎手段多麼的卑劣和殘忍。
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既然無法控制她的心,那麼他也要控制她這個人……
從小到大,他都是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摸索着學會身邊的一切。
他唯一學會的,就是對於自己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不擇手段地留在身邊。
所以對於感情,他也是這樣認為的。
而且,感情對於他來說,是最珍貴和奢侈的東西,他更是不可能放手。
然而,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這樣做是錯的,感情,最忌諱的就是勉強。
因此他不懂,也犯下了錯誤,從而導致兩人的心走得越來越遠……
蘇顏絕望了,也放棄了掙扎。
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裏的疼痛,而身心皆受到傷害的她,更是疼得無法呼吸,想要死去。
她睜着一雙空洞的眼睛望着床頂,獃獃的沒有一點表情。
在怪罪楚玉宵的同時,她也在怪自己。
是她先招惹的他,愛上的他,這一點她從不後悔。
只是,她後悔的是,為什麼不先了解他,再決定追求他。
起碼了解他以後,她可以提前教會他什麼是信任,什麼是包容,什麼是諒解……
這樣他就不會亂猜測,走極端,不信任,也就不會造成如今的場面。
也許,他們之間,就是一段孽緣,上蒼早就註定好了的。
罷了,他能如此狠心的傷害自己,那麼也代表,他並不是非她不可。
以後如果突然回到現代,起碼不用擔心他會難過傷心,而她也可以走得安心一點。
就這樣吧,讓他慢慢的恨自己,不再愛自己。
而她,也沒有勇氣繼續愛了…………
他們之間剛開始發展的感情,就停止在這一刻吧。
無愛亦無恨
而她,也沒有勇氣繼續愛了……
他們之間剛開始發展的感情,就停止在這一刻吧。
不要再下去了,否則彼此都會受到傷害,都會不好過…………
蘇顏一直獃獃地想着這些事情,楚玉宵一直在她的身上狠狠地發泄。
看着她這副樣子,他更加憤怒,對她的懲罰也越來越狠!
可是,在傷害她的同時,他的心也在痛?
他很害怕,很無力,很心慌。
誰來告訴他,究竟要怎樣做,才不會傷害她,才不會讓她討厭自己。
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才會讓她深深的愛上自己……
不知道楚玉宵在身上發泄了多久,蘇顏只看見,桌上一隻嶄新的蠟燭全部燃完了。
最後,天邊泛起一絲光亮,接着是雞鳴。
蘇顏再也承受不住,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睡了很久,整整睡了一天的時間,蘇顏睜開眼睛的時候,楚玉宵還趴在她的身上。
他們兩人之間的姿勢和位置一直沒有變過。
身上黏糊糊的汗水已經干透,汗味混合著激情的氣味飄蕩在空氣中,充滿了糜爛的味道。
轉動眼珠,蘇顏發現楚玉宵好像睡著了。
他一動不動地伏在她的身上,頭埋在她的胸口裏,呼吸均勻。
手臂輕輕動了一下,想將他推開,卻不想他睡得極淺,一下子就醒了。
抬起頭,他充滿血絲的眼睛看着她,沉默了一下,他的身子又開始動起來。
蘇顏氣結,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將眼睛撇開,不去看他。
“看着我!”楚玉宵不能忍受她的忽視,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他的眼睛。
蘇顏依言看着他,眼裏無愛亦無恨,平靜得像是一潭枯井,無波無瀾,深不見底。
“恨我是不是?”他問。
蘇顏不回答,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楚玉宵忽然自嘲一笑,淡淡道:“恨吧,我不怕你恨我。
你只能是我的禁臠
我說過,是你來惹我的,如果你放棄了我,我就喝你的血,吃你的肉!
這點懲罰還算是輕的,更厲害的懲罰你還沒有見識過……
不過,看在你還能陪我上、床的份上,其他的懲罰就免了……
以後,你只能是我的禁臠,其餘的什麼都不是……”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不知在說給她聽,還是在說給他自己聽。
蘇顏眨了眨睫毛,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她能說什麼。
告訴他,她從來沒有放棄過他,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的佔有欲太強了,強得到了變態的地步。
他的擔心,他的懷疑,他的憤怒……全是他無中生有產生的,跟別人沒有關係……
可是他會聽嗎,會明白嗎?
估計他聽完后,不但不知錯,還會更加憤怒吧……
蘇顏想,楚玉宵就是不懂愛,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又或者是,他的愛跟常人的不一樣,有些扭曲,有些畸形…………
說完一通話,楚玉宵見她還是沒有反應,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心裏更加的氣憤和煩躁。
為了發泄自己的情緒,他只好對她不停地索取,以此來宣洩自己的心中的鬱結之氣……
夜深了,天又亮了。
一直睜着眼睛的蘇顏感覺眼眸漸漸開始發黑,胸口悶痛。
不一會,一股熱氣竄上來,她哇地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血,濺了楚玉宵滿臉。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一切安靜得十分詭異。
愣了好幾秒,楚玉宵緩慢地伸出手抹了一把臉。
看着鮮紅的手掌,他的瞳孔猛地縮小,呼吸瞬間停止——
那一刻,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碎了,刺傷了他的心臟,像針扎一般痛。
看向蘇顏,她正虛弱地喘着氣,眼眸迷離半睜。
而她的嘴角,還在不斷溢出鮮血,大口大口的溢出,就像開了閘的閥門。
滿臉的瘋狂……
而她的嘴角,還在不斷溢出鮮血,大口大口的溢出,就像開了閘的閥門。
楚玉宵臉色大變,立刻手忙腳亂地捧着她的臉,焦急地問道:
“你怎麼了?說話,你究竟怎麼了?!”
蘇顏聽不見他的呼喚,只是在昏迷的一瞬間,看見了他眼底深深的傷痛以及滿臉的瘋狂…………
陵蘭城外的菩提寺,坐在一間廂房裏的柳絲絲,伸出素白的手,緩緩撫摸了一下懷裏的白色小貓。
小貓乖順地在她的懷裏低叫一聲,隨即慵懶地眯着眼睛,假寐起來。
“小乖啊,明天我們就要分離了,我可真是捨不得你。”柳絲絲含着笑,對小白貓柔聲說道。
坐在她對面的一個尼姑,年紀大概三十左右,聽了她的話,還算秀麗的容顏露出一絲笑意道:
“夫人如果喜歡小乖,可以在這裏多住幾天。”
柳絲絲抬眸看着她,搖頭笑道:
“已經住了三天,不能再住下去了。否則……會讓人懷疑的。”
前天,她可是特地趁端午來臨,說要到這裏來上香,就是為了暫時離開侯府,洗脫自己的嫌疑。
尼姑瞭然地點頭,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道:
“想必,府中那位夫人的毒已經發作了吧。你這會回去,恐怕府中已經在辦喪事了。”
“呵呵,借大師你的吉言,我也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如此。”
柳絲絲彎了彎唇,眼裏閃過一絲快意。
她終於除掉了南昭蘇顏那個賤人,這下,在侯府裏面,她就是最大的女主人了。
只要她再稍加努力,很快,正夫人的位置也是她的!
“等事情成功之後,柳夫人是不是該……”
尼姑伸出兩根手指捏了一下,意思不言而喻。
“大師放心,酬謝你的銀子,一分也不會少。
我還會多加一千兩銀子,作為大師的辛苦費。”
小乖是我的毒蠱
“夫人出手,果然大方。以後若是還有需要貧尼的地方,請儘管吩咐。”
尼姑貪婪的表情,與出家人的身份一點都不符合。
柳絲絲垂下眼帘,掩蓋了眼底的鄙夷。
再睜開眼睛,她好奇地問道:
“大師,我一直很好奇,你對那人使用的是什麼毒?
為什麼要過好幾天才會發作,還有,真的不會被人查出來嗎?”
尼姑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搖頭道:
“此毒乃我獨門秘訣,不可泄露。
你放心,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有此毒,絕對找不出第二人有。
所以,沒有人會查出來,夫人大可以高枕無憂。
至於要幾天後才發作,那是因為這是一種慢性毒藥,前幾日如果中了此毒,只要服下解藥就會沒事,若是一直不服用解藥,後面就會無葯可解,毒發生亡。”
柳絲絲瞭然地點頭。
“怪不得大師將小乖交給我們后,還囑咐我們一定要服下解藥,原來當時我們也中了此毒。
不過,把毒藥塗在小乖的身上,小乖不會有事嗎?”
她疑惑地低頭看着懷裏的小白貓。
見它十分健康,一點事情都沒有。
可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見它吃過解藥啊。
尼姑看向小白貓的眼眸閃了閃,笑道:
“小乖是我的毒蠱,它百毒不侵,當然不會有事。”
“呀,原來小乖這麼厲害啊。”柳絲絲驚嘆道。
看向小白貓的眼神,也變得不同起來。
這隻看起來溫順無害的小白貓,竟然是一隻十分危險的毒物!……
從菩提寺回到侯府,柳絲絲的心一直是懸着的。
可是走進府里,並沒有見裏面掛上白綢緞和白燈籠,也沒人來告訴她,南昭蘇顏死了沒有。
只是,府里十分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估計帶着她去求醫去了
只是,府里十分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
一路疑惑又不安地朝着自己的思絲樓走去,在路上,遇見一個下人,柳絲絲拉着他問道:
“侯爺和大夫人有沒有在府上?”
