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大羅金仙錄

第三百零七章 大羅金仙錄

考試很輕鬆的一次而過,對於那些題目心裏有了另一種感悟,天地**真是無處不在,計算方式從小到算疇到大到極限,不過是同一種算法的不同側面,雖然都是曲折而去但都能達到那個所求的目的。

朱紅娟與我的關係果然不同,在同窗們的口中我與她早已是天造成地設媒的一雙,由於在學院中有着較大的名氣,基本上我所知道的校友們都將我與她當成了天上飛着的比翼鳥、地下纏繞的連理枝,其實我與她心裏最清楚,那些只是些名罷了而實際並未有些他們想像的事生,以至於當朱紅娟生了病時同窗們竟然猜想着是不是她懷了我的後人而去了醫院,身子骨當然難以承受的起,卧倒在病塌上也純屬必然,這讓我聽了后也只能暗自苦笑數聲而已。

朱紅娟從進入大學的那一天起即每天住在了翠翠原來住過了屋內而不再去宿舍休息,這讓同窗們出現些誤會當然是難免得了,學校也曾點過我那個鏡像的名,這般看來那個鏡像還真是與我有着相同的性情,能夠把持住了自己沒有做出些出軌的行為,心裏暗暗的叫聲僥倖。

接連五天的考試讓同窗們一個個的緊張莫名,不過考完后一個個的又興奮莫名,在屋內大鬧了兩天才算是安穩了下來,酒當然是少不了的,稍清醒了后便開始去渡過他們的遊山玩水的好時光,我總有些不以為然,不過也才知道黑天鵝樂隊的十五名成員的成績總是在系裏佔了前十五位,朱紅娟同歐陽慧在一個班裏讀了書,這次的考試成績在班裏分列了個第一、第二。

當寒假終於來臨時日子有了些清閑,歐陽慧同着朱紅娟倆人卻忙的腳不沾了地,問了問後知道了兩人現在正在了翠翠當初所開了那個小店作了個售貨員,據她們說現在的生意可是紅火的緊,不過店主的名卻是我,初知此事時心裏真有着說不出的感悟和思念,翠翠所有的信息對這個世上的人而言當真的是不存在了。

我是想着早些家去,也好知道家中現在的境況,即然時間已是相錯現實不知變成了什麼樣,於是將想法告訴了兩人,歐陽慧很是沉穩的到沒表現出什麼,朱紅娟眼圈一紅然後扭轉頭去不再看我。

時間過的很快,只眨眼間就到了放假的時候,除馬嘯外同窗們也紛紛的告別後離校返鄉而去,原本熱熱鬧鬧的校園也冷清了下來,雖然還有不少的校友們還在校園裏穿行,不過比起開學的那些日子真可用“門可羅雀”來形容現在的靜寂了。

我所創辦的吉它協會有會員三百餘人,基本上是大一、大二的校友,協會的辦公中心就是宿舍,有一台手工印刷機用來出些協會主辦的音樂雜誌,委員們是樂隊的全體成員,當然雜誌因印刷的問題只有黑白兩色,每周也只出一期,仔細的看了看從前雜誌上的一些內容,不過是些樂譜和樂曲界的新聞,每份的價格雖然只有五角錢可對學生們來說是個不小的數目,這麼說來在我離開時留下的那個鏡象本體還是有些個經濟頭腦的。

對於鏡象的世界心中早已不再有任何疑惑,可對於鏡象本體了解的還是不多,只隱隱的覺的那不過是一種意識的鏡象,對於下界的那個鏡象者來說他在我這個本體世界裏所做的任何事,也只是那個鏡象在下界日思夜想的做了一個長夢而已,當然那樣對他可真是不太好,說不定在我回來之前下界的那個我正患着嚴重的精神上的病症,只因為他的意識在了我這裏他豈不如同個行屍走肉也似的。

有時自己好像也有過那些夢的意識,想來在我夢中實現的理想對於下一個境界的本體來說正是現實的存在,說不定當我的意識去了下一個境界,那麼給我送行的那些人所燒的錢紙和紙做的屋宇什麼的,正是幻化成了我在下界能夠用的上的真實的物事,也才明白為何在人離去時人們總要以種種方式來紀念,那些信息能夠化成實物與下界的那個意識並存。

對於自己的想法有時也覺的很是可笑,可轉念想想,老人們對於陰間的一些個描述如同身臨其境,如果去掉那些虛浮的表象,正是對於下界的一個最好的解釋,在去下界的路上雖然沒有什麼孟婆和斷魂橋,可卻有着從三維到二維再到一維然後再次化成一維二維直至三維的世界的空間通道,那個通道足以讓人的意識記住行道的艱難和痛苦。

在老人們的所傳誦的故事裏人的靈魂所去的應是陰間,而我所知的當應是意識飄去了下界,許多的古書內對於這些個內容有着不少的描寫,在西遊記中里就有石猴去陰間取回了那個國王的魂靈的故事,如果將他所去的那一路上的所見細細的盤根問底,會現那是一處時光通途,也就是鏡象的通路,看來在那條路上來回的行了對於一個人來說是完全能夠做的到的。

這也就是說我之所想可以直接影響下界的我,我之所去是因為某種緣由而直接與下界的本體相重合,也不知下界的那個我活的怎麼樣,按理來說在下界應該是五百年以後才有我的出現,那麼是不是說下界的那個我的意識現在正在某個世界中飄蕩,或許那個意識本就是我的意識的一部分。

對於空間的那條通道也有了較清楚的理解,為了救人曾努力的與之相抗,那不過通向的是包容了那個世界的大路,如果尋着上界而來的通路從那裏而去上一個世界,正是飛升所經過的的一個重要的里程,當然這與現今的科學知識並不矛盾,甚至可以說兩者是諸路同歸本就說的是一個內容。

宇宙是一個含着一個依次從大到小的排列下來,各宇宙間的通道不過是大宇宙在向小宇宙鏡像時氣機傳遞的通途,當一個世界重新形成之日正是另一個世界的氣機在緩緩的減弱之時,雖然那種減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順着通道所傳過來的氣機便又重化成了新的世界,這也就是現今流傳的宇宙大爆炸學說,當然那個科學世界的奇點不過是那條通道的一個斷面而已,那個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點至今讓科學家們爭論不休,其實世界又怎麼能壓縮成了一個點。

休息了幾日後想着回家可又擔心去后的家鄉不是我所認識的那方天堂,一想到親人們就有些心虛、有些恐慌,更多了些焦慮和不安,馬嘯不知去了何處宿舍內也無他的人影,遂將自己關在了宿舍內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最後是被朱紅娟和歐陽慧急促的敲門聲所驚醒。

家中來信了,信被兩位少女送了來,紅紅所書的內容可真是泛絡的緊,從村裏的現狀到鄉里的情況均有涉及,從老人們身體狀況到村裏的村民們生活的細節,從新建的工廠運行的實情到各實體初步的成立也是一一的有了個說明,最後竟然連二柱託人引進的幾隻黑白奶牛也細加講述,讓我對村裡現在的模樣有了個較全面的了解。

村裡還是那般模樣,與我離去時相差的不是太多,人均收入也並未有太多的變化,只是張經理將各村的企業做了統一的管理,目前均是運作的良好。

百貨大樓下半年創了紀錄的實現了稅後利潤近三千萬元,金選廠實現了稅後收益近兩千五百萬元,來山村渡假的人數猛增,第一次突破了鄉里各村現有的村民數,實現了收入近九十萬元。水果罐頭廠率先投入生產,不少的商家已成了地區性的代理,第一個月就創了產值近三十萬元。食品廠於上個月也投入了試運行,當月完成了產值近五十萬,生產的各種食品正想方設法的打開市場,製藥廠的收益更是了得,如果以月來計算怕不會少了一百餘萬,等等。

信的最後明確的說明了讓我必須家去,說是有太多的要事等我去解決,紅紅掌着的這個企業現在很是吃力,甚至有些管不住了那些個領導們,若我這學期不回家那麼她就要帶着所有的管理者來學院開一個大會,這讓我有了些着忙。

不過這也就是說一切的一切還未變了去,當然得感謝在上界的那個我朝思暮想出的這麼好的一個結果,不過如果能尋的到去那裏的通路,說不定會去看看他,想來在那方世界時我也當是神功蓋世無人可擋,如果能改變的了他的處境豈不是好?要知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對他來說為我想出如許大的一場富貴說不定正是因為目前生活潦倒所致,要不好好的一個人誰會這麼想來着,正是閑的緊不停的曬着太陽做着夢的緣故。