“回柳夫人的話,侯爺和大夫人都出去了。說是要幾天後才回來。”
出去了……
難道說,南昭蘇顏並沒有中毒?
“他們去哪了,有沒有說?”
“沒有。侯爺什麼都沒有交代,就走了。”
柳絲絲眼中的疑惑更甚,她再問道:“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今兒個早上。”
今天早上?
看來,南昭蘇顏的毒是真的發作了。
侯爺估計帶着她去求醫去了吧。
一定是這樣的……
呵,此毒已經深入五臟六腑,無葯可解了,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不管侯爺帶她去求誰,她都必死無疑!
想到這裏,柳絲絲放心了不少。
她揮了揮手,對下人淡淡地說道:“你下去吧。如果侯爺回來了,立刻來通知我。”
“是,小的記住了。”
望着小廝離開的背影,無雙上前問道:“夫人,要不要派人去打聽一下?”
“不用了。若是被發現了,我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是。”無雙受教地點頭。
柳絲絲露出一絲笑容,聲音輕快道:“走吧,本夫人有些乏了,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
然後,等着南昭蘇顏的好消息…………
哈哈哈哈…………
在楚家的墓地,楚玉宵抱着蘇顏的屍體跪在老侯爺和老夫人的墓碑前,對他們沉聲說道:
“爹,娘,宵兒來看您們了。”
看一眼懷中臉色蒼白的蘇顏,他抬頭繼續說道:
“還帶了宵兒的妻子來看望您們。她叫南昭蘇顏,是你們的兒媳婦,也是宵兒喜歡的女人……
我不想看見她死……
爹,娘,宵兒終於找到了自己喜歡的女人,您們是不是很高興?
可是,她已經死了,還是死在孩兒的懷中……
娘,您曾經跟孩兒說過,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動用體內的內丹……
但是這一次,孩兒不能再聽您的話,因為,我不想看見她死……
她不能死,她得一直陪在孩兒的身邊,直到永遠……”
將蘇顏的身體放下,楚玉宵臉色平靜地對着墓碑重重磕了三個頭,沉聲說道:
“爹,娘,孩兒辜負了您們的囑咐與期望,請您們原諒孩兒。”
說完,他抱着蘇顏的身體大步朝着一座墓碑走去。
那是楚家不知哪一個子孫的墓碑,隱藏在角落裏,根本就無人注意。
楚玉宵走至墓碑前,手指描寫一遍墓碑上的楚字,只聽得轟地一聲,墓碑往一邊移開,露出一個通往地下的通道。
楚玉宵抱着蘇顏沿着台階走下去后,墓碑又自動合攏,周圍沒有一個人,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般。
這是一個地下室,是楚家的祖先建造的,為的就是方便躲藏。
對於這樣的地下室,或者暗道,楚家開鑿了很多,幾乎到處都有。
而且,只有楚家的子孫知道。
到了楚玉宵這一代,只留下了他一個子嗣,所以所有的暗道就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了。
現在這裏,剛好可以讓他安靜地救活蘇顏,不受外界的打擾。
這個地下室建造得很好,裏面的牆壁是光滑的,並且每隔兩米就鑲嵌有一顆夜明珠來照明。
就算沒有光線照進來,這裏也亮如白晝。
還有,這裏還建有暗孔通風,也不用擔心在這裏呆久了會窒息的問題。
打開一間石室的大門,楚玉宵將蘇顏平放在裏面的一張石床上,然後他坐在床邊,痴痴地看着她。
情不自禁地,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愛憐地低喃道:“你放心,你不會死的。
我愛你,一輩子都不會變……
情不自禁地,他伸手撫摸着她的臉,愛憐地低喃道:“你放心,你不會死的。
我說過,你是我的人。沒有我的允許,就算是老天爺也不能將你帶走……
我一會就會救活你,只是,以後的我不再是原來的我……
若是有一天,你看到了我的真面目,你會不會害怕,會不會想要逃離?”
楚玉宵眸光幽幽地看着她,自問自答道:
“你不會的對不對?我知道你不會,你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你不會嫌棄那樣的我……
可是,我卻沒有勇氣面對你……
你說,我該怎麼辦?不想你死,又不想讓你發現我的真面目……”
沉默了一會,他嘆一口氣道:
“我想,我們上輩子一定相互欠着對方,所以,我傷害了你,而我又為了你,損失我體內的內丹……
你知道嗎?這顆內丹是我娘的,她為了救活我,將自己的內丹給了我。
她在臨死之前跟我說,永遠都不要取出內丹,這樣我就可以一直是人類,和常人一個樣。
我答應了她,也發了誓,然而今天為了你,我不得不打破我的誓言……
誰叫你已經住進了我的心裏,沒有你,我的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我們雪狼一族,對感情是最忠誠的,愛了,就會是一輩子,永遠都不會變……
所以,我現在只對你說一次,你聽好了,我愛你,一輩子都不會變……”
楚玉宵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了很多話。
這些話,他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說。
可是他真的很想找一個人來傾聽他說話,所以對着什麼都聽不到的蘇顏,他將自己的心事全部吐了出來。
說出來后,他的心裏也輕鬆了不少。
這麼多年的孤獨,好像也有了宣洩的地方……
痴痴地再看一眼蘇顏,楚玉宵盤腿坐在石床上,開始閉目運功。
不多時,他緩緩張開嘴,一顆金色的圓圓珠子從他的口裏飛出來,盤旋在空中。
雪狼一族
不多時,他緩緩張開嘴,一顆金色的圓圓珠子從他的口裏飛出來,盤旋在空中。
楚玉宵睜開眼睛,伸手接住金丹,看着這顆屬於他娘親的金丹,眼裏閃過一絲內疚。
當年,他被人重傷,差一點死去。
他的娘親為了救活他,吐出了自己的內丹來替他續命。
然而,沒了內丹,他的娘親實力大減,根本就打不過想要害他性命的惡人。
為了一直保住他的性命,以及他身上的秘密,他的娘親只好與惡人同歸於盡,將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一同帶到了地下,永遠的埋葬起來……
失去了妻子,他的父親開始迅速衰老,沒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從此以後,他的心變得孤寂和冷漠。
他的命是娘親用性命換來的,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他學會了殘忍和不擇手段。
但是今天,他卻為了救一個女人,辜負了他娘親的一番心意。
他不知道這樣做值不值得,他只知道,如果不想讓她死,就只有這樣做。
因為她是他唯一在乎,和愛着的女人。
他想,如果娘親地下有知,應該會體諒他吧……
畢竟,他們雪狼一族,最看重的,就是感情……
而他們永遠也逃脫不了的命運,也只有感情……
將金丹含在嘴裏,楚玉宵緩緩俯下頭,手捏開蘇顏的嘴,吻上她。
把金丹渡進了她的嘴裏,再渡到她的體內……
不一會,蘇顏的胸口微微動了起來,她有了呼吸!
而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多了幾分血色,身體也開始有了溫度。
在她的睫毛輕顫的時候,楚玉宵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讓她昏睡了過去。
這個時候,她還不能醒來,因為,他不想讓她看見他此刻的樣子。
一個擁有血紅眼眸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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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半妖
這個時候,她還不能醒來,因為,他不想讓她看見他此刻的樣子。
一個擁有血紅眼眸的自己……
他知道,此刻他的眼睛,一定恢復到了二十年前的樣子。
伸手抹一把臉,楚玉宵轉身尋來一面鏡子。
緩緩地將它舉到面前,看見了自己的那張臉。
紅色的眼睛,如血一般鮮紅。
雪白的肌膚,像雪一樣晶瑩剔透。
額心一點殷紅,妖嬈而美麗。
這就是他的臉,一個半妖的臉,看着既不像人,也不像妖。
十足的半人半妖,不倫不類……
這樣的他,連他自己看着都無法接受,更何況是別人。
這也是他心底最不敢觸碰的事實……
也是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孤僻,自卑,不自信,不敢與人長期接觸的原因……
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瓷瓶,楚玉宵倒出一顆血紅的藥丸,扔進嘴裏吞下。
他的身體,立刻變得十分灼熱,就好像身處在高溫的巨爐一樣,熱得他渾身疼痛。
而他也出現了幻覺,感覺自己的確身處在熔爐里,頭髮,肌膚都燃燒了起來。
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想熄滅身上的火焰,可是火越來越旺,怎麼也撲不滅。
“啊——”他痛苦地怒吼着,眼裏全是恐懼,被火一點一點吞噬的恐懼。
不知道在地上來回滾了多久,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
身上的火不見了,然後,他感覺自己身處在冰天雪地里。
寒風呼嘯,白雪皚皚。
他單薄的衣衫根本就抵擋不住寒冷,他凍得渾身發抖,緊緊地將自己蜷縮在地上,以此來儲蓄一點溫暖。
才一會的時間,他感覺自己的頭髮結冰了,眉毛睫毛也結冰了。
他冷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動,呼吸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在他的幻覺里,寒風還在呼嘯。
一陣風雪過去,他的身子全部被凍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正處在冰雕里,被冰封了。
冰火兩重天的痛苦
一陣風雪過去,他的身子全部被凍了起來,他感覺自己正處在冰雕里,被冰封了。
冷,難以想像的冷。
冷得他想立刻死去,不想再承受這樣的寒冷。
可他知道,這只是幻覺,只要忍過去就好了……
忍一忍就好了……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
他的毅力是驚人的,硬是咬着牙沒有讓自己昏死過去。
又不知過了多久,冰天雪地消失了,他重新回到了石室里。
蘇顏還躺在石床上,他蜷縮在地上,周圍一切都沒有變。
楚玉宵緩緩睜開眼睛,原本血紅的眼眸變成了黑色,額心的一點殷紅也沒了,肌膚不再白得透明。
他又恢復成了常人的樣子。
沒了金丹護體,以後的每個月,他都會吃一顆換血丹,來維持這樣的容顏。
也預示着,以後的每個月,他都要承受一次這樣的冰火兩重天的痛苦……
抬手擦一下滿臉的汗水,楚玉宵蒼白着一張臉,拖着虛弱的身子,一點一點的挪到蘇顏的身邊。
然後,他在她的身邊躺下,虛弱地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蘇顏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回到了侯府。
她仍舊睡在榭瀾樓的大床上,一切都沒有變。
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已經死過了一次,也不知道自己曾離開侯府,去了楚家墓地。
更不知道楚玉宵為了救她,奉獻出了那顆珍貴無比的金丹。
她只知道,那日她好像吐血了,應該是中了毒,然而她現在的身體好得很,根本就沒有中毒的跡象。
不用說,也知道是楚玉宵替她解的毒。
只是,那下毒之人是誰?