看着坐在了床邊的兩位少女,心裏有了些開心,如果換個世界說不定會將她二人同時擁入懷中,古人言“舉案齊眉”又道是“賢淑德慧”,正是對這倆人德行最好的解釋,這樣的少女任誰都會情不自己禁的會將之當成*人生的伴侶。

對着倆人一笑,看着她二人緊張的神色瞬間鬆懈了下來,問了問為何不去小店了?倆人齊齊的應道是,“盤點”。

心裏不知怎麼的有了些歡喜,有人陪着確是能夠少了些空寂的感覺,遂帶着她們緩緩的行出了宿舍的門,穿過了空落落的校園踏上了去大院的大道。

一路上車來車往倒是熱鬧的緊了,不少的行人正匆匆的向家中而去,看了看天色已晚三人乾脆一起在街上的一個小店內飽吃了些過橋米線,然後不疾不徐的踏着暮色行入了大院的門。

即然老人們身體安好、故鄉的建設還在繼續,也就放下了心來,看着電視聽着倆個少女喋喋的說著些屋裏門外的話語,心裏的感覺到是極為平靜,這也算是人生的一些經歷罷。當晚睡在了沙上,歐陽慧和朱紅娟倆人住在了小屋內,一夜無話,睜開眼時天已是大亮了。

家是一定要回的,不管怎麼樣也得去看看老人們讓他們開心開心,聽了倆個少女的言談似乎並無回家的打算,不過想想也是,那樣的家回去了也沒什麼可留戀之處,歐陽慧的家境比起朱紅娟來說要好了太多。

本想着與二女告別踏上歸途,可又不忍心讓她們本以為我會留下來陪她們而表現出的歡天喜地的樣消失乾淨,到是有了些躊躇,不過好像從現在起不必要再乘了火車坐了飛機,騰雲而去也不過片時即到了家中,這麼一想有了些興奮,那些路程根本不再成了可擔心之事,朝去晚歸很是方便。

做好了早飯喊起了倆人,見倆人均是一付憊懶的模樣打着呵欠依次行出了小屋的門,身着的衣物有些不敢睜眼去看,上身幾乎是只着了件半透明的睡衣,嬌嫩的肌膚早露了出來,若是睡衣的前領再低了些怕是飽滿的胸也露在了外面讓我看的見了,睡衣下擺露着腿幾乎蓋不住腿根,直讓我眼熱心跳,見她二人不慌不忙的行到了桌几旁坐了大口的吃了起來,不由的搖了搖頭,這蓬頭垢面的也不知梳洗了,若讓外人看着了指不定傳出什麼樣的閑話來。

倆人吃罷了飯對着我一笑,也不知避諱的從我的身前大搖大擺了行了去,好象我就是她倆的親人一般,然後便是長達了近一個小時的梳妝打扮,這讓我幾乎不能容忍,數次想着出門去轉轉散散心,可又怕倆人見不着我后着急的不顧一切,只穿那身睡衣出門尋我,若讓外人見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妥。

電視機里又再播放着電視連續劇,少女們聽着了聲音后即快步而來,嘻笑着盤了腿坐在了沙上,雙手中均是持着了些各種顏色的小琉璃瓶,然後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在臉上不停的塗抹着,不一會兩人的臉上均是着了些白色的物事看起來有些糝人,小嘴也張不開的吐出些聽也聽不清的詞。說來也真是奇怪的緊,倆人幾乎不動嘴唇吐出的話語儘管讓我聽不真切,可她倆竟然能完全明白對方的詞句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只能是暗自的讚歎。

看着電視裏的節目五花八門的說不盡天下紛爭,不知不覺的一個上午已然過去,這裏的天氣還真是如同春天一般溫溫柔柔,氣溫也在了零上十一、二度,如果現在是在了家鄉怕是大雪紛飛的早冷的人恨不得鑽入火堆里去取了暖。