而她,又是何時中的毒?
蘇顏想不明白,又忍不住想懷疑柳絲絲,可轉念一想,連她都察覺不到的毒,一定是很厲害的毒藥。
被軟禁了
柳絲絲一個弱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毒藥。
好笑地甩甩頭,她笑自己有些小人之心。
不管是誰下的毒,她都不在乎了,現在的她,心如平湖,幾乎對任何事物都提不起興趣……
從蘇顏醒來后,就一直住在榭瀾樓,而楚玉宵也沒在跟她說過一句話。
他好像把她當成了透明人,完全忽視了她的存在。
白天有空的時候,他會在卧室里看書。
晚上,他直接躺在床上睡覺,根本就不看蘇顏一眼,也不碰她一下。
這種怪異的行為,一度讓蘇顏以為他的眼睛看不見了。
不過,她知道,他知道她的存在。
當她想回到金玉樓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兩名丫鬟就會攔住她,哪裏也不讓她去。
她也想過用強,可是兩名丫鬟的武功都比她高,她根本就打不過……
金蘭金花來見過她一次,兩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讓她好好保重自己,聽侯爺的話,討好侯爺一點,這樣就不會吃太多的苦頭。
蘇顏面帶笑容地點頭,為的是,不想讓她們擔心。
她會好好保重自己,不過,她不會去討好楚玉宵,他們之間已經生了隔閡,估計永遠也消除不掉了……
在榭瀾樓呆了兩天,蘇顏除了在屋子裏走走,翻翻一些書籍外,什麼也做不了。
她明白,自己被軟禁了,楚玉宵想用這種方式,將她一直軟禁在他的身邊。
不過沒關係,只要他不再碰她,呆在這裏也無所謂。
今天,楚玉宵出去了,沒有出現在榭瀾樓。
蘇顏一個人輕鬆地呆了一天後,就是洗澡睡覺。
躺在可容納十幾個人的大床上,她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經過兩天的冷靜思考,她想清楚了,不能一輩子呆在侯府。
否則早晚有一天,她會成為怨婦,或者被楚玉宵折磨得崩潰掉。
她要離開這裏,出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這樣的懷疑她和試探她
她要離開這裏,出去尋找自己的生活。
只是,要如何才能逃走呢?
周圍到處都有高手埋伏着,她走到哪都有人跟着,就算是插翅也難飛走。
她得想一個萬全的法子,讓他們即發現不了,又能讓自己安全的逃脫……
想着想着,蘇顏的腦子裏靈光一閃,忽然想通了一件事情。
侯府里到處都有武功高強的暗衛,那日,為何還會有刺客輕而易舉的衝進書房襲擊楚玉宵呢?
還有,當時那麼大的動靜,居然一個暗衛都沒有出現,這也太詭異了……
蘇顏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心不住地變涼。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楚玉宵安排的嗎?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要安排人手來襲擊他自己呢?
蘇顏努力將當時的一切想了想,腦子裏有一個念頭呼之欲出。
他,該不會是在試探她吧?
試探她對他的真心程度,試探她能為他犧牲到何種程度……
沒錯,就是這樣的。
自從刺客事件以後,楚玉宵對她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而且好得不能再好。
就是因為他確定她對他是真心的,所以才心甘情願地對她好。
蘇顏越想,越是覺得就是這樣的……
楚玉宵,他的心機怎麼可以這麼深。
他怎麼可以這麼不相信人,這樣的懷疑她和試探她……
失望地閉上眼睛,蘇顏以為自己不會再為他心痛了,可這一刻,她的心底,仍舊止不住地疼痛。
原來,愛上一個人,可以將自己傷得很深很深……
因為有心事,蘇顏一直沒有睡着,楚玉宵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
蘇顏閉着眼睛,背對着他,沒有回頭。
她感覺到他輕輕地走向大床,然後坐在床上,就沒了動靜。
身後灼熱的視線讓她明白,他正看着她,一動不動地看着她。
她假裝閉上眼睛睡覺,假裝不知道他在身後,正看着她。
你究竟想怎麼樣
她假裝閉上眼睛睡覺,假裝不知道他在身後,正看着她。
過了良久,楚玉宵微微嘆了一口氣,接着脫掉外套和鞋子,在床上躺下。
就在蘇顏以為他睡着的時候,他輕輕翻動了一下身子。
屬於他身上的獨特氣息朝着她襲來,接着,他的手悄悄繞過她的腰,將她小心地環抱住。
蘇顏沒有睡着,當然知道他的舉動。
當他抱着她的時候,她的身子,忍不住僵硬了一下。
而緊挨着她的楚玉宵,也感覺到了她的僵硬。
抱着她的手,也跟着頓了一下。
她,沒有睡着……
可是,楚玉宵不但沒有將手收回去,反而將她抱得更緊,好像要揉進自己的血肉里。
蘇顏睜開眼睛,知道自己沒必要裝下去了。
她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就由着他這樣抱着自己。
感覺到她的疏離和冷漠,楚玉宵的眼底閃過一抹傷痛,手臂不斷收緊,越收越緊。
他將臉埋進她的肩窩裏,吸取她的芬芳。
“說話。”他出聲悶悶地說道。
蘇顏的睫毛動了動,她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
跟他說,讓他放了她?
好像不太可能。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楚玉宵也不生氣,他繼續自顧地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這兩天,看着她,不能碰,也不能說話,還要假裝沒看見她。
真的讓他很壓抑,也很痛苦。
他受不了這種壓迫的沉重氣氛,想回到前一段時間,兩人之間淡淡的,溫馨的互動交流。
“我不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才是。”蘇顏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有些事情,很有必要跟他說清楚。
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會懂。
楚玉宵微微抬起頭,從側面看着她,眼底閃過一絲欣喜。
因為她跟他說話了!
不過,他的面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微挑眉毛,他淡淡地問道:
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哦?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我想怎麼樣?”
蘇顏轉頭面對着他,兩人靠得極近,都能感覺到彼此呼出的熱氣。
對上他的眼睛,她很平靜地指出道:
“我的意思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
你不相信我,懷疑我,試探我。
而且你的佔有欲太強了,強得我喘不過氣來。
兩個人在一起,不是非要將對方完全囚禁在自己的身邊,而應該給彼此一些空間和自由,還要信任對方,體諒對方,這樣才能不斷增進感情,和諧的相處下去。”
將楚玉宵推開,蘇顏坐起身子,看着他繼續說道:
“愛一個人,是要讓對方幸福,而不是傷害對方。
你的行為,你的做法,嚴重傷害了我,也傷害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如果你肯冷靜的思考,相信我,體諒我,那麼我們之間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他給她的傷害,會在她的心裏一直留下一道陰影,很難磨滅掉……
聽了蘇顏的一番話,楚玉宵一反常態地沒有暴怒,而是沉默。
他靜靜地看着她,分析她說的每一句話。
過了一會,他試着問道:“什麼叫做我試探你?”
蘇顏微怔,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笑意:“你的心裏應該比誰都清楚。”
楚玉宵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和不知所措。
“你都知道了……”
“是啊,你的做法真的很幼稚,也很讓人心寒……”
居然用他自己的性命來試探她。
而她就像個傻子一樣,擔憂他,還為他吸毒,甚至還以為自己救了他,心裏感到十分欣慰。
呵,當時她的擔憂和行為,在他的眼裏,看着一定像個傻瓜吧……
楚玉宵沉默了。
這會,他也認為自己的行為很幼稚。
可是,時間不能倒回,否則他不會試探她,也不會那樣不信任她,隨便傷害她……
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可是,時間不能倒回,否則他不會試探她,也不會那樣不信任她,隨便傷害她……
“顏兒,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他低聲開口問道。
聲音帶着絲絲祈求,還有一分卑微的討好。
蘇顏愣住了。
他開口叫她顏兒……
這是多麼親密的字眼。
還有,他居然用這種求和的語氣跟她說話,一點都不符合他驕傲自大的性格。
若是以前,他有半分的低姿態,她都會原諒他,並感動得稀里嘩啦。
然而現在不會了,因為他的求和,已經沒用了。
“放我走,只要你放我走,我就不再怪你,原諒你。”蘇顏深吸一口氣說道。
楚玉宵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愕,隨即就是氣憤和堅決的態度。
“不可能!我不會放你走的,你是我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那你就別想讓我原諒你!”蘇顏也氣憤了。
她轉身不再看他,自己躺在床上睡下。
“你!”楚玉宵的手緊緊握住,手指關節隱隱泛白。
心底泛起一絲怒氣,他都這樣討好她了,她為什麼還不肯原諒他!
甚至還想着離開他!
呵,她想都別想!
望着她纖細的背影,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扳過來。
蘇顏對上他的眼睛,剛好看見了他眼底的戾氣和一簇幽幽的欲、望。
楚玉宵什麼話都沒有說,吻,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蘇顏氣結,發力將他推開,一臉決絕道:
“楚玉宵!你夠了沒有!我告訴你,你若是再碰我,我就要你後悔一輩子!你除了強迫我,你還會什麼!”
她憤怒的聲音,驚醒了楚玉宵。
是啊,他除了強迫她,的確什麼都不會。
可是不強迫她,他還會什麼……
想跟她在一起,想碰她,想讓她注意自己……好像,唯有用強迫的手段……
殘害一些爭寵的女人
想跟她在一起,想碰她,想讓她注意自己……好像,唯有用強迫的手段……
誰來告訴他,還能用什麼方法?
楚玉宵第一次發現,原來他這麼沒用,連討好她都不會!
垂下長長的睫毛,他的眼眸埋在陰影里,讓人看不見他此刻的情緒。
突然,他霍地站起來,拿着衣衫就往外面走去。
直到門被關上,蘇顏才反應過來,他走了……
心放鬆了下來,渾身頓時有些無力的虛脫。
她躺在床上,目光渙散地望着床頂,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沒有想…………
走出榭瀾樓的楚玉宵,掩蓋了憂傷與落寞,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氣息。
在蘇顏的面前,他是一個挫敗的男人,一個喜怒不定的男人。
在其他人面前,他猶如王者一般,站在高高的地方,冷漠地俯瞰着眾生。
“侯爺!”一道黑影飛身落在他的面前,恭敬地單膝跪下。
楚玉宵淡淡瞥他一眼,問道:“查到了嗎?”
“查到了。據屬下等查探得知,給大夫人下毒的,是城外菩提寺的凈慧師太。
而且,她並不是真正的尼姑,只是想藉著尼姑的身份接觸一些前去上香的女眷,了解她們,然後給她們提供毒藥,殘害家裏其他一些爭寵的女人,並獲得一大筆報酬。
柳夫人就是從她那裏得到的毒藥,用在了大夫人的身上。”
楚玉宵聽完后,漆黑的眼底流過一道暗涌。
“哦?意思是說,那個假尼姑已經殘害了很多人?”
“她是五年前進的菩提寺,這五年來,她幫助一些夫人,一共毒害了十七個人。
從中也獲取了巨額的利益。她的毒十分特別,別人根本就查不出來,毒發后,也無葯可解。
屬下等,也是通過暗查府上每一個人的去處,最後通過柳夫人查到了菩提寺,才了解到這些情況。”
血洗菩提寺
楚玉宵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看來,本侯得去會會那個凈慧師太了。不知道她的毒,對本侯起不起作用。”
哼,敢給他的女人下毒,她就得做好死無葬身之地的準備!
漆黑的夜裏,蘊藏着絲絲波濤洶湧的激流。
天還未亮,十幾道黑色身影飛身閃進菩提寺里。
他們動作迅速,人的肉眼根本就瞧不見他們。
僅僅只是半柱香的時間,整個寺里的尼姑全部被一劍封喉,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
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周圍全是一股凝重的肅殺之氣。
兩道黑影破窗竄進一間廂房裏,片刻,又從裏面飛了出來,重重地落在地上,全身紫黑,連一絲掙扎都沒有,就被毒死了。
楚玉宵抬步上前,瞥了一眼地上的兩具屍體,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面對屬下的死亡,他沒有半分傷痛和憐惜。
看着他們,就好像在看一隻死去的生物一般,眼神十分平靜。
周圍的暗衛,也跟他一樣,對兩名同伴的死,沒有表露出半點傷痛之色。
他們都是死士,心早就在加入的那天死掉了。
留下的,只是一個會動的軀殼,猶如行屍走肉。
而且死亡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最壞的結局,卻是最好的解脫。
所以,他們不怕死,也能坦然面對死亡。
“出來吧。”
望着那間廂房,楚玉宵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冷冷淡淡的,但足以讓在場的每一個人聽見,也足以威懾住裏面的人。
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一隻穿着青色布鞋的腳跨出來,接着是一身灰色的布衣。
凈慧環視一下四周,眼裏閃過一絲不屑。
她雙手合十,一臉淡然地說道:
“阿彌陀佛,施主突然到訪本寺,製造無數殺孽,真是罪過罪過。”
楚玉宵淡淡地看着她,冷笑道:“比起師太製造的殺孽,本侯這點應該算不上什麼吧。
居然是一隻毒蠱
楚玉宵淡淡地看着她,冷笑道:“比起師太製造的殺孽,本侯這點應該算不上什麼吧。
而且,一座以謀財害命為生的寺廟,也不值得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本侯只是順便替天行道而已。”
凈慧淡笑一下,諷刺道:
“侯爺乃是陵蘭城的父母官,居然帶頭殘害自己的子民,難道侯爺不怕毀了一世英名,被萬人唾棄嗎?”
“呵,你們也算得上是本侯的子民?
說出來,也不怕侮辱了本侯的名聲!
說吧,你給本侯的夫人下的是什麼毒?本侯沒有耐性跟你磨蹭!
你若是乖乖坦白一切,本侯也許會饒你一個全屍!”
楚玉宵冷淡,暴戾地說道。
凈慧的心底有些發顫,她是知道這個侯爺的。
手段殘忍,從來不講那麼多仁義道德。
如果跟他硬碰硬,她也好不到哪裏去。
凈慧的面上仍舊保持一絲微笑,鎮定道:
“侯爺冤枉貧尼了。貧尼從來沒有對侯爺夫人下過毒,關於這一點,貧尼可以指天發誓。”
楚玉宵眯了眯眼,斜睨着她,陰沉道:
“看來你是不掉棺材不掉淚!”
話音一落,他瞬間消失在原地。
一股勁風朝着凈慧襲去,讓她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眼看她即將被擊中的時候——
“喵——!”一團白色的身影從屋子裏竄出,朝着楚玉宵襲來,同時渾身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綠色氣息。
楚玉宵收回手掌,一個後退,退到幾米之外。
“喵——!”一隻白貓落在凈慧的面前,全身炸毛,蓄勢待發,眼神凌厲地盯着楚玉宵。
好像只要他稍微動一下,它就會衝上來,將他撕成碎片!
楚玉宵只瞥了它一眼,就明白了一切。
“原來是你這個畜生!”
看着白貓身上隱隱還未散去的綠色毒氣,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居然是一隻毒蠱,本侯竟然走眼沒有看出來。”
再強的毒,對他也不起作用
“居然是一隻毒蠱,本侯竟然走眼沒有看出來。”
楚玉宵冷冷一笑,眼裏全是輕蔑和不屑。
這種低級的毒物,他完全不放在眼裏。
毒蠱,無非就是從小用毒藥喂大的動物而已。
它們能從體內散發出不同的毒氣,而且都是劇毒,人只要沾染了它們的一點毒氣,就會毒發生亡。
只可惜,這個世界上,再強的毒,對他也不起作用。
雪狼的血液,唯一的作用就是,可以化解劇毒。
越是可以置人於死地的毒,對他們越是不起作用。
側眸,楚玉宵淡淡地對手下說道:“你們都下去,這裏有本侯一個人就夠了。”
“是。”暗衛根本就不擔心他的安全,毫不猶豫地離去。
瞬間,整個院子裏,只剩下楚玉宵和凈慧,還有那隻小白貓。
凈慧見楚玉宵撤銷了暗衛,心裏開始得意起來。
只有他一個人,那麼就好對付了。
起身抱起地上的白貓,凈慧緩緩撫摸着它,白貓舒服地眯起眼睛,一改先前兇猛的樣子,柔順地趴在她的懷裏,看起來簡直就是人畜無害。
得意地笑一下,凈慧看向楚玉宵,不屑地說道:
“既然你知道它是一隻毒蠱,那麼我勸侯爺最好放我們離去,否則,會不小心身中劇毒,丟了性命哦。”
“你認為本侯懼怕那隻畜生?”楚玉宵挑眉反問。
凈慧把握不准他這話的意思,繼續威脅道:
“侯爺,我的毒蠱可不是一般的毒物。
它散發出來的毒氣,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有解藥,你若是中毒了,那就沒救了。
所以,我還是勸你珍惜生命,放我們一馬,而我們也會放你一馬。
從此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你看怎麼樣?”