吃罷了午飯真有些閑的心裏生些慌亂的感覺,二女在屋內飛來奔去的“咯咯”的笑個不停,又有了些開心,這也說明她們與我在一起心裏歡喜不已,我當然也就有了些欣然。

抱起了吉它坐在沙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撥着琴弦,心裏想着的是那讓我迷醉不已的羅袖輕雲的曲調,那個曲如果讓這個世上的人聽了后不知會不會唱遍天下,時爾溫軟柔糯時爾金戈鐵馬讓人根本不能自己的隨着它喜而喜隨着它悲而悲,這才是正真的歌了,一邊亂亂的想着手中不知不覺的將個音調輕輕的撥了出來。

“你老是彈這歌,聽起來讓人有些犯愁呢。”歐陽慧悄然的坐在了我的身邊看着我道:“不過很好聽,每次聽都直想落淚。”

看着歐陽慧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心裏想着曾有過的經歷,然後努力的記起當時的景沉入了曲調的高亢低吟聲中。

朱紅娟搬了個小凳緩緩的行到了我的對面坐了下來,雙肘支在膝上雙手托着下巴靜靜的聽着曲,眨動着一雙大眼直直的看着我,一付月夜靜思的模樣。

將曲反覆的行了兩遍才讓情緒安定了下來,將吉它放在了身邊看着倆人一笑,這曲在心裏不知哼唱了幾千萬遍可每次總有着不同的感受,也許是一次次的領悟有所增多罷。

歐陽慧長嘆了一口氣道:“方才我好象回家了,看着了親人們心酸的想落了淚。”

朱紅娟眼中有了些若有所思的光芒,緩緩的站起身來進了小屋,然後手持着我曾所帶着的那一根竹笛行了過來,將笛橫在了嘴邊,輕輕的笛音瞬間在屋內輕盪,正是那羅袖輕雲的曲。

頓時有了些驚諤,真不知她什麼時候學會了吹奏竹笛,看着她一付專註的模樣很快的將曲輕奏了一遍,有了些頓悟的想法,這也就是說自她與我相別後知道我喜歡吹了那個物事,從心裏挂念着我才用了心去考學,然後努力的學會了吹奏,真是煞費苦心。

歐陽慧聽完了朱紅娟吹奏的曲后沒有說話,而是起身快步進了小屋,從小屋內取出了一把月琴,真不知她還有這樣的能力,見着她坐在沙上后將月琴抱在了懷中,緩緩的輪開了手指,清音漫飄的如同我所聽過的琵琶聲散滿了屋內的各個角落,所奏的也是羅袖輕雲。

朱紅娟看着歐陽慧輕輕的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后朱紅娟將笛再次橫在了嘴邊。

月琴琤琤的如同小溪散落的水珠晶瑩透沏,似一個女子在對着夜空傾訴着自己的思念,竹笛聲烈恍若長戈揮舞,如同個將士正橫槍縱馬馳騁在漫漫沙場。忽兒月琴的聲高了些在勸說著將士早日回還好與親人相聚,忽兒竹笛聲起像是將士正對着親人揮手而別,繼續着自己那未完成的征程。時而月琴柔婉動聽、時而竹笛悲愴奮起,月琴與竹笛這般恰到好處的合在了一起演繹出了這名動太清的神曲,一時有了些痴怔有了些悵然。

一曲終了兩少女均是看着我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也不敢相詢,兩人的神情中透出的情愫早已讓自己心如明鏡,生怕讓我乘雲飛去的心再回到塵世、生怕讓倆人傷心黯然而去。

站起身來行到了屋門前推門而出,陽光斜灑在了院中,輕風旋飛在院牆邊上帶起了些灰土,心裏生了些愁絲。

兩位少女可謂是用情至深,對於她們自己的未來絲毫不加考慮,如果稍不慎接受了她們的情感那無疑於害了她們,這樣的事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再做了,有時想想曾經的日子身上不停的出了些冷汗,情感糾纏的那些時光不能帶到這個世上來,當然如果時間倒流上千年,說不定會將她二人同時攬入懷裏。

猛聽的身後有人輕輕的呼吸,扭了頭看去,正是二女呆立在屋門前一臉失落的看着我,眼神中有了太多的苦痛,院中的氣氛顯的很是彆扭。

想了片刻后遂對着兩人一笑,在兩人的陪同下出了院落門,從院落對面的小店中購了些香腸和袋裝的小菜,然後買了幾瓶清酒回到了屋中,默默的與她們一起喝起酒來,不過沒多久兩人俱是醉了去,倒在沙上沉入了夢鄉,只好分別將兩人抱了送入了小屋中放在了床上。

見朱紅娟與歐陽慧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遂小心的將被子給出她倆人仔細的蓋了,看着兩張此時已十分安祥的俏容、聽着她們輕輕的呼吸聲,好無來由的有了太多的愧疚。按理來她們與我在了一起是算是暫時有了個人生的保障,可就是不知為何心裏有着些難以說出的難受,她們就像我的親人一般如何能不好好的照顧了。

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轉身行出了小屋的門,然後坐在了客廳的沙上想了許久,如果現在好好的推上一課便能知道她們人生的結局,可不知怎麼心裏有了些慌亂,根本不敢伸出手指來起上一課,拚了命的剋制着自己心裏暗暗想知道結果的衝動,對於未來還是不知道的好,那樣也算是能夠保持住對於人生大道的一絲絲好奇和興奮,強迫着自己和衣緩緩的躺在了沙上,不久后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陣雲霧不知從何處飄散來將我納入了其中,遠處也隱隱的傳來了些樂曲聲,側了耳細細的聽了似乎又什麼聲音也沒有,遂自嘲的笑了笑小心的向前而去,好象我要去個什麼地方,那裏有讓我開心的物事,隱隱約約約間看着了腳下有一條黃土小道伸向遠處,便大踏步的順着小道向前行去,不久即到了一座山腳下。

山很高很陡,因雲霧較濃怎麼也看不清山的模樣,一條盤山的小路沿着山澗緩緩而去,心裏有了些歡喜,順着小道盤山而上,似乎轉眼間即登上了一座小山峰的頂,雲霧更盛了些,幾步開外已是難見方物。

一個身影從雲霧裏透了來,隨着“噼噼啪啪”的腳步聲那個即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出現在了我的視界中,正是李華,身着了一身黑色的長衫、烏在頭頂上盤了個不高的鬟,圓圓的一張笑臉上兩個小酒窩顯的分外清晰,雙手攏在了大袖中很是有些個神仙的味道。

頓時不由自己的大叫了一聲,一個大步跨去伸手將李華抱在了懷裏,李華個頭明顯的長高了,與我已不相了上下,身子也極是魁梧好象比我還強壯了些,不過臉上帶着太多的世事蒼桑,那道看起來讓人有些心悸的疤痕讓他的面孔多了些沉重。

“華子,你這是打哪兒來?”我開心不已的大叫着,將李華幾乎攔腰抱離了地面。

“哥,俺知道你想俺們,所以專門來迎你的,”李華笑着使勁的從我雙手的環抱中抽出了右手,手中握着了一疊紙對着我使勁的一揚道:“哥,這是給你的,裏面有着些你不知道的功法。俺就要去了太初了,可能這些日子不會再來看你,那個世界真是好看的緊,到處是花花草草雲山霧罩的。對了,哥,俺見着了太上了,可真是了得,你猜猜他像個什麼?”

我滿心歡喜的看着李華道:“好,這就是說你還未忘記了你這個哥,見過太上了么?如果見到太上大神也代俺向他問個好,不管他長成什麼樣,只要對華子好哥就滿足的緊。”

這一時對於什麼功法不功法的根本不再介意,想來這些日子裏自己的苦惱多是擔心李華人生的今後之途,聽了他說的話一顆為他耗費了十數年精力的心總算是第一次安安穩穩的放入了肚中,似乎身子骨也從未有過像今日這般的輕鬆,心裏更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快活,畢竟了了這一生的一個老大的願望,李華的性命算是有了個實實在在的保障。

“哥,看你開心的好像你也要去太上似的,”李華笑嘻嘻的輕輕的掙脫了我的懷抱,然後伸手拉着我的手滿臉欣然的道:“哥,俺總算是揀了一條命,那個女神的事也不用再放在心上了。好了,哥,你先別笑了,看你笑的模樣讓俺可真是有些個擔心,你可別樂的暈過去了。”

我當然開心,無名的歡喜將內心充了個滿滿實實,李華這才應算是脫離了苦海踏上了成仙的大道,不用每日裏時時的擔心他自己在下界的鏡像消失后禍及性命的本體,也不用再擔憂那個什麼女神時時的要招喚他去另一處世界,有了個太上尊者做了靠山,這一處處的鏡像世界裏又有誰能奈何的了他。

“華子,你總算是讓哥安心了,哥真的為你高興,”說到這裏忽然想起了翠翠,遂對着李華笑着道:“華子,翠翠還好么?她是不是跟着你也要去了太上?”