“若是本侯不答應呢。”楚玉宵往前走出一步,冷冷地說道。
他的表情沒有一點膽怯之色,他是真的不懼怕那隻毒蠱。
他就像一個帝王
他的表情沒有一點膽怯之色,他是真的不懼怕那隻毒蠱。
對上他凌厲的漆黑眼眸,凈慧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下。
她強裝鎮定地笑道:“既然你不答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上!”
她的手一丟,白貓立刻跳到地上站穩,渾身殺氣地瞪着楚玉宵。
“喵——!”
它凌厲地叫喊一聲,霎時,從它的身體裏,散發出綠色,紫色,黑色,白色的各種毒氣,繚繞在它的身邊,漸漸往四周擴散開來。
楚玉宵一直盯着它,腳步未停,大步地,沒有任何猶豫地朝着它走去。
越來越靠近,毒氣已經將他包裹住,可他仍舊神色淡然,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他就像一個帝王一樣朝着白貓靠近,每一步都很沉重,每一步都讓人心驚膽顫。
兇狠殘暴的白貓,第一次有了怕的人。
它的身子在微微顫抖,四肢不禁往後退去,眼裏也流露出絲絲恐懼。
“殺了他!”
意識到白貓的恐懼,凈慧對它冷喝一聲,聲音帶着幾分陰狠。
白貓眯了眯眼,頓住腳步,做出一個蓄勢待發的動作,突然,嗖地一下襲向楚玉宵。
它的爪子,異常尖銳。
若是被它劃破一點點肌膚,人就會立刻斃命。
而它的動作,迅速矯捷,這是長期訓練出來的結果,比獵豹還要迅猛。
就算是會武功的人,也躲不開它的攻擊,逃不脫它的魔爪。
先前死掉的兩個暗衛就是例子。
可是,這一次,它遇到的人是楚玉宵。
楚玉宵不是一般的人,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人!
袖袍微動,他的手快如閃電,直接掐住了白貓的脖子。
然後隨手一扔,白貓已經支離破碎地散落一地,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過。
而這一系列動作,只發生在一瞬間——
凈慧震驚地看着這一切,一直沒有反應過來。
看着楚玉宵開始朝着她走來,她嚇得動都動不了。
讓她去指證柳絲絲
看着楚玉宵開始朝着她走來,她嚇得動都動不了。
腿一軟,她就跪到了地上。
“侯爺……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這個時候,她終於知道什麼是恐懼,一種深深的恐懼。
她精心培養的毒蠱,殺人與瞬間的毒蠱,都被他輕而易舉的殺死了。
更何況是對付她,也許連一根手指頭都用不上……
“放過你?”楚玉宵挑眉,輕笑。
猶如一直危險的獅子,正冷冷地俯瞰自己爪下即將死亡的獵物。
帶着高傲的睥睨,還有不屑的冷意。
凈慧的身子抖得更厲害了,她不停地磕頭求饒,嘴裏苦苦哀求着。
“侯爺,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殺人了,再也不做壞事了……
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每天誦經念佛,做一個老老實實的尼姑!
侯爺,求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只要你能放過我,不管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楚玉宵的眼裏閃過一絲光芒,他輕聲問道:“真的讓你做什麼你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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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點頭如搗蒜,“真的,做什麼我都願意!”
殺人她都不怕,她還怕做什麼。
只要能保住小命就行。
“很好,那本侯就暫時留住你的性命。”楚玉宵優雅一笑,頓時百花失色。
他要讓她去指證柳絲絲。
凈慧看得有些痴迷,這個男人,危險如猛獸,可是,又長得十分好看。
堪堪是最美麗又最危險的罌粟!……
思絲樓。
柳絲絲這幾天很不安,因為南昭蘇顏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
這幾天,她又很安分,每天呆在思絲樓,哪裏也不去。
她不敢踏出這裏一步,她總認為,外面十分危險,一出去,小命就沒了。
恐懼
她不敢踏出這裏一步,她總認為,外面十分危險,一出去,小命就沒了。
她一直想不明白,南昭蘇顏明明中了劇毒,為什麼沒有毒發而死?
凈慧師太明明說過,中了她的毒,如果沒有她的解藥,那就必死無疑,連神仙都救不了。
可是,為什麼南昭蘇顏還活得好好的呢?
難道說,她根本就沒有中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定是她中途就解毒了,所以才沒有毒發而死。
這麼說來,她是不是早就看出了是她陷害的她?
“啊——”想到這一點,柳絲絲驚呼一聲,騰地從凳子上站起來。
若真是這樣,就太嚇人了。
萬一她告訴了侯爺,那麼……
門,在這時被人推開。
一抹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線走進來,由於他逆着光,表情隱藏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啊——”看清來人,柳絲絲又嚇了一跳。
曾經她最想見到的那個人,現在卻成了她最害怕見到的人。
她的眼裏瞬間閃過一絲濃濃的恐懼,渾身的血液好像在逆流,心跳似乎也停止了。
楚玉宵悠閑地走進來,看着她,嘴角噙着一絲笑意。
“怎麼?看到本侯,你竟然被嚇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柳絲絲又被嚇了一跳。
侯爺他,知道她所乾的事情了?
她睜着圓圓的美目,毫不掩飾眼裏的驚恐。
手開始顫抖,腿開始發軟,她的喉嚨好像有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發不出一點聲音。
楚玉宵斜睨她一眼,自顧在一旁坐下,手指輕輕地敲打在扶手上。
每一下,都敲進了柳絲絲的心裏……
微微歪着頭,楚玉宵抬眸看着她,臉上沒有沒有任何錶情。
想了一下,他開口問道:“你,沒有什麼要向我坦白的嗎?”
完了完了,侯爺果然知道她敢的事情了……
不該娶她進門
完了完了,侯爺果然知道她敢的事情了……
柳絲絲強忍着想要下跪的衝動,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扯出一絲難看的笑意,問道:
“侯爺在說什麼?妾身不是很明白。”
打死也不能承認。
承認了,比死還要恐怖。
楚玉宵微怔,隨即哂笑一下。
半垂狹長的眸子,殷紅的薄唇輕啟道: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給本侯裝傻?說吧,下毒的人,是不是你?”
柳絲絲的身子突然往後踉蹌了一下。
眼裏的恐懼,已經升華成了絕望。
一瞬間,好像她的世界坍塌了,什麼都毀了,沒有了……
手緊緊握住,長長的指甲扎入手心裏,她用盡最後一分力氣撐着自己的身子,聲音顫抖地說道:
“侯爺,您都知道了?”
楚玉宵挑眉,不說話,只靜靜地看着她。
以前,他覺得柳絲絲長得還可以,就算不是傾國傾城,也是小家碧玉。
可是這一刻看着她狼狽,毫無半點氣質的樣子,他就覺得噁心,也覺得她長得竟是這般的醜陋!
他有些後悔了。
就算當初跟蘇顏賭氣,他也不該娶她進門。
她只適合呆在怡紅樓里,離開了那裏,她的心就變得貪婪和醜陋……
與楚玉宵的視線對視了幾秒,柳絲絲的腦子裏靈光一閃,想到了應對的對策。
緩緩地跪下身子,她低垂着頭,聲音哽咽道:
“侯爺,妾身承認,也向您坦白。那日,追風中的毒,的確是妾身的人乾的。”
“可是,真的不是妾身指使的。
無雙她只是想替妾身爭寵,所以才一時糊塗,犯下了那樣的錯誤。
妾身已經責罵過無雙了,也教訓了她,侯爺,如果您要懲罰,就懲罰妾身吧,無雙也是被妾身連累的……”
咬唇想了一下,她繼續楚楚可憐地說道:
“自從知道追風中毒是因為妾身過後,妾身一直內心不安,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心裏十分內疚。
追風中毒,也是她下的……
“自從知道追風中毒是因為妾身過後,妾身一直內心不安,吃不下飯,睡不着覺,心裏十分內疚。
可是妾身不敢向您坦白,因為妾身擔心,您會生妾身的氣,以後再也不理妾身了……
侯爺,妾身以後再也不會縱容手下的人作亂了,求求您饒了妾身吧!
妾身一直到剛才,心裏都十分不安,這會將真相說出來,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
如果侯爺要懲罰妾身,妾身絕不會有半句怨言!”
柳絲絲一直看着他的眼睛,十分真切、內疚地將這些話說出來。
每一句話,好像都發自肺腑。
她的表情也很到位,將自己無辜,可憐的一面也展現出來。
如果楚玉宵不知道她還幹了其他事,看到這樣的她,或許只是略施懲罰,就放過她。
可是,他要她承認的不是這件事。
而她的這番認罪,又給她扣上了一個罪名。
原來,追風中毒,也是她下的……
還害得他錯怪了蘇顏……
楚玉宵眼底的寒意更甚,這一下,柳絲絲就是下十八層地獄也難消他的心頭之恨了。
他從來不是一個心軟的人。
如果對方背叛了他,惹怒了他,那麼,不管他如何求饒,他都不會放過他!
用他的話來說,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他不會給任何一人一次從來的機會,因為那預示着,他給自己埋下了一個危險的隱患。
他的世界觀就是這樣,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理由。
楚玉宵平靜,深沉的眼眸看向柳絲絲,靜靜地看着她,一直不說話。
柳絲絲的心在打鼓,她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賭注,下對沒有。
對了,就是生。
錯了,就是死!
忽而,楚玉宵勾唇輕笑,漫不經心道:
“原來,追風中的毒也是你下的。看來,你很擅長下毒。”
一聽他這話,柳絲絲就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了!
差一點,他就瘋了
一聽他這話,柳絲絲就知道,自己再也沒有翻身之地了!
她,賭錯了!
“來人,把人給本侯押上來。”楚玉宵淡淡道。
接着,兩個侍衛夾着一個人走進屋子裏。
他們將那人扔在地上,柳絲絲定睛一看,身子猛地頹然坐下。
那是……菩提寺的凈慧師太……
凈慧撐起身子跪在地上,看一眼柳絲絲,再怯怯地看向楚玉宵。
自從被抓住后,她每時每刻都在後悔。
後悔不該幫助柳絲絲,不該陷害侯爺夫人。
若是不做這件事,那麼,她還是那個過得順風順水的凈慧師太,小命一直還在,不用像這樣,一直活在恐懼和擔憂里。
“你認識她嗎?”楚玉宵看一眼凈慧師太,問柳絲絲道。
柳絲絲不說話,眼神空洞茫然。
她彷彿沒了靈魂,只剩下一個空空的軀殼。
“看來,你認識她了。”楚玉宵自顧下結論。
“人證已經在了,你還不承認嗎?”他再問。
知道是她乾的好事,但他還是想聽她清口承認。
也許,他享受的是,折磨人的那個過程……
柳絲絲突然發瘋一般對他不聽地磕頭,聲音凄厲地求饒道:
“侯爺,妾身錯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饒了妾身吧!求求您饒了妾身吧!”
她開始嗚嗚哭了起來,滿臉的淚痕,臉色慘白,佈滿了恐懼。
楚玉宵無動於衷,微勾嘴唇道:
“當初想着毒害本侯的妻子的時候,你怎麼沒有想過饒了她?”
想起蘇顏當時吐血的場景,楚玉宵到現在都還在心顫。
那個時候,他幾乎以為天塌了下來。
深深的恐懼襲遍他的全身,讓他那麼的無助,害怕和心慌……
當時,只是一瞬間的時間,蘇顏就死了。
他還以為是自己將她折磨致死的。
差一點,他就瘋了,進入魔障。
沒有人能理解他那時的心情,那種失去摯愛的心情……
我的愛,你不配!
沒有人能理解他那時的心情,那種失去摯愛的心情……
那種以為全世界都將他遺棄,以為自己墜入萬丈深淵的心情……
是她們讓他承受了那一切!
以為只是磕幾個頭,求個饒,他就會放過她們嗎?!
今天,不管是誰來求情,他都不會放過她們!
“來人啦!將她們兩個帶下去,凌遲處死!”楚玉宵一字一句,陰狠暴戾地說道。
凌遲處死……
就是一刀一刀的將人的肉割下來,割成一千片,直到痛死,血流而盡而死!
柳絲絲驚恐地睜大眼睛,那樣的死法,太痛苦了……
她情願他給她一刀,來個痛快,也不要一點一點的痛死……
柳絲絲突然彈跳起來,一頭朝着柱子撞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
楚玉宵閃身掐住她的脖子,手快如閃電地點住她身上的穴道。
她身子頓時一麻,渾身都沒了力氣。
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她哀求地看着他,淚水不斷滑落下來。
“侯爺,她是你的女人,難道我就不是了嗎?
為什麼你對她那麼好,對我就這麼殘忍……為什麼……
我比她更愛你,為什麼你就不愛我呢……”
柳絲絲不是在演苦情戲,而是發自真心的在問他。
她不甘心,明明是她先認識他的,為什麼他不愛她,而是愛上了那個才來不久的女人。
還有,他為什麼對她就這麼冷血無情,難道一點舊情也不念嗎?
楚玉宵冷笑一聲,無情道:“我的愛,你不配!”
沒有多餘的解釋,你就是不配。
不管你為了我做了什麼,不管你多麼的愛我,你就是不配!
因為,對你無法動心,所以,對你可以殘忍無情……
這就是楚玉宵,絕對的愛,絕對的無情……
柳絲絲凄涼一笑,心死地閉上眼睛。
她不配,原來是她不配……
凡是傷害了她的人,都得死
她不配,原來是她不配……
心好痛,痛得想要立刻死去。
如果有下輩子,她一定不要再愛任何人,不要再讓自己傷心難過……
“把她們帶下去!”楚玉宵將她甩在地上,冷冷地下了命令。
侍衛很快走進來,拖着她們兩個往外面走。
凈慧不停地求饒,楚玉宵卻充耳不聞。
凡是傷害了她的人,都得死,不管是誰!
從思絲樓走出來,天上的太陽照在楚玉宵的身上,彷彿給他鍍上了一成薄薄的金光。
他負着手,絕美的容顏不帶半點表情。
回頭淡淡地看一眼思絲樓,他吩咐道:“把這裏剷平了重建。”
其他女人留下的氣息和東西,他都要毀掉。
從此以後,這個侯府里,只有一個女主人。
他也不會再娶任何小妾。
因為他的愛情是唯一的,伴侶也永遠只有一個。
這就是狼族的天性,忠誠,孤傲,冷血,絕對……
懲罰了柳絲絲和凈慧后,楚玉宵突然感到有些疲憊。
人心的貪婪和陰險,讓他有些厭惡。
可他自己,有時也是那樣的人。
只有蘇顏在他的眼中,那麼的乾淨沒有雜質,沒有人性的險惡。
她善良,寬容,樂觀,也不貪婪……
更不陰險。
這一刻,楚玉宵很想見到她,想將她抱進懷裏,感受她身上的芬芳氣息。
從來,他就是屬於行動派的,心裏這麼一想,他的腳步立刻朝着榭瀾樓走去。
那裏,有他最愛的女人,他想立刻回到她的身邊…………
蘇顏正坐在窗邊看書,身後熟悉的氣息快速靠攏,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人從後面緊緊擁住。
不用猜,也知道是楚玉宵。
只是,他這是怎麼了?
怎麼突然抱住了她?
手中的書掉落在桌子上,蘇顏詫異地回頭,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
別動,讓我抱一會
瞬間怔愣一下。
他的眼睛好亮,從他的瞳孔里,她能看見自己的容顏。
就好像,他的眼裏只有自己,其他的什麼都容不下一樣。
與他對視兩秒,蘇顏拉回自己的視線,身子掙扎了兩下,微微皺眉道:
“你這是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現在的她,不喜歡他的觸碰,每當他碰她的時候,就會讓她想起那兩日發生的事情。
讓她總感覺,他碰她,只是為了泄、欲,而她就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泄、欲工具。
“別動,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了。”楚玉宵的唇貼着她的臉頰,低聲說道。
他有些陶醉地聞着她身上的味道,淡淡的清香,沒有任何脂粉的味道,清爽又乾淨。
“不要,放開我。”蘇顏還是不幹,身子又掙扎了幾下。
“你不要再動了,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楚玉宵的聲音驀地變得有些低啞,帶着淡淡的欲、望氣息。
從後面這樣擁住她,使得他的身子緊緊貼着她的身子。
蘇顏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以及臀部那裏,有個東西在慢慢的變硬……
她果真不敢動了,就擔心他突然獸、性大發,然後將她撲倒。
楚玉宵就這樣擁着她,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他一直陶醉地閉着眼睛,聞着她身上的味道,他的薄唇,偶爾擦過她的臉頰,輕輕的,痒痒的……
卻能讓她心如鹿撞……
蘇顏一動也不敢動,渾身僵硬,只期望他能早點放開她。
現在,他越是靠近她,她就越難過。
因為她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在為自己感到可恥,因為她還愛着他。
可是,她怎麼可以繼續愛着一個多次傷害自己的人呢……
原諒他一次,兩次就夠了,難道要永遠都原諒他嗎?