李華怔怔的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忽然扭過頭去口中呼哨了一聲,隨即一團黑影帶着狂風疾撲而下將李華捲起沖向了空中。我分明的看見那是一隻五彩斑爛的大鳥,如果我沒有看錯正是那隻曾在海島上的驚出了我一身冷汗的鳳凰,李華正被兩隻金光燦燦的爪緊緊的抓着旋開了濃霧衝天而去。

心中頓時大急,手足無措的呆立着對着轉眼即逝的影大叫了起來:“華子,華子,小心。”

不曾想這一聲大喊將自己從夢中喊醒了過來,翻身坐在了沙上怔了好一陣才醒過神來,身上的衣着早讓汗水浸的透了,一顆心“砰砰”的亂亂的跳着。

這個夢來的很是怪異,如果是李華託夢給我如何能有隻鳳凰在夢中出現,莫非李華又遇上了女神而無法脫了身?不由的心中有了些惶恐,轉念再一想那隻鳳凰是李華的呼哨聲喚了來,想來不是被女神所迫,說不定是有其它的什麼事而不得不離去,這麼一想心便穩當了下來,扭身方想再次躺下休息,眼中早看着一摞紙張正正的擺在了面前的桌几上。

記的睡前桌几讓我收拾的很是潔凈,這一時如何能多出了這些物事來?再次挺了身坐的直了,小心的伸出手將桌几上摞着的紙取了最上面的一張凝神看去。紙張不大約有個的樣,上面端端正正的用了毛筆寫下了五個繁體的大字,“大羅金仙錄”。

一縷月華透過琉璃窗斜斜的映照在了紙張上,怔了片刻漸漸的覺的有了些毛骨悚然,似乎頭也根根的倒豎了起來,心裏的恐懼更甚,不由自己的怪叫一聲直直的跳了起來將手中的紙張狠狠的甩了出去,身子向前一飄即到了屋門前,扭轉身看着桌几上的那一摞紙,有着千萬個不信,夢中所見轉眼成了現實,這怎麼可能?

小屋的門忽的被拉了開“咣”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隨即是朱紅娟和歐陽慧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驚呼聲,“出了什麼事?”“出了啥子事了?”

慢慢的轉過身來看了看兩個少女,這一時心裏有着說不出的感受,這感受迫得幾乎難以喘上氣來,只知獃獃的看着她們說不出一句話。這種體會當是人生的第一次,而且如此真實的生在了身邊,就算是李華成了個大羅金仙,他又如何能夠做到從太上直直的將個紙張遞到我的面前,這中間相差了可是有九個世界,那可是整整的九重天。

朱紅娟不知怎麼驚叫了一聲猛的跳到了我的身前,伸手抓着我的胳膊聲音抖的聽不清說些什麼:“你怎能么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然後身子幾乎鑽入了我的懷中不停的扭了頭在屋中亂亂的看着。

屋裏並未開了燈,只有月光帶入了些光亮映照着,顯的朦朦朧朧。

歐陽慧身子晃了數晃,也是一步到了我的身前身子早偎入了我的懷中,一雙縴手將我的另一支胳膊緊緊的抱了。

三人就在於這樣呆楞着站在了屋門前,不知過了多久我才覺的亂亂的心安靜了下來,低了頭看了看懷中的兩個少女,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是不是有鬼?”歐陽慧仰頭看了看我道,身子抖動的愈厲害,依着我更緊了些。

朱紅娟一聲不出將個軟軟的身子緊緊的靠在了我的身上,只不過呼吸有些急促。

“沒什麼,”這一時亂亂的心已是安定了下來,看着依在身前的兩人用故做不在意的語氣對着兩人笑了笑道:“是俺做了個惡夢。”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從朱紅娟的雙手中抽出了胳膊,伸手將順着牆面墜着的燈繩輕輕的拉了一下。

吊在客廳屋頂正中的六十瓦白熾燈剎那間散出強烈的的光華,光明瞬間充滿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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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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