她也是人,也有情緒的好不好。
蘇顏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沒有注意到楚玉宵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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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強迫你,你會讓我碰你嗎
蘇顏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沒有注意到楚玉宵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熱。
而他的手,緩緩從她的手臂上,一點一點的朝着中間移動,最後罩上了她的柔軟。
蘇顏大驚,身子使勁掙扎了一下,卻被楚玉宵緊緊抱住,動都動不了。
“你幹什麼?!”這人,不是說了只是抱着她的嗎?
為什麼他的手卻不安分了起來?
楚玉宵眼神痴迷地看着她,完全忽視了她的怒氣,手掌輕輕地捻揉着,唇也緩緩吻向她的唇……
“楚玉宵!”蘇顏怒吼一聲,下一瞬間,她的唇被他狠狠堵住,所有的不滿也被堵了回去。
他好像一匹饑渴已久的狼,唇緊緊漆着她的唇,不斷地索吻着……
蘇顏的掙扎,完全不起作用。
而且,她越是掙扎,他的動作就越粗魯,越激烈……
在掙扎中,兩人一同摔到了地上。
楚玉宵眼疾手快,翻身墊在她的身下,沒有讓她摔疼。
蘇顏壓在他的身上,還沒有反應過來,他一個翻身,兩人立刻變換位置,成了她在下,他在上。
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他再次吻住她。
一隻手將她的雙手抓着按在她的頭頂,一隻手沿着她妙曼的身子大力的撫摸,雙腿夾着她的雙腿,將她整個人完全制止住。
一陣狂野的索吻后,楚玉宵的唇開始啃咬她的下巴,一路向下,來到她柔軟的脖子處。
蘇顏覺得,被他吻過的地方,又痛又麻又刺激,她難受得緊皺眉頭。
“楚玉宵,你又在強迫我了,快點放開我!”她不滿地大叫。
若是她的武功比他高就好了,這樣她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打倒他。
楚玉宵的動作頓了一下,微微抬起頭,對上她的眼睛,他神情狂野地問:“不強迫你,你會讓我碰你嗎?”
蘇顏沒有回答。
的確,她不想再讓他碰自己了。
她的沉默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楚玉宵悲涼地冷笑一聲,手毫不留情地開始撕扯她的衣衫。
為愛瘋狂……
她的沉默一看就知道是什麼意思,楚玉宵悲涼地冷笑一聲,手毫不留情地開始撕扯她的衣衫。
只是輕輕的發力一扯,蘇顏的衣衫就變成了碎布,白皙的肌膚立刻落入他的眼裏。
蘇顏閉了一下眼,這一刻,她感到十分的羞辱。
“楚玉宵,我們之間非要這樣嗎?”她輕聲地問道。
“是你非要讓我這樣對你的!”他冷冷地回答她。
如果她肯好好跟他相處,肯讓他親近她,那他也不用強迫她了。
楚玉宵的眸光閃了閃,抿了抿嘴唇,竟有一分委屈的樣子。
視線移到她的身子上,然後他的吻,落上她胸前的柔軟,動作沒有一絲溫柔。
已經好幾天沒有碰過她,現在的他,就好像一個飢餓已久的人,突然看到一盤肉,不顧一切的想將它吃進肚子裏。
蘇顏放棄了掙扎,她緊緊咬着唇,眼神瞥向一邊,看着某個未知的一點,一動也不動。
看到她這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楚玉宵的心底就忍不住泛起一絲怒氣。
為什麼又是這種表情?
好像很討厭他的觸碰,很見不得他一樣!
明明是她先說出喜歡他的,可是現在為愛痛苦的人,卻只有他一個……
他不甘心,在他看來,她也應該像他一樣,為愛瘋狂……
將她的雙腿架在自己的胳膊上,楚玉宵緊緊盯着她的臉,一個挺身,毫無預兆地進入她的體內。
蘇顏只是悶哼了一聲,隨即什麼反應都沒有了。
楚玉宵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眼神幽暗,神情陰霾。
他討厭她的冷漠,討厭她的疏離!
更討厭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她越是做出這種樣子,他就越是要破壞!
他就不信,她沒有感覺……
這麼一想着,楚玉宵就開始大力的律動起來,深入淺出,每一下幾乎都撞進了蘇顏的靈魂里。
瘋狂……
整個屋子裏只剩下瘋狂!
身體近了,心靈也會跟着拉近
瘋狂……
整個屋子裏只剩下瘋狂!
也許,瘋狂的人只有楚玉宵,因為蘇顏一直咬着唇,不說話,也不哼生。
兩人就像是在較勁一樣,看誰最先妥協。
蘇顏不再反抗,也不動,任由楚玉宵拿捏。
他抱着她,到處轉移陣地,從地上,到桌子上,柜子上,牆上,床上……
每一個地方,都留下了他們激、情的痕迹,整個屋子,滿是旖、旎的氣息。
蘇顏感覺自己的靈魂已經飄走了,不在軀殼裏。
她恍恍惚惚,晃晃蕩盪,沒有重心,沒有着力點……
一顆心也一直是吊著的,忽上忽下,劇烈跳動,比蹦極還要讓人難以承受。
她的手,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緊緊抱着楚玉宵的脖子。
整個人,像一灘水一樣,依偎在他的懷裏,跟着他的動作走,跟着他的感覺走……
楚玉宵也忘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已經完全沉浸在極致的愉悅里了。
……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天黑了。
昏暗的屋子沒有點蠟燭,藉著朦朧的月光,能看見床上兩具糾纏的身子。
妖嬈,魅惑,狂野,旖、旎……
當所有的激情燃燒完的那一刻,蘇顏驚恐地睜大眼睛,以為自己快要死了。
可是她卻飄到了天堂,然後晃晃蕩盪地落回原地,經歷了一次驚心動魄的飛天成功……
一切歸為平靜,有種暴風雨肆虐過的感覺,安靜又到處都是狼藉。
蘇顏疲倦地閉上眼睛,她悲哀地發現,自己又陷得更深了。
女人,心靈和身體往往都是聯繫起來的,身體近了,心靈也會跟着拉近……
她不是聖人,他更不是她最恨的人,所以,她逃脫不了這樣的定律…………
也是過了好幾天,蘇顏才聽說了柳絲絲的事情。
知道后,她沉默了。
不如離去
果然是柳絲絲對她下的毒,可是,楚玉宵對她的懲罰是不是太殘忍了。
凌遲處死……
這個詞,她只在電視和小說里見到過。
現實生活中,從來沒有經歷過。
而如今,卻發生在一個跟她相處過的人身上,讓她怎麼不心驚,怎麼不沉默。
楚玉宵,他的心究竟會狠絕到何種地步,又會瘋狂到何種地步?
蘇顏學會了忍受,不再跟楚玉宵對着干。
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再反抗,也抵擋不了他的索要。
他已經不再顧忌她的感受,只知道,想碰她就碰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放棄了如何學習愛,如何學習體諒。
他肆無忌憚地用他自己的方式,愛着她,寵着她,可是,卻讓蘇顏更加的喘不過氣來。
他越是對她好,在離開的時候,她就會越難過。
然而,她不得不離開,他們兩人在一起,只有痛苦,根本就沒有快樂。
從一開始就錯了,她不該招惹他的。
她一個人痛苦就算了,現在,還要拉着他一起來痛苦。
所以,不如離去,時間一久,相信他會忘記她,會尋找到自己想要的另一半。
而她,也許會尋找機會回現代,也許會一個人孤獨的生活着…………
“公主,這是您需要的花樣和布匹。”金花提着一籃的針線布匹,還有花樣圖來到榭瀾樓。
只因蘇顏每天都無聊得發慌,想通過學習刺繡來打發時間,便央求楚玉宵答應,讓金花給她帶這些東西過來。
她走過去,伸手去接籃子的時候,順便將一張紙條塞進金花的手裏。
而金花立刻就意會過來,不着痕迹地將紙條藏進袖子裏。
翻看了一下籃子裏的東西,蘇顏滿意地點一下頭。
“不錯,夠我用幾天了。以後沒了,你再給我送些過來。”
無精打采
“不錯,夠我用幾天了。以後沒了,你再給我送些過來。”
金花笑道:“公主,刺繡雖然能打發時間,可是太費神,您可一定要注意休息。”
蘇顏將籃子放下,感嘆道:“我若是能愛上刺繡最好不過了,這樣可以一直做下去。就擔心做了幾天,便厭煩了。”
看着她無精打採的樣子,金花擔憂地說道:“公主別擔心,若是您對刺繡沒了興趣,奴婢可以尋些其他樂子來供您打發時間。”
“哦,你都有些什麼樂子?說來聽聽。”蘇顏來了興趣。
“像剪紙,做珠花,打絡子,這些奴婢都會。如果公主想學,也可以耗上幾個月的時間。”
蘇顏眼眸一亮,點頭道:“那好,等我對刺繡沒了興趣。就讓你來教我做這些。”
“恩,那奴婢下去多想點樂子,盡量都找來給公主玩。”
“這個主意不錯,你和金蘭都去想一想吧。”
“奴婢記住了。公主,東西送到了,那奴婢就告退了。”
“恩,你退下吧。”蘇顏揮了揮手。
金花行了一禮,便恭敬地退出房間。
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巧遇到站在那裏的楚玉宵。
她的眼裏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急忙行禮道:“奴婢見過侯爺。”
楚玉宵淡淡看她一眼,抬步走進屋子裏。
等他走了以後,金花才敢抬頭離開,她的腳步不是很快,一路平平穩穩地走回金玉樓后,急忙拉着金蘭到屋子裏,悄悄打開蘇顏給她的那張紙條看起來……
這邊,楚玉宵走進屋子裏,蘇顏一看見他,就將視線落在籃子裏,開始擺弄裏面的針線布匹,明顯地把他當成了透明人。
楚玉宵的眼裏閃過一絲黯淡,不過很快就消失掉了。
他面上帶笑,更加顯得他眉目俊秀。
來到蘇顏的身邊,從後面擁住她,他笑着問道:“怎麼?悶了嗎?”
剛剛她和金花的對話,他在門口都聽到了。
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
剛剛她和金花的對話,他在門口都聽到了。
將她關在榭瀾樓也有了十幾天的時間,他也猜出她快要悶得受不了了。
就算今天沒有聽見她們的對話,他也會尋個時間,帶她出去透透氣,好好玩一場。
蘇顏沒有回答他,她將裏面的布匹拿出來放在桌子上,再拿起花樣圖翻看起來。
裏面有各種各樣的花式,還有一些動物的圖樣,都十分好看。
她得考慮,先綉哪種比較好。
得綉一個簡單的,因為她不會刺繡,只會十字綉。
可這裏沒有十字綉,她只能將圖形畫在布匹上,跟着綉出來。
沒有等到她的回答,楚玉宵也不生氣,仍舊笑道:“如果太悶了,你就跟我說一聲,我帶你出去玩。”
蘇顏挑了一下眉,還是沒有說什麼。
可她挑眉的動作落進了楚玉宵的眼裏,見她有了一點反應,他受到鼓勵,繼續說道:
“後天趕集,街上會很熱鬧。不如那天我帶你出去玩一天吧。”
因為習慣了孤僻,他不喜歡到人多的地方去。
可是為了她,他願意剋制自己,強迫自己跟很多人處在一起。
蘇顏的動作頓了一下,她半垂長長的睫毛,表情有些心動,也有一些懷疑和遲疑。
“如果不去,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楚玉宵藉機遊說她。
他很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夏裝新款裙子淘寶網女裝2012商城淘寶網女裝春裝連衣裙淘寶網女裝商城購物www.suduwo.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冬裝羽絨服淘寶網女裝天貓商城淘寶網天貓商城淘寶網女裝秋裝購物www.pingjiatao.comwww.taohu8.com淘寶網女裝冬裝新款www.tmalsc.com淘寶網女裝冬款她能答應他,一是想讓她高興,二是想通過出去玩,增加兩人之間的感情。
咬了咬唇,蘇顏看向他的眼睛,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願意讓我出去玩?”
楚玉宵笑了,笑得有些開心。
“不是讓你出去玩,而是我們兩個一起出去玩。”
“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你公務繁忙,不用浪費時間陪着我。”
“沒關係,我一點都不忙。而且,我怎麼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
萬一她突然不見了怎麼辦?
這幾天,他們之間的相處越來越壓抑。
怕她尋找機會離開
這幾天,他們之間的相處越來越壓抑。
她不說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每天見面就是沉默,或者就是他一個人在說話。
晚上的時候,他也只能通過做那事才能讓她有些表情。
他早就看出來了,她的心情越來越不快樂,無人的時候,總是一個人獃獃地望着窗外,露出一臉嚮往的表情。
那個時候,他就知道,她的心裏是想着離開這裏的。
他表面不動聲色,可暗地裏一直防着她。
就怕她尋找機會離開,再也找不到了。
本來他是不會同意她出去玩的,可剛才她無精打採的樣子,看着真的令人很心痛。
是他的霸道和禁錮,讓她失去了快樂,沒了往日的笑容。
他應該滿足她一下,就算是冒着失去她的危險,他也想看她再次微笑的樣子。
因為他發現,當她不快樂的時候,他也很不快樂……
蘇顏平靜地看他一會,知道不能改變他的想法后,無奈地嘆氣道:“好吧,我們兩個一起去。”
楚玉宵頓時有種欣喜若狂的感覺。
他將她擁得更緊,聲音帶着興奮的激動道:“那天你想怎麼玩都行,只要你能高興就好……”
聽着他說這樣的話,蘇顏的心彷彿被針扎一樣,狠狠的刺痛了一下。
他是如此的想讓她高興,可是她呢……
卻算計着,想着如何才能離開他。
她突然發現自己好壞,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壞女人。
因為那天,她不得不尋找機會離開他,不得不傷他的心,不得不辜負了他…………
日子很快就過去了兩天,趕集那天早上,蘇顏一早就醒來了,還尋了一件水綠色的衣衫穿上。
她睡不着,這天對於她來說,日子有些特殊。
她要尋找機會離開楚玉宵,而心情又十分難過,她是既緊張又不安,還有一絲絲期待……
今天由着她隨便玩
她要尋找機會離開楚玉宵,而心情又十分難過,她是既緊張又不安,還有一絲絲期待……
楚玉宵以為她是等不及了,好笑地說道:
“這會還早,吃了早餐再出去吧。”
“恩。”她沒有一點異議,潛意識裏,她也想和他多呆一會。
兩人吃過早餐,出發的時候,楚玉宵沒有同意讓蘇顏帶上金蘭金花。
這個兩個侍女,對她比較忠心,他擔心她們會幫助她逃跑。
說他多疑也好,沒有自信也好。
他就是不想冒一點一點失去她的危險……
楚玉宵選了自己培養的一個侍女來侍候蘇顏,他自己也帶了一個小廝。
四個人,坐着馬車來到繁華的街口出,下馬改為走路。
楚玉宵答應了蘇顏,今天由着她隨便玩,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如何高興就如何高興,想玩到什麼時候就玩到什麼時候。
他是絕對的奉陪。
這不是蘇顏第一次逛古代的集市,她以前也出來過幾次,早就熟悉了這裏的環境。
這條繁華的商業街叫百花坊,裏面做什麼生意的都有。
楚玉宵對陵蘭城管理有方,所以這條商業街雖然人多吵雜,可沒有任何治安情況發生。
就連小偷都沒有,因為這裏到處都有巡邏的侍衛,如果被抓住了,那可是要坐牢的事情。
是以,有錢的人,做生意的人,都愛到這裏來晃蕩,消遣時間。
沿途,還有小商販的叫賣聲,他們的攤位也是規定好的,不能隨便擺攤,還要上稅。
估計真是悶壞了,蘇顏一來到這裏,就忍不住東張西望,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哪。
楚玉宵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邊,遇到她喜歡的,就讓商販將東西送到侯府去。
才逛了一會,楚玉宵就決定替蘇顏買了很多東西。
幾乎都是她多看兩眼的東西。
蘇顏也不出聲阻止,他錢多,就讓他買吧。
看上什麼了儘管拿
不過,那些東西她的確有些喜歡,可惜,無福消受了……
走到一家珠寶店門口,蘇顏停住了腳步,腦子也瞬間閃過一個念頭。
也許她可以買些珠寶,當做路上的費用……
“想進去看看嗎?”楚玉宵輕聲問道。
“恩,進去看一下吧。”蘇顏點頭,說完就朝着裏面走去。
楚玉宵也跟着她走進去,後面是丫鬟和小廝。
店家是一個極有眼色的人,看見進來四個人,就猜到了,前面兩個是主子,後面的是僕人。
根據蘇顏和楚玉宵的裝扮,他又猜到,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有錢人。
“這位夫人,您是要買點什麼嗎?”店家陪着笑,熱烈地迎上來。
眼角瞄到楚玉宵微冷的表情,他又立刻對他笑道:“這位爺,本店的珠寶首飾絕對都是上品,給夫人買一些吧。”
楚玉宵微微緩和了臉色,點一下頭。
走到蘇顏的身邊,他擁着她的肩膀,寵溺地問到:“看上什麼了儘管拿,只要你喜歡就好。”
蘇顏淡淡看他一眼,就將視線放在盒子裏的各種首飾上。
店家聽見了楚玉宵的那句話,眼眸立刻一亮,敢情還是一個大方的主。
那他今天得多消費一些珠寶出去才行。
於是他向蘇顏介紹了很多珠寶首飾,蘇顏都一一搖頭表示不要。
太貴重的,帶在身上容易招賊,太便宜的,又值不了幾個錢。
看了很大一圈,蘇顏選了一隊玉墜耳環,一根白玉髮釵,還有一個金鐲子。
她已經很仔細的挑了。
付錢的時候,還是花了幾百兩。
“將這些包好,送到侯府去。”楚玉宵吩咐道。
蘇顏立刻出聲阻止,“不用了,我就直接戴在身上吧。”
楚玉宵明白她的心情,女人買了新東西,都想立刻使用,於是他點頭表示同意。
“讓我來給你戴上。”他拿起白玉髮釵,認真地插、進她的髮